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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却忍不住要刺激他,让他慌张,让他痛苦,让他一遍遍喊着“师傅相信我”。
土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从中得到什么,证明什么,他说着让凉惊慌的话,在他难过的瞬间又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
“师傅……”胸前传来闷闷的声音,语气慌乱而焦急,“我不是……”
“是也无所谓,”土方低哑着声音,蓦地松开箍住凉的手。
“真……真的吗?”凉睁大了眼睛说。
苍白的嘴唇还微微颤抖,那一瞬,土方竟有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实习从26日开始要停更一周,所以从现在起到26日作者君要变身鸡血狂人疯狂更新,到时候更到哪里算哪里,直接完结了更美。
唯有羽鸟伴
“师傅……”凉看着土方的眼神,一怔,“师傅?”
土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低低一笑,似在嘲笑自己刚才的失神,“没事,你去睡吧。”
“哎?”凉愣住。刚才那个吓死人的土方,怎么瞬间好像恢复原样了。
可是……这也未免太快了。
“你……不难过了吗?”
土方一皱眉,“谁告诉你我难过了。”
“明明就是啊。”凉指着土方身后一地的空酒瓶,“借酒消愁。”
“大人的事你小孩操什么心。”土方敷衍似地说,站起身将凉也拉起来。
“如果有别人问你是人是鬼,你怎么回答。”
“是人。”凉说得斩钉截铁。
“刚才怎么不说。”
“因为我不想骗你。”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背,讷讷地说。
土方意会似地点点头,“不是人,也不是鬼。”
沉默半晌,凉突然抬头,“我是什么,对师傅很重要吗?”
一脸的倔强,似是在难过地赌气。
“你是什么,对师傅很重要,对我不重要。”土方说着,轻轻搂过凉的肩膀,“快去睡,别闹了。”
***
直到几天后,凉才明白那天师傅醉酒的原因。
伊东先生带走的人,三个番队长,两个伍长,还有文武师范不少人,加上伊东自己是新选组的参谋。
新选组简直就像被挖去近半的矿山,千疮百孔,凉看着训练场气势低迷的人群,还有土方始终簇起的眉头。他暗暗对伊东有些生气,觉得他实在有些不地道。
“平助那个家伙,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永仓一摔茶杯,低吼一声。
“志向不同,即使在一起也无法继续奋斗,走了反而是好事。”土方语气平淡地说着,他放下碗筷,突然起身走出门。
凉看向他面前的木凳,才发现他几乎一口都没吃。
“什么志向不同?在试卫馆的时候明明大家都想得一样才一起来的!”永仓怒气冲冲地说,“不知道那小子在想什么!”
原田几人在旁边始终沉默,凉看着这情形,放下碗筷也跑了出去。
“师傅~!”转了几个拐角,终于在训练场找到土方的身影。
土方听到声音,脚步一顿。
“你怎么不吃饭。”
“吃饱了。”
“明明没吃,为什么不吃。”
土方皱眉,随口说:“难吃。”
“啊?”凉一怔,为什么他觉得很好吃。
“没事了吧?”土方问。
“没……”凉刚开口,土方马上就急匆匆转身走了。
对凉来说,土方的情绪高低起伏相当难以捉摸。
就像这一次出现,他的情绪还停留在那天晚上被土方搂着肩膀说“别闹了”,而土方却已经被各种事务烦了许多天。
这种差距有时候会给土方造成“凉一直很开心”的错觉,也会给凉带来各种各样的烦恼。
比如现在。
“他怎么了呢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到底烦什么呢……”凉的脑子被各种问题纠结成了一团,最后他下定了决心。
“不就难吃嘛。”他摩拳擦掌状,“这有什么难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下厨,话说这个世界……应该有外卖吧。
“你要干什么去。”凉悄悄溜出屯所大门,迎面撞上个人。
是斋藤。
“呃,我想出去买东西吃,”凉看着斋藤,顿时一拍手,“正好,斋藤先生你跟我说说哪里有好吃的东西卖吧!”
