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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是你如今唯一的孩子,前途不得不被放在第一位思量!”
北齐帝听得这话,眼底瞬间盈满动容:“皇弟,你居然还帮那蠢货说话!”而后越发觉得,还是亲兄弟最为可靠。
“臣弟是为皇兄与颖儿考虑!”哥舒璟并不居功,荣辱不惊的问。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世人皆骂朕昏君,也唯有你还为朕考虑!这北齐上下,如果不是你攒的那些功绩,怕咱们皇室都得亡了!”北齐帝眼睛都有点湿润。
哥舒璟眸光微动,接着劝说:“皇兄严重了,而且,皇兄是觉得臣弟哪些地方管理的不妥当吗?”
“没有没有,朕没有那个意思……”
“皇兄如果觉得臣弟做得可以,那便是皇兄知人善用的英明表现。这正如民间,有钱有权的人能雇人办事。而没有能力的人,也只余四肢在泥泞里劳作为人办事!”哥舒璟打断北齐帝的话,用曾经说殷璃飞话再来循循善诱。
北齐帝眼眸一亮,仿佛豁然开朗:“对哦,朕怎么没有想到,哈哈,那朕是明君了!”
哥舒璟眼底带笑,落在北齐帝眼底就是赞同了。
北齐帝一时又心花怒放,但对上哥舒璟谪亮的眸光,又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他是作威作福了,这些年苦的可都是这个皇弟,于是又问:“那,那皇弟觉得,皇长子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朕总不愿意将他放回皇后身边教养,怕好好的孩子给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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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府宴(一
哥舒璟听罢,沉目想了一会儿开口:“这样吧,不如皇兄册立颖儿为太子,让颖儿入住东宫,让周太傅带教,白日里可让凌丞相相辅!”
北齐帝一听这话,当即一怔,下一刻感动不已,又再次将齐后骂了个半死。他就说吧,这是他亲兄弟啊。
辛辛苦苦为他这么多年,刚得知他儿子回来,就主动提出立储。哥舒璟要是有私心的话,大可直接说哥舒颖太年幼了,还不适合立储,那样他也会听。
“皇弟!”北齐帝不无动容的唤道。
“怎么了皇兄,可是对这个安排不满意?”哥舒璟问道。
“不是!”北齐帝下意识回,想了一下,却又皱起眉峰:“朕觉得,还是先去盛芳殿吧,立储的事情先缓一缓,颖儿还是太年幼了,其他的就都按你的意思去办!”
哥舒璟听罢,眸光微动,心底也是诧异。因为在记忆里,这可北齐帝是第一次在他给出意见后发出不同的声音。
“臣弟遵旨!”哥舒璟应道。
很快,皇长子哥舒颖正名回朝的消息传开。一时间激起千层浪,国舅党第一个站出来,喊立储喊成了一片声。期间还包括齐后的娘家傅家,因此事大有要傲慢抬头的架势。
哥舒璟此间不言不语,因此属于哥舒璟一党的,便皆缄默无声。而朝中清流则一律持观望态度,也没有人吭声。
一时间,朝堂上高呼立储的声音就只剩下了二成。
北堂辛奇看见这现象,心底大急。只因为,在哥舒璟方被立为摄政王的时候,朝中的声音都是他的。八年过去,直到几个月前被蚕食的只剩下一半。
这段时间又是北堂臻,又是殷璃飞羞辱他的事件,他气的身体都不堪负荷。短短几个月,也可以说是他未上朝半个月而已,居然又去了一半!
不遇大事不感觉,这时恍然,是不是自己气数将近?越是这样,北堂辛奇就越不能妥协,极力想要促成立储这件事。
北齐帝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内,这个小的他务必得把握住!
便借由此事骂不出声的哥舒璟,是不是居心叵测,居然都不劝说北齐帝。
北齐帝因齐后的作为气都没有消,第一时间就被踩到尾巴一样,高喝说在皇长子进宫的时候,摄政王已经提议过,却被他拒绝。并且有史以来第一次将北堂辛奇呵斥了一顿,说他病没有好,以休养为名,直接送他回家去了!
这事情传回齐后宫里的时候,又将齐后给气的病倒了,直骂北齐帝愚蠢,却也无可奈何。
——
殷璃飞只一心准备十六宴会的事情,知道朝中发生的事情,却也管不着。而且她也相信,这些事情哥舒璟看得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人,看他每天日常作息,怕早就心有成竹了!
