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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苏翡这话说得气人。
慕坤沙一个礼拜,在其他三个夫人那里住上三天,唯独在她屋中住了四天,这事情本来就让其他的夫人背地里恨的咬牙切齿,偏偏苏翡还让三夫人去跟慕坤沙去‘抗议’。
就凭慕坤沙那冷漠暴戾的脾气,这种事情别说专门讲给他听,就是在耳朵边提起一句,他都恨不得把那风言风语的‘源头’给一枪灭掉。
三夫人直接拍案而起,迷人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苏翡,一旁的大夫人则惶恐不安的看着两人。
苏翡擦了嘴,又从战战兢兢的佣人手里拿过香巾擦了手,才冷冷的看着三夫人说,“我吃完了,两位夫人请便。”
第六十八章
苏翡从饭厅离开,饭没吃好,心情也变得糟糕。
正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的时候,在花园边看到一个佣人躲躲闪闪的拿着什么东西朝外走去。
苏翡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看到这个男佣人抱着一叠地图,站在客房外的空房子前左顾右盼,便走上前去,神色肃然的问,“你在干什么?是哪里的人?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男佣人看到苏翡,表情有一下没反应过来,显得有几分惊慌失措,但随即恢复了正常,弯下腰来恭恭敬敬的回答,“这是金副官让我带来送给保护徐先生院落的卫士的将军府地图。”
苏翡狐疑的从他手中抽过地图,看了一番,确实是将军府院落的分布图。
“那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这个……因为这件东西原本是要杨大校送的,但是,杨大校临时有事,所以,所以就让我来送,四夫人,我是一个佣人,不好接触军事,求夫人网开一面,饶了我吧。”佣人立刻双手合十的求告到。
苏翡将地图还给苦苦哀求的佣人,“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我没看到,但是下次绝对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情,非军职人员不能接触机密,况且是慕府的分布图。”
男佣人连连致谢。
苏翡转身离开了客房区。
正巧在她刚刚离开不久,徐獾等一行人回到了客房区。
因为自家老板赌场得意、大获全胜,一帮山坳子出来的土匪们,兴奋的简直要掀了天。
徐獾领着他们来慕坤沙的地盘上,本来是稍显弱势的,但先是白洋射杀了果敢的赌场保安,徐獾不仅将白洋的性命赢了回来,也四两拨千斤的驳了慕坤沙的自视甚高,更为明天的谈判增加了底气。
但徐獾也顺道禁了手底下人的足,再乱跑出一个白洋这样的事情,他宁可亲手毙了闹事的手下。
苏翡不愿在慕坤沙家中待着,一大早就做直升机朝着翡翠矿飞去。
刚刚领着一对护卫来到帕果矿的门口,就看到三辆重型卡车正在装载着大批的翡翠毛料要往外开,苏翡等人走近一看,居然还是一些开出效果不错的好毛料。
“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苏翡跟身旁的一位年轻中校说。
中校带着几个士兵一路小跑着拦住三辆重型卡车,将司机从车上拽了下来,仔细盘问。
没一会儿,中校跑了回来,对苏翡回禀到。
“报告夫人,是杨大校的人,说是奉慕将军的手令,要将这些毛料运送到老街去。”
“杨大校?杨茂?运送回老街?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苏翡整了整衣装从吉普车上下来,戴上墨镜,拉上皮手套朝卡车走了过去。
几个司机都聚成一团,被苏翡手下的士兵围着,个个神色慌张,不知所措。
苏翡走过去,指了指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司机问,“这三车毛料谁让你们开走的?谁下的手令?”
司机被枪指着脑袋,不敢造反,连忙小心翼翼地回答,“是杨大校,他昨天晚上亲自来说的,说是,说是,将军的命令。”
“胡说八道!慕将军要是要拉走这么大批的毛料,怎么可能不跟我打招呼,哪里轮得到他杨茂下令,手令在哪里,让杨茂的人给我送过来!”
