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面,秃天翁的气势此刻攀升到了极点,飞速转动的气流围绕在他身外,与脚下蔓延的光芒组成一副绚丽的景象,给人一种震撼感。
上方,长枪急速旋转,此时已经形成了一道赤红色的龙卷风,肆意破坏着附近的空间,使得方圆数百丈内,空间扭曲波动,呈现出极其不稳的状态。
抬头,秃天翁阴森的看着新月,残酷的道:“受死吧,我等这一天已经一年!”
双手前推,气势如山,强大的执念控制着半空中旋转的长枪,使其化为一道光柱,夹着无坚不摧,势在必得之心,朝着新月攻去。
这一击气势惊天,只见那旋转的长枪呼啸刺耳,赤红的光柱直贯九天,大有天下无敌的气概。
寒鹤、田磊、公羊天纵、西北狂刀、季华杰等修为精深之人见之震撼,显然不曾想到秃天翁竟有如此强大,到底他是杀心过重,想尽早致新月于死地,还是想炫耀自己,或是另有目的呢?
思索中,观战之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新月身上,只见她神情严肃,并无丝毫惊慌之色,手中长剑加速挥动,成百上千的剑芒在身外交错融合,发生着异变。
很快,秃天翁的攻击来到眼前。
新月眼神微闪,右手一翻一转,回旋一颤,一道细腻的剑吟声宛如闪电划过众人心头,于转瞬间发出一剑,直射九天。
这一剑有些古怪,最初只是细细的一条线,可脱手之后它便迎风见长,其速之快让人难以想象,在遇上秃天翁的攻击时,已经成了一道璀璨的光柱。
这样一来,赤红的光柱旋转而来,银白色的剑柱急射散开,二者气势惊人却形式各异,初次相遇便产生异化气流,累计的速度远大于扩散的速度,爆炸无可避免。
强光闪烁,霹雳不断,刚猛的力道糅合极寒之气,凝聚成一个红白相间的光球,在膨胀到一定程度时轰然破碎,带着毁灭性的风暴,朝四周席卷。
半空,怒雷震天,气流回旋,飞溅的火花时隐时现。
秃天翁的长枪当即被弹开,新月的一剑瞬间化为了飞烟。二者迅速后移,躲避着那股可怕的力道。
四周,观战之人再次退让,彼此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叹。
一招无果,秃天翁气得怒吼连连。在稳住身体后,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新月,喝道:“看不出这一年来,你修为进步得很快啊。”
新月脸色微显惊讶,却语气平淡,反驳道:“你这一年来却毫无长进,想报仇还差得远。”
秃天翁哼道:“不要高兴的太早,好玩的还在后面。看招吧。”
右手高举,五指张开,掌心发出一股吸力,炫耀般的将长枪吸入手里。
随即,秃天翁右臂一舞,长枪微颤,整个枪身流光四溢,爆发出炫目的光华。
这一幕持续了片刻时间,很快枪尖处红光汇聚,凝聚成一道光点,在秃天翁的控制下,朝天射出一束红光,于云端之上自动散开,眨眼就染红了半边天。
完成了这些,秃天翁仰天长啸,单脚立足身体旋转,以金鸡独立之式手托长枪,爆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令在场之人无论观战者还是交战者都心神微颤。
寒鹤脸色微变,缓缓道:“看不出这个秃天翁还有点厉害。”
公羊天纵点头道:“是啊,他所修炼的法诀刚猛绝伦,施展之时气势如虹,的确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撼。”
莫言道:“就我所见,他比一年前强大了不少,似乎这一年来他身上发生了一些改变。”
寒鹤淡然道:“以他的表情而言,或许仇恨给了他鼓励,让他有了一些改变。”
周杰闻言,担忧的道:“如此强劲的对手,我怕新月应付不了。要不我们去换下她。”
寒鹤摇头道:“新月的修为很神秘,应该与天麟相差不远。以她从容应对的神情来看,目前还不必担忧她。”
周杰听了矛盾极了,既担心新月不敌,又期盼新月能应付得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相距数丈,新月眼神如刀,周身气息收敛,就宛如风中的雪花,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面对秃天翁的强大,新月没有去与他攀比,而且选择了不动声色,暗自筹备着应对之策。
