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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若是这样……
叶姻第一次有种落空的感觉,仿佛一直以为手里有底牌,结果打出去的时候,底牌不见了,她怔了半晌,忽地爬了起来,推开门,见萍儿与隋氏正摆饭,道:“小姐,我去的时候,正是时候,都是好吃的哩,小姐……快……”话音未落,却听叶姻道:“庆元……庆元呢?”
“庆元她拿着衣服去浣洗坊了。”萍儿指了指外间。
叶姻一言不发,走的飞快出了殿门,也不顾满院子里惊异的目光,出了储秀苑,宫里头的衣服都会到浣洗坊洗,叶姻虽然不晓得,但是知道也不会太远,抓了个宫女问了问,也不顾陈嬷嬷“有事不得外出乱走”的规定,提起裙子“嗖嗖”跑了起来。
刚拐过弯,忽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因为跑得太急,叶姻“蹬蹬”后退,噗通坐在了地上,见一个太监走了过来,呵道:“大胆,敢冲撞太子殿下!”
叶姻听了这话,忙跪倒在地,道:“臣女拜见太子,方才走的太急,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太子听说昨日李嫣闹了笑话,今日的拣选又因为事取消了,正烦闷间被人撞了,正要发脾气,忽听声音耳熟,道:“你是……”
“臣女叶姻。”
“哦……”太子点了点头,想起太后对叶姻的嘉许,若是李嫣太不争气的话,这位应该是他的正宫?说起来他还没仔细看看这位的摸样呢,便走上前来,俯□道:“抬起头来……”
干嘛?
叶姻一脸晦气地抬起头,正对上太子那张如玉的脸,明澈是神圣仙容,太子则是琳琅如玉,华贵里带着一丝孩子气,此时望着叶姻笑道:“叶姑娘其实也蛮好看。”
蛇精病!
太子心烦,叶姻只有比他更烦,见他这么调戏自己,恨不得扑上去踩到脚底“我踹我踹我踹!”……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叶姻勉强一笑道:“太子殿下夸奖了。”说着,呼啦低下头,装出害怕的摸样。
太子见她羞羞怯怯的摸样,微微一笑,道:“叶姑娘这是去哪里?”
“回太子殿下,我正要找陈嬷嬷有事哩。”叶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谎。
太子听说她找陈嬷嬷,本来有心多说几句也不敢耽搁了,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谢殿下。”叶姻站了起来,提起裙子给太子见礼作别,慢慢向前走去,走了半晌见太子已经拐弯不见,才又跑了起来,溜到浣洗坊,鬼鬼祟祟地看了半晌,见庆元正从里面走出来,忙扑上去道:“庆元,我的裙子呢?”
庆元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看道:“主子,你怎么了……”
“先别说这个,先回答我。”叶姻跺了跺脚。
庆元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见主子的裙子有……便单独拿过去洗了,主子放心,已经洗干净了。”
叶姻脑袋“嗡”地一声,摇摇晃晃差点站立不住。
果然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
伦家不让你治你硬来,结果打着治伤的名头……
明澈……他奶奶的老子要杀了你!
第95章 失魂落魄
“小姐,快把粥喝了;陈嬷嬷催了呢。”萍儿把那粥堆在叶姻脸前;却见叶姻“哦”了一声;魂不守舍道:“我不吃了。”说着;站了起来,转过身向里间走去。
“小姐;你这是去哪儿?”萍儿忙追了过去,搀着转过身来道“小姐们都在外面等着呢,陈嬷嬷人都来了。”说着;正了正叶姻的衣衫;把那绣字符放在叶姻的袖子里;道:“小姐;这是老太太给你的;说一会儿子才艺表演完了,把这个献给太后,图个欢喜。”
叶姻低头看了看那绣字符,只觉得心中更是烦闷,抬头问道“能不能不去?”
萍儿瞪大了眼睛,与隋氏对视一眼,见隋氏皱了皱眉,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坦。”
“对,对,我身子不舒坦,”叶姻仿佛十分庆幸找到这个理由,道:“我头晕,我眼花,我神经病犯了,我不去了。”她嘴唇抖动着,一点也没有说笑的意思……
若是选上太子妃,发现不是原装的,妥妥的不作死不会死!说真的,她倒现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有本能地逃避,忽听庆元出口道:“主子,这个时候这么做太明显了,去是要去,想选不上有很多法子。”声音里有劝慰,有遗憾,还有着深深的惋惜。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姻点了点头道;“好。”转过身就向殿门走去,萍儿望了庆元一眼,忽然低声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像……庆元,你知道了些什么?”
