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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本来见到他惊讶的模样心中兴奋,知道在武力上不能奈何对方一点点。能在言语上给他点难堪也是好的,可君剑后面的话却让他大受打击。恼怒道:“君,你说谎,这才是你地本心,不要在我面前再掩盖你那道貌岸然的面目了!”
“呵呵,我知道你不想再称呼我以前那个名字地,就算是我听起来也有点的不习惯,还是叫我南宫好了,至于你说的那个道貌岸然更不成立,难道你还认为自己有什么价值让我装作仁义的模样骗你效忠不成?”
饶有兴趣的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现在已经走向胜利了,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很郁闷,郁闷的几乎透不过气来,被另一股势力死死的压着,这样说你到底是信也不信,或者应该是高兴的不得了吧。”
东方狠狠的看了君剑好几眼,指了指墙上的刻痕,道:“我在算计每一天,师妹的女儿已经快成年了吧,你要是想做些什么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当时我见了一那一面,就知道你对师妹仍然是念念不忘,迟早要去找她,现在,已经算是她最美丽的几年了,错过了就再也找不来……”不自觉的长叹了一口气,就为了眼前的这个臭小子,自己,还有玉芝,甚至无数人都在浪费自己的青春,那种憋屈感让他几乎哭了出来。
眼前年轻的脸庞让人连发火的劲都提不起来,只能感觉到一阵阵无力的悲哀,为什么上天是如此的不公,在自己这些人付出如此大的情况下,居然还赐给他再一次的青春,苍天无眼啊。
没心肝的君剑完全不顾及东方的感受,呵呵笑道:“好了,看你脸铁青的那样,就好象我欠了你几百两黄金没还似的,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你,心里还是蛮挂念的,还是来谈点轻松的吧,你看看这四周,我可是照着王侯卧室的标准专门给你设计的,住的还算习惯吧,怎么,送了这么多的东西难道连一声谢谢都换不回来?“状似十分惊讶。
不提这个还好,一看君剑这无辜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和黄金铸造的笼子有什么区别?我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像你这样心胸的人当年怎么会留下我一命,肯定有什么阴谋,甚至连这房间里面所有的锐器全部拿走……”
君剑有点奇怪道:“世人皆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你口口声声都要求得一死,这么多年骂的恐怕也是想激怒我杀了你吧?怎么,我们之间有好大的仇恨么,本公子怎么一点的印象都没有?”
东方气的说不出话来,好象还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想死的。废话,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可浑身无力,连咬舌头地劲都没有,假如绝食的话还是有点的可能,可自己试了好几次,饿的昏迷过去之后。自有天花板上探下的管子向自己的喉咙里灌,死不了滋味还是难受之极。
哼声道:“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容许我心里有别样地心思,对你的禁脔……”
君剑恍然大悟,抚掌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那可就误会我了。在沾上玉芝的那一刻起,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时刻反击其他男子觊觎目光,没办法,怀璧其罪啊。不过,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啊。论威胁,你还轮不上……”
东方气的脸色铁青,搞了半天人家还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既然这样,他还把自己给关起来干什么。
君剑微笑:“看看,我就说实话肯定会得罪人地吧,啧啧,关键还是你的小身份。会在将来的日子给我们添上一天的小麻烦……所以才不得不将你请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如果真的是这样地话,那自己坐牢也太冤了一点,东方张大了嘴巴。
君剑也有点的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道:“现在,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也许,用不了几天。东方兄你又会重新面见阳光,到出门地时候,兄弟我可就不来送行了。”
