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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该影外,小南瓜,永夜,光之叹息等人都已是经验丰富的团长了。
因为红手孙小美在小南瓜的团队里,被称为了红手团,所以小南瓜的团队常常挤破脑袋,每天小南瓜都被一堆身上装备不好的人追着,只为加入他的团队改善装备。
老色鬼、心无恋和朵儿则跟着永夜一个团队,被称为不要命团,整天在地下城里率性胡打一气,通常能把最难的BOSS以最快的速度打下来,又能在击败了几数次的BOSS前面团灭十几次了。这个团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人手一个欺诈宝珠,每次集合前都会让人误会成是部落的团队。
光之叹息当团长后死性不改,开的是美女团,四十个人的团队里,人妖和女孩占了大部分,整天为争宠而明争暗斗,团灭也是家常便饭,但光之叹息乐在其中。
该影指挥的是开荒团,怒龙一直是他重用的主坦克,他带着四十人喜欢严谨作战的精英队员总是冲在最前线,他们以无比精良的操作和默契的配合、严格的纪律,一连攻破安其拉神庙,击败了双子皇帝和上古之神克苏恩,然后又接着进军纳克萨玛斯,开始扫荡这个艾泽拉斯最大的地下城……
时光在飞逝,日子匆忙而快乐地延续着……
直到这一天的到来。
永夜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只是朵儿能把这个日子拖到安其拉神庙的双子皇帝终于倒在了不要命团的脚下,永夜已对朵儿无限感激了。
当该影的开荒团已经把纳克萨玛斯打剩下最后一个BOSS时,进度仅排在开荒团后面的不要命团还是死活打不过双子皇帝,走不出安其拉,为此该影只得带着怒龙过来指挥强化修整了四个晚上,才帮着他们取得了胜利。
晚上,团队散解后,朵儿回到了达纳苏斯,站在鲁亚瑟兰村码头上面,望着迷雾之海用心灵私语对永夜说:“永夜,我觉得自己像是已活了几百岁,很累了。”
永夜赶紧叫心无恋开了达纳苏斯的门,匆匆从铁炉堡赶到了朵儿身边。只见朵儿已把怒风套装的装备换成了野性之心,紫色的皮甲让她的身影看起来是异外地修长和瘦削。
感觉到永夜走到身边后,朵儿轻轻地说:“永夜,我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永夜问:“那我跟你一起离开,我也累了。”
“你骗人,你才不累。”朵儿的眼睛温情脉脉地看着永夜,反驳到。自黑影囚室摧毁后,永夜和她的白天时间全花在了游山玩水上,他们是那样耐心和充满兴致把艾泽拉斯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逛了个遍,把朵儿以前想玩而没法玩的事情全去玩过了……
永夜终于坦白了,说:“我还想去打纳克萨玛斯……”
突然间他满怀恐惧地问:“朵儿,你该不会现在就走吧?什么也不给我留下?”
“我不会的。”朵儿摇着头,笑着说:“我不会对你这么残忍的。其实我一直在准备一样盛世的礼物给你。”
永夜心领神会了:那一定是奥兰灵所说的盛宴。
朵儿突然转过身来,背对着迷雾之海对永夜说:“永夜,我们结婚吧!我们举行一场最豪华的婚礼吧!”
婚礼?永夜愣愣地看着她。
朵儿狡黠地一笑,伸出手来对他说:“我知道你在藏宝海湾买过戒指,去拿来求婚吧!”
“老色竟然出卖我……”永夜低声骂到,那是一枚无暇的钻戒,上面刻着三个字——嫁给我吧!是在藏宝海湾地精那儿买来的。他一直就把它放在背包里,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刻会到来。
永夜把这枚钻戒举了起来,同时掏出一朵红玫瑰花,像模像样地高举着花跪了下来,对着朵儿说:“嫁给我吧,艾泽拉斯最美丽的德鲁伊朵儿小姐。”
朵儿立刻毫不客气地接过戒指和花,笑着说:“我答应你了。”
永夜站了起来,忍俊不禁,“你这个女孩子太不矜持啦,至少要推一下,太主动了。”
朵儿仰头大笑着说:“没办法,我太想结婚了。”
“不亲吻一个吗?”永夜就像他初次见到朵儿那样流里流气地说,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以前他每次说这句话的结果,立刻叫到:“我都求婚了,你该不会又让我亲一头流着口水的笨熊吧!”
