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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唯念月色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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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轻笑,“去,挥刀给我看看。”
  凉摇摇头,抬眼看着土方,“要是有时间师傅你还是去休息吧。”
  “休息?”土方一皱眉,这小子在说什么。
  “你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吧。”凉想起今早上看到土方屋子里堆满的文件,还有那燃得剩短短一截的蜡烛。
  土方一笑,“听谁胡说。”
  “我都看见了!”凉从走廊地板上爬起来,说着就要拉土方的胳膊。他虽然力气不如土方,但倔强的劲头一上来也让土方坐直的身子险些要倒。
  抽回手臂站起来,土方无奈地轻笑,“你脑袋整天在想什么。”
  有时候反应迟钝,有时候却又异常敏感。
  凉不说话,一个劲的把土方往隔壁屋里推,直到土方终于受不了自己走回屋里,“我要早知道你管这么多绝对不会收你。”
  “晚了!”凉喊了一声,伸手把土方桌案上的蜡烛拔掉。他关上门坐在门外,半晌才觉出自己的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土方大人,生日快乐。




千鸟常惊起

  “你们几个!!”
  一个红衣少年猛地上前将一名少女挡在身后。就在刚才,面前这三个持刀的中年男人对着那名少女怀中的孩子不停地怒喝,以勤王志士之名行欺凌弱小之实,围观的众人没有一个赶上去阻拦。
  斋藤轻叹一声,只好跟上去。
  再仔细看那“少年”,不是千鹤是谁。
  
  打量着千鹤瘦小的身板,其中一个男人蔑笑一声,“你又是什么东西。”
  “身为男人怎么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动粗呢?!”千鹤看不过去,大声冲那三人喝道,“保护平民安全才是武士所为吧!”
  “你说什么?!!”竟然被这么小的屁孩子顶撞,那三个男人脸色一变,不由分说从腰间抽出刀来作势要砍。
  千鹤一惊,连忙护住身后的少女,却听得背后几声惨叫,顿时没了声音。
  她怯怯地回头一看,那几个男人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斋藤看了她一眼,甩刀入鞘,“放心吧,我是用刀背砍的。”
  
  “你真勇敢啊。”那名少女将孩子送回母亲身边,走过来拉住千鹤的手,“第一次见到这么勇敢的女孩子呢。”
  千鹤一怔,“哎?”女……女孩子,明明穿着男装的。
  少女轻笑,“难道这是秘密?”
  “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雪村……千鹤。”
  听到这名字少女一顿,随即被脸上的笑意掩盖,“请多指教了,小千鹤。嗯……你叫我千好了。”
  
  “聊完了去街口找我。”斋藤扫了千一眼,目光落在千鹤身上。
  “谢谢!”千笑着拉住千鹤的手臂,冲斋藤一躬身,没等千鹤说话就拉着她去了街对面的一家店门口的长椅上坐下。千鹤连忙回头想说什么,却见斋藤已经带着三番队的队士们离开了。
  
  “小千鹤,是哪里人?”
  “江户。”
  “有兄弟姐妹吗?”
  千鹤摇头,“没有。”
  “是独生女吗,”千浅浅一笑,“我也是呢。”
  
  “那些人……是新选组的吗?”
  “嗯,”千鹤点头。
  “难道你一个女孩子一直住在男人中间吗?”千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双眼睛大睁着。
  千鹤尴尬地一笑,“是……是啊。”
  “为什么呢,怎么不搬出来住。”
  一看就是大家的小姐啊,搬出来住说的好轻易。“大家都对我很好,而且我来京都是为了找我父亲,新选组的大家帮了我很大的忙。”
  “父亲?小千鹤的父亲怎么了?”
  “在京都失去了踪迹,”千鹤面露无奈之色,“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父亲。”
  千有些担心地看着千鹤,“好可怜……还没找到吗?”
  千鹤点点头,“一点消息也没有。”
  “你可以告诉我,我现在就回去问我认识的人。”千有些激动地握住千鹤的手,“说不定会有消息的!”
  “你今天帮了我,就当作我的报答吧!”
  