很快,就到了宴会这一天。天方露白,殷璃飞就起了一个早。
北齐帝听说哥舒璟要办宴是大力支持的,所以免了朝,并且说会亲自带皇长子前来参加。因为原本摄政王府没有女主人,这类的宴会还真没有机会办过。这可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他怎能错过?
也是因为最近说哥舒璟坏话的太多了,他觉得身为兄长,应该彰显一下他对这个弟弟的宠爱,出来给他撑撑腰。
第一批到的,是殷璃飞的娘家人。
殷璃飞亲自迎到了二门内,迎进了二老。
“爹、娘!”一眼看见许久未见的父母,殷璃飞就笑着唤道,眼底是真心的欢喜。算起来的话,她应该有一个月没有见过父母了吧!
“见过王妃!”殷正儒与兰氏眼底也含着笑,但第一时间就朝殷璃飞弯身行礼,后面的跟着的一众人也忙都随后。
“快免礼啊!”殷璃飞一把扶住父母的手,却拦不住后面殷彦之的。同时一抬眸,扫过身后的人群,发现除了父母哥哥,周进松在她吩咐要一道过来的外,周进宝也在,还有江氏。
另外还有两个年轻的少女,大约在十四五的样子,看打扮不似丫鬟,倒似千金小姐。
但也只一眼,殷璃飞就看见两个少女满目惊叹和四顾的眼,而一开始就让她有芥蒂的江氏倒是低眉顺目的样子。
“女儿在兰芳斋准备了茶水,母亲与女儿去那边吧!爹,女儿吩咐舒总管送你们去清晖园,王爷人在那边!”殷璃飞说道。
而后,一众女眷便随殷璃飞分路往专门招待女眷的兰芳斋而去。
分开时殷璃飞忍不住多看了殷彦之身边一眼,只见他身边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厮,却不见阿年。
对方感受到殷璃飞的视线,也不避讳,直接就给了她一个露齿的笑。殷璃飞在心底玩味而笑,怎么感觉她大哥被照拂的头顶黑云密布,而这个日夜负责保护的女卫却精神奕奕的?
明明已经看出对方是女扮男装,殷璃飞也不戳破,就任他与殷彦之走了。
一行人经过几道繁华似锦的回廊,穿过假山重重,终于进得兰芳斋分主次落座。
殷璃飞直接是拉着兰氏在身边坐下的,其他人皆在下首位。
“对了,王妃,忘记跟你介绍了!这两位是殷大伯家的侄女,大的叫绮晴,小的唤绮叶!”兰氏一坐稳,就对殷璃飞道。
话音方落,两个少女就忙上前向殷璃飞见礼:“绮晴(绮叶)见过王妃!”
殷大伯?
殷璃飞挑眉,手里晃着一把象牙为柄的白玉小面扇,弯唇笑道:“上次来家里做客的那个大伯吗?”
兰氏听得眸光闪了闪,笑容有些不自在起来,便道:“正是!”知道殷璃飞还记得,上次大伯母出言不逊,要为她做媒的事情。
“行了,你们自己去园子里逛逛吧,其实这水榭里也无甚好玩的!另外要麻烦二表嫂代为照顾一下二位小姐了!”殷璃飞这时开口,并将眸光投向雪竹。
雪竹当即会意,对江氏以及两个少女道:“夫人小姐,请随奴婢来!”
“承蒙王妃不弃,这是应当的!”江氏这些日子也学了很多礼仪,知道殷璃飞这是有话想与兰氏说了。又因得她那句二表嫂的称呼而受宠若惊,且听殷璃飞喊两个殷家族女是小姐,而非妹妹,一下子就见出了距离。更觉得,自己不能有负所托。连忙应声而起。
也主要因为殷璃飞在朝堂殴打北堂辛奇的事情已经在西林村传开,据说权倾朝野的国舅爷被打的卧床不起,殷璃飞都没有被治罪。所以,就算再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不老实了!
