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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烛焰在他的怒气中明明暗暗,起起伏伏,映衬的高高的他脸色明显的变化。
霍然门被吱的拉开,亮光乍现,几乎刺花了他的双眼,然后就是一阵碎步传了进来。
玉矢天勃然,谁这么大胆犯他的大忌。
一个身影盈盈拜倒,“芝儿给父亲大人请安。”
第三章 圣旨
玉矢天好不容易收回勃发的怒气,强行装出一副慈祥的样子,道:“女儿啊,你怎么来了……”
可是仍然有几根蜡烛为那有形气劲折断,烛油淌了一片,残留的火焰在其中挣扎不已,两个在一旁侍立的随从慌忙从黑暗从连滚带爬的扑到跟前,抖索着手扶着,边还回头颤颤着看着高坐在上面的主人,深怕悲惨的命运降在自己的身上。
以前就曾有几个随从失手打碎了几个烛台而被活活杖毙的经历,那血淋淋的场面在他们的脑海里面不住的回放,骇的胆都要破了。
可是场面比他们想的要好的多,玉矢天此刻好象全然不在意,半点也没能瞄他们下,这让他们安心了很多,心道也许现在没事了吧,躬着身子迅速的处理完毕,把倒了的蜡烛重新点燃,然后毕恭毕敬的向宝座上面行个礼,连忙退下。
其中的一个随从好象好奇怎么今天主人的脾气这么的好,退到一半路程抬头偷看了下他的脸色,可是还没等他仔细的品评主人到底是什么表情,身子忽然一震倒飞了开去,在暗影中翻滚不已,双手猛掐着喉咙,可就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玉矢天缓慢的收回手掌,还是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淡道:“最近的这些下人,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
微有些厌恶的摇摇头,怎么爹爹能变得几乎自己都不认识了,性情大变不说,更是视人命如草芥,难道那个位置的魔力真的是那么的大,能让他改变如斯?
玉矢天见女儿的神色不对,似乎又要对自己的行为大加劝戒,忙急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玉芝凝视着远方那渐渐僵直的身影,长叹一声,彻底放弃了再度劝戒他的想法,毕竟在某些人的心中,有些事情是旁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触的角落,也许在父亲的眼中,什么也不能与那位置相比。
轻声回道:“白沙帮,青蛟帮在我派去使者的斡旋下已经加入盟中,至于九龙帮……”语声顿了顿,眼神中似乎略过了一丝怜悯,“帮主过几天就押送到了。”
玉矢天大喜道:“这样江南的全部江湖势力全入我手中,照如此的扩张速度,还何愁大事不成?”但随即冷笑道:“什么九龙帮,也只不过是九条小虫而已,就他们也能配称龙……”
停了下,猛一拍扶手,续道:“可惜今年的时机就这么白白错过了,真的没想到朝廷还能有如此的能耐,在连年大灾的情况下还能调出如此多的粮食前来补窟窿,莫非气数未尽不成?对了,你上次提出的抢购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玉芝垂下了头,道:“还算顺利,但是有一大批的外围商人落入了官府的手中,所幸粮食已经急运而出,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些人都是女儿派出的接线中间人找的,对盟中是一无所知,所以在泄密上绝无问题,不过也算无辜,您看要不要派人……”
玉矢天在座位上摆了摆手“救他们干什么,有可能暴露行迹不说,弄回来也是批麻烦。”
“是……”想想又把欲说的话给缩了回去,在囤积的过程中还与另几批人马起了冲突,其中的那势力最大的一批在明争暗斗下丝毫占不到上风,反而不知不觉中就吃了大亏,幸好那些人只求自保,动手倒是不绝,对自己这方人倒是刻意避开,也就没有什么大的流血事件发生。
若考虑是能有理由,有实力,甚至是有可能做这事的目标,第一个念头冒出来的就是他。
苦笑了下,似乎他还能记起自己,行事还算区别对待。
玉矢天登的站起,在高高台阶上面背起手来回的踱着,忽然怒道:“吞天老杂毛到那去了,他不是说连年大旱么,现在外面的雪是怎么回事,”猛喝:“江南怎么会有雪!”
