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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碗碟的碎片,生生插入了悠然的脚掌。
“因为,你的脚下有碎片。”在悠然的泪眼磅礴中,屈云将她给扶起,让她坐在沙发上。
“你是故意的!”悠然看着那些从自己身体中流出的殷红的血,又惧又恨,开始痛骂屈云:“你卑鄙无耻下流!你不是好人!你……”
悠然的话被屈云的动作所制止--他单膝跪下,很自然地将悠然受伤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就这么,低着头,细心温柔地,为她包扎起了伤口。
悠然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屈云教给她的第四课--事情偶尔也是会有转机的。
正文 第五课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可怕的(一)
悠然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理,虽然屈云曾经像对付阶级敌人一般,用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恶整了自己,但当他像王子一样跪下来,将自己的脚丫放在膝盖上的那一瞬间,悠然就彻底地原谅了他。
或许,每个女人心中都有童话心结。
又或许,是悠然患上了那传说中威力巨大,遇佛杀佛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悠然努力地追究自己这种心理的根源,以至于她……失眠了。
失眠的悠然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盖着薄被,满脑子想着的,就是下午屈云垂头认真为自己敷药时的样子。
从她的角度望去,屈云的眼内,多了一层少见的柔情,像是冰山上的火,黑夜中的星,岩石缝隙中流过的涓涓清泉,因为少,带来的震撼却更明显。
上一次悠然这么满心满眼想一件事,是在高中军训时--整整一个月,她没有沾冰淇淋,于是乎,做梦都梦见那软绵甜美的滋味。
想到这,悠然忽然从沙发上猛地坐起。
同理可证,她之所以这么想着屈云,是因为……她想将他一口吃掉?!
悠然开始唾弃自己,一定是思春过度,产生了可怕的错觉。
“你在梦游吗?”黑暗中,屈云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悠然转头,发现不知何时,屈云已经来到了沙发边站着,一双眼睛,暗闪着流光。
“根据我们离各自床的距离看来,梦游的人是你才对吧。”悠然道。
“解释一下,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屈云说着拿出一个小型星空仪放在玻璃茶几上,按下开关,顿时,黑暗的客厅中出现了璀璨的星光,细小的光晕,在天花板上,在墙壁上移动,将这个夜晚变得梦幻。
“好看吗?”屈云问。
“恩。”悠然看得出了神,而心中,更是像被柔柔碧波推了一下:没想到……屈云也会这么浪漫。
但接下来,屈云的话,差点让悠然倒地:“以前我养的那只猫,特别喜欢这个东西。”
猫,又见猫。
“那,那只猫呢?”悠然问。
“有一次吃太多,消化不好,撑死了。”说完,屈云慢悠悠转过头来,看着悠然,眼中是一种怀念:“你和它,真的挺像的。”
悠然:“……”
说完后,屈云再慢悠悠走上楼去,剩下五味陈杂咬着被单的悠然--原来是把她当过世的猫来着。
再五味陈杂,这觉还是要睡的,悠然在梦中上天入海,穿云坠雾,忽然看见前面有一白衣飘飘的少侠站在山巅。
悠然一个激动,刚想扑上去自我介绍一番,可不幸踩上一香蕉皮,连嚎都来不及嚎一声,就这么向着无底的山涧坠去。
脚猛地一蹬,悠然醒了,满头大汗--被吓的。
一半原因是为了掉下山崖的噩梦情节,另一半原因,则是因为……那位少侠,侧面居然和屈云一模一样。
悠然彻底明白,这次,她对屈云的感情,要比当年那一个月没吃到的冰淇淋要复杂得多。
人是不能想的,这不,悠然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拭一下,屈云便从楼上下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衣,看似宽松悠闲,但有些部位还是很自然地紧贴着皮肤,轻松地勾勒出他那紧致完美的肌肉。
悠然吞口唾沫--有那么点子热来着。
“睡醒了?”屈云问。
悠然点头,脑子还有些懵懵的。
“那么,就去买早饭吧。”又是一次命令。
这次悠然没有反抗,没有嘀咕,甚至没有皱一下额头,她快速换好衣服,接过屈云递给自己的钱,开门就往外冲。
毕竟,她确实需要远离屈云几分钟,好好想一想。
人是远离了,但一直到买好早餐,走在回家的路上,悠然仍然没想出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想什么。
