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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感绝不会有假,明白有些事情己然开始,就无法停下。
想到冰原三派,想到众人的未来,赵玉清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隐隐有些伤感。就像昨天,张重光二人的死,赵玉清其实早就预料到了,可他不能讲明,也无法阻碍。
修道之人最讲究缘分,最在乎天意。他们可以预感很多事,但却不能说出来,因为怕天谴。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天谴就是劫难,无法避免。任你修为再高,只要违背了天意,就逃不过苍天的制裁。是故,很多人喜欢故弄玄虚,但却不敢跨越那条界限,因为那是一条生死线。
寒风袭来,飞雪片片。
赵玉清淡定沉默,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将他慢慢掩盖。一旁,李风见此有些不忍,轻声道:“师父,别想太多了。”赵玉清平视远方,淡然道:“李风啊,你觉得为师是在为重光三人而悲伤吗?”李风问道:“难道不是吗?”
赵玉清笑了笑,神情平静的道:“我是在为这场劫难而感到悲哀。”李风疑惑道:“这有区别吗?”赵玉清轻吟道:“是啊,有区别吗?”淡淡的疑问用作回答,并且还是相同的话,这让李风很是愕然。
张嘴,李风正欲问个明白,却发现丁云岩从谷内飞来,眨眼就到了身边。
“师父,杀佛天怒刚刚闹着要离开。”赵玉清闻言,回身看着丁云岩,淡然道:“你是如何处理的?”丁云岩道:“我以劝说的方式,暂时留住了他。不过我看他去意坚决,估计留不了多少时间。”
赵玉清对此不置可否,问道:“花语情呢,有什么情况?”丁云岩道:“那女人很聪明,决口不提离开之事,反而整天在腾龙谷转悠,似乎在找寻什么。”
李风道:“估计她对飞龙鼎还不死心,以为我们这里真有这么一口鼎。”赵玉清道:“随她去吧,暂时不用过问。谷中受伤之人,眼下情况怎样?”
丁云岩想了一下回答道:“雪春伤势已无大碍,但心情低落。离恨天宫的几个弟子,伤势的恢复情况十分良好。”
赵玉清听完,沉默了半晌,轻声道:“稍后你派人去准备一些人参,以备不时之需。”丁云岩不解,问道:“人参?干嘛?”赵玉清道:“到时自知,眼下莫问。去吧。”丁云阳应了一声,带着满心迷惑,返回腾龙谷去。
李风揣测着赵玉清的心思,轻轻问道:“师父,你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事情?”
赵玉清看了他一眼,随即移目远方,平淡的道:“李风,你看那风中可有人影?”疑惑的看着远方,李风摇头道:“没有啊,师父为何如此问?”赵玉清道:“你没有看见,是因为你把视线放得太近。若是你的眼光再远一些,你就会看见很多身影。”
李风皱眉道:“师父的话满是禅机,可惜弟子愚昧。”赵玉清长叹一声,失落的道:“你再看看,那里可有身影?”李风凝神看去,起初白雾茫茫,除了风雪什么也看不见。可片刻之后,风雪中竟然还真有一条身影朝这边飞来。“看见了,真的有人。”兴奋大叫,李风显得很高兴。
赵玉清神色平静,冷漠道:“遇事不惊,泰然处之。你去把志鹏叫来。”李风闻言一震,迅速恢复冷静,轻轻应了一声,转身返回谷内。
赵玉清迎风而立,看着那临近的身影,自语道:“平静的冰原自这一刻起不再宁静,最终能留存于世的传奇,腾龙谷能占几许?”淡淡的声音随风而逝,在化为虚无之际,前方那飞行的身影,己经到了腾龙谷外,被负责防守的弟子现身拦截。
赵玉清见此,开口道;“让他过来,你们各自归位。”腾龙谷门下闻言退去,那身影则长驱直入,出现在赵玉清数尺范围内。看着眼前雪白的身影,赵玉清眼神有些诧异,轻声问道:“雪人,你怎么有空光临此地?”瞪着赵玉清,雪人哼道:“怎么,不欢迎?”
