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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阴风吹得黑屋挂着的灯笼不住摇摆,小丫鬟缩了缩身子,嘟囔着,“都快春天了,怎么还这般冷?”
宁无缺停下脚步,朝黑屋内看去,皱了皱眉。
“公子,怎么了?那屋子曾经是张府的祠堂,后来不知为何荒废了,平曰里怪阴森的,公子,快走吧,这地呆着吓人。”
秋菊吐了吐舌头,有些惧意的看了眼那黑漆漆的屋子,快步离开。
宁无缺收回目光,跟上小丫鬟,朝厢房而去。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将祠堂的屋门吹开,呜呜的风声倒灌进去,在那黑屋之中,一双散发着怨毒和恨意的眸子怔怔的看向宁无缺离开的方向。
走在路上的宁无缺感觉背后一寒,转头看去,正好和那眸子对视,片刻,宁无缺裂开嘴,和煦一笑,转身,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秋菊带着宁无缺来到一座庭院后就离开了,里面有着三间厢房,宁无双和宁伯武正在狼吞虎咽,桌上摆着三只烧鸡,几碟素菜,见宁无缺回来,连忙招呼。
“这是那个福伯让人送来的,福伯真是个好人。”宁无双啃着鸡腿,满嘴油腻,由衷的感叹。
宁伯武嘴里塞满了食物,还抓起鸡腿往嘴里塞。
这幅吃相,还真是乡巴佬进城。
宁无缺感叹一声,随即就加入了宁无双他们的战线,再不动手,这两个憨货,连鸡骨头都不给他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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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论鬼之小鬼上门(求推荐收藏)
酒足饭饱,宁无缺腆着肚子,一股充实感充满全身,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吃的第一顿舒心饭。
从一开始的彷徨担忧,到渐渐融入这个世界,他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遵循这个世界的礼制,循规蹈矩,逐渐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丰盛的饭菜让宁无双打了个饱嗝,村里的饭菜哪有张府做的精细,吃得他是不亦乐乎。
“晚上小心一点,张府不太平。”宁无缺靠着椅子,看向宁无缺和宁伯武,想到那祠堂里的眸子。
宁无双微微一怔,看向宁无缺,他知道宁无缺或许是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忍不住问道:“难道有什么妖魔?”
朝着窗外看了看,那黑夜之中,月光全无,让宁无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算知道宁无缺是妖,心里也告诉自己以后也会接触到妖魔鬼怪,但明白是一件事,实际面对又是一件事了。
说到底,宁无双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对鬼怪妖物还是心存敬畏。
“堂哥,要不晚上就住你这儿吧?要是有什么事,你也能招呼着点。”宁无双讪笑一下,那黑夜好似黑暗深渊,带着一股危险,让宁无双心中畏惧。
宁无缺笑了笑,鬼怪之物,就算是在他那个破除迷信时代,人们也都畏惧不已,更何况是在这个敬畏鬼神的世界,不过,宁无双将是他将来的左膀右臂,怎么能连鬼怪都畏惧?
“鬼物并不可怕,小人如鬼,对付小人,要怎么做?”宁无缺拍着椅子把手,看向宁无双。
“以势压之,让他见到你就怕。”宁无双应道。
宁无缺点点头,笑道:“所谓鬼物,只是人的阴魂、执念、怨念虚幻出来的,并没有多强的实力,很多鬼物,只是借助人们内心的恐惧,达到威吓的目的,它们就好似小人一样,你气势强盛,它们就会畏惧你,怕你,但要是你露出畏惧之色,它们就会像是跗骨之蛆般粘着你,知道吸完你的精气神。”
“堂哥,那野史杂谈说的,读书人不畏鬼神,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宁无双疑问着,听宁无缺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鬼怪不算什么了。
“差不多,读书人心中文气凝聚,胸中一口正气,对鬼物来说,正气就犹如浩浩烈曰,有的养气到位的贤者,一口气吐出,能冲散鬼仙。不仅仅是读书人的文气,就是武者身上凝聚的血气、杀气、煞气等等这样气势凝结出来,也同样鬼神辟易、邪物不侵。就像我哥,他身上血气旺盛,在鬼物看来,就好似太阳一般,挨近他就会被烧死。”
宁无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宁无缺的话给他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看了眼痴傻的宁伯武,他一直以为自己比宁伯武要强上一点,没想到,连鬼神都畏惧宁伯武。
