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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元魔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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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道:“气候如此酷热,难得河水清澈,先洗洗脸吧!他把手脚及面部的布带慢慢拆除乾浄,灼热之煎熬略为舒援。走近河边,蹲在大石上。正欲伸手掏水洗脸,突见河中浮出一恐怖妖怪,长面大耳,满脸浮肿,到处都是浓疮,影相醜陋。他如见鬼魅,刹时间被嚇得魂飞魄散,不自觉的昏了过去,脚下一滑便掉进了急流之中。随波逐流而去。

世间上那里有這么多妖怪,所谓水中妖怪,其实是小殷自己的水中倒影,他霎眼间见到自己现时之尊容,和以往俊俏仪容有天淵之别,恐怖程度不要说其父母,甚至自己也不认不出来。误以为妖怪,被嚇得昏死过去。随即失足掉落河中,人已不醒人事。古往今来,被自己之容貎嚇昏的,恐怕只有殷达豪一人。但他在昏迷中的感觉却"棒"极了。就如置身在云端,被云雾托起,高低起伏。全身就如在恒温冷气房一样,先前那种灼热,痕痒和情绪不安的感觉完全消失,身子轻飘飘的,舒畅得难以形容。真想高声欢呼。

他轻飘飘的醉生梦死,在云端飘逸,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突然感到人中穴一痛,知道有人用指甲揑他,忙将开眼睛。之前在空中滑翔之舒畅。一张开眼,原来只是南柯一梦。眼前只见三人围观着他,三人灰布长衫,头顶没有一根头发,不是僧人是谁。为首一中年僧人不客气的说:"重八,一去两年多,大家以为你早已饿死了,谁知你人是牛高马大,却自己生存不了,跳河轻生。出了你这孬种,真是王国寺的耻辱!出家人的耻辱!既然死不了,赶快滚回菜田那里种菜去。否则今晚你休想有稀饭吃。" 说话之僧人正是王觉寺之现任主持高彬,(皇觉寺在安徽省凤阳县,最初称为王觉寺,仅是一间没有门的小寺,朱元璋登帝位时,人们得知皇帝曾在此出家,为纪念此事,王字便变了皇字。寺庙因为曾被火烧毁,残缺不湛,数年后朱元璋在附近重建,改名为龙兴寺。)小殷从梦境中回到现实,感到自己全身湿透,睡在一块木板之上,手脚也麻痹得用不出半点力,声音沙哑。欲想反驳老僧几句,以表明身份,但感觉就如灵魂出窍,神逰物外一般,四肢和大脑也不协调。两僧人把他扶到一破旧草屋,把他放在杂草推之中,拍一拍手上灰麈,冷冷的道:"快到田间除草施肥,工具在门外放着,你要是做不妥当,晚上也不用吃,不用睡了,看你牛高马大,要死也死远些,真没出色。"说着两人吡的一声,吐一口痰便离他而去。

小殷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全身酸软难受,喉咙干涸,眼皮也撑不起来,脑中晕眩,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不理三七廿一,先休息一会再说。睡梦中他竟然梦到在竹树林遇到的儒生刘基,梦境就像当时的案件重演一般,刘基转身而行,口中唱着:一炉香,叩青天,救国难免起烽烟,两眼睛,看近远,教我如何辩英贤,三更苦,泪连连,汉家英灵恨九泉,四方摇,八方乱,少年眼光何短浅,:::何短浅。梦中刘基之歌词,余音未了,山谷回向。小殷从梦中醒觉,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从来不敢想象之玄机,(小殷与刘基之对话,在本书第十六回中有祥细记载,在此不多作重复)刘基说了不少预言,当時小殷春风得意,却从没放在心上,甚至已经忘得一乾二净,现在回想起来,仿如当头棒喝。惶惶不安。什么八星伴月,自有人会挡刹。难道荣九,渺静,程双,与及断手的书生,就是他所说的八星。均是为他挡刹的牺牲品,再批我是金龙探海格,来日必须出家为和尚。才能建功立业。

刘甚在竹林所说的预言,在当时来说,小殷觉得是天方夜谈,极不可能发生之事。但时至今天,从新分析,却好像一一在实现,每走一步就好像被上天所算准,似乎要避也避不过,要推也推不掉。小殷心内疑虑到极点,心中忐忑不安。产生了有被出卖之感,而且感觉是缚手缚脚,非常被动。说到尾,就是年轻人经常挂在嘴边那句「你要我干这些,干那些,只是你个别的意思,却曾否征求过我的同意」。