庆元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道:“咱们做奴才的,不过随着主子的心意,我看主子的心意改变了,这才出的这个主意。”
萍儿听了这话,疑惑虽然不解,却也只能罢了,随着叶姻走出了门,隋氏却是脸色一变,眼珠转了转去,仿佛若有所思。
备选的时候,可以带着自己的丫头婆子,萍儿几个都跟着,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陈嬷嬷数了数人头,见已经齐了,道:“主子们请随我来。”说着,当先领路,一路向慈宁宫逶迤而去。
“叶姐姐今儿的打扮又是什么讲究?”岳瑶笑着过来,拉着叶姻的手,悄悄问道。
叶姻怔了怔,低头见自己那一身绿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岳瑶见她那等摸样,有些奇怪,与薛月对望一眼,不再相询,两人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前面。
叶姻一个人低着头,慢慢尾随着队伍,脑袋嗡嗡直响,一直没有停息。其实她也不是不疑惑,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可当时自己是昏迷,并非昏睡,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明澈知道。若真的要验证确凿,只能找宫里头的稳婆来科学诊断,可真有什么,这是要花样作死吗?若是当做完全没有,那裙子与肚兜又是怎么回事?
心里烦乱之际,只能低着头随着那队伍徐徐前进,走到慈宁宫,与众人一起向贵人们行礼。
耳听太后问道;“怎么少了一个?”
陈嬷嬷出列道:“启禀太后娘娘,文媛忽然染疾,据说能过人,便连夜送回去了。”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发生了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叶姻若是在平时,便能判断这太后应该是想保住文媛背后的那位皇子,不想把皇家内争事务抬到明面上,只是紧接着是否会对那皇子下手,就看皇上的手段了,但是此时此刻,她方寸大乱,自顾不暇,根本没心思顾忌这些,只是低头皱眉。
“好了,开始吧。”太后点头道。
薛月徐徐走台前,对着贵人施礼,道:“请太后娘娘,贵妃、贤妃、淑妃、德妃众位娘娘御览。”说着,伸手呈上了一副卷轴。
宫女们上前给她一一展开,太后与几个妃子抬头观瞧,见其字迹风韵,似乎是行草,却又有颜柳风范。贵妃笑道:“小小年纪,独成一体,果真是不错的。”
太后也点了点头道:“怎么有点象哀家的字?”
德妃在旁边“噗嗤”笑道:“其实我也这么想来着,没敢说出口。”
听薛月道:“太后娘娘说的是,往日里娘娘赐给臣女家的里的字画,臣女见其字迹若仙,便起了模仿之心,正值学字之时,竟无意学了太后娘娘的一点痕迹。”
太后被这么一拍,倒是真的展颜笑了,道:“你这孩子……”
“学太后娘娘的字也十分不易呢。”贤妃道;“我们这笨的是学不来的,你这丫头倒也机灵。”
薛月低头道:“贤妃娘娘过奖了,臣女这样的,不及太后娘娘半分,不过是心生仰慕,学了个之灵片瓦罢了。”
太后抿嘴笑道:“瞧你这小嘴甜的,跟那叶丫头一般了。”
此言出口,人人变色,大家都能看得出太后欣赏叶姻,却不晓得竟到了这种程度。
薛月也是脸色一变,低头道:“不敢。”
“好了,好了,”贵妃出口打圆场,道:“太后,您觉得薛丫头这字画……”
“还好的。”太后点了点头。
薛月知道这关过了,吁了口气,叩谢而去。
陈嬷嬷点了点头,看着武华,见武华也不上前,而是对众位抱了抱拳,道:“臣女一直是野孩子,在边疆学了些武艺,想给众位娘娘舞一下,不知可否?”