殷璃飞眼见着江氏出去,进退都表现的很有分寸的样子。倒是两个少女,走一路已经看了一路,都是一副没有见识过的样子。
“飞儿,你可是怪娘没有事先跟你打声招呼就将人带来了?其实这件事,娘也是被迫为之的!”见人都退了出去,兰氏有些紧张的看向殷璃飞。
倒不是因为女儿如今是摄政王妃身份显贵,而是从最初的相认到此时,她这个亲娘好像都没有强势过,哪怕已经当家做主,但听女儿的已经已经自成了一种习惯。
“被迫?”殷璃飞诧异,一副等着下文的样子。
“是啊,原来你大伯母跟我提过,要我帮忙,请你拖关系给她两个侄女在京贵之间保个媒。说也是为了壮大咱们殷家的势力,为你垒后盾。可是你大伯母那个样子,你也是见过的。她介绍的人我都不知道底细,怎么能随便引荐过来,到时候有个什么事情,不也是给你抹黑吗!”
“娘亲这点考量的不错呀!”殷璃飞含笑,花语里有几分打趣的味道,觉得兰氏终究是管家了,也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再像以前一样耳根子软。否则的话,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麻烦:“那后来呢?”
兰氏被说的有刹那错觉自己成了当女儿,但女儿又确实是比自己有主见。见殷璃飞神色不错,便有些嗔怪的看了眼她又说:
“于是我就推说先得给你封信,问你意见,实际上是暗地里去派人先打听她们背景了。却听说那两个孩子都是在乡下种田的,大字不识一个,平时还好吃懒做,只因为长相出挑了一点,所以才被族里千挑万选了出来。他们都歪曲的觉得,飞儿能够从一个农妇到摄政王府,这两个至少也能混个官夫人当当!我听说了就来气,我女儿也是他们能够比的?那长相就不说了,也不说多有学问,但她们凡能有你一半的勤快,我都能为她们说句话了!”
兰氏说到这里,仿佛又上了火。一旁的鸢尾忙递上一杯水,兰氏饮尽了又说:“后来,娘根本没有回你大伯母的话,谁知道她好算计,算准了咱们今日赴宴,一早就候在了城门口,那么多人看着的……我怕人家说咱们发迹了看不起穷亲戚,所以只好带了她们来!刚刚那两个你也看见了,一进府那眼珠子就没有停过,等会儿你便让人将她们安置隔离起来吧,不然来了宾客,怕也是要看笑话!”
“放心好了,没事的,这件事,相信二表嫂会帮咱们处理好的!”殷璃飞安抚的道,就看见雪竹在门外站了一下就离开了。
兰氏讶异的看殷璃飞:“你二表嫂?”
“娘,以后遇见这样的人事,你直接不理便罢。否则的话,随便一个路人蹦出来说是咱们亲戚,你也要往府里领吗?天下悠悠众口,咱们也是堵不完的,而且女儿的名声估计也不能被抹的比现在更黑了!”殷璃飞转移了话题说道。
兰氏听罢不禁皱了眉头,其实一直就想问这件事:“外面说你当朝打那国舅,而且将人打到卧床不起是真的吗?”
“倒没有卧床不起那般严重,我不过抽了他两鞋拔子而已!”殷璃飞一脸无所谓的说。
“什么?”兰氏惊的站了起来。
“好了,娘,你别那么激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皇上都没有发落我,可见我并没有做错!当时皇上与王爷可也都在场!”殷璃飞安抚道。
兰氏想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再见殷璃飞气色确实比出嫁之前玉润很多,觉得自己很多事情都没有女儿有注意,于是也不好说什么。
“王妃!”正好这时雪竹过来。
“嗯?”
“方才两位小姐在后花园不甚受惊,说想率先告辞回家!”雪竹说道。
“嗯,安排辆马车送他们回去殷家吧!”殷璃飞轻应,让人将人送回殷家而非他们自己家。
否则话,单王府的马车亲自送他们回家,那可都是脸上贴金的事情。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宽宏大量的圣母,何况她不记原来那个刘大伯母的仇,不代表她就能以德报怨。至于她娘家的势力如何,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还不需要这些人为她打小算盘!
而几乎是两位族里的姑娘刚被送走,就陆续来了宾客。
最先到的是靖康王府一家与清远侯府,靖康王妃与陆夫人先行进待客的水榭后,骆红芸与陆芷溪相携在后。
这边寒暄没有多久,又来了丞相夫人与越王妃。很快,宽敞的水榭里就坐满了人。如今已经进入夏季,天气颇为燥热,但水榭四面通风,又以轻纱卷帘遮挡住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