玉芝挽了下头发,淡淡道:“道长言此乃异象,和大局无关。”
玉矢天冷哼:“什么无关,他可是以性命担保还有几年大旱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让朝廷就这么的缓过气来,那我们这些年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到时候用他的十个脑袋来赎罪都不够。”
玉芝沉默,实在不好加以点评。
玉矢天忽然冷冷的看着她,道:“怎么我近来听说有几大帮派有点不安分了,暗地里还做什么小动作,你好象还没采取什么行动吧。”虽然她近年来做的非常不错,盟中势力大为扩张,可对女儿独掌大事还有点不放心,暗地里还留有一股力量监视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回报。
心中一寒,静了静,玉芝躬身道:“女儿知道了……”那几个帮派头头不过是对盟控制一天天的苛刻有所异议而已,没想到就这么的传入他的耳中,自己本来略有所闻,还想给掩盖过去,可是这么快就要逼自己下决定。
叹了口气,看来又一场腥风血雨跑不掉了。
凝视着自己的两只素手,视线渐渐模糊,只是觉通红一片,到底为什么要沾上这样的罪孽?
鲜红渐渐延伸眼帘,就仿佛那日拜堂时候的盖头……
……
派人安顿了那几个传旨的太监,南宫夫妇面面相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什么公主的成人礼和自己的儿子能有什么关系,值得千里迢迢的来邀请,怎么想都不会那么的简单,可是毕竟是圣旨,当面根本就不可能拒绝,如果他们还自称是清风王朝的臣子的话。
南宫夫人抬起了头,“这个五公主到底是何许人,怎么还能动用的了用圣旨亲自还发请帖?“
南宫孤将圣旨重新打开看了遍,叹道:“好象是皇上那最得宠的德妃的女儿,三皇子的亲生妹妹……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天我们府里面来的个使者?”
南宫夫人茫然,回想了阵,惊讶道:“那个使者来的奇怪,不是你亲自接待的么,怎么能与这件事情给扯上关系?”
南宫孤苦笑道:“那个人是三皇子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德妃娘娘派来的……”目的虽然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南宫夫人很明确的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奇道:“我当时好象隐约的听你说不是拒绝了么,怎么现在还能来这一着。”
南宫孤缓慢的把圣旨折了又折,放在怀里,脸色凝重起来,“也许就是拒绝了才能出现这种情况吧,这与其说是恩宠还不如说是胁迫来更妥当,”轻轻的把刚才摆下的香案推到了一边,“你没听刚才那几个太监说,已经把剑儿直接列入了宾客名单,广告天下,这下就是想不去也不成了。”
南宫夫人强硬道:“不管怎么样,我就这一个儿子,绝不能允许他趟入这浑水,你难道忘了当年在圣京中所遭的惊险,几乎葬身其中,我可没忘,你现在好不容易脱身了,怎么能想到把儿子给送进去。”
南宫孤无奈道:“你冷静点,且不说你在感情上离不开,我岂不是如此,何况现在他也在事务上帮了我不少的大忙,可这哪里是舍不舍得的问题。我们现在毕竟是藩臣,外界都传说朝廷待我优厚,任凭安稳掌握一方这么多年,也刻守当初信约没怎么干涉内部事务,可是说皇恩浩荡,我们也表面做了这么多年的忠臣,暗地且如何不用说,面子上得事情总得要做足,至于请剑儿去观礼之事已经成了定局,若是拒绝,朝廷正好可以拿这大做文章,到时候能产生的后果就不是我们能预料的了。”
南宫夫人呆立了半天,“朝廷上面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管,可是京城不比我们的眼皮底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儿子大了,再留在身边岂不是耽误他,看他毕竟对这些官场政治的事情并不怎么的了解,要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忽的一笑,“这些年他不知道在你的跟前偷跑了多少次,你都没奈何,事实上我们都管不了,再说还有谁能伤的了他。”
南宫夫人情绪低落的摇下头,“以前拦不住我也放心,那是知道他的本事,可是现在去的却是京城,我一想起你当年在官场受挫后几乎颓废了一年,若不是后来机缘巧合恐怕也是振作不起来,现在就是担心……”
南宫孤干笑了下,似乎也想起了当年报国无门,受尽不白之冤后夜醉街道的情景,若不要眼前这夫人的激励,恐怕也就次沉沦下去。
揽住妻子的肩头,轻轻道:“这一关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何况要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不是么?要不然交给他自己选择如何?”