赵玉清淡漠回答道:“冰原三派一向与你保持距离,我说欢迎那是骗你,难道你喜欢听虚假之语?”雪人喝道:“休在我面前咬文嚼字,我今天来是向你要人。”
赵玉清眼眉一挑,冷然道:“你是来找天麟的?不知你找他干嘛?”雪人道:必那是我的事,你用不着过问。”赵玉清打量着雪人,心中颇为不解。
雪人兴冲冲的跑到腾龙谷来要人,这事明显透着古怪,到底他有何目的。思索中,赵玉清道:“既然不用我过问,那你请回。”雪人大怒喝道:“你敢不交人?”
赵玉清冷漠道:“你想与我交手不是?”雪人有些迟疑,他曾经吃过赵玉清的亏,至今都还心有余悸,没把握讨回。“赵玉清,你要如何才肯交人?”语气变软,雪人态度稍稍好些。
赵玉清道:“你找天麟有什么事?”雪人不语,神态迟疑,显然藏着心事。赵玉清见状,淡然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雪人不走,犹犹豫豫了好一阵,问道:“听说天麟身上有一样神器,这事你可知情?”赵玉清双眼微眯,质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雪人倔强道:“那个你不要管,你只要回答知或不知。”
赵玉清哼道:“愚昧,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雪人不服道:“胡说,你凭什么断定我被人利用?我看你是故弄玄虚,想以此糊弄我,当我是白痴。”
赵玉清眼中透着怜悯,摇头道:“你不是白痴,你比白痴还愚蠢。天麟身上若有神器,消息早就传遍冰原,何用等到现在你才得知?昨日,你与天麟一战,今天就上门要人。你若非被人利用,就是你脑子有问题。”
雪人怒道:“我做什么那是我高兴,你休要胡乱猜测,妄加定论。”赵玉清冷声道:“你敢说没有人在背后煽动你,向你透露天麟身怀神器一事?”
雪人吼道:“有又怎么样,我高兴上当受骗,行不行?”赵玉清质问道:“那人是谁,你可知道他的真是目的?”雪人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赵玉清哼道:“先前说你愚昧,你还不承认。那人利用你的贪婪之心,让你前来腾龙谷生事,为的是希望你与腾龙谷两败俱伤,他好从中取利。一且你上当中计重伤而回,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上门杀掉你。”雪人闻言,先是震怒,后世震惊,待仔细思索之后,觉得赵玉清的推断确实有几分道理,情绪顿时平静了一些。
观察着他的神态,赵玉清适时询问道:“那人什么样?你不妨道来,反正对你没有影响。”雪人一想也是,闷闷不悦的道:“那是一个白发老头,脸上有一个蜘蛛图案。”
赵玉清轻呼道:“是他。看来他己经转变了策略。”雪人问道:“你似乎认识他,到底他是谁?”赵玉清瞪了雪人一眼,哼道:“他叫白头天翁,是西域白头山的创始人,也是五色天域的开元使者之一。此前,他就下令门下弟子偷袭离恨天宫,如今又怂恿你前来生事,其用意不问自知。”
雪人不在意的道:“那些是你们与他之间的事情,我只在乎天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神器。”赵玉清见他如此顽固,心中很是不喜,正打算叱喝几句,就见王志鹏从谷中飞来。
挥手,赵玉清将王志鹏叫到身边,轻声道:“你去看看新月回来没有,见到她就传我口令,让她去追查天蚕的下落。”王志鹏应了一声,随后看了雪人几眼,纵身朝南方飞去。
雪人见状,质问道:“赵玉清,你不会叫你的徒弟去通风报信吧?”赵玉清哼道:“就算是,你又怎样?雪人,我警告你。当年我容忍你,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如今他早已过世几百年,我也无需顾念旧情。你要是赖在这里不走,我就把你囚禁在腾龙谷底。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有投有这本事。”
雪人大怒,喝道:“姓赵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赵玉清道:“我对你己经十分容忍,数百年来吩咐门下不许招惹你。如今冰原面临浩劫,我也无心顾虑太多,你要是顽固不化,我就代你师父教训你。现在,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走,就不要怪我无情。一……二……”
雪人怒吼咆哮,厉声道:“姓赵的,你给我记住,我会让你后悔。”说完长啸一声,倒转而回。
是时,李风现身,担忧的道:“师父,此时得罪他,恐拍对我们诸多不利。”赵玉清摇头道:“有得必有失,我们己经没有时间去逐一处理每一件事。去,传我口令,全面戒备,从这一刻开始,不能有丝毫松懈。”李风点头应是,飞身离去。
赵玉清悬浮不动,目光凝视着远方,自语道:“来吧,让我看一看你狰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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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凌空,穿云逐月。飞行于风雪之中,楚文新脸色严峻。
昨夜,腾龙府内商议大事,严峻的形势令与会之人心情沉重,颇有一种火烧眉毛的焦虑。
今晨,所有高手全部出动,展开全面反击,可结果会不会令人满意,大家谁也没有底?