以新月所学,腾龙谷的玄冰决与飞雪剑,根本不可能对秃天翁造成威胁。
她唯一能够凭借的便是腾龙九变与天刀客传授的剑诀。
作为新月而言,她的性格清冷如月,并不爱表现。
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她多少有些顾忌,因而一直比较低调。
然而不管怎样,强敌在前,新月也不敢大意,一边在体内运转腾龙九变的法诀,一边缓缓举起了手指的长剑。
真正的高手,制胜的关键不在于招式的花样,而在于招式的威力,这是每一个修道之人都明白的至理名言。
此刻,秃天翁既然选择了以绝强的实力为武器,新月若然以招式应对,那无疑时白费精力。
当然,这也要看情况,若是生死逃亡,情况自然又不一样。
这边,天麟与催铃姑的交战显得有些平淡,两人一攻一守,看似花哨却华而不实,让不少观战之人都为之失望,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新月身上。
催铃姑有些气恼,从交战之初她就全力抢攻,可天麟狡猾如狐,法诀古怪,硬是不与她正面交锋,气得她破口大骂,却又摆脱不了天麟的纠缠。
此时,两人交战已然数十招,催铃姑隐然领悟到了什么,抽身后退数丈,警惕的瞪着天麟,怒道:“你究竟想干嘛?你不是要报仇嘛。来啊,有本事你就拿出来,不要在那里玩花样。”
天麟笑了笑,冷意十足的道:“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直接消灭对方,那不见得就好。”
催铃姑吼道:“所以你就在那里玩猫捉老鼠,想制造恐怖,从心理上给人一种压迫?”
天麟笑道:“你外号催命姑,不也经常玩这种把戏吗?怎么这滋味你也受不了啊?”
催铃姑气急,大吼道:“住嘴,你要有种就正大光明与我一战,要是没种就给我滚开。”
天麟闻言,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故意看了看天空,邪魅笑道:“可惜啊,冰原的天空没有太阳,想光明正大也没有条件。”
崔铃姑气得发狂,咬牙切齿的道:“天麟,你给老娘记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得难看!”
说完身体一转,周身光芒浮现,打算离开。
天麟早有提防,口中冷笑一声,喝道:“想走,你想得太简单了。冰凝!”
白光一闪,寒冰突现,一股玄寒之气瞬间而至,将催铃姑冻结在那。
半侧的身体,姿势难看。
崔铃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除了眼珠急转之外,完全是无法动弹。
天麟含笑上前,站在崔铃姑三尺前,邪笑道:“怎么,很意外啊,不好意思,忘了与你…咦…”
“是很意外,不过那人是你罢了。”
大喝声中,崔铃姑轻易便震碎了身上的寒冰,手中催命钟一摇,发出一股刺耳惊魂的音杀之力,震的天麟身体摇晃。
“你的把戏我一年前就见过了,只可惜你过于自负,以为天下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傻瓜。这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真元猛提,气势惊天,崔铃姑以最快的速度将毕生修为提升到极限。
如此,只见她全身闪烁着暗红色光芒,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催命钟瞬间变大数百倍,成了一个丈大的铜钟,在崔铃姑的控制下,一下子罩在了天麟头上。
狂声大笑,崔铃姑得意非凡,双手掌心光芒如电,正随着她快速的挥动,一次次的击在那铜钟之上,从而产生毁灭的音杀光波,对铜钟内部的天麟发动致命的攻击。
随着崔铃姑的施法,天地间笼罩着一层残魂裂魄,噬心夺神的绝杀之音,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咆哮,纷纷提升真元,防御这股无孔不入的力量。
大意上当,天麟付出了惨重代价,被死死的困在了催命钟内,受那残魂裂魄之音的摧残。
对此,天麟心头苦笑,不得不承认崔铃姑之言,自己的确自负了一点,不然何来这场劫难?