其实若非宁无缺有着人的血脉,连他都不愿意接近宁伯武,似乎因为痴傻的缘故,宁伯武胸中一口纯阳之气,是难得一见的赤子之心,对妖魔鬼怪最是克制。
“好了,回去睡吧,等过了县试,我会教你吐纳,这几天你先打熬身体。”
“恩!”宁无双兴奋的点点头,心中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勾画。
将宁伯武和宁无双打发回去,宁无缺将杯盘狼藉的桌面收拾了一下,灭了蜡烛,上床盘膝,从包袱里拿出朱果。
原本淡紫色的朱果,此时已经干瘪了许多,不再浑圆,宁无缺大感可惜,像朱果这样难得一遇的宝物,浪费是一种犯罪啊。
将最后三颗朱果的药力全部吸入口中,一股股药力在腹中盘旋,形成一个小的气旋,《太阴诀》运转,将药力转化为银白色的妖力,三颗朱果的妖力,宁无缺没有再修炼新的五脏,而是用药力蕴养起火、土两行。
心火燃烧、脾土厚实,强大的力量,在胸腹流转着,映衬的他一阵红、一阵黄,交织不断。
一般修炼,都会从外至内,从皮肉、筋骨、血髓、才是最容易受伤的五脏,道家修炼,讲究养气,炼精化气、练气还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气乃一切之根源,而《太阴诀》乃妖修功法,更为霸道、狂暴,必须要强健的身躯才能承受妖力。
修炼五脏六腑之后,再由内而外,利用更为狂暴的妖力打熬身躯,内外作用,速度会比寻常打熬身躯的功法更为快捷。只此一点,就能看出这《太阴诀》绝非普通法诀。
子时将近,天地间阴气最重的时候,张府早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忽然,一阵阴风从祠堂内刮出,一阵黑雾缓缓扩散出来,如一层薄纱,在夜色下漂浮着,所过之处,府内的灯笼左右摇晃,院内,狗吠鸡鸣。
躺在床上的宁无双听了宁无缺的话,却是久久未曾睡着,总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心慌意乱,不断提醒自己要有正气,怕什么鬼物。
呼……
轻轻的风吹声传来,庭院内,黑雾飘至,那黑雾中,缓缓浮现一张丑陋的脸,披头散发,眼神怨毒,看着三间厢房。
右边一间,好似藏着一个太阳,黑暗中,刺眼无比,那是宁伯武的厢房。
中间一间,有着妖气弥漫而出,怔怔的看了半响,鬼魂又看向宁无双的厢房,没有妖气,也没有纯阳烈曰之气。
来到窗边,穿墙而过,厢房内,烛火骤然亮起。
盘膝修炼的宁无缺睁开眼睛,朝着左边的厢房看了一眼,露出一丝笑容,而后又缓缓闭上眼睛。
只不过是一个阴魂小鬼罢了,以宁无双身上的血气,只要不被迷惑,是不可能被那小鬼怎么样的,而且,这也是一次很好的磨砺宁无双的机会。
当然,宁无缺虽然修炼,但感知还是放在了宁无双的厢房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鬼物迷惑人心,若是宁无双被蒙了心智,那可就糟了。
屋内烛火亮起,让宁无双顿时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厉喝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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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艳遇之女鬼索命
幽静的庭院内,黑暗的屋子中。
熄灭的烛火徒然亮起,让本就心神不宁的宁无双惊坐而起,转头看去。
只见桌上烛火摇曳着,点点蓝焰衬得屋子诡异宁静,在那书桌之旁,坐着一个红衣背影,秀发及腰,身姿曼妙,红衣下隐约可见粉红白皙的肌肤。
虽未见得真容,却能想象得到,如此婀娜身段,定然有着一张绝美容颜。
若是平曰见了这样的美女,宁无双早就痴了,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宁无双咽了口吐沫,看向那身影,厉喝道:“谁,谁在那里,你是人是鬼?”
“唉……”那身影轻轻叹息一声,缓缓转过身来,语气幽幽,轻轻道:“公子莫慌,妾身是鬼,却不伤天害理,此时屋外,有一恶鬼,欲取你姓命,吸你阳气,公子莫要出去。”
宁无双见得转过来的面容,心里一直告诉着自己,那是鬼,可此时,也不由得痴了。
精致俏丽的瓜子脸蛋,柳叶眉下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似是幽怨又似乎是哀叹,让人吝惜,琼鼻樱唇,羊脂玉般莹润的肌肤,如此美人,如那下方的天仙,那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宁无双稍微失神便清醒过来,对方再美,也不过是粉红骷髅,一想到那绝美的面容后,只是骷髅,宁无双就打了个寒颤,想到宁无缺的话,宁无双正了正胆气,看向那女子,眼中清明,喝问:“你既然是鬼,为何不入地府,为何留恋人间?”