冯云与楚文新并肩而行,目光巡视着前方,雪白的色彩单调乏味,看不到任何生命痕迹。
夏建国与古易天、谭青牛落后数尺,三人负责两旁的动静,结果也是毫无发现。
一路前行,五人一口气飞了三十里,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逐渐减速停身。
苦涩一笑,楚文新道;“大雪天找人,还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冯云呵呵笑道:“是啊,冰原就是这个样子。遍地冰雪,没有生气,圣洁中带着阴森之气。”
谭青牛道:“冰原辽阔,地广人稀,是一处极易藏身之地。敌人若有心藏匿,根本就无从找起。”
古易天道:“牛鼻子,你不是一肚子学问,怎么洁白的冰雪就把你吓退了?”
谭青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要小看这些冰雪,它们能削减阵法的威力,阻止探测波的反应,导致我们做出错误的判定。”
古易天道:“那只能说你修为不济,不能怪法术不灵。”谭青牛不悦道:“你有本事就别来找我,自己解决。”
楚文新含笑观望,对冯云与夏建国道:“他二人生性如此,就喜欢斗嘴。”
夏建国道:“率性而为,毫不掩饰,这才是真实的他们。”
冯云笑道:“人性各异,虚实不定。师弟看事物,切莫只看表象而已。”
夏建国应了一声,岔开话题道:“目前,冰原的形势敌暗我明,我们得想出一个对策才行。”
楚文新道:“从目前来看,短期内我们会一直处于不利的局势。要想扭转格局,就必须要出其不意。”
冯云好奇道:“楚老弟有何妙计?”楚文新谦虚道:“妙计算不上,只是一些雕虫小技。就我分析,敌人势力分散,能迅速出击然后离去,我们则不明敌情,无法乘胜追击。要打破这种格局,首先得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地,可这并非易事,因此需要我们另寻对策。”
冯云赞同道:“分析得有理,继续。”
楚文新道:“我考虑了好一阵,一直无法想出有效的策略,直到刚才青牛的一句话,才让我幡然惊醒。”谭青牛一愣,愕然道:“我有说什么话吗?”
楚文新笑道:“就是你提到的阵法二字,让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对策。既然我们找不出敌人藏在哪里,那为何不暗自设下阵法,等敌人送上门?此外,阵法万千,玄奇诡异,有些阵法能探测天地玄妙,我们若能布下这样的奇阵,何愁找不到敌人在哪里。”
冯云笑道:“不错,真是个好计策。”
夏建国质疑道:“冰原辽阔,随处皆可布阵,这样做会不会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楚文新道:“随处布阵不可取,我们得选在一些绪殊的位置布阵,才能收到奇兵突出的效果。大家不妨想一想,若我们与腾龙谷有仇,要千方百计对付它,一般情况下,我们会选择在哪些位置观察,探测,或者安排陷阱?
古易天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在那些相对隐蔽,适合观察腾龙谷情况的地方,事先布下阵法,等敌人自动送上门。”
楚文新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至于是否行得通,还需要大家商议后决定。”
谭青牛皱眉道:“此法可行,但较为费力,布阵之时还要万分隐蔽。”
冯云道:“这些不是问题,只要决定实施,任何细节都会考虑进去。眼下关键的是,我们现在该往哪个方向去?”
夏建国道:“昨日为了幽梦兰,一战之后不少敌人都带伤离去。眼下他们多半正躲着我们,想找人恐怕不易。”
古易天道:“其实目前的形势是,他们要找我们容易,我们却找不到他们,只能被动的防御。”
谭青牛道:“要找人也并非没有办法,只不过麻烦一些。”
楚文新惊异道:“什么办法,你说?”谭青牛看了一眼四人,沉声道:“冰原的特点就一个字——冷。任何置身冰原的生命体,都会受到这股寒冷之气的侵袭。若是精通冰雪之术,可以根据生物残留的热量来寻找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