收敛心神,天麟一边布下防御结界,一边留意着自身的情况,发现这催命钟威力惊人,崔铃姑轻轻一掌印在钟上,就震碎了他布下的十七层结界,轻易将他推上了死亡的顶端。
察觉到危险,天麟不敢怠慢,体内法诀一转,施展出冰神决,试图从内部塞满铜钟,让它发不出声音,也就失去了神效。
天麟的想法十分不错,只是让天麟不曾想到的时,这铜钟内部看似不大,却是一个伸缩自如的奇妙空间,根本就不可能从内部将其塞满。
这一来,天麟的计划失算,那残魂裂魄的绝杀之音,立马将他重伤。
苦涩一笑,天麟迅速转变方法,以自身所学法诀逐一尝试,最终不得已只能施展母亲明令禁止的法诀,周身微光一闪,身体逐渐淡化,仿佛进入了另一层空间。
此法玄奇而神妙,每一次都能为他化解危险。
可天麟至今都不明白这法诀的真名,因为母亲一直不肯相告,说要等他离开冰原时才告诉他。
摆脱了危险,天麟一边疗伤,一边留意着催命钟,发现从内部观察,此钟内壁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既像是文字,却又完全不认得。
此外,催命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崔铃姑施法之时,谁要想从内部冲出去,那几乎很难。
因为此钟出口处有一个凹陷的漩涡,随着法诀的催动,会产生一股强劲的内吸力,大有吞天吐地之气概。
了解了这些,天麟并不急于离开,他把心思放在内壁上的那些符号上,开始认真的观察。
起初,天麟看的眼花缭乱,头昏脑胀,可后来他怀中微光一闪,那面神奇的镜子自动飞出,在催命钟内部回旋飞行了一圈后,一分不差的落在了天麟的手上。
知道有情况,天麟满怀期盼,专注的看着手中漆黑如墨的镜子,发现它表面的黑色物质逐渐散开,露出明亮的镜面,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符号,正是催命钟内壁上所刻的。
这些字符天麟一个也不认识,可却玄妙之极的印在了脑海间。
随后,大约过了一会时间,镜面上的字符消失,露出一只铜钟与一行注解。
就天麟所见,铜钟便是崔铃姑的催命钟,可注解却说:“钟为阴玄,出自战国,悬于穆山,力贯苍穹。千年风蚀,天罡陨落,破云裂天,九州震动。”
有些惊愕,天麟自语道:“阴玄钟,这名字有些古怪,不过威力倒是不错。只是那些字符究竟什么意思呢?”
自问声中,天麟手中的镜子突然光芒一闪,一团淡青色的光华直射天麟的额头。
那一刻,天麟有些惊愕,却不曾留意到,他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图案,轻易就吸入了那团光华,使其转化为了一种能力,在他的脑海中扩散开来。
眨眼,天麟眼中光芒闪过,一丝喜悦与惊讶浮现在他脸上,让他忍不住欢呼道:“这镜子真是太妙了,简直无所不能,想什么得什么,真是神镜。”
原来,刚才镜子所发出的那一团光华,是一种能辨认阴玄钟内壁符号的能力,这如何不让天麟大为兴奋与惊喜?
有了这个能力,天麟很快就搞懂那阴玄钟内壁所刻字符的含义,明白这阴玄钟出自战国时期,铸成之后立于穆山之巅,历时千年风吹雨打,自然而然吸纳了世间的天罡之力,使得每一次拍打它,就会产生震魂裂魄之威。
此外,此钟受阴风柔劲之影响,音质阴柔而霸道,故得名阴玄钟,却不想被后人命名为催命钟。
除了这些,阴玄钟内壁上还刻着一段乐谱,名为“九州怒”专门为阴玄钟而写。
天麟自幼聪慧,其母蝶梦也曾提及过有关音律方面的修炼之法,因而对这乐谱天麟并不算陌生,很快就已然领悟。
其实,在修真界而言,修炼剑术之人一般都多少懂得一些音律,因为他们时常会以手中之剑作为乐器,发出奇妙的剑吟,以迷惑、引诱、伤害敌人。
天麟精通诸般法诀,这乐谱虽然深奥,却又如何难得住他?
只是有一点天麟很奇怪,这段关于阴玄钟的记载固然罕见,可对他并无多大用处。
他手中神秘的镜子既然这般神奇,完全可以只把那“九州怒”的乐谱印在他心中就行了,为何要全文记在他脑海里呢?
这是无心之失,还是另有目的呢?
思索中,天麟突然发现崔铃姑已然停手,心知她以为自己死了,当下不由暗怒,决定夺下她的阴玄钟。
有了决定,天麟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当下急射而出,在脱离阴玄钟的那一刻,体内法诀一转,隐藏起了自身的绝技,换以浩然正气,夹着庞大的气势来了一个突然出现,这让崔铃姑与其他人大感惊愕。
原本,崔铃姑一脸喜色,以为自己把天麟消灭了,得意的大笑不止,令观战之人都为天麟担忧。
可谁想眨眼之间,天麟突然出现,这让众人表情僵硬,都楞楞的看着他。
奇异一笑,天麟右手挥动,掌心寒气凝聚,一把冰剑凭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