东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又在自己的眼前装样,心下还有点的奇怪,和当年的君差别也太大了把,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看看却更让自己讨厌,根本就摸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前面这个小子继续着喋喋不休,不过神色肃穆不好,让人不由的就提起了心神。
“今儿我也就给你交了一个底,当年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还到不了毁家灭门的地步,说你研究了我这么多年,看样子也算很了解了,有点事情,我也只想和你说,跟手下面的人那是对牛弹琴,和那些女子商量又没了大半男子气概……你说,我们这样争来争去地是为了什么,这天下苍生也都争来争去是为了什么,倒头来还不是让某些人当笑话看……别问是谁在看笑话,当我发了牢骚好了……无论是我,玉芝,你,还有现在冒出来的牛鬼蛇神,现在无不在打破以往的规则而努力,我们的出身,本来就是双手血腥……”
“我们做了,可后果却是不怎么好,东方你困于囹圄,玉芝孤独多年,至于我,更是九死一生,”自嘲的笑笑,“看样子佛家地因果报应是不会错过任何人的。”
“留你于此,一方面是不想让你添乱子,也想让你诵诵佛经,为你自己,呵呵,还有我们这些人积累一点阴德……”说到最后,君剑都感觉做地有点过分,摸了摸脑瓜,嘿嘿笑了起来。
果然,东方指着君剑的手指一直颤抖,“你……你……”居然让自己给他诵了这么多年的经,简直是无耻之极,亏当时发现这么多的佛经,还以为是君大意留下来给自己解闷的。
君剑用怪异的姿势摇了摇脑袋:“看样子你诵的效果还不错,要不然的话我也没可能有好心情来见你。”
东方的身子一震,苦涩道:“你们破镜重圆了?”
君剑惊讶的看着他:“小子,看样子我还是小瞧了你,那只是一部分,本公子最近添了一个小女儿,这你没算出来吧,怎么还不多说几声恭喜啊?”
“师妹的?”
“错啦,”君剑可惜道:“有些未知的事情你困在这里是怎么也算不出来的。东方脸色铁青质问道:“你……居然背叛了师妹,和别的女子……无耻之徒!”
君剑反诘道:“东方大少爷,我不是君子,欺之以方这套多我来说是行不通的……”
“我承认,你身深情,很专一,可这并不是你有资格攻击我的理由……”
“你敢说,当时你在武林盟中。就没有一点点将玉芝娶回去,掌握整个盟中权力的想法?很显然,你不是!”
“单身并不是你的资本,东方大少爷,你现在还是童子身么?不是,你肯定不是练童子功的料……”看见他一头冷汗,继续打击道:“要不要我把当年你十几岁时候身边的两个使女给查出来啊。很简单地……”
“她们也是女人,你现在记起她们的时间又有多少……是的,不爱她们,确切的是说她们不值得你去爱……在这个世俗的面前,装圣人只不过自取其辱而已!”
东方滩坐在地。好象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精神,半晌才挣扎道:“你这样根本就对不起她。”
胜利者的感觉真好,君剑暗自叹道,看样子自己刚才还说假话了,远远要比当年在肉体上把他打倒要爽。
可好心情总是那么地短暂。一股怨气直冲脑门。
冷笑道:“是啊,我是罪人,我谁都对不起。不旦知道内情的人都这么说,你这么说,连带我的内心也这样说……”有些话在心里面压的太久了,恨不得一吐为快。
“现在,你们是弱者,抱括你,玉芝,玉矢天。等等,我倒是成了恶霸了……”
“你们都不说,可我的心里明白……”
“当年地事情你也参与了吧,呵呵,好计策啊。我就不信,当年你们计划的时候没有算过我逃脱的几率。恐怕是九死一生,只要我逃脱的机会稍微的大上那么一点,你们肯定就不敢动手,说你们了解我,可互为敌手,对你等更是知之甚详,你们在怕,怕只要给我留下一点点生地希望,就会惶惶不可终日。”
“是的,你们成功了,当年布下的就是对君必死一局,然后就挥手十几年,你们就发现变化了……”
“可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当年在生死边缘挣扎地苦痛,和被出卖的悲哀……几乎沦入魂飞魄散的地步……”
“不了解,你们当然不了解,你们唯一能顾及到的,就是自己受委屈了,受欺负了……告诉你们,”君剑脸上有点狞笑的意思,看的东方毛骨悚然,步步后退。
“早在你们下那个决定的一天,这些后果就是你们该受的……感觉受伤害了么,小东西?自己觉得受不了了吧,好象世人都应该站在你们这一边似地,可是,当时谁有来拯救我……”
“你们痛苦,可以哭泣,可以痛麻,更可以反抗,”君剑的语气越来越凶,双目赤红,状私疯狂,“可是我他妈的就是受不了你们正人君子似的诘问……天理是如此廉价的话,你们痛快地时候怎么不见?”
