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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帖木儿后悔没有和朱林合兵一处,当时一口将朱林的地盘人马吃掉,那么他不但可以实力大增,而来如果朱林可以臣服,自己还可以把对大明的军事部署交给他。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的损失加上朱林的保存实力,使他们的力量基本上持平,但是朱林占据着地形熟悉的便利,所以帖木儿暂时不敢有这个心思。
他明白此行成败事关重大,不仅对自己入关的顺利与否有着重要的意义,同时对自己军队的给养也有着牵制。作为一个外来者,他很懂得自己的地位。
帖木儿也是心痛自己的军队,在居庸关战死的士卒,大部分是附属国的军队,至于他的嫡系,基本上还完整无缺,甚至被困在居庸关内的哈里,也奇迹般的生还,这让他十分欣慰。
但是这些损失很快的就作为向朱林诉苦的缘由,死亡的不管是附属国的士卒,还是自己的嫡系,都算是他帖木儿的军队,他要用自己的伤亡打动朱林,让他们进行更深一步的合作,只要入关,帖木儿相信,那必将是他帖木儿骑兵的天下。
反应很快,朱林得到消息后,迅派袁容押运过来大量牛羊和粮食,并带着从朝鲜征集过来的伙夫,以便于帖木儿大军的给养问题。帖木儿大喜,亲自召见了袁容,并有自己的孙子哈里、阿黑麻作陪,姚广孝也随之来到了酒宴大帐,因为帖木儿觉得找个熟人能迅的拉近两军之间的关系。
酒宴之后,帖木儿示意随从、护卫以及侍妾都下去,大帐之中只留下他们几人,显得十分肃静。
拿出地图,帖木儿指着蜿蜒的长城,对袁容说:“那里就是我们的战场。我们攻城,在火器的打击下,伤亡很重,本来攻打城池就非我蒙古勇士的强项,不越过这些城池,我们的骑兵无法施展应有的天赋。不知道燕王有什么指教没有?”
帖木儿对于朱林的这个爱婿有着变态的好感。这好感主要是从那袁容儒雅的神情,配上一身戎装引起的。
袁容身材伟岸、面貌端庄,穿上皮革铁罗圈甲的戎装,显得特别的雄威,有一副天生的凛然不可犯的威武仪表。帖木儿的子孙们虽有勇猛威严,可站就缺少一种从容的味道,似乎低了几个档次,这是最令
他心里嘀咕:不过是大明的叛将而已,何来这等威风!但他没有把这种情绪泄出来,因为此时不是妒忌的时候。他妒忌大明的人才济济,就算是一个叛将,可能是并不得意的人,好像就是他的帖木儿汗国找不到的。
而大明的确有不少难得的人才。他并不是妒忌人才,只是看不惯袁容那种逼人的威仪。因为拿自己的子孙作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真得,就是在后辈这一点上,他已经输给了朱橡。
袁容来到帖木儿军中时,似乎意识到这一点,今天来参加酒宴,今天穿的是大明常服便装。听到帖木儿问话,他换了一种平和且带有讨教的口吻说:
“王爷说了,一切以大汗的马是瞻,耍一举破长城,还需做些什么准备,就等你的高见了
对攻打长城的事,朱林在来时有很多交代,但是也包涵了许多条件,在没有把握帖木儿真实想法之前,袁容不会多说的,要不是如此稳重,朱林也不会派他前来。
“先说从攻打城墙的进攻说吧,如何通过这一片宽敞平地,去接近城根?攻城,我手下的部属虽然有勇气,但明军也有枪有炮。而且是从上向下射,有借力,射程远。在我们还无法挥兵器的威力的时候,明军的枪、炮却可以肆无忌惮地打在我军的头上。所以我们的进攻宜用暗攻,以出其不意的攻势取之,才是上策
帖木儿认真听着,沉思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怎么个暗法呢?”
袁容说:“王爷来时说了:两军对峙。无论白天或黑夜,稍有行动,是会很快被觉的。有道是兵不厌诈,我们宜用诈取之计。”
帖木儿问:“如何诈取?这是你们王爷的地盘,对于和大明作战,还是要请贵军多加指教的
袁容回答说:“王爷说,我们不妨利用一下目前两军对峙的现状。现在我们要维持一段时日,先要严格保密。绝不张扬军事进攻,多做睦邻工作,以麻痹其斗志,松懈其军心,然后再突然袭击之,方有必胜希望。”
帖木儿捻须沉吟半晌,说道:“计是好计,只是两军对垒,已经开战,已成剑拔弩张之势,要睦邻相好,谈何容易?”
