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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从大门里走出来三个鬼子,仨小子都是又矮又瘦的那种。鬼子和老蔡一样,一出大门口就看见了这边的小吃摊。仨鬼子指指点点、嘻嘻哈哈了几句之后,摇摇晃晃的就往这边来了,看样子他们是想来这儿喝酒吃饭了。
小吃摊摆到这儿免不了要有鬼子来这儿吃喝,胡飞也没在意。老蔡突然低声来了一句:“这三个都是刽子手!”
胡飞的眉毛一挑,抬头看了鬼子一眼立刻收回了视线。他知道自己的眼神这会儿一定是充满了杀气,很容易引起鬼子的警觉。
三个鬼子嘻嘻笑着走到小吃摊前,吉金彪赶紧招呼太君们坐下。给他们一人拿了一瓶酒,又端上来四盘小菜,把仨鬼子跟前的桌子放得满满的。
鬼子们兴高采烈地喝着烈性酒,吃着美味小菜,吉金彪再时不时的凑过来敬个酒了、说两句拜年的话了啥的,把仨鬼子哄得越发找不着北了。鬼子喝酒一向没节制,吉金彪在边上再踹着,胡飞也凑过来好像热心观众一样的凑趣加油,时间不大,仨鬼子就把三瓶高度白酒全灌肚子里了。
鬼子晕了,昏头昏脑的说话舌头都硬了。胡飞一招手,吉金彪又拿过来两瓶白酒。也不知道这位刚才是不是抢劫了一家酒铺,要不然他哪儿来这么多白酒?
胡飞又倒了三杯酒,捏着鼻子给仨鬼子一人灌下去一大杯,这三个小子往板凳上一出溜算是彻底醉了。胡飞凑近一个鬼子正盘算着怎么下手的时候,那鬼子脑袋一歪,“呜”的一声,他要吐!真是个没出息的货,酒量不大非要喝,这下知道喝多难受了吧?
胡飞一伸手捂住鬼子的嘴,省得他吐出来弄脏了环境。光捂嘴还不行,这家伙万一从鼻子眼里往外喷咋办?干脆把鼻子也捏住吧。人喝多了反应就是慢,鬼子也不例外。这家伙嗓子眼里呜噜了几声,手脚稍微弹腾几下不一会儿就趴那儿不动了。
解决了一个心里就有了底,另外那俩胡飞就不打算这么费劲儿了。让熊伟、吉金彪站到旁边挡了一下,胡飞用两只手扳住一个鬼子的两边腮帮子朝一个方向用力一转,就听见“咔吧”一声脆响,鬼子的颈椎错了位,一声不吭就死了。
旁边那个也照此办理,两分钟不到胡飞就亲手解决了这三个凶手!
干掉了三个仇人之后胡飞也没挪地方,他还在那儿坐着喝酒。三个死鬼子趴到另外一张桌子上,桌上摆满了残羹剩菜空酒瓶子,仨鬼子就像喝醉了酒趴那儿睡着了一样。
现在还剩那个宪兵队长小野以及最后一个杀人凶手了。这么短的时间仇就报了一大半,胡飞的心情好了许多,倒了杯酒和刘冬碰了一下倒进了嘴里。而刘冬则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
等到下午的时候小野终于露面了。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两个鬼子俩汉奸。老蔡介绍说:小野身边那个留着小胡子的鬼子就是第四个凶手!
好,仇人这回总算是全露面了!胡飞查了十三块钱给了老蔡,亲眼看着这帮了大忙的老菜农拉着板车走远了。
胡飞本来还指望着小野和刚才那三个死鬼一样也过来喝点酒的,哪知道这鬼子宪兵队长只是朝胡飞这边看了一眼,转身带着他的四个跟班走了!追!好不容易看见这家伙了,今天胡飞是说啥也不会放他活到明天了!
第六十章 浴室诛凶
鬼子小野从宪兵队出来之后往胡飞的小吃摊方向看了一眼,带着他的四个跟班转弯儿就走。胡飞放下筷子酒杯起身打了个手势在后头就追。刘冬赶紧带着其他人随后跟上,大排档和算卦摊全扔那儿不要了!