南宫夫人哼声道:“那他还不急巴巴的赶去,看他都闷的好久了……”
第四章 火器
清幽山林,皑皑白雪。
隆冬的山野已经寂静了好久,那片白色似乎已经掩盖了所有生命的痕迹,只有偶尔落下的一点点雪团才能造成那轻微的声响。
一个隐隐的身影在山林中快速的闪动,若不是留下的淡淡足迹把它的行踪暴露出来,任是目力极强的人都无法分辨的出。
那身影是柔嫩的白色,几乎和雪地容在了一起。
山林也似乎感觉到了那原野精灵的慌张,树梢晃动,不时有大片大片的雪团从天空而降,几欲帮助掩盖她的行迹,可这也不能丝毫抚慰那惊慌的心,奔跑的更加迅疾了。
也许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也许是想挣扎下最后的命运,不住的朝山林的隐秘处钻去。
火光一现,似乎伴随着那霹雳般的巨响,那身影仿佛受到猛猛的一击,临空飞了起来,打了几个滚就悄然陷入雪堆中,除了引发了山林更大的悸动外,更淋洒了处处妖艳的鲜红。
那团团的红色似乎也不能适应雪面上的那份清凉,慢慢深陷,颜色也扩散开来。
只听得山脚一人抚掌大笑,对着旁边那缓缓的收回一个管状物的青年公子笑道;“公子好手法,只几天就把如此难以熟手的火统给玩的出神入化,大人得知后肯定不敢相信。”
那公子身披一个黑色大裘,与此间景色是格格不入,但更把那面如冠玉的脸庞映衬的更加脱俗,几乎令人不敢直视,灼灼的眼光不住闪动,精光闪耀。
那公子好象没想象中的那么高兴,闻言却是微叹了口气,对着下人捡回的猎物厌恶的皱皱眉头:“你倒是瞧瞧这只兔子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了,血肉模糊的,里面更是弹丸处处,看了就倒尽胃口。雷震啊,你这火……统,玩起来倒是很过瘾,可是用来打猎可就不行了。”
略现苍老之色的雷震干笑了下,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暗暗诅咒,这小祖宗不是来试火统的么,怎么又打起猎来了,兔子都那么的小,又怎么能接此雷霆一击,不粉身碎骨才怪,现在却又怪到了我的头上。
也不管他如何在心里嘀咕,那公子很快就转移的话题,将手中之物翻来覆去的看,半晌才问道:“这玩意看起来更麻烦,光是装填药就不知道要费多少的工夫,你认为它真的能在战场上又用,还是真的能比那廉价的弓箭更好?”
他曾经见过详细的帐目,对这些的铸造花费很是吃惊一把,要是不值的话自己这边不就成了败家子。
雷震有点不满,怎么能就这么的怀疑自己的成果,何况里面还有南宫大人的一部分心血,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苦心被儿子如此的诋毁,不马上过来追杀才怪。
眼前这年轻公子正是君剑,无所事事下听说雷家又鼓捣出了什么新鲜的东西,便迫不及待的拉他来靶场试试看,不过看起来的效果不是很好,起码在速度上赶不上,要是在战场上的话恐怕还不如弓箭实用。
雷震忙补充道:“几百枝火铳结阵御敌,轮番装药发射,这样绝不会耽误战机,威力上也能保证,”看见他又要挑毛病,似乎有要他把所有的存货都拉出来试试的表情,连忙转言道:“其实这里还有件古怪玩意叫做神机箭铳,下官另外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一窝蜂,百余枝利箭借火药之力一窝蜂似地射出,胜过寻常弓弩百倍。”说着就从一边的马车上面拎下了个古怪箱子,递到了君剑的手中。
君剑摆弄着,忽然一笑,“百多枝箭啊,倒是蛮壮观的。”耳朵微微一动,似乎旁边的山林又有个白影闪过,轻轻的一扣扳机。
雷震掩住了脸,哀叹不止,这造一个东西就要花费一个工匠大半天的工夫,就这么的放出去了,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公子的恶劣,可还没能想到能倒这份上。
簇簇火焰喷吐不歇,瞄准的那片雪地火光频现,方圆几丈内渐渐立着的箭枝密如森林,尾部还闪耀着残存的浓烟。
稍稍的大了个喷嚏,这火药味道也确实大了点,真的不知道那些天天和这东西打交道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那倒霉的小玩意被恭递上来的时候,看着这团黑色的东西有点傻眼,瞥见雷震满是骄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