  “再见了千鹤,如果有消息我会去屯所找你的!”
  少女笑着冲千鹤挥挥手,转身离去。
  千鹤愣愣地看着少女的背影,突然觉得认识一个女孩子的感觉真好。
  
  ***
  
  新选组屯所大门。
  “小千!”千鹤推开大门,看到门口那黄衣少女的瞬间一愣,才想起是今天在街上刚认识的千。
  这么晚来屯所,难道……千鹤的眼睛瞬间睁大。
  
  “岛原?”
  土方无奈地皱眉,果然几乎是反射性地从身后传来“我去!”“当然我去!!”各种兴奋的叫喊。
  纲道医生怎么会出现在岛原……土方有些怀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但又不能不信。
  千鹤进新选组以来,关于纲道先生的消息是一句也没问到,而现在终于有了,不管真假看来她都一定要去看看了。
  更何况……土方抬眼看着千鹤,她似乎和这少女很亲昵的样子。
  避开千鹤期待的目光,土方轻叹一声,“那就去吧。”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少女突然出声,她看向土方身后几个听了土方恩准作势就要出发的男人,蓦地轻笑,“各位,要女装才行哦。”
  
  几个男人顿时傻眼了,土方点点头,“说要去的,先把衣服脱了。”
  
  ***
  
  几人号称男人尊严不容亵渎谁也不愿去。
  被土方瞪视的原田下意识开口,“……我觉得凉挺合适的!”
  
  凉?千一笑,低着头没作声。
  
  永仓顿时一拍腿,“好主意!!”
  那小子那么迟钝肯定还来不及拒绝就被他们塞到岛原去了。“我就去找他过来~”
  千鹤听到凉的名字一怔,马上站起来一脸紧张地说:“我我去!”
  永仓回头,“不用勉强啊千鹤。”
  “果然……还是我去最合适。”千鹤微笑。
  
  千把千鹤好一顿打扮,效果虽说比不上岛原的花魁,但也绝对算得上美人。新选组几个男人纷纷点头表示新选组藏了块璞玉啊璞玉,连一向对千鹤甚为冷漠的土方也笑着说:“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千鹤羞得耳根都红了,千笑着打趣,“这样的小千鹤绝对会被客人看上的。”
  
  ***
  
  岛原角屋。
  作为京都最为热闹的花街,夜晚的岛原灯烛盏盏,艺妓们小步急行从街角匆匆而过,杯盏碰撞,酒色生香,一扇扇半开的窗户将里面华丽的莺歌燕舞倾泻在黑夜中,一如这幕末乱世中永远灯火生平的绮梦。
  
  千鹤坐在角屋一扇窗下,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让她喘不过气来,更不用刚才那长途跋涉之旅。她好不容易探听到名叫纲道的客人,满心激动地悄悄前去却发现那人竟是个邋遢的外藩武士。那人看到千鹤,眼珠像要掉出来一般,趁着酒醉一把抓住千鹤的手不放,幸亏席上有与那人同行的朋友上前拦住了他,不然千鹤真的要逃不过了。
  千鹤忍耐着气喘,突然从背后屋子里传来酒坛撞地的声音。千鹤没有在意,她暗想着要快找地方写信通知土方先生他们前来带她出去,因为岛原的规矩艺妓是不能独自逃离的。
  去哪里呢……千鹤满心焦急地看向四周的房屋,没有一所是黑着灯的。
  “……新选组那群混蛋!!老子……”
  突然从头顶的窗口传出男人的喝骂声,接着就被旁边人喝止了。
  “蠢货,想被别人听去不成?!”刻意压低的声音怒斥道。
  “安心,我们的计划很完美……”
  
  千鹤僵在原地,细细听着从窗口传出的每一个字。
  
  ***
  
  千鹤坐在屋子里,心下忐忑不安。刚才她好不容易找到这间屋子,当即写信给土方先生,握笔的手紧张到颤抖,好几次比划都歪掉。
  竟被她听到这种对话,那屋子里的浪人看来是有意聚集在此,商议着偷袭新选组屯所,似乎要为什么人报仇的样子。千鹤心里乱成一团,本来因为找到父亲的希望落空而有些失落,现在却焦急得手足无措。
  
  土方先生,你快来啊。千鹤跪坐在屏风后,为了防止有人误入,一直保持着艺妓的跪姿。她对这些并不了解,只是刚才在窗户里偷窥几眼有样学样。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千鹤心里暗暗念着土方先生快点来,等待的时间越久,她的心跳声就越快。
  就在她觉得就要等不下去想要出去直接找土方先生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土方先生!!”她瞬间起身,却在那人进门的瞬间惊讶的倒退一步。
  
