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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宫笑立即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殷璃飞忙捂住嘴,就听宫笑瞪着她说:“你可别忘记,你现在是在谁的老家!”
殷璃飞鼓着腮帮子,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没有反驳,但眼底笑意不减。
“因为西岭水污的事情,还有兵败,所以西蛮太子才会过来找骁王兴师问罪,骁王的心情不是大好,如果再见着,你仔细着点,别惹怒他!”宫笑警告道。
“西岭?西岭是哪里?西蛮军不是已经被打回来了,那么国土回到北齐手里,这西蛮太子又操的哪门子心?”殷璃飞疑惑。
“你是真不知道吗?”宫笑怀疑的看殷璃飞,解释道:“西岭连脉绵延千里,北齐中州南山的泉水,与这边是相通的!北齐近十万的人,没日没夜的浸浴梳洗,崖中泉根本来不及过滤。恰好,太子的封地就在下游,影响颇深。”
“原来如此啊!”殷璃飞恍然,心底不禁叨念,同时想,既然是相连,在上游下毒飘到这里的几率有多少?但又想,上十万人不分昼夜的洗澡才能造成这样的影响,星点的毒,可能才经过地下就被过滤掉了。
“刚听你说,西蛮太子因为兵败的事情找骁王,这战事与骁王有何关联呢?”殷璃飞问道。
原来只知道在前线与北齐对阵的是一个姓耶律的将领,道没有听说过什么骁王。
“本来这次的战事就是骁王主张的,太子并不同意!如今战败,太子自然有资格说话了!”宫笑解释。
“太子不同意?”殷璃飞听见亮点忙问。
“西蛮君上育有四子,一直以来为了皇位明争暗斗,从未消停。太子赫连封大权在握,本也是天命所归的储君。而且太子宅心仁厚并不喜欢战事,他着力于从内部施行仁政让百姓安居乐业,也是深受百姓爱戴。”
见殷璃飞认真的听着,宫笑又说:“四子中的势力,也是骁王与太子旗鼓相当,骁王唯一欠缺的就是兵权!所以,之前借口西蛮商旅被北齐军侮辱溅杀,自告奋勇欣起这战事!”
“所以,他拿到了兵权!”殷璃飞了悟!
“可以这么说!”宫笑点头。
殷璃飞听得这里点头:“听你这么说,这太子人还不错的,倒是骁王比较阴损!”
“原来在你眼底这样的男人就叫不错吗!”宫笑挑眉。
“这样的不叫什么样的叫?他凭借自己手里的力量让百姓富足,安定家园这才是真本事。不像有的人自己没有本事,就想用不正当的手段去掠夺别人的,那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自古以来明君都被人人敬仰歌颂,强盗可都是被人摒弃唾骂的!”殷璃飞不屑的道。
宫笑不以为意的笑道:“如果骁王夺得土地,他的子民只会感谢他!在王权争夺之中,从来都是成王败寇!究竟谁是强盗,如今还难定论!”
殷璃飞不禁睨着宫笑:“是哦,我怎么能够试图跟你讲道理,我道忘记,你就是强盗头子之一!”
宫笑眸光一闪,看殷璃飞似乎不高兴了,跟着开口:“我说过,北齐与西蛮谁输谁赢,与我无关!好了,晚些的时候,咱们就去看病人,你准备一下!”
“我要是治不好怎么办?”殷璃飞闻言犹疑的问道。
宫笑闻言敛去笑容看她:“那么,在下和舍妹会在黄泉路上好好照顾您!相信,咱们会相处的很愉快!”
“去去去,谁让你们照顾!”殷璃飞瞪着宫笑不屑的道,眸光一转又问:“你的楼主还有朗青疏他们呢?”
“他们要回来了,骁王知道你的身份,你觉得你还能安然站在这里?不妨告诉你,聂多命并不希望你救活人!所以,你最好在他们回来之前给个诊断结果出来!”宫笑提醒道。
“那人救好的话,他们也终究会知道,到时候问起来,你要怎么说?”殷璃飞又问。
“医者在西蛮的身份是很高的,如同你们汉族儒者的地位,所以,你要能够治好人,必然受人尊重!太子尤其重视医者,而今你已不是摄政王妃,有机会,我会引荐你跟太子认识,到时候机会就靠你自己把握了!”宫笑郑重其事的道。
她什么时候不是摄政王妃了?人家离婚协议都没有签,哥舒璟也没有给她休书呢!殷璃飞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也惫懒与他解释,只是点头应了:“恩,知道了!”