正在此时,一队士兵背着枪从矿场里跑了出来,而在门外,也有一大群的士兵朝着矿场跑来。
苏翡手下的士兵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拉了枪栓,朝着两面布起防。
两队士兵跑到卡车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身着少校军官服的人小跑过来,对着苏翡和中校敬了个礼。
“苏夫人,中校。”
“你是谁的人?”苏翡丝毫不带怯意的质问。
“我是杨师长的手下,王世。”
“杨师长?谁给他的权力派兵到帕果矿?”苏翡的声音调高了八度,厉声叱责。
“夫人,是慕将军下令让杨师长把翡翠料紧急送去老街的。”
“哼,说瞎话也要有个限度,昨天慕将军还在矿上,提都没跟我提这一回事,单凭他杨茂的一面之词,就想搬走矿上的翡翠料,做他的春秋大梦!”苏翡冷声。
“夫人,请不要为难属下,这三车毛料是一定要送到老街去的。”王世的口气也强硬了起来。
“你这是在跟我叫板?”苏翡微微眯起了眼,不自觉的将手朝着腰间的手枪挪了过去。“谁给你的胆子?杨茂?他要反了不成?”
这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清楚,矿上的毛料是杨茂私自下令要拉走,只怕若不是苏翡来早一步,这些翡翠料已经不知被转移到何处。
王世似乎有些紧张,没想到苏翡一个弱女子的威压也如此的强大,只好呐呐的说了句,“属下不敢,但这毛料真的是慕将军点头要紧急送到老街去的。”
“那好,你说有手令,手令在哪里?”见对方似乎还不想正面起冲突,苏翡高悬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至少现在兵力悬殊,就算她的亲卫们个个身手不凡也抵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并不能开枪。
“在这里。”王世拿出一张授权书递给苏翡。
苏翡拿过来在授权书上扫视了许久,上面有着慕坤沙的亲笔签名和军衔印章,甚至也有慕坤沙的私印,完备的无可挑剔。
可她就是知道有哪里不对劲。
不动声色的将授权书还给王世,苏翡冷声道,“我要跟慕将军亲自通话确认,再确认之前,这三车毛料,一块都别想搬出矿去。”
“夫人!”王世猛地抬起头来,紧紧盯着苏翡,一字一句的话,“夫人不要为难王世,这批毛料要加紧送到老街去,延误了军机,夫人可担得起责任?”
终于按捺不住了,苏翡在心中暗暗冷笑,“说得好,延误军机,可这帕果矿,也是我名下的矿,我是这帕果矿的总负责人,这里每一块毛料的进出,都要有案可循,你拿着一张不知真假的授权书就想从这里带走这么一大批的翡翠料,若是出了事,你又担得起责任么?”
王世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似乎是被苏翡的强硬顶的暴怒不已,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夫人是非要阻拦王世不可了?”
“没错。调令的真假没弄清楚以前,带走毛料,你想都不要想!”
“那就别怪王世不客气了!”王世眼神一厉,手朝腰间一摸拔出枪来。
可任他动作再迅速也比不上早有准备的苏翡。
苏翡迅雷不及掩耳的用右手拔了枪,枪口一扫直指到了王世的眉心。
反观王世还没来得及调转枪口,就看到了眼前黑洞洞的枪口。
只听见又一阵干脆利落的上膛声,王世手下带来的士兵们也端起了枪口对准苏翡。
场上的气氛立刻千钧一发起来,活像是火药爆发前一秒钟的窒息。
苏翡纤细的手腕牢牢的端着手中的枪,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仿佛场上的那些乌黑的枪口对准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苏翡的神情带着几分轻蔑,语气更是毫不客气的嘲讽,“你倒是可以看看,是我的子弹先爆了你的脑袋,还是你的士兵们先冲着我开了枪?”
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矿中又跑出来一大队的持枪士兵。
苏翡用眼角瞥了一眼,稍稍安下心来。
是三号库过来的亲兵。
整个翡翠矿,别处的士兵她不敢保证有没有反心,但三号库的士兵都是由慕坤沙亲自抽调,对于慕坤沙和她都是忠心耿耿,现在跑来门口,自然是听闻了双方对峙的消息。
果然,那些人数比王世带来的士兵数量更多的亲兵们,立刻将场上所有王世带来的士兵们团团包围起来。
苏翡拿着枪缓缓走近王世,一把将他的手枪踢在了地上,表情冷漠的对自己的亲兵吩咐道,“去把他给我押下去,关在矿上,我要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杨茂到底想干什么!”