他缓缓坐起身来,感到似乎睡了一觉后,力气也回复了差不多,他双手托着腮帮子,沉思下一步的方向及对策,手一屈起,刻然惊觉手脚之毒瘤已原全复完,关节活动自如,再摸摸面颊,不痕不痒,面上的浓疮竟也不翼而飞。困扰他两多月的病毒竟然不药而愈,真令他喜出望外。高兴得手舞足蹈,心情开朗,腹中便感到饥饿。破茅屋内却找不到食物,唯有到屋外寻找,见田里番笳已熟,便顺手采些西红柿及地瓜充饥,虽然是生吃,但古代的农作物,纯粹天然,未受污染,倍感清甜可口。

当下揀些嫩口的大快朵頣,饱歺一顿后。心想:”我正愁无处安身,这里特别安静,先在此把烦恼事想清楚再算,也不知自己昏了多少天?如何来到此地?以往所得之毒性是否已完全排出体外,一旦发作,在此也算得上有瓦遮头,总比在荒山野外强多了。而且在此有吃有住,也不用花银両,真划得来,一想及银両,往怀中一探,心内叫苦,莫说金子银子,就连□□,短刀及贴身物品也不翼而飞,当日离开时,自己明明把一切物事,用布缠在腰间,现在腰中布带不在,其它物品自然是无影无踪了。

身边物品尽失,连貼身收藏的宝贝也是无踪无影;金子、短刀、□□、子弹、甚至李湘湘给他的信物也遗失了。正自苦恼,听得有脚步声,知道有人走近,但未知来人身份是友是敌。心中暗道:“我因病缠身,已有两个多月未有用武功,未知现在仍否管用,有机会真的要验证一番。”正沉思中,两中年僧人从破门中走进来,殷达豪坐在地上草推,向来人一望,两人均拿着柴枝在手,来势凶凶,预防他们不怀好意,忙站起身来以应万变。两僧身材魁悟,扎实有劲,但比小殷尚差半个头,两人兇神恶煞,分两旁守住门口,好像生怕小殷逃走。

小殷心中暗喜,好个不知死活的蠢貨,既然来者不善。正好当我的白老鼠,让我展展筋骨。其中较高的和尚阴笑着说:"朱重八,你好大胆,身为苦行僧,不守清规诫律,竟敢学人偷窃。可知有败王觉寺声誉,快把赃物全数拿出来,交与我们两人保管,否则我两报告主恃师叔,准拉你去报官追究。"说着两人伸手向小殷,迫使他交什么赃物。小殷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偷窃,什么赃物,我正丟了我的宝贝呢!你两恶僧休想含血喷人。”见两人无礼,左右手齐出,扣住两人脉门,轻轻一拉,凭他以往功力,两僧定必被他巨力拉动,凌空飞起,掉进角落里,谁料小殷這一拉。两人站得是纹风未动,面上却嬉皮笑脸。小殷大惊,对方千斤墜果然利害,想也是会武之人,当下不敢轻敌,忙吸一口真气,出尽全力。可是,使出喝奶之力。才把两人拉向前小许。

两恶僧哈哈大笑,左手把他的手甩开,拿柴枝便打,小殷反应迟钝,抱头鼠窜,中年僧人右脚一个老树盘根,攻他足踝,以往穿越后的小殷,只要一跳,再以鸳鸯连环腿攻击,敌人必被撃倒,但如今,出力一跳,离地不过数尺,足踝一痛,又被恶僧踢倒。再欲爬起来,两僧得势不饶人,手中柴枝如雨般击落,打得他遍体鳞伤,俯伏在地下,竟然完全无招架之力。

两僧使劲毒打,打得柴枝也折断了,手也累了,小殷哀号连连,无从躲避,仿似任人宰割,顿感到无比绝望,后背多处流血,全身剧痛难当。最惨是除了身外物全失之外,以前的内功也不知去向,在这动荡时代,武功决定成败得失及地位。自已虽然生得牛高马大,七尺堂堂,但连两个一般的僧人也打不过,不要说保护身边之人,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武功高強之时,地位高高在上,受人尊敬,更操控别人之生死。但现在,却像烂泥一般,俯伏在别人脚下,给人轻贱,受人侮辱,心念至此,对人生更是失却希望,不禁喑怨天道不公!苍天冇眼。

