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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好象今天是太累了,从京城一路赶过来,还一点也没休息,就跟着君剑一起到这个地方,现在一安定下来,浑身的骨节都几乎要散架了。很快就在梦中露出甜甜的笑意。
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在他的身边,特别的安稳,就算是玉矢天虎视眈眈又怎么样。
与她相比,君剑就没有这么的好命了,只能看睁睁地看着小丫头香香的睡着,轻轻的送了一口气。把刚才布的周围的真气场收了回去,要不然两个人还不能这么轻松的说话。
玉矢天那间屋子,自从刚才念儿听了一句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夜,宁静。
小丫头说的也是。怎么都可以睡,找个地方打坐就行,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地疲劳。
用一根木条支起窗棱,抬头看向那弯弯的月牙,怎么看都是小丫头笑的时候眼睛的模样。狡颉的很,噢,是皎洁地很。
君剑有种学某种动物对月亮嚎叫的冲动。
清晨艳阳发出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到了房间里面。也照到了若老僧入定般的君剑的脸上。
耳朵微微地一动,睁开眼来,盘膝不起,轻轻的摸了摸在额头上的那缕散发,好象也有几滴早晨地露珠呢。
回头看了看念儿还在安睡,嘴角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涎水,觉得无比安详,好象时间再无所求似的。
门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嘈杂声,君剑皱皱眉头,要是他们把念儿吵醒了,那将不可原谅。
门外有个粗豪的声音道:“老六和老八他们是怎么回事,现在太阳晒屁股了。白使者早就不耐烦了,他们还在拖什么。难道就不怕白使者心情一不好就去国主那里去打小报告,今年他那份粮可就省下了……”
话说的越来越低,其中蕴涵着难以想象的恐惧……
另一个人也沉默了一会:“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就咱们哥俩以后也应该小心才是,算了吧,我们去叫门,不要弄僵了大家一起倒霉。
粗豪的汉子也强自压低声音:“你那粮还有几丸,能不能撑到下次发放地日子,要不我们哥俩干脆将老八和老五他们那份也给分过来,干净利落,也省着现在扳指头数日子提心吊胆的……”
那人惊骇道:“你不要命啦,听说这次出来的任务十分的重要,万一出了点什么差池就得把命给赔上,你还想在自己人头上动主意?再说了,多那几丸又有什么用处,据听说以后饭量要越来越大,这几个恐怕还不够塞牙缝的,还是本分地讨他们的欢心……”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过一天算一天……”说着就要大力地敲门,正欲大叫:“老八,呆在屋子里面干什么的呢,还不赶紧滚出来干活了。”
还没有伸手,门便无声自动开了,接着便探出一个脑袋出来。
那人的声音干噎在喉咙里面,咯咯作响,半晌才道:“你……你是谁,怎么在这个房子里?”
探出的那个脑袋正是君剑的,只见他竖起了一根手指,轻嘘了一声:“小声点,你们来的太早了点。”
外面的两个人脸色一变,尽管眼前的这个男人温和如斯,可混了多年江湖的他们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要不然也轮不到他们来办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些暂且不说,关键是,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结巴着道:“老八老五他们?”