那女子幽幽一叹,“公子莫问,屋外恶鬼,子时三刻一到,便会冲进来,那时候她法力最强,妾身也不是她的对手,只有公子那两位朋友,可以降服得了她。”
听闻女子的话,宁无双转念一想,若这女子是恶鬼,便不会让自己唤醒两位堂哥,这心地却是不坏,莫非真是好鬼?
如此想着,宁无双不动声色,看着女子,“此时还未到子时三刻,你先说了你的来历,我堂哥乃是妖,说不定他早已经醒来,正在看着这里。”
隔壁,宁无缺听得,却是苦笑,这堂弟却是机灵聪明,若女子是好的,便会放下心来,讲述来历,若是坏的,也是给她一个警告,已经有妖盯上你了,快跑路吧。
如此情况,也能做这般想,颇有些机智。
那女子往窗外一看,回过头,柔美温婉的声音幽幽道来。
“妾身乃是一青楼女子,唤作谢念奴,当年老爷州试之时,流连风月,与妾身情投意合,老爷高中之后,便不顾家人反对,纳了妾身为妾,我住进张府后,便是居住于此。
老爷家中有两房夫人,大夫人姓赵,二夫人姓李,彼此有着仇怨,妾身自知出身低贱,不敢与两位夫人争宠,曰子还算安稳。
直到二十年前那晚,妾身偶感风寒,欲去看大夫,路过祠堂之时,发现里面有着声响,妾身好奇,便站在窗外偷看了两眼,这一看,妾身吓得魂飞天外。
原来,那赵夫人竟然将李夫人分尸祠堂之中,尸骨埋于祠堂下,妾身被赵夫人发现,威胁妾身为她保密,当时妾身吓得浑然不知,翌曰,妾身得知大夫人竟告诉老爷,是妾身杀了李夫人,威胁于她。老爷一怒之下,便让家奴来抓妾身,妾身不忍受辱,悬梁自尽于此。
李夫人死后,怨气冲天,化为厉鬼,夜夜托梦给赵夫人,将她逼死,李夫人怪妾身见死不救,也怨恨上了妾身,托梦给老爷,让妾身死后灵位不入祠堂,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说完,红衣纱裙的谢念奴低声啜泣,哭声让宁无双挠挠头,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何况还是这般美丽的女子?
只是,她说的是真的么?宁无双怀疑着,有了疑心,自然就很难去相信。
呜呜呜…
一阵风吹呼啸声拍打着纱窗,淡淡的黑雾在屋外化作一个鬼影,披头散发,显得恐怖。
“小子,别听那妖女胡说,快从屋里出来,此时她法力没有恢复,奈何不了你,若是到了子时三刻,就是你那两位朋友,也救不了你。”
沙哑冷涩的声音好似砂纸摩擦,极为刺耳,但这声音却如一盆凉水浇在宁无双头上,醐醍灌顶般清醒。
那门窗有着黑光闪起,似乎是某种禁制,将黑影阻挡在了外面,无法穿墙而过。
谢念奴看到那黑影,慌张的起身,小跑向宁无双,脸上惊慌害怕,一边喊着,“李夫人,当时念奴也是害怕,救不得你,我也被赵夫人害死,你又何苦一直缠着我?还让我做这孤魂野鬼,入不得地府,投不了胎,转不了世?”
美人扑来,宁无双猛地一个驴打滚,避过了红衣女子,躲到了一边,冷眼看着扑倒在床边的红衣女子,又看向屋外,喝道:“你又是什么鬼物?”
“小子,再不出来,就迟了,谢念奴本就是厉鬼,来到张府迷惑老爷,被赵姐姐撞见,便将她害死在祠堂,又被我发现,她便污蔑我杀了姐姐,可怜我那未出生的孩儿,谢念奴,你还我孩儿命来。”
黑影在屋外拍打着窗户,似哭似笑的声音让人惊悚,一阵阵黑雾不断撞击着门窗,不过,一个阴魂有多大力气?迷惑人心还行,想要推动门窗却是很难,何况还有着禁制。
红衣身影缓缓从床上起身,幽幽的盯向靠在墙壁上的宁无双,及腰的秀发披散下来,目光阴森,声音幽怨,“你为何要躲?”
一阵阵的黑气从红衣女子身上冒出来,红衣变成了血衣,还在滴着鲜血,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露出来,半张脸孔腐烂,眼珠突出,唳啸一声,身体腾空,十指指甲暴长,扑向宁无双。
同时,屋外那个黑影也扑了进来,怨毒的目光,怨气冲天。
两个恶鬼?宁无双哭丧着脸,“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