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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两人齐齐行礼,“庄大夫。”
庄书晴对他们点点头,走到温德搬来的锦墩上坐了。
徐功茂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庄大夫,徐家上下……多亏你了。”
“我已经在徐家受了一箩筐的礼了,皇上,您找我?”
皇帝托着头,看着精神头还不错,“现在事情都是你在管,那些安排你来和他说。”
庄书晴明白过来,“徐将军可还能出征?”
皇帝哭笑不得,这是不是也太直接了?真是拐个弯都没有。
徐功茂听了却精神一振,就差拍案而起了,“庄大夫的意思是还让我去和鞠国打?”
“去不去?”
“去!长子的仇不能不报!”
徐康胜忙请缨,“庄大夫,我也去。”
“可以,刘春贤你可也想去?”
刘春贤嘴里泛苦,他再不想去,在皇上面前他又如何能拒绝,那不是摆明是怕死吗?
这时候,他其实只想回去看看妻儿,至于其他的,不想去想。
“若是需要我,我就去。”
庄书晴满意的点头,“你们都可以去,并且,不止是你们,三皇子会做为小将在徐将军麾下效力,就只是小将,和其他小将一样。”
后面的话让徐功茂吞回了想要说的话。
“另外,还会挑出合适的人来组一个观战团随军队开拔,顾名思意,观战团,便只能观战。”
徐功茂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庄书晴的意思,用力点头,周国现在青黄不接,不趁此机会培养起来更待何时!
☆、177章 出征前
军情再紧急,这一时半会也无法立刻开拔,徐功茂终于不用藏着揶着,大大方方的从宫中离开。
庄书晴则需要开始部署。
皇帝也不知是有心锻炼她还是等着她开口求助,竟也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好像忘了这战场向来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再知道的清楚也所知有限。
不过庄书晴向来是个硬性子,再加上白瞻留下的人手让她底气很足,竟是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
“江海。”
“奴才在。”
“通知兵部尚书朱大人,户部尚书林大人,资源司的三位大人过来议事。”
“是。”
几人是在兰芷轩门口遇上的,对视一眼,都没有说什么,心中却透亮。
徐功茂死而复生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他刚从宫中离开庄小姐就召他们议事,显然主帅是谁已经有了定论,如果是徐功茂,他们倒也无话可说。
在那样针对他的必死之局都能活下来,姜还是老的辣。
“前方军情不能耽搁了,出征的大小将领由资源司提供名单,到时朝议,记得,将所提之人的资源都要写全,并且注明用他们的原因,这算是资源司前进的一大步,要是第一步便让人心生质疑,以后资源司的公信力便要大打折扣,所以三位大人要上些心。”
三人齐齐弯腰,“是,下官等一定尽力。”
“朱大人。”
朱新东上前一步,“下官在。”
“现在到处都是需要填的窟窿,征兵情况怎样了?”
“周国多年未生战事,之前发还回家的将士便能起用一部分,再加上这几年没有大肆征兵,兵源还算充裕。倒也没有太多问题,只是……如果出征的军队太多新丁,战力怕是不足。”
“往年是……哦对。周国是多年未经战事了。”庄书晴想了想,“这样。从各营地抽出三分之一的人马……不,一半的人马重新捏合出一支队伍来,新兵掺入各营地去加以训练,做为后备,总比一开始就让他们去送死来的强。”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只是,“各营地的主将怕是会不乐意。”
“轮不到他们不乐意,周国是皇上的周国,皇上要调用兵马和邻国打仗还得通过他们同意不成。他们要真敢不乐意,我就敢革他们的职,安他们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也不冤枉了他们。”
庄书晴怕忘了,提笔在纸上记了一笔,这事得让皇上拟圣,明文下发,不给人挑事的机会。
朱新东哪里还有话说,他虽然是兵部尚书,但是受命在外的将领向来和兵部关系一般,他倒真想庄小姐能整得他们听话点。
“然后是户部。林大人,将士出征,压力全在户部。可有问题?”