  “土方先生?”身着锦袍的男人一笑,他走到屏风前,看着坐在地上艺妓打扮的千鹤,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艳,瞬间又被戏谑掩盖。
  
  “这里没有土方先生,只有风间先生呢。”他蹲下身去,伸手捏住千鹤的下巴。
  
  “你可要看仔细了,这位美丽的小姐。”他轻笑。
  千鹤僵在原地,她盯着风间的手,浑身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岛原事件强势插入 基本已经被我改得不成样了




墨砚随手边

  帘外传来丝竹的声音,混杂内场客人的嬉笑,相比之下这屋里的沉默着实令人有些尴尬。
  千鹤远远跪坐在风间对面的角落里,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难道怕我?”风间举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女装的样子……他轻笑,还不错。
  
  千鹤摇摇头,说越多错越多,她什么都不说。
  “哪有这样的艺妓,”风间似是有些不耐烦,“装也装得像一点吧。”
  “我不是装……!!”千鹤终于抬起头反驳,满心焦虑的样子令风间嘴角上扬。
  “我开玩笑的。”风间看着她,手指转了转空了的酒杯。
  
  千鹤被那红色细长的双眸看得窘迫,脸颊有些发红,“我我给客人倒……斟酒。”她学着记忆里艺妓的样子手忙脚乱地举起酒壶,小心翼翼地将风间手里的酒杯斟满。
  “姿势不错。”风间似是随口的夸赞,千鹤却像心中落了块大石般略有安心地放下酒壶坐在地上,大松一口气的样子令风间觉得好笑。
  
  “你来这里多久了?”风间话锋一转,千鹤一怔。
  
  比起理智,女人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尽管这直觉来得毫无根据。
  她虽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新选组的敌人,此刻却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甚至隐约觉得这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这种直觉令千鹤心安,但是……
  我到底有没有露馅啊……千鹤脸色有些僵,就算安全无虞也不能被人发现有新选组的人在这里,更何况外面还有对新选组图谋不轨的可疑浪人。
  “没……没多久。”千鹤细想了下,说。
  风间一皱眉,“这是什么答案。”
  千鹤僵硬地一笑,“我记性不太好。”
  风间举杯移到唇间正要喝,听了千鹤的话他眨眨眼睛,又把酒杯放下了。
  
  “既然你记性不好,我倒可以讲个故事给你听。”
  “哎?”千鹤本以为听到她那敷衍的答案对方会接着发难,没想到男人突然说这种话,“故故事?”
  “听过,你忘了就好。”风间一笑,娓娓道来。
  他的声音低沉粘着,有种特殊的苍茫感。以往这声音总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如今低语之时,却别有一番意味,像风林里惶然的树叶,让人产生易亲近的错觉。
  雨燕和苍鹰?千鹤听不太懂他的故事,为了表示她是个认真的听众,她抬头看着对方。晚间昏时的微黄烛光,将风间的金发渲染得几近妖艳。一双狭长的红眸微眯着,风间有些醉意,嘴角轻扬地喃喃低语,微光打在他的脸颊,千鹤渐渐地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隐隐觉得,这个人说不定,也没有那么坏。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风间的故事突然戛然而止。
  “如果你是那只雨燕,你会怎么做?”
  
  突然一个问题抛向她,千鹤一怔。
  
  在风间的故事里,老鼠觊觎鸟儿会飞行的本事,他们毁掉鸟儿的巢居,要求鸟儿帮他们飞翔。没有翅膀的生物怎么能飞呢,老鼠承诺若鸟儿帮他们飞到河对岸,便会还他们家园。鸟儿们只好答应,却被老鼠步步算计,空有双翅无法逃离,几近全灭,而最后几只鸟儿,仍然不能逃脱帮老鼠飞翔的命运,这其中,就包括一只雨燕,而这只可怜的雨燕,竟然一直被老鼠蒙在鼓里,它生活在老鼠中,以为自己就是一只老鼠。
  “这时候有一只苍鹰,他很厉害,老鼠们都很害怕他。”风间意味不明地一笑,“他费尽心机,终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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