宪兵队门口的那几个警卫看着直纳闷,怎么刚才还挺热闹的小吃摊忽然就没人了?算卦摊上的半仙呢?怎么把挂摊也扔下跑了?有这么做买卖的吗?几个人议论了半天,一直到其中两个下了岗才跑过去查看。
到跟前检查了一番之后,这俩好奇心强的鬼子跳着高的就跑回来了,死人了!那边死了三个人!门卫们赶紧吹响了紧急哨子,大门里头的鬼子宪兵立马像受惊的老鼠乱成了一锅粥,紧跟着就唏哩呼噜冲出来一大群,到那儿就把小吃摊和算卦摊给包围了!
鬼子法医仔细检查之后,确认其中一人死于醉酒,另外两人属于颈椎错位而死。
死者的身份也被确认了,这仨死鬼全都是宪兵队的刑讯专家兼刽子手。像他们这种身份遭报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被人杀死一点也不意外。只不过这几具死尸这种死法可太古怪了,宪兵队的军官们紧急磋商之后决定去报告小野队长,结果有人汇报说小野队长出门了,具体去哪儿不知道!
好吧,那就先把尸体送到宪兵队的停尸房吧,反正死的这仨人是宪兵队的在职士兵,就算要火化也得先报告了宪兵队长才行。一切都等小野少佐回来再说吧。
此刻还没人知道,小野少佐今晚上是回不来了!不光是今天,以后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胡飞在后头远远的跟着,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两个鬼子一起干掉就完了!望海山那边还有一两万人急等着他回信的!
王文华已经不在了,胡飞心里明白,就和他当初失去父母、姐姐一样,失去的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那个温婉可人的小女人已经成了永远的回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勇敢的活下去!
或许是冥冥中小野预感到今天他不适合去人少的地方吧?这家伙是哪儿人多他往哪儿去,什么戏院、书场、商店,越是公共场合他越爱去。胡飞在后头一路跟踪,到了戏院就陪鬼子看戏、到书场就陪鬼子听书。花钱是小事,主要是时间,那不是论分钟,而是论小时的往后唰唰的走。
到后来,胡飞对自己的跟踪术甚至都产生了怀疑,这鬼子是不是看出什么破绽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他走的都是人堆儿呢?
一直折腾到天都黑了,小野终于走饿了,这家伙带着他的跟班进了一家大饭店。进去点了一桌子酒饭是连吃带喝好不快活!
这回胡飞没跟进去,他在门口啃烧饼。从这饭馆子到宪兵队有一段路挺肃静,胡飞打算在小野回去的路上就下手。
一直等到晚上快八点了,小野才晃晃悠悠从饭馆里出来。这家伙身上带着枪竟然还出来喝酒,完全是无视枪支管理使用规定嘛!好吧,既然你违反了使用规定,那发生意外可就怨不得别人了!胡飞暗暗嘲笑着鬼子不守规矩。
走着走着路过一家店铺,小野和身边的那个刽子手一商量,俩人抬脚进了这家店,这家伙竟然半路上又拐了弯儿了!胡飞抬头看看招牌,城南浴室。这是家澡堂子!小野吃饱了喝足了,这家伙来泡澡堂子了!
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一泡澡堂子可又没点了,谁知道这家伙会泡到几点才走?为了防止小野少佐发生什么意外,胡飞决定进去也洗洗算了。
把刘冬、熊伟和那几个警卫留到外头接应,胡飞带着李三、吉金彪、苟天晓四个人走近了澡堂。买了票、到换衣间换上浴巾。胡飞把匕首绑到了小腿肚的内侧。有三个保镖在周围掩护着,倒也没人发现胡飞带着凶器进浴室。
澡堂子能有多大?四个人在里头转了一圈,没费太大功夫就找到了小野少佐和最后那个刽子手,俩人在一个单独的小池子里泡澡。那俩汉奸去了大池子,他们俩还不到跟少佐一起泡澡的级别。
小浴室有个单独的门,吉金彪和苟天晓俩人在门口守着,胡飞和李三俩人摸了进去。里面传出几声沉闷的喊叫,接着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下的闷响,时间不大,也就是两三分钟胡飞和李三就出来了。
李三基本上没什么变化,胡飞进去和出来则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进去之前是浑身的杀气外放,让人离他稍微近点都觉得别扭。吉金彪他们这两天都没怎么敢跟胡飞说话。
就刚才进这小浴室两三分钟再出来,胡飞这一身的杀气就全没了,看上去随和中好像有那么一丝忧伤,原本的危险气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问胡飞怎么样了,答案只有四个字,“全干掉了!”
换好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和刘冬等人汇合了,几个人直接赶奔火车站。到售票窗口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半,开往海拉尔的火车十点四十开,刚好!