君剑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懒洋洋对屋子里面指一指道:“所以才叫你们小声一点,都睡的正香呢!大清早的打扰别人的美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哦。”
那边的屋子里面好象又有了动静,君剑对他们一笑,虽然神色甚是温柔,可以就他的表现来说,轻蔑之色毫无隐藏的表现出来。
顿时把这两个老江湖给气的啊,见过不给面子的,可就是没见过像这般过分的小孩,对,在他们的看中不过是贵气过分一点的臭书生,根本就没把他们给放在眼里。
尽管江湖上有个传言,在不好惹的人当中,有书生,女子,和尚。老头等,女子就不用说了,连那个什么文人的孔圣子都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可见她们的可怕之处,由于先天不足的原因,真正步入江湖地女子并不多,不是天赋异禀就是家大势大的。而且脾气大多不可理豫,一旦惹上了就后患无穷。
内功的深厚要靠时间来积累,和年龄成正比,所以,那些隐居起来的老妖怪们全都内功精纯的可怕。最好是敬而远之。
和尚,虽然少林寺执江湖外功之牛耳,可最可怕的并不是他们的武功,这些以正义自居地家伙个个是慈悲为怀,一旦遇到了什么不平事情。马上就缠上身来,搞的江湖群豪是哭笑不得,打又不一定打的过。就算功力胜过他们的也不好下狠手,因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少林平时对江湖上面地什么事情不是怎么关心,可是万一他们的弟子受害,马上大举出动,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罢休,历史上能逃脱他们的屈指可数。
杀又不能杀,这些出来历练的和尚以感化罪人为己任。一直就跟着你喋喋不休。
江湖汉子不怕打打杀杀,死了也不过是一条烂命,可要是有个人成天在你耳朵边说个不停,那才是最为头疼的事情。
据说,有一些精神比较脆弱地汉子最终受不了而自杀。换来了和尚们的一句,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彻大悟从此进了西方极乐世界,简直让他们忍无可忍。
至于书生,想象一点的说法,武功不一定要苦练,有些走了狗屎运地人年纪青青就达到了普通人一辈子也不能达到的颠峰,书生打扮会显的很有品位,爱幻想的翘家女侠们大多喜欢这个调调。
江湖汉子们的理解,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情,反过来也是如此,而且有发展成和尚的潜质,还是不惹的为好,前者为了自己的小命,后者还是怕麻烦。
也就是这个顾虑使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把他们给大方的晾在这里,心中的火气却再也压抑不住。
屋子内的君剑轻轻的掩上门,然后靠着门后长叹了一口气,瞄上念儿,她好象梦到了什么,紧紧抱着被子,小巧地嘴唇一张一合,在呼唤着。
温柔的走上前去,将她地耳朵掩上。
然后,就听到另一个房间暴喝声起:“外面哪个兔崽子在聒噪?还不速速自裁,免的要本座自己动手!”然后“碰”的一声大门碎开外面的那两个人本来就是受了一肚子的气,这下子又有一个糟老头子在面前嚣张,原本看到两个屋子都出现了古怪的人,自己的兄弟恐怕都是凶多吉少,照现在的情况,来敌的实力不能估计,看样子这次的计划不保。
这仅仅是一种预感,可天天在生死之边打滚的人一般预感非常的灵。
既然这样,恶向胆生,一怒之下拿起一个哨子就猛力吹了起来,心中还抱着一点点的侥幸,看起来,老人好象在那四碰不得中比较软的,也许好捏点。
尖锐的铜哨声此起彼伏,原本寂静中的客栈马上慌乱起来,到处都是跑动的人群,胡乱的在身上套着衣服,手忙的几个甚至将刀口衔在口中,准备对来犯之敌以雷霆之击。
好容易他们的首领起了床,先去慰问了一下暴怒的客人们,只听得屋子内部叽里咕噜的咆哮,然后首领忿忿然摔门而出,他可没想到这些远方来的客人们是如此的难说话。
将怒火在自己的属下头上胡撒了一通,看着他们战战兢兢的排列好阵行,将除了那两间进了外人的房间通通的拆除,客栈老板在一旁哭天抢地的,直到有一大块的金锭将他砸晕。
想想刚才收的委屈,领头的家伙心里面恨的是直咬牙,都是里面的那两个家伙给害的,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把他们给砍了个几段,接来的客人们说说笑笑的走到了一边,看起笑话来。
这让他不能不打起精神应付,要是在他们面前丢脸,以后的合作就会大大的打折扣,到那时候,自己就不可避免的成为尊主的出气筒。
放弃不切实际的英雄想法,现在可是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出。
咱什么最多。当然是人,这个最大地优势不利用,就像刚才那些人讥讽自己时候说的骑士精神,真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