朵儿蓦然间低下了头,轻轻地说:“永夜,我已经再不能变熊了。”
永夜正想问为什么,但突然间又觉得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他已太久太久没有看过朵儿变熊了,似乎在击败了小红龙后就没有见过了。
许久,他才问:“永远不能吗?”
“永远不能了,无论是袅兽、熊,猎豹还是黄豹子,我都不会变了。”朵儿平静地看着永夜,她已经不再为这件事情忧伤了。“我只剩下精灵形态了。”
“你的精灵形态最美了……”永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当他在幻像中看到该影射向入戏的箭幻化成了熊时,他预感到了朵儿付出了比生命还宝贵的代价。这就是朵儿的心灵寿命开始枯萎的主要原因了,虽然到了如今,小德们已全是恢复系的。
但朵儿与他们不一样,永夜理解这种丧失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朵儿反过来安慰他到:“不要难过了,反正我也要离开了。近期以来,我过得太快乐了,每天都是在大笑当中度过。永夜,我太喜欢你们了,喜欢你,喜欢老色,喜欢无恋,整个云烟梦影我都喜欢死了……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累了,和你举起一场盛世婚礼就是我的最后愿望了,在最热闹的时候,我就自杀死去,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
“我明白的,朵儿。”永夜点着头说。“从认识到现在,我们有着数不清的日子,虽然它们在不知不觉都溜掉了,但是它们在我的回忆了,我知足了。”
摸着手中的戒指,朵儿说:“再过几天就是艾泽拉斯的情人节,我们就举行婚礼。”
永夜在码头上坐了下面,努力压去离别在即的惆怅,而是笑着问:“都是你一个人在策划吗?你知道我的品味吗?反一你搞的礼服害我穿了像老色怎么办?”
“哈哈,那又怎么样。”朵儿大笑,“我会布置所有的东西,灯光,礼服,宾客名单,烟花,酒水,节目,场地……等等,我都会弄好的,不是要打克苏恩吗,你这个团长还是忙你的去吧。”
朵儿想了想,又说:“对了,你就负责干一件事情。”
“什么?”面对着朵儿的一本正经,永夜有些害怕。
朵儿眯起眼睛,点着手指头说:“你再去藏宝海湾,买上一堆戒指,当然都要比我手上这个小,要比它便宜。然后去把你以前的女人全部哄回来,我记得有卡茉莉、黑珍珠……还有一个叫夏什么星,以及那几个凛冬什么的。”
“要干什么?”永夜大惊着问。
“都找来当你的新娘啊!当然,我是大新娘,她们都是小新娘,只能排在我后面。”朵儿的口气听起来不是玩笑。
永夜无语了。朵儿的胡闹就是朵儿的认真,他理解她,正如她理解他一样。
朵儿手推了推永夜,说:“别装了,我知道你为了我放弃了什么。你其实和叹息那小子是一个品味的,你们都想占尽天下美女,只是你后来改邪归正了。但这个美梦一直是你的最爱,不是吗?像盗贼一定要偷一样,你是改不了风流的毛病的。再说,你和卡茉莉、黑珍珠还有挺有感情的。
我不想废话了,反正我觉得你的新娘越多越好,娶个一两百个,多壮观!一场结婚,要的就是这样的气势。总而言之,你负责哄回你以前的女人,我再去帮你物色看谁愿意当你的新娘,出钱我还不信请不来人,叫叹息那个团的美女全部让出来……。”
“朵儿,你真是个最最妙不可言的德鲁伊。”永夜带着一种醉熏熏的笑容赞美到。
朵儿微笑着回答他道:“赞美我的话听多了,这句最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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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冬泉谷的雪山顶上。
该影拿出手中的心之核心,开始召唤入戏的幻像。
她出来了,穿着浅蓝色的长袍,朝着他巧笑倩兮,双目里可见深情如海,只是她总是默默无语,透过她透明的身躯可以望到远处的灌木,寂静,没有休止的寂静。