舞剑?这个十分不常见,大家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武华,连台上坐着的娘娘,也都伸长了脖子,俯身看去。眼见武华脱了外袍,露出那短打打扮,一身干净利落,殿外的宫女献上了一把木剑,武华拉开了场子,一招白鹤亮翅,宛如月下佛风,徐徐在场中舞出了剑影。
战场上学的剑术是厮杀之用,可如今却更多是为了表演,因此姿势只见其美,不见其厉,感觉不出剑光烁烁,却能让人感到流云飞舞之美,一时把众人看得咋舌,
叶姻本来还正烦恼,见了这样的热闹,也抬起头来,她离武华最近,见其身形婀娜,行走如风,真真武林女杰的架势,忽然想起隋嬷嬷来,看样子武华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不知与隋嬷嬷相比……
正想着,武华已经徐徐收势,对着太后等人躬身行礼道:“太后娘娘,武华献丑了。 ”声音十分平静,看来这次剑舞并没有催动太多内力。
太后微微一笑,侧头对贵妃道:“倒是看了一场好的。”
贵妃点头道:“这个确实不多见,武丫头果然是将军世家,虎父无犬女。”
德妃抿嘴一笑道:“这丫头自幼调皮,说话愣声楞气的,我只怕她得罪人。”语气里竟以武华的娘家自居。
太后眸光一闪,略过一言不发的淑妃,点了点头道:“剑舞之术,哀家久居深宫,倒也少见,如今真是见识了呢,好,好。”
武华听了这话,知道这一关是过了的,面上并无太多欢喜之色,只躬身谢礼。
陈嬷嬷见这关两个都过了,把眼看向了叶姻,见叶姻低着头徐徐走上台阶,先给诸位贵人见礼,然后抬手把那绣字符献上。
太后见她今日一言不发,未免有些惊疑,待看了那字符绣,却笑了,原来那是一件两尺见方的绣品,正面写着万寿无疆,反面写着江山永固,每个绣纹都是用“卐”字法勾勒,这么一个绣并不稀罕,难得的是用密密麻麻上千“卐”字钩织而成,内涵不以言表,自然是佛祖保佑太后万寿无疆,保佑大齐朝江山永固。
说实话,这字符绣的来历叶姻自己也莫名其妙,其实她想给众位娘娘表演一场“穿越歌舞”,让这些古人惊艳一下,只是此时心乱如麻,只怕自己被选上,见萍儿说是“老太太给的。”干脆用这个搪塞了。
“好,好。”太后笑逐颜开,道;“女孩子家,女红才是正途,并且这绣字,真可见你一番心意了。”
众人听了太后这话,谁敢不说“不”,贵妃抿嘴笑道:“最难得是这孩子费的这功夫,没有荀月,这绣品是出不来的,我从前只知道叶家诗书礼仪之家,倒不知这等绣功。”
淑妃接过那绣品,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忽然道:“小叶子,你这绣法似乎是出自江南慧娘之手,却又有了一些变化,夹杂了一些蜀锦织法,没有十年功底是学不成的,难不成五岁就开始学了的?”这话一处,人人变色,淑妃的话很明显,质疑这绣品不是出自叶姻之手。
叶姻想要被刷下,却不敢担上那“欺君罔上”的罪名,忖度半晌只得胡扯道:“淑妃娘娘说的虽然不假,只是这绣法有讨巧的意思,江南织法与蜀锦针织都是极难学的,可这卐字绣法却不难,因为去除了底端绕线,反而比那单纯的绣法更容易做,因此臣女只花了两个荀月便织成了。”
众人听了这话,面上露出恍然之色,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长见识了,没想到这卐字绣法,竟能超越这两家的优势。”顿了顿,道:“这绣法含着佛法之精妙,便叫佛家绣如何?”
贵妃笑道:“太后好名字。”
“正是。’贤妃附和道。
德妃一边打量叶姻,一边也道:“佛家绣,真真是好名儿。”
太后心中大喜,叶姻这绣品不过泛泛,但是自己居然把那新绣法起了新名,这是流芳千古的节奏,她心中激动,对贵妃道:“宫里头的绣坊……”
“太后放心,明日臣妾就去跟她们说去。”
太后点头,见叶姻不言不语站在那里,半点也不居功,心中越发喜爱,道:“正宫之道,不左不右,中庸为上,绣功正是如此。”
众人见太后居然说出“正宫”之道来,都用羡慕的眼眸望着叶姻,却见这主子回来的时候一脸晦气,一副“人人欠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