要是寻常的敌人,根本就不能无声无息的进了自己的大本营,还端掉了两个房间,打了个寒战。要是摸到自己的方面里面,能及时发现他们么,好象没那么强地自信。
暗自心道,如果自己是敌人的话,恐怕在摸进房间的同时。订下拂晓,人们警戒最小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照他们能在己方没察觉的情况下摸到眼皮子底下地实力来看,差不多能把自己全部干掉。
可是他们居然没有,苦苦思索。不但没有袭击,着刚才那两个人回报的信息来看,好象是故意想让自己这边的人发现似的。
或者说是粗心。可他不信都已经计划完美了,还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就只剩下一中可能了。没把自己这些人给方在心上,对这些武人来说,是明明确确地侮辱,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绝对不能动气,失去理智的话可能正是要中对方的下怀。
而且,还从容地呆在房子里面等着自己布置完毕,悄无声息的。如果在周围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这里连一只苍蝇才飞不出去的话,还真的以为里面的人已经溜之大吉了。
偷偷叹了口气,要是真的走了该多好,自己还能得了一个以临危不乱的气度逼退对手地美名。
没有给他庆幸的机会,一个机灵点的家伙端来了一盆清水。隔着老远狠狠的泼到了一个房间的窗户纸上,顿时。里面地人好象被激怒了,一个茶杯将窗户那部分给穿了个七零八落。
拿起客人们送来的一个铜管似地东西远远一看,只见到一个须发蓬张的身影,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好象不怎么好惹。
人们对未知的事情都是心存幻想,他便下了一个自认为英明的决定,看样子两方的敌人之间并没有交流,可以各个击破。
于是,大批手持利刃的凶悍之徒,向着他们以为的菜鸟之家里面冲去。
督战的人嘲笑的指点着他们杂乱无章的进攻,那个首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些冲上去的人在半路上就被黑压压的的物体给砸倒,除却几位眼睛特别尖的人及时收回了自己雪亮的武器外,其他的无不条件反射般持刃迎上,顺利刺入其中。
软绵绵的好象有点的不对头,是活的生物?而且,皮毛的弹性还是极端的大,有些刀子锋口明明看是已经刺了进去,却没一点的血迹,好象是被皮肤一下子给吸了进去似的。
幸运没被扔出来的东西砸到的人只能愣愣的看着挂在兄弟们刀上乱动的物体,惊道:“老八……你们没事啊……”说不下去了,就算是原来没事,这下也出了。
没有即刻大叫,那挂在刀口上人的神经根本没能迅速的反映,肌肉猛的一收缩,浑身不住的抽搐,却是睡眼朦胧的刚刚睁开,不能置信的看着自己挂的奇怪位置,还有那明明插在自己肚子里面的刀。
没有伤口,只是生生的凹了进去一部分……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在拜佛了。
玉矢天十分的迷惑,那份报告是自己偷偷的看的,应该没人知道才是,玉芝不可能再派人过来协助自己,那到底是何方神圣?
玉芝对着窗外的水波愣愣出神,神思早就插上了翅膀。
一个白衣使女急匆匆闯了进来,面对着小姐稍带埋怨的目光,苦笑道:“小姐,我实在不是有意来打搅你,可……”
“……”玉芝探询。
使女焦急道:“老爷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个地方了?”
玉芝皱起了眉头,不怎么想得到他的任何讯息。
使女道:“这是刚刚才知道的最新消息,除去我们预先知道迎接的那批人马外……”
玉芝惊讶道:“难道他们还派了另一批人?”
使女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是一个探子偶然从他们的一个高层的嘴里面诱出来了一句话——”直直的看着玉芝的眼睛:“他们接的不一是般人,而是总教中的佼佼者……他们的手段,非常的怪异。”
玉芝半天没说话,良久才道:“机会如何?”
“如果是单单护送的人来说,老爷是必胜,可是再加上他们的话……”欲言又止。
玉芝眉头越来越紧:“说下去!”
第四部 第二十六章 激怒
玉矢天现在可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忧心,狂笑了起来,对方便的那个人十分的感兴趣,确切是说是斗意昂扬。
武功大成后迫切的想证明自己,这也就是他此此出来的主要目的。
那边的年轻人小小年纪就能如此的厉害,好象连自己在他的这个年龄也不如他,看到刚才那几个人被疾若闪电般抛了出来,对他的评价就多了一分。
心中微微哼了哼,比现在的自己,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了。
朗声道:“何方小友心狠手辣,行事痛快的很,很是合老夫的脾胃,来和老朽一悟如何?”完全没有把下面的那些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