合并后的心之核心:拾取绑定,可以召唤入戏的幻像,持续一分钟。冷却时间二十四小时。
这是该影每天最宝贵的一分钟。他总是在等到深夜,当冬泉谷这片雪山空无一人时,才会小心翼翼地把入戏幻像召出来,在这短短的六十秒静静地凝视着她。
幻像只是一团空气,无法触碰,也无法言语。但自该影合并了心之核心后,他就一直怀着一种奢望——希望总有一天,入戏会张口说话,给他任务,让他去把她的生命找回来。
她总是默默无语,即使该影已经看起来是得这样地憔悴,这样地孤独无奈,她却是一言不发,那虚幻的笑容带给该影的希望已经随着日子的流逝渐渐变淡了。
总有一天所有的希望都会消失。
今天晚上,开荒团已杀掉了纳克萨玛斯冰龙巢穴里的最终BOSS克尔苏加德,目前来说,整个艾泽拉斯已经再没有天下第一所要挑战的对手了。听说总有一天,诅咒之地的黑暗之门将会开启,冒险家们可以穿越黑暗之门到达外域与燃烧军团做直接的抗战。
那一天遥遥无期。
但该影想外域与如今的艾泽拉斯只是有一些等级和难度上的区别,但性质却是一样的。
天下第一是可以先人一步取得胜利,但后人会紧接而上,把那曾经寸步难行的地方变成一个重复搜刮的枯躁无味的产金地。如今的熔火之心就已经变成这么一个地方。每天晚上,无数的金团就在那里像黑石深渊里的矿工一样重复着熟识腻味的动作,而那些懒以开荒的冒险家只需要花上定量的金币,就可以获得紫色套装。
不再有人去猜想起炎魔拉格纳罗斯从何而来,不再有人细听管理者埃尔索图斯怒吼了些什么话语,不再有人记起是以前公会在开荒时在这里洒下了多少血汗,不再有人去追问温德索尔元帅为何被关在黑石深渊……冒险家的世界渐渐地只剩下了地下城、装备和金币。
这种趋势在飞快地蔓延着,该影知道他们今天晚上结束开荒的纳克萨玛斯也免不了这个命运,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后人总是可以踩在前人的经验上快速行走,没有人可以留下任何痕迹……
第一个成功风筝了吞噬者和戈多克国王的猎人名字早被世人遗忘,因为这样的节目早已成为了多数猎人用于赠钱的基本技能了,至于是哪一个公会首次击败了炎魔和黑龙公主,哪一个团队最先如何艰辛地推倒了小红龙,是谁举起流沙节杖敲开了安其拉古城的大门……这些已统统被人遗忘了。
更别说瘟疫之地的凋零者和达隆郡小镇了,那里正日愈变得寂寞而空旷,偶然可见的,只是几个匆匆赶往提尔之手或是盖罗恩农场打布打钱的小队。
不仅仅是他们,该影自己也在将这一切遗忘,经过了黑影囚室刻骨铭心的一幕后,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地下城,任何一个BOSS,都越来越让他如同嚼蜡,他身上的装备不停地更换着,他的开荒团已经强大得令他感觉疲倦了。
失去了入戏 ,一切是多么地漫长无期啊!
“我的生命里留下了什么,只是你这个虚无飘渺的幻像吗?入戏”该影第无数次喃喃地问着心之核心。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入戏的幻像已经消失了。
这难道就是入戏的牺牲换来的结果?换来他无数个孤独无眠的深夜吗?为什么最初的愿望和最后得到的,总是有着天渊之别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他疲倦地倒在雪地上,仰望着冬泉谷天空上的璀灿繁星,寻求着答案。
“孩子,如果有一天你感到困惑不解了,就回到佐拉姆海岸去,那里有答案在等着你。”
一句来源于太久以前的奥兰灵的心灵私语,轻轻地传入他的脑海里。
佐拉姆海岸?该影蓦然一醒,冲下雪山,在永望镇乘上角鹰兽,飞向了灰谷。
灰谷小镇阿斯特兰纳,沿着路跑向迈斯特拉岗哨,然后左转进入林间的小路,灰谷白狼在仰天嚎叫,佐拉姆海岸就在前面。
已被岁月和沧桑埋葬了的回忆死而复生,如微风细雨般扑面而来……
奥兰灵说答案就在这里。
该影加快脚步,飞快地踩过佐拉姆海岸的细沙,从迦纳和螃蟹之间跑过,跳入了迷雾之海里,朝着卢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