悠然觉得奇怪,几天前她体内那股恨不得咬死屈云的狠劲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她对屈云的感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患上了那令人闻风丧胆,见之飙尿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想到这,悠然不禁打个寒战。
大条,事情有些大条。
可老天和她的想法相反,他认为事情不够大条,所以,他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雨可是毫无征兆的,才几秒钟的时间,那黄豆似的雨滴就开始砸在地上,悠然赶紧撒开四肢,护住眼睛,往前狂奔,奔着奔着,她奔不动了--前方,屈云撑着一把伞,就这么向她快步走来。
悠然像是中了定身法,顿时定在原地,看着屈云用伞罩在自己头上,遮住了那漫天的雨。
“这下,你可是名副其实的脑子进了水。”屈云边调侃着,边接过悠然手上的早餐,轻轻搂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家里走。
此刻的悠然,脑子确实像是进了水,晃晃悠悠的。
她觉得这个情景实在是很熟悉,就像是前生发生的往事。
难道--自己和屈云真的是琼瑶奶奶所说的缘定三生?
想到这,悠然的一颗心跳了起来,咕咚咕咚的,可欢腾了。
但没走几步,她醒悟了,原来是把刚才那幕和《新白娘子传奇》中白素贞给许仙送伞的情节给混淆了,奶奶个缘定三生呢。
雨实在是太大,就算是有伞,回到家时,两人还是淋得像落汤鸡。
悠然坐在地板上,脱下鞋子,翻转过来,倒出里面的水。
无意间抬头,她看见沙发边的屈云做了一个动作。
就是这个动作,导致了她和他的缘分,或者是,猿粪。
正文 第五课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可怕的(二)
悠然清楚地看着屈云双手交叉拉着T恤的下摆,同时往上一撩。
随着T恤的失守,屈云的身材逐渐暴露在悠然的眼前。
虽然从一开始悠然就意识到屈云有一副好身材架子,但那都是隔着衣服,像现在这般亲眼目睹,还是头一次,因此,那种震撼,更大了。
屈云的胸膛,有着紧实的肌肉,并不是壮男的彪悍粗犷,而是一种细致温润的强壮,那种安全感,带着一种华丽。
接着向下,是他那纤细性感的腰肢,让所有女人都想要将自己的双腿盘在上面,化身为蛇,缠住他。
他结实平坦的腹部,有着男性特有的黑色毛发,蜿蜒向下,顺着人类欲望的道路延伸,那里,隐藏着伊甸园的罪恶之果,那里,是一口无底的墨井,漩涡是华贵的黑色。
而悠然,就是在这种黑色欲望之中迷失了自我。
以前的她,恨不得一口咬死屈云,而现在的她,恨不得一口将屈云吞入腹中。
屈云将上衣脱下的时间是很短的,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悠然决定了一件大事。
“你有女朋友不?”悠然问。
闻言,屈云转头看着悠然,眼中有道暗暗的光:“没有。”
“好巧。”悠然道:“我也没男朋友。”
“所以呢?”屈云眼中的光,更暗了。
但所有的亮与璀璨,都是从至深的黑暗之中诞生的。
“那个……”悠然拧着鞋带上的水,说出了一句非常复古的话:“既然这么着,干脆咱俩搞对象吧。”
说完之后,悠然觉得房间中似乎顿时安静了下来,空气不再流动,时间不再走动,似乎是过了一个小时那么长久的时间,她听见了屈云的回话:“好。”
悠然抬头,看向墙上的钟--秒针只走了四分之一圈。
恐怕到这辈子过完的那天,悠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提出这样的建议,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建议之后,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后悔的感情。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那可怕的精神病。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让她爱上了这个以折磨她,侮辱她,鄙视她,调戏她为乐的男人。
恋爱关系确定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直,看了整整两个小时。
期间,没有一个人开口。
悠然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虽然长这么大,但恋爱的经验却是少之又少。
第一次……就别提了,可以用往事不堪回首来总结,没什么借鉴的必要;
第二次,便是和那体育男,这段感情的经验教训就是不要在对方吃面条时问什么问题。
搜肠刮肚的,也就这么点点了。
而关于恋爱的那些甜蜜制造,悠然是一点也没学会,所以,她也只能窝在沙发上,沉默。
仔细想想,有些不对来着,她是因为恋爱经验不足而导致现在的冷场,但屈云又为什么不主动?