身为周国钱袋子,林均这会脸色耷拉着,嘴角下垂,显然对于要掏空他钱袋子的行为不甚高兴,不过态度却也还端正,“老臣已有准备,能撑住。”
“林大人的本事皇上多有提过,您说能撑住我就放心了,林大人放心。四位皇子的家财已经开始清算,到时应该能有不小一笔进入户部。”
林均脸色好看些了。“如此甚好。”
庄书晴低头看了备忘录一眼,眼神落在其中一条。“我那些小伙伴们该回山了,京中四卫的统领可有人选了?”
这四个人选资源司三个头儿讨论比较了两天才定下来,这会庄书晴不问,他们也会主动奉上。
三人里,张海是正三品,另两人都是正四品,为头的自然便是官位大的。
“请庄小姐过目。”
庄书晴看了一眼,示意江海转给朱新东和林均看看。
“你们觉得如何?这四人可能担得起京都安危?”
朱新东倒是想挑挑毛病来让庄小姐对他印象深刻,可看着每个人名后面详细的备注,他竟有无处下手的感觉。
林均每一个人都看得仔细,“这三个没说的,能力本事资历都够,可这朱军……从六品提至三品,连升三级,是否有些不合适?”
这个人庄书晴知道,“经林大人这一提醒,我倒是记起来皇上一直忘了赏有功之臣。”
这话说得除董明阳外的几人都有些脸红,皇上会忘,大概也是因为需赏的人实在太少,白公子那样的,给了皇位就是赏赐的极致了,显然皇上也是这么打算的。
庄书晴……更不用说,现在她能行使多大的权力当初就出了多大的力。
白公子那些属下,皇上的意思应该是让白公子去加恩。
至于庄小姐带来的那些山中猛兽,既不能加官进爵,也只能由得庄小姐去自由发挥。
只余下寥寥几人需得费心,那还不是首功之人,也怪不得皇上会忘。
“也怪我疏忽,忘了和众位大人说,这朱军,是止顾当时带人强行攻入宫中时替他开城门之人,虽说这门没有他开止顾也一定打得开,可人的忠心在那里,那时候止顾并没有占据绝对上风,他便是赌也是赌对了。”
庄书晴长叹一口气,“我对四卫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忠心,这一点上他很符合,并且隐卫将他祖上几代都查明了,他的父亲曾官至五品,在京都不显眼,本身也没有特别出众,却也兢兢业业从无犯错,这就够了,更何况他比他父亲能干,也有主见,未必担不起统领之责。”
这其实并不算个多大的功劳,可谁让其他人连这个功劳都没有捞着呢,几人也就没有再提出异议。
“董大人,你的功劳就不会特别赏了,从中书侍郎到领一司,官阶没动,却是从闲职到要职,也够了,再赏,怕是要有人指着我骂了。”
董明阳点头,“你说了算。”
旋即觉得自己这态度有点不对,正要再说,就听得书晴又道:“至于你当时带的那些友人,你问问他们可愿拼博一翻,出征在即,机会很多,富贵险中求,只要有军功在身,比仗着那点功劳捞点什么强。”
“是,我替他们谢谢你。”
公不公私不私的说完这事,庄书晴转回正题,“鞠国随时有出兵的可能,事情要尽快,抽新丁入编之事不能缓,可各营的人可以先行调出来,我只给诸位二十天时间,二十天后,军队必须开拔前线。”
朱新东一估算就皱起了眉,“庄小姐,从皇上下旨到各营之人到京都集结,二十天怕是不够。”
“够,就是赶了些而已,军队的磨合可以在路上进行,我相信徐将军有这个本事。”
朱新东还要说,林均已经一口应下,“老臣会做足准备,让粮草先行。”
“林大人辛苦,若没其他事,诸位就各自去忙吧。”
从兰芷出来,朱新东不由得看了董明阳一眼,叹道:“董家出了此女,便是我等生他十个儿子都赶不上。”
董明阳只是笑笑,不接这话,心里却着实是骄傲的。
林均背着手,难得的也道了句闲话,“庄小姐这行事像极白公子,跟着她做事倒也爽利得很,但愿她教出来的人能有她的一半,不然……我倒是有些日子没见着白公子了。”
丢下这话,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的人一时不知道是该关注哪个点,经林大人这一提醒,他们都想起来了,这几天来庄小姐这里议事,好像六皇子每回都在,手里拿着的,是奏折。
莫非……