胖和尚再踹了他两脚,另外一僧人制止的道:"度惠师弟,够了,莫把他打死,吃不到羊肉惹一身骚。"跟着转向小殷怒道:"朱重八,没见你两年多,胆子可大了,长进了不少,竟然敢向师叔还手。看,看!真像狗吃屎,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小殷挣扎着撑起身子,喉咙沙哑的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朱重八,我姓殷。"那叫度惠师弟的走近他身边,弯下身子注视着他血污的脸,瞪完左脸,再瞪右脸,突然又使勁的踢了他几脚,小殷莫明奇妙,口中雪雪呼痛。度惠"吡"一声的说:"朱重八,瞪着眼说瞎话么?以为我们也是瞎子,你这张满脸黑痔的马脸,莫说只是两年多不见,即使你化了灰,也把你认出来,你再敢说你不是朱重八,看我度惠不扒你的皮,拆你的骨。"说罢又恨恨的在小殷脸上踢了几脚,痛得他金星直冒。心想:“现在真是百辞莫辩,先顺着他们,否则今天必在此被他两活活打死不可。”一念到死字,心中不期然的想起在濠州朝思夜盼的李湘湘,还有同州甘愿为己冒险的胡雪娟,小殷对她俩有说不出的歉咎。

真个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当天若解情义重,何来今天惜别离」。

话说小殷当日被自己水中的倒影嚇昏后,掉进河中,一路飘流而下。他梦中感到在空中敖翔,高低飘逸,可能便是水中漂浮的感觉。他的余毒留在皮层内,做成肿瘤浓疮。薜神医用尽方法,皆是药石无灵,毒素迫不出体外,残留在皮肤上。神医感束手无策,才想起古藉中有天山雪莲及闪电貂鼠,为解毒中之至寒至阴之物,但他却忽畧了水也是最好清毒济。河水含其它元素及矿物质,对消毒有特殊疗效。小殷中的是天下最热最燥之毒,全身发烫至溃烂,浸泡在水里,河水清凉,泡得几天,燥热之毒性全被河水吮吸,洗滴干净。小殷失足跌下河中,误打误撞,把自有人类以来,从来没有救药的毒性用最简单,最彻底方法治疗,毒素全被化解,对他來说,可算是福大命大。

第四十七回完

:::第四十八回:::

「真亦假时假亦真;人生难料苦与甘;今日菵鞋脏且破;他朝黄袍再加身」。

殷达豪惨被拳打脚踢,身上处处感到痛楚,发现这两个臭和尚蛮不讲理,要是跟他分辩,下场肯定是被他两活活打死。他两的来意是要求我交出赃物给他们保管,算准應该是为钱而来,大丈夫能屈能伸,决意先忍气吞声,日后再与他们清算旧账。看两和尚是湖南口音,他日再找他们万倍赏还。小殷屡受挫折,性格开始深沉,善记仇,学懂先把旧账记着,来日再要对方十倍清还。当下哭丧着脸向恶僧说:"师叔,是我不对,我便是朱重八,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们。""真是贱骨头,不打死也不肯认。"两人又恨恨的踹他,小殷忍痛的呼叫:"打死我吧!打死我你们什么也得不到。最惨是从此再没有人知道宝藏的下落。"小殷危急中说出这句话,可真管用,两僧对望一眼,忙把郏龅慕庞采栈兀渲幸簧烁由焓掷鹄础P∫笳饣埃伤愣陨狭怂堑奈缚冢∫笤谡踉牌鹄词蹦灾幸鸭弊沼诰龆ǎ忍撬担潘婊Ρ洹

度惠望着他师兄道:"度普师兄,你跟这贼秃说。不要以为我两什么也不知道。"当日三少年僧人在寺庙附近河边担水,看见朱重八飘浮在河边,合力把他拖回岸上,察觉他尚有气息,按他腹部救急时,发现他腹部鼓起,内藏硬物。合力把物件取出了,三人眼前一亮,几乎不相信自己之眼晴,腹中竟藏著九锭金子,一些碎银子,数枚竹镖及珠钗,还有一碧玉蝴蝶,一件黑色的坚硬金属,黑不溜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三人喜出望外,也不理会朱重八是生是死,先瓜分了银子及金锭,金锭每人分了三锭,其余物品,用油布包好,三人定下恊仪,不能向外人透露半点,宝贝日后变买再均分。

三人说好保密,回到寺中,装作若无其亊,隻字不提,但天降横财,做梦也想不到,心中难忍喜悦。其中一名法号圆刼的少年僧人,神色有异,像是心绪不灵,师叔度惠原本是想询问他是不是有病,圆刼却神色慌张的说:"没有金子,真的是没有金子,师叔别胡乱猜测。寃枉我们三人。"度惠岂是蠢人,对方分明是作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之翻版,不打自招。一再迫问,圆刼见瞒不过,便从实招来。度惠得悉后,他连忙告诉其胞兄度普,两人便找着三人,要他们算自己一份,公平分配。"

度惠察觉小殷眼中似有疑问,便解释的说:"我们虽是师叔身份,但从不以大欺少,我们跟师侄们是平均分配的,像圆刼三锭金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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