袁容思想上已有准备,料定对方会提出这一难点。但他并没当即作出胸有成竹的回答,而是作苦思状之后。才用商量的口气说:“倒是有个主意,未知大汗以为可否?”
阿术心想,汉人真是肚子里弯弯肠子多,怎么一眨眼又是个什么主意来了。难道不是朱林来时的交代吗?为什么还绕那么多弯子。
便说:“贵使就别那么多客套了,快说吧,本汗听着。”
袁容说:“其实也不难,我们两方大军威势已成,现在可以向大明提出和谈,做出一副捞便宜的模样,提出互相经商做生意。这样既,可为我们进军打开一道通途,又可麻痹对方军队的思想,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帖木儿听罢,笑道:“这主意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大明将领不可能那样容易答应。他们能上这个当?。袁容喝了一口茶,自己拿茶壶又添了一点,然后说:“对方在辽东的军事力量负责人,主要是耿炳文、傅雍和盛庸三人负责,盛庸不用说了,这次宣化失守,再加上居庸关损失惨重,恐怕皇帝不要他的命,他也在辽东呆不住了。”
“不知道还会派谁过来,但是耿炳文和傅雍两人,一个是年岁已老,一个是未经历过战争,所以我们只要提出要求,并做出退兵的模样,相信在盛庸的前车之鉴下,他们不敢随意和我们翻脸。而且。我们在北平还有内线,知道一个消息,那就是明朝的皇帝到了北平了?。
帖木儿精神一振,高兴地说:“这么说来,本汗就明白了,贵使说的是,皇帝在北平,那个叫盛庸的要被杀头的情况下,那些将领们肯定要做出一些模样,但是还不敢承受巨大的损失,以免想盛庸一样被杀头?。
袁容点点头,做出了肯定的答复,然后又说:“王爷说了,甚至可以直接向皇帝提出和谈,只要那个懦弱的皇帝一松其,他的臣下们立刻会照着咱们的计利行事
“而且那皇帝是读,王爷又是他的叔叔所以只要王爷提出和谈,基本上有八成的成功希望,届时只要磨上一段时日,我们王爷自然可以召集旧部,说不定长城可以不攻自取也是有希望的
帖木儿一直很注意听袁容的说话,当听到朱林用亲情做赌注,来反对自己的侄子时,心里颇为不以为然,但是听着听着,觉得袁容的话有着很深的含义,难道自己还没有想过征服朱林,而朱林却想自己臣服于他吗?
否则为什么一切都要以朱林为,他没有在袁容的话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袁容好像是看穿了帖木儿的想法,十分恭敬的站起身来一礼,然后说:“大明比较排外,自古以来就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这倒不是王爷轻视大汗,但是有很多事,如果由王爷做,召至的反对也会小三点小皇帝不承受那么多的压力,答应的也肯定会爽快一些
帖木儿的脸色有些青,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事很重导致的,在那里沉吟不语,朱林的计划很简单,就是一切以朱林为,帖木儿作为朱林请来的援兵,暂时保持对大明边境长城的压力,然后由朱林出面,向大明皇帝提出议和,松懈对方斗志的同时,积极的寻找内应,然后只要进关,那就可以平分天下。
计划很合理,也很妥当,但是帖木儿戎马一生,怎么甘心到老了,成为了别人的枪柄。自己是来侵略的,动的是圣战,怎么到头来处于了次要位置。
他心里有些乱,匆匆的结束了这次谈话,姚广孝、哈里负责招待袁容一侥
几日后,袁容离开帖木儿大军驻扎地点,回到了辽东燕王行营,在帖木儿的请求下,朱林还要再行筹集一部分粮草,以维持帖木儿大军的生计。
哈里秘密的觐见,几日来,他千方百计的通过姚广孝对于朱林的实力做出刺探,结果是令他吃惊的,朱林不但拥有兀良哈地区的大幅面疆土,而且拥有朝鲜为后勤基地,广阔的辽东作为驰骋地点,据说,一个叫日本国的岛国,终于坚持不住明军的侵略,国土尽失,现在也依附了朱林。
所以朱林十分从容的布置着局势,他的力量虽然不能反攻大明,但是足以和大明相持一段时间了,而且大明对于火器的秘密有着非常的控制,朱林也只有一批老式火器组成的神机营,所以帖木儿向其购买的目的不可能达到。