斋藤一皱眉,“好吃的东西?”他看了看凉,“有,你带钱了吗?”
……啊,把重点给忘了。
“没带。”凉嘴角一抽搐,他从没在这个世界买过东西,连钱长什么样都没见几次。
“你想吃什么。”斋藤说,“我现在有事,不然你等一会,我带你出去。”
“真、真的?”凉一怔,“斋藤先生有钱?”
斋藤掂了掂手里的钱袋,“从伊东先生桌子上拿了50两。”
50两是多少钱?凉看着那钱袋,想了一会才想到重点。
“从……从伊东先生那拿的?!”
凉说完这句话,顿时才反应过来面前人是谁。
是离开新选组跟着伊东跑路的斋藤一啊!
斋藤看着凉阴晴不定的表情,淡淡地说,“我先去禀告副长一些事,你在这里等我。”
***
斋藤作为间谍进入御陵卫士的事,终于被公告给所有干部。
“这么好玩的事,阿一竟然不带上我。”冲田笑着摇头。
斋藤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据斋藤带回来的情报,御陵卫士已经打算对新选组采取敌对行动。伊东为了令幕府失势,打算将罗刹队的事宣扬出去,而前一阵子的坂本龙马被杀也是被他伪造成原田有嫌疑的样子。如今,他们更是有了暗杀近藤局长的计划。
竟然把脑筋动到近藤身上,土方冷笑,“既然这样,就只能让他们去死了。”
会议结束时,千鹤走了进来。
斋藤到门口寻找时,却已找不到了凉的身影。
***
近藤设宴,邀请伊东前往。
开怀畅饮,几人相谈甚欢,酒足饭饱之时,伊东举着灯笼笑别众人,独自离开。
长长深巷,暗藏杀机。伊东沿着街边慢慢走着,酒意的朦胧让他辨不清周围的声音。
直到脚步声霍然逼近,一柄长枪直刺胸膛。
伊东的尸体被丢弃在油小路通一处十字街口,闻讯而来寻尸的御陵卫士众人被埋伏的新选组队士逐一砍杀。
就在要刺死最后一名御陵卫士的时候,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声。
原田侧身,正看到那日去抢夺千鹤的鬼族人就在面前。
“为了工作,只好又来见你们了,人类。”不知火笑着对原田说,“中了埋伏的感觉,不错吧。”
站在萨摩藩众人最前面的天雾以将千鹤交给他们为条件要挟新选组众人,
无奈之下,只得奋起反抗。
而此时被斋藤和千鹤带离御陵卫士的藤堂也赶来应战。
鬼族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谁也预料不到。
新选组被层层压制,而藤堂,更是与天雾再次相对。
一记重拳,藤堂被打飞在地,他还未待爬起,就看到千鹤身后那高高举起的尖刀。
一柄长刀横空射出直入千鹤身后人的胸膛,待千鹤顺着那刀的来向看过去,却见藤堂已垂死般被天雾扯着领子举在空中。
***
平助死了。
这是凉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从树丛中钻出来,倒是一直站在树丛旁议论的队士被他吓了一跳。
“死……死了?!”凉一脸惊骇。
队士大惊小怪地看着他,“难道凉师傅不知道吗?”
这里似乎不是西本愿寺的屯所,凉问了许多队士才找到通往土方房间的路。
“师傅!!”凉几乎是飞奔到土方的房间,“师傅藤堂先生……”
“吵什么。”坐在案前的土方恼怒地看着他。
师傅的脸色,看起来好差。
“师傅,我刚刚听说藤堂先生死了?!!!”凉小心地压低声音,“这……是真的?”