说了好大的一通,君剑觉得身子骨轻了不少,跌坐在地上大喘气,再也不想看东方一眼。
良久,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东方轻呼一声:“南宫……”跌跌撞撞要追身而出,自己地未来还没有着落,怎么就这么的走了。
君剑并没有回头:“不要问了,过几天就可以送你出去,该结束的都应该结束……这么多年你也该悟通了什么该做和什么不该做,放你出去并不是我心软,只不过不想给她留下遗憾而已……你,应该明白的。”
“困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你怨我就怨了吧,可是休想让我给你道歉!”
“以后安分守己一点,能让我不注意到你最好……”
“和你的师傅,未来也许会有再见的一天,该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可能他也没心思问其他的了……”
又是一阵绞轮的声音,悬起的厚重石门逐渐下坠,轰的和地面深深沟壑并合在一起,石室内部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东方披头散发的跌坐于地,半天没有意识。
后来,好象疯了似的站起来大哭大笑,抛掷着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几书架的佛经也遭了央,花做蝴蝶飘飞落下……
第四部 第四十二章 纵走
夜色深沉,即便是辽西首府这么繁华的地方,也逃脱不了世俗的限制,白天的喧嚣早以过去,只有那间或的狗叫声来充实夜晚的内容。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浪费了休息的机会,迈着整齐的步子围着城市巡逻,这是他们的职守。
他们已经习惯于这样,没有自己的劳累,普通人恐怕睡觉都不安心。
生活是平淡的,可责任又这么重。
有几个是直接从战场上面下来的,对他们来说,在原地转圈子也许是一种浪费生命的行为,许久没有听说过大本营的消息了,他们甚至悲观的认为,刺激的生活再也不会回来,已经被高层彻底抛弃了。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威武的营寨,流水的士兵。
确认的高层遗忘,却无可奈何,他们仍然老实的尽着自己军人的本分。
今天的军营内部一片欢腾,好象过年一样的热闹,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其原因只不过是当值的参将接到了久违的巡抚小公子的一份手令,上面的内容还有点的莫名其妙。
但这样并不能防碍他的好心情,几乎以为这次就是出头的契机。
人一激动,就特别藏不住秘密,何况那份手令说到底还是要由下面的人详细去办,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憋坏的精壮汉子们终于等到了一个发泄的机会,也是一种希望,消息迅速的在整个军营中散布开来,引起了无数的震动,纷纷打破头想让上面派自己去执行这个任务。
好不容易等的尘埃落地,庆幸着能接到任务的人无不是大眼瞪小眼,这,也太扯了吧。
可没错。主子的笔迹他们这些小兵都没机会看过,可上面盖的玉章却是货真价实,这可是公子从不离身地东西。
不管怎么样,主上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小兵可以腹诽的,相视叹了一口气后纷纷出发了。
军营内部可以闹翻天,可外面却一点的动静都没有,这还是要归功于特有的保密制度。戒严之下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轻易的飞出去。
不知不觉中,当夜准备出发的巡夜队悄悄地调动着。
一切都看上去象是往常一样,巡夜队照样戒备森严,不只过仿佛无意中漏出了一条道路,细微之处外人根本就发觉不了。就算是混了过去只会以为自己的运气有点好罢了。
一队人马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混出了城外,一路上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好象受了巨大惊吓的小贼一般,完全不知道有人暗地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何况。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去感谢地。
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影子在观察着,甚至有几个性子稍微急上一点的。已经忍不住在诅咒他们为什么走的如此之慢。
貌似是要逃跑的家伙们,既然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