买了票,一行人迅速登上火车。望着窗外一片的昏暗,胡飞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文华,你安心的去吧,仇,我已经给你报了。
从哈尔滨到海拉尔,八百多公里的路程,当时火车时速五十公里来计算要将近十七个小时。要是再加上沿途停车,加水、加煤,开二十几个小时是很正常的。
从哈尔滨往北,沿途是上车的人少下车的人多,越走人越少。等到后来,一节车厢能剩三分之一的人就不错了。
胡飞他们晚上十点四十坐上的火车,一直到第二天夜里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到了离海拉尔二十公里的地方,再往前火车不走了!
喇叭里一说让提前下车,旅客们当时就怒了!为什么不走了?买的票是到海拉尔的,凭什么不到地方火车就停了?
二十公里,你让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旅客走到啥时候?现在是半夜不说,外头还是冰天雪地的,带着行李步行二十公里恐怕这么多人得让冻死一大半!你们这不是火车,这是杀人车!
有人喊了一声去找车长,找乘务员!群情激奋的乘客们很快就把车长和乘务员包括火车上的厨师、乘警,包括司机、司炉全给逮住了!
第六十一章 午夜列车惊魂
某个身穿毛呢大衣看上去很有身份的年轻男人代表全体乘客质问列车车组乘员:为什么不到站就停车?凭什么让买了全程票的乘客半路下车?外面冰天雪地的,你们让乘客们到哪儿去?
穿着铁路制服的车长哭丧着个脸告诉这位乘客代表,不是他故意不到站就停车的,是这列火车到不了站了!前面正在打仗,日本人在和海拉尔的东北民众自卫军在打仗!火车过去万一挨上一颗炮弹、炸弹什么的,这车上几百口子人全都活不了!
胡飞看看车长,再看看那群可怜兮兮的乘务员,有心说几句难听话吧,看外头乘客的情绪挺激动,他还真不能再说什么了!他这边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不打紧,只恐怕那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乘客真会有人脑子一热,冲过来把这帮车组成员给打死了!
一边是激动的乘客,一边是心惊胆战的乘务员,胡飞这个本来是乘客选出来的代表这会儿却不得不在中间担任协调员了。
把这帮车组成员打死除了出得一时的怨气其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没了这帮人,火车就彻底没有能启动的机会了!留着乘务员,就是给火车留一个机会,也是给乘客们留个机会。
根据胡飞的意见,车长通过广播喇叭就目前情况向全车乘客作了说明:由于前方有自卫军和日军在战斗,火车已经不能再往前开了。如果有乘客想要在火车上过夜,火车乘务组将提供免费的开水,并给大家供应廉价晚餐。
如果前方的战斗明天能够结束的话,火车就继续驶向海拉尔;如果战事不停,火车会在明天晚上原路返回。乘客们如果确实有事必须要去海拉尔的,可以在明天白天步行过去;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建议明天随车返回。乘务组承诺不收取返程车票。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乘客们虽然仍旧是抱怨连天,对乘务员的不满却比刚才小了许多。这年头到处都在打仗,坐火车出门也能遇见这种事那只能怨自己倒霉了。谁让自己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赶这会儿出门来的?
抱怨归抱怨,人该吃饭的时候还得吃饭。当乘务员把一壶壶热水提进车厢之后,乘客们终于暂时把耽误行程的不快放到了一边,该喝水的喝水,该吃饭的吃饭,该打瞌睡的继续打他的瞌睡。
车厢外面零下十几度,车厢里面温度就算比外面高点也远远达不到温暖如春的程度。这么冷的夜里不吃点东西可是不好熬过去。
喝了热水,吃了火车上做的晚饭,车上的乘客又相互倒了一个钟头的苦水就都犯了困。胡飞往长条椅子上一躺,身上盖了件大衣他也打起了盹。车厢里现在人少,乘客们或趴或躺的,各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熬过这个晚上了。
夜越来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胡飞刚开始还是盖着大衣,后来干脆把大衣裹到身上了。看样子这个寒冷的冬夜是有点难熬了。
正迷迷糊糊在梦里和王文华说话的时候,冷不丁一阵响声把胡飞惊醒了,有人打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入耳的枪声更加清晰了。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胡飞这才想起来他是在哈尔滨到海拉尔的火车上。
刘冬、吉金彪等人全都醒了。包括刘冬在内的每个人都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战士,对枪声是再敏感不过了。一听见枪响,这些人本能的把手抓到了枪上。
火车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和喊叫声,车窗玻璃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