宫笑唇瓣微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转眸对着外面。很快,就有一个婢女缓步进来,站在门口的方向朝着二人一礼:“圣使,骁王殿下已经处理完政务,要奴婢过来请圣使过去!”
“嗯,我知道了!”宫笑轻应,转而望向殷璃飞,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殷璃飞无辜的眨了一下眼,便跟上宫笑的脚步。
西蛮的宫殿没有北齐的那般精致典雅,却自有一分自己的素洁。雪白建筑的庭院内,有喷水的假山,以盛开的各类鲜花点缀承托。偶尔看见几棵芙蓉树,便显得葱翠抢眼。
殷璃飞一路走,一路捡了不少玫红色的毛绒小花。因得她此时是傻妞,宫笑也不好太较真。
“你适可而止吧,让骁王等太久可不好!”宫笑提醒,感觉自己之前的警告根本都白搭了。
“哇,笑爹爹你看这些花儿多可爱,我要多捡点,带回去做窝!”殷璃飞却仿佛听不懂,说着就冲到前面的树下抱着就猛摇。枝头的花朵不堪其扰,簌簌而下。
做窝?宫笑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随行的宫女忍不住回头看了殷璃飞很多回,眼底此时满是惊奇错愕交织。
在宫笑忍不住想拎人的时候,殷璃飞将花朵尽数装进随身的斜挎包里:“好了,够了!”
这个斜跨的包包是她特意准备的,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携带药物了,不带白不带。何况,大夫配个包包也符合她的身份不是?
宫笑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而一路上殷璃飞显得十分欢快,蹦蹦跳跳的好不开心的样子。宫笑都怀疑,她根本也不是演戏了,而天生就是这么个人来疯的女疯子!如果不是先前就认识,怕自己也要被她这副模样给蒙蔽了!
很快,二人到得骁王的寝殿。
殷璃飞刚走到殿宇的门口,就见得足下精美的织锦地毯。地毯的另一端,骁王端坐在软榻上,身边围了七八个衣着暴露的美人正在伺候着。
殷璃飞感觉到,几乎是自己一出现,骁王的眸光就扫向自己。同时,缠在他身边的女子们也不约而同射来眸光,几乎没有一个是友善的。让殷璃飞感觉自己是误入猛兽领地的入侵者,顿时引起母狮子们的仇视。
而她睁着无辜的大眼只看了骁王一眼,而后余光一闪,下一刻就激动的冲进大殿里:“哇哇哇,烤全羊——”
可是才跑了一步,就被走在身边的宫笑一把扯住胳膊。
殷璃飞撅嘴抗议:“笑爹爹,你看……”
“好了,别闹,等会儿自然给你吃。不过,你要记得我交给你的规矩,不可放肆!”宫笑一本正经的教导。声音温柔里透着一股严厉,不大却正好让骁王听见。
殷璃飞嘴一瘪,可怜兮兮的望着骁王右手边的席位,那里一个厨师正在从一只烤的滴油的全羊身上片肉。她的眼球全部被吸引,看也不看宫笑:“放肆是什么东西啊?人家平时只会放风筝!”
原本还虎视眈眈看着殷璃飞的女子们这时纷纷诧异,顿时松了口气。原本她们还以为这是宫笑给骁王带回来的新宠,却原来是个傻子!?
“你——”
“行了!”骁王这时开口打断宫笑欲出口的话,“让她好好吃一顿吧,之后帮那边几个人看看什么病,可以的话就去净苑,不行直接送去乙营,也别浪费本王的时间了!”
很随意的话,赠与的却是最残酷的命运之路。殷璃飞下意识就想骂娘,送你弟的乙营,浪你妹的时间!
“殿下!”宫笑惊诧,骁王却抬手阻止他再说什么,眼睛十分不耐的盯着殷璃飞。
“我可以吃了吗?”殷璃飞表面上完全听不懂一样,更匡仑看懂宫笑郁猝的神色,立即甩开他的手奔到了席位旁。
内侍便将盛放了羊肉的盘子往殷璃飞身边推了推,殷璃飞在席位前端坐好,而后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几朵合欢花,仔细的妆点在盘子周围,看得骁王与宫笑皆神色不定!