土方扫了他一眼,沉默片刻,“算是吧。”
“算是?”凉一怔,他看着土方面前厚厚一摞文件愣神。
土方放下笔,转过身面对他:“就是你还能再见到他。”
这让凉想不明白,他只知道,藤堂先生或许并没有死。他抬头看着土方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傅你吃饭了吗。”
“吃了,怎么。”
“哦,没有,我怕你又嫌饭难吃不吃饭,其实我觉得挺好吃的。”
土方听了,淡淡一笑,微蹙的眉间却并没有放松,“是么。”
凉确定地点点头,“我最喜欢吃的是那个圆圆的饭团,里面夹着豆子和鱼肉。不过好像只吃过一次吧。”
土方一笑,“那次是近藤先生家里人送来的,正好让你碰上了……”话说着,土方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凉觉得自己似乎问到了什么。
“……你出去,我还要忙。”土方蓦地打断了这对话,却被凉一把拦住。
“近藤先生怎么了?!”凉睁大了眼睛,“他、他难道也……”
近藤局长在从二条城回来的路上,被埋伏的御陵卫士用枪射中肩部,至今仍卧病在床。
“我……我去看看他!”凉说着就要走,却被土方一把揪了回来。
“你看也没用,”土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别去打扰他休息。”
凉看着土方憔悴的神情,默默点了点头,“师傅你……别太难过啊。”他想了想,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面前的人。
显然,近藤局长受伤,对师傅是致命的打击。凉双手握住土方的手臂,暗暗用力,“难过也没用的,近藤局长看到的话也……”
他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土方低眼看他,无论心里再怎样高兴难过,他永远都是副平淡的样子。
凉理解不了土方的感受,却很清楚新选组对于土方的意义。为了新选组的事,土方已经放弃太多东西了。
可是新选组的情况,却似乎越来越糟糕。凉上一秒看到山南消失,这一秒又看到伊东脱队,下一秒,就是藤堂和近藤的受伤。
土方的痛苦他清楚地看在眼里,却因为并没有亲身体会而无法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安慰土方。
凉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只能低着头,一遍遍说着:“师傅……你不要难过……我、我真的很担心你……”
他的声音闷闷的,就像因为愧疚而不敢说出口,土方听了许久才听清那话,他轻轻抚着凉的头发,低低说了声:“我知道。”
森峭犹入骨
死了,却仍然可以见到。
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凉并不清楚。
就在他酣睡在土方卧室的同时,新撰组罗刹队正在京都午夜以巡逻之名嗜血街头。
局势愈加难以控制,新选组的秘密,谁也不知道还能保守多久。
***
庆应三年年底,幕府将军德川庆喜迫于局势压力,宣布“大正奉还”。
在近藤局长负伤数日后,江户发生了萨摩藩邸被担任江户警备的庄内藩武士纵火焚烧事件。
导火索一触即燃,萨长支持的新政府与幕府公然针锋相对。
庆应四年初,一直处于戒严状态的京都终于让人嗅到了丝火药味。
一切开始于伏见奉行所那场地狱般的炮击。
楼板坍塌,烟雾缭绕,土方和原田等人坐在前厅,急切商量着这战事。
是否撤退,如何撤退,众人的犹豫被从死亡关头逃回来的永仓打断。
他身上满是鲜血和泥点,一脸的痛苦却撑着嘴角的笑意,“燃烧弹太凶猛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在西洋兵器面前,新选组队员们第一次感到刀剑的无力。
永仓的话让土方双拳攥得发白。他终于下令撤退,队员全体撤出另寻营地。
新政府军步步逼近,幕府败退如流水一般。
千鹤跟在井上身后,他们受土方的命令,前去淀城求援。
“受幕府之命,前来联合以求痛击逆贼!”井上站在淀城城门前,声若洪钟。
半晌没有回应。
他们等了许久,外面炮火轰鸣,淀城城门却纹丝不动,井上这才发现,一侧通向城门的木桥早已被彻底烧毁。
淀藩看来是早定了见风使舵的心思,看新政府军的强势,决心不让幕府军入城。
井上看着这漫天的炮火,连忙将千鹤拉到林中。
千鹤跟在井上身后,想起事前井上说的那句“若争取了援军,就会对战况极为有利”的话,忍不住懊恼地哭起来。
“源先生,我们该怎么办。”这种无助感仿若从未有过,千鹤的话让井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