现在帖木儿的选择不多,要不就听从朱林的意见,暂时退居到幕后,作为威胁用处,要不就要会师征伐勒鞍,为大军筹措粮草,要不,现在只要朱林断绝了粮食援助,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漫长的补给线,给帖木儿造成了太大的困惑。而且不止是漫长,而且是充满了危险,到现在为止,帖木儿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大明还是勒鞋派出的小队骑兵,袭扰自己的补给队伍,使他们的补给运输到宣化一代的数量不到三成,这样长久下去不是一个办法,一定要有一个出路。
秋天到了,帖木儿似乎已经能感到秋风的峭寒,这预示着,他们没有多久的考虑时间了。朱林不急,也没有目的没有达到就翻脸的迹象,可是帖木儿却不能再等下去了。
长城外面的帖木儿陷入了两难。
而在北平,盛庸跪在皇帝行宫的御书房内,正在等着皇上如何处置自己。
居庸关虽然保住了,但却曾经失陷在他的手里,而且对于宣化等地的失守,他有着不能推卸的责任。
朱允坟没有说话,只顾处理着近日从南京来的急件,日本虾夷已经彻底被困死,在那里没有熬多久,丧失了耕种来源,足利义持就没有统治下去的决心,他也害怕自己的手下慢慢的失去信心,然后转而投向明朝,所以很快的就带领着部属按照朱林提供的路线,往辽东而去,那里虽然苦寒,但是毕竟还是可以耕种的。
安南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还算是顺利,由于大明将士不太适应雨林中作战,所以要安排征募蛮兵,也就是说,要征募一些少数民族的武装前往安南打仗,凡是有功勋者可以授予汉籍。享受汉族人的待遇。
但是沐家的渐渐坐大,使朱允坟心里十分不舒服,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中,沐家把持云南,终大明灭亡,也没有人能撼动其的位置,所以显得极为骄纵,这次对安南的用兵中,显示了和大明军镇之兵卒有些格格不入。
朱允坟不怀疑沐家的忠心,但是也不想这种忠心阻扰自己的思路,当初云南军镇建立,沐员毫无异义的做了云南军镇的总督,难道自己还要保持另一个,时空的我历史吗?沐家该动动位置了吧?朱允坟想到这里,把目光移至在跪着的盛庸身上,同样的,盛庸如此惨烈,却得到了朝野的一致口诛笔伐,就连是京师也安来内阁的意见,弹劾盛庸的玩忽职守,要严惩。
知道不关盛庸的事情,就算是徐达重生,放在盛庸的位置上,也是同样的结果,做的不一定比盛庸好,毕竟是以半个军镇对抗帖木儿的几十万大军。但是受到朝堂之上的压力,时于盛庸肯定要做出决断,这次就算是皇帝有心保住他,也很难了。
是不是将盛庸调到安南战场之上,来牵制沐家呢,做好接替沐家离开云南之后的事务呢?朱允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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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四十六章总督夜谈
川照诏令。盛庸因罪被眨为云南军镇合事。协助云南军公南,而耿炳文临时被赋予北平军镇总督之责,调沐员长子沐斌为北平军镇副总督,协助老将拱具边关。
当沐斌从云南赶至北平,已经是建文十一年的五月间了。朱允坟走这一步,也标志着沐家要逐渐离开云南,号称黔中王的沐家,估计等沐斌积功之后,慢慢的就要改成别的了。不过此时没有人想这么远,只是觉得沐家在圣上的心中依然宠隆依旧,都觉得十分羡慕。
因为耿炳文已经六十有余,就算是大明此番大败帖木儿,抚平朱林的叛逆,战事一毕,也是回京师颐养天年的宿命,而沐斌这个副总督早晚会被扶正,那么他们父子二人一北一南,把持军镇大权,端的羡煞旁人。
天下精兵,精锐尽在辽东、西北,南方也就是云南军镇的士卒在沐英的调教下,可以以火器与这两处抗衡。但是同时把持在两父子手中,也不由不使大臣们有些担心皇上的举动,不过战事吃紧,暂时谁也不会说什么。
整个冬季,长城一带都是出奇的平静,皇上出乎预料的放过了进退维谷的帖木儿,这让许多武臣们都十分不解,不但如此,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