尤其骁王,深觉那花朵眼熟。
殷璃飞好像一点也感受不到二位大神的眼光,复又从兜里摸出刀叉摆好吃西餐的架势,抬眸龇牙看了宫笑一眼:“那笑爹爹我吃了!”说着不及宫笑开口,当即开动。
宫笑神色尽量平静,却在下一刻眸光一闪,直盯着殷璃飞手里的刀叉……怎么看着好眼熟:“小殷,你拿的是什么?”
殷璃飞知道,宫笑唤的是自己,先是小心翼翼的切了一片羊肉入口,一边咀嚼着一边抬眸疑惑的望宫笑:“手术刀啊!”
“你拿切人体器官的手术刀切羊肉吃!”宫笑愕然。
“啪嗒”宫笑话落,骁王手里牛角杯坠地,而几位美人则是个个惊恐的瞪向殷璃飞。
殷璃飞甚觉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又切了一片:“我用切人体器官的手术刀切羊肉吃,又不是拿切羊肉的刀切人肉吃!”
宫笑:“……”
骁王:“……”
众美人——集体脸色惨白!
“好了,刚刚是说看病,看谁啊?”殷璃飞这时放下手术刀与镊子,清灵的眸光在殿中扫过。
骁王本来歪斜的身子猛然坐起,眼底精光乍现,紧紧锁着此时的殷璃飞。
只见今日的殷璃飞如墨的发丝没有任何束缚,柔软的落在她纤弱的肩膀前后。一条浅金色的链子缀着一颗镶金的珍珠穿过额头。那链子又穿过耳鬓的发,在脑后被一支浅蓝与金色相间的饰物扣住。
她内里依旧是白色的立领长袖亵衣,外披天蓝色的雪罗纱。从脖颈到手腕半点不显露多余的肌肤。明明和周围人比起来很捂的装束,但只看一眼她此时的眼,浮躁的夏便在她的清灵的眼底被一泓清泉浸透。
那瞬间,仿佛天清、海蓝、云软、风沁凉……
这就是她清醒时该有的风姿?
骁王不觉眼睛已经移不开,只因为这女子前后给自己的反差感太大,所以震撼也才来的大。
殷璃飞也不管骁王如何,在一旁的白绢上擦拭了一下手术刀,眸子最终锁定殿中右下角站着的一群人。
“是这几个人?”殷璃飞晃到几人面前,眸光在每个人脸上巡过,最后又回到自己的席位边。
骁王总算回神,忙正了神色,眼底的光此时湛亮,唇瓣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睨着殷璃飞道:“美人儿,依你所见呢?”
殷璃飞淡淡看了骁王一眼,将他眼底猎艳的光收进眼底,却漫不经心的道:“这几个人都没有大的毛病,不过都有点心病!”
“心病?”骁王挑眉,眼神意味不明:“你一说他们没有病,二说他们有心病,这话怎么教本王听不懂呢?”
“骁王殿下英武不凡,怕是给你震慑的!”殷璃飞说道,继而伸手进腰上的包包里捧出大把的芙蓉花挨个递过去:“拿着,回去晒干了泡水喝。这花可解郁安神,理气开胃,常用还可以强身健体美容养颜!”
几个被临时指派过来的卒子个个惊异非常,一时不知道接是不接殷璃飞手里的花。但觉她说的话太神准了——人人都知骁王喜怒无常,一天宫里不因为他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一两个人,那么,骁王必然是不在宫里的。
但是,不排除他出现的地方不死一两个!
所以,在骁王面前伺候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是揣着忐忑的心的。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心脏就跳离了嗓子眼了。
“不要啊?”殷璃飞纳闷的扫过几人惶惑的脸,继而很自然的又将花塞回包包里,并且留了一朵在手里掂上掂下的把玩:“不要我自己留着了,我还舍不得给你们呢!”
说话间,蹦蹦跳跳的又回到桌边,旁若无人的拿起刀叉,继续切她的羊肉。
骁王都不及理过来情绪,眼见着美人瞬间又成女神经,不免傻眼。宫笑眸光闪烁,忙上前解释:“骁王殿下,笑说的不错吧!虽然平时是疯癫了一点,但一谈病人她就能好一阵子。”说话时,眼神不免可惜的望向殷璃飞,眼底也是一抹天妒英才的惋惜之情!
“一谈病人就能好?”骁王将信将疑的问。
宫笑闻言心头闪过一抹奇怪的感觉,当即摸摸耳朵又摸摸鼻子道:“算是,尤其是拿起银针与……与她手里的手术刀的时候。只要一说刺人、解剖死人、割除器官——”
“谁,谁器官坏死了,让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