还有白公子,确实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朱新东嘴巴动了动,终究没问出口,微一抱拳,大步离开。
资源司三人一同回去,张海走近董明阳身边,低声问了一句,“董大人,好像是自那日过后就没见着白公子了。”
董明阳哪会不知道他想套自己的话,漫不经心的道:“白公子的行踪谁敢去问,既然庄小姐在这里,他总不会丢下人自己跑掉。”
“也是,不过这些事他自己不出面,倒是全由个女人家……董大人,我没有旁的意思,庄小姐多有本事本官可是天天都亲眼见着了的,就是觉得白公子行事太过莫测了些。”
“张大人的意思我懂,不瞒张大人,便是放到一个月前,我都不敢相信我外甥女竟有这般不凡本事,也不知她是怎么开的窍,我倒想让她也教教我那榆木脑袋的女儿,不求有她十之一二,会一星半点让她能把自己以后的日子过好点就够了。”
张海大笑,“董大人这一说,本官也有这想法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卫建希在一边看着心中冷哼,两只老狐狸,要是那些事情能教会,那么多女子被悉心教导,又怎会只出了一个庄书晴。
兰芷轩内,下人送了点心上来。
周知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到半下午就饿了,庄书晴也想着将他养好点到时好做手术,前几天就额外吩咐过。
两人到一边坐了,吃了点东西后庄书晴才问,“刚才说的你可都听懂了?”
这几天经常有被问到的时候,他现在已经很习惯这样随时的提问了,“听懂了。”
“说说。”
周知肖有些迟疑的道:“朝臣都有各自的想法和私心,要么不做,要么就要一开始就不给他们有私心的机会,要……强势些。”
☆、178章 教
庄书晴双后合握住杯子,垂下眉眼,“之前我有些失望,很不解为什么你迟迟看不到问题所在,今天总算是开窍了。”
周知肖顿时又愧又窘。
“江海,你带着所有人退出去,向左,你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周知肖略有些不安,可他到底是皇室中人,天性里便有着身为皇子的骄傲,更何况眼前这人对他一直都是善意的,他对她有着连对父皇都及不上的信任。
“皇上要传位给止顾,可止顾哪怕是一时抛不掉,也不会长久束缚在这,于是皇上便允了由他和我在这皇室子息中挑一个出来继承。”
周知肖手一颤,之前庄姐姐每天带着他,他并非没有这么幻想过,可那只是脑子里的臆想,一旦成真,反倒格外不真实。
“皇上并不看好你,说你性子软,太像他,担心你以后会落得和他一样的境地,我不这么看,我觉得你只是一直没有争的条件,并非没有野心,我甚至觉得你如此好学,就是为了给自己更多的底气,盼着能有朝一日一鸣惊人。”
“所以,你能在五殿下眼皮子底下将皇上偷走,勇和谋,你都已经具备,你差的,只是自信,你不信你自己,就像是哪怕得了皇上的另眼相看也不信他一样,你是皇上的血脉,你像他无可厚非,但是只要给你一个榜样,你未必就学不会,所以我和朝臣议事从不避开你,并且每天都会问你的感悟,只是到今天,我才听到我想听的。”
“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朝臣惧止顾,却会拿捏皇上,因为皇上软。好欺,他们很清楚。要是用对皇上的那一套对止顾,止顾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所以他们避其风头,他们不知道止顾去了西域,只以为我身后有他在撑腰,于是他们在我这里同样老实,不敢像对皇上那样对我,可从身份上来说。皇上才最应该是他们惧怕的,为何?”
“因为皇上心性仁厚,尤其是对待老臣,他总存了一份善待,皇上做错了吗?不,他没错,只是人太贪心,久而久之,就把这份善待当成了理所当然,谁都没瞎。有些事只要有了先例,后面就休想再转回正道上去,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