难道也是因为恋爱经验不足?
悠然否定了这个猜想,虽然屈云个性不好,但是模样摆在那,在今天这个男色时代,肯定会有许多像她这样飞蛾扑火般的女生飞上去。
难不成,是他对自己没兴趣?
悠然颓然,果然前人说得对,太过主动,男人就不珍惜了。
正在胡思乱想,屈云忽然开口了:“想去看电影吗?”
对于这个提议,悠然自然是点头,外加大松口气。
两人随即来到电影院中,最近没什么大片上映,只有回放以前的电影,而悠然他们去的时候,刚好在上映《无极》。
中午时分,电影院中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悠然和屈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悠然一向觉得,世间的很多事情,到最后都不会向着预定方向发展。
电影就是一个例子,很多号称爆笑型的片子拍出来却让人昏昏欲睡,很多号称哲学型的片子拍出来却让人捧腹大笑,比如说《无极》。
虽然已经看了三遍,但悠然还是边将爆米花往嘴里塞,边笑得稀里哗啦的。
故事进展到半,妖艳的小谢和倾城的柏芝在那大金笼中的一场对手戏让悠然回过神来。
看着荧屏上两人的暧昧,悠然开始心猿意马了。
话说,电影院中,可是牵手亲吻的好地点。
可偷眼看了看屈云,人家没有任何反应,眸子是妖艳,但神情却是正经。
算了,悠然暗暗叹口气,自己连搞对象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还装什么矜持呢?
于是,在黑暗之中,悠然将手从爆米花中伸出来,开始向着屈云的手靠近。
一厘米,一厘米,一厘米,悠然小心翼翼又紧张兮兮,难怪人家说谈恋爱也是体力活。
好不容易,靠近目标了,悠然眼睛贼贼地一眯--下一步,就是将自己的柔荑放入屈云温暖的手掌心中了。
就在悠然的兽欲即将得逞之际,她眼角竟瞥见屈云的手也有了动静,就像是--要主动和悠然进行会师。
可惜不是,屈云抬手的目的是为了拍开悠然的手,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痛!”悠然收缩回手,一脸怨妇形象:“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
屈云看着荧屏,平静地说道:“先把你爪子上的奶油给擦掉再说。”
悠然:“……”
即使遭到这样大的打击,悠然依旧想将屈云给吞进肚子,吃得一干二净。
这就是屈云教给她的第五课--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可怕的。
正文 第六课 吃醋是必须的(一)
悠然坐在台阶上,伸手撑着下巴,看着沙发上专注看书的屈云,眼神浓得像蜜。
帅,果真是帅哥。
悠然的口水流得哗哗的,这么帅的锅,今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想到这里,悠然仰起头,开始大笑。
但这笑,总是有些不纯粹的。
悠然不是个心里喜欢藏事情的人,所以她直接问了:“屈云。”
“恩?”屈云眉毛向上抬了抬,但眼睛还是盯着书。
“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悠然一点点地开始拨开茧。
“有过。”屈云是个爽快的人,同时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你呢?有过男朋友吗?”
“算是有过吧。”悠然回答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