两杯色泽明亮的红色普洱茶缓缓升腾起轻纱一般的白雾,衬得红褐色的茶壶越发悠长绵远。
徐獾和慕坤沙两人正装坐在谈判桌两旁,遥遥相望,各自面色沉郁而冷静。
在两人的左右手边,是一大票谈判精英。
一方是来自果敢军政界的精英,一方是被高薪聘请能力出众的谈判专家。在狭路相逢时,气势上居然打了个平手。
在慕坤沙的副官金坤宣读了一份购买文件之后,双方开始了针锋相对的谈判。
慕坤沙的这方人希望以最低的价格来采购一批军火,他们觉得徐獾虽然空有军火出产,但毕竟位于大陆,就好像在一个禁酒的国家生产酒一样,买家是很少见的。
可徐獾的这一方人民则表示,军火不是大白菜,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果敢现在被缅甸政府限制军火进入,来源是十分难得的,而反观徐獾这边,零件依靠走私进口,新研制出来的武器也能被分批从西藏地区带出,并不缺这么一个买家。
慕坤沙这方的人马又说了,你的军火虽然多,但现在大陆政府已经开始施压,不可能让你们做大,世界上能如此便利的采购下这样批次的军火,只有果敢。
徐獾的人立刻反击,缅甸政府早已蠢蠢欲动要对果敢采取手段,能最快为果敢运送来军火,并且一次性就能满足果敢所需军火数量的只有徐獾的军火工厂,并且,质量也是最可靠的。
两方在谈判桌前掐架争执,从一开始的斯文有礼,到后边的面红耳赤,以至于再后来一些的时候,这些号称是精英的人才们,几乎要脱下脚上的皮鞋互丢,抓起桌面上厚实的文件砸过去,也许水晶烟灰缸也是一个砸人好物?
当然,两方的首领只需要在双方手下吵架的时候保持风度,并且绝对不明确表态,只在必要时刻表明态度,包括在最后的签字书上签字。
四个小时之后,两方人马的势头终于稍稍减弱,因为持续喊了三个钟头,唾液分泌量极大的他们已经开始口干舌燥,而谈判桌上摆在杯子里的普洱茶早已经被喝了个干净。
徐獾的手下还好,深居丛林并且动不动就要经受工厂三号老板雷蒙断水断肉断饭以及一切生活必需品的他们,个个都拥有了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反观慕坤沙的人马这边就有些不足,虽然只是果敢一个小小特区的政府官员,但是平素的养尊处优的他们,只拥有一片小小的地界用来争权夺利,心思花费的并不是很多,现在就开始落了下风。
又在一个小时之后,嘶哑了喉咙的双方,先后停止了发言,当然因为总结发言的是徐獾的手下。
这也就好比辩论赛进行到最后关头,一方人员获得了最后的总结发言,是很占便宜的。
徐獾还是较为满意手下的发挥的,看样子平素雷蒙对于这些人的吃苦耐劳的训练还是很有成效的,革命老前辈诚不欺我。
慕坤沙的脸色则有些难看,他不介意手下的这些高官们平日无能一些,可在谈判桌上为了一个滑稽的理由落败,扫的是他的面子,也是果敢的面子,偏偏他的口才又实在比不上徐獾手下的那些吵架专家,甚至也包括徐獾。
这世上有一种人,五分优雅,三分高傲,两分的无赖,却是谁都打不败的。
徐獾在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的在脸上保持了五个小时的微笑之后,终于说出了参会以来的第一句话,“慕将军和诸位先生想必还需要斟酌一下,不如先去用午餐,明日再聊?”
这句话正是高官们脑中迫不及待的想法。
离慕坤沙最近的军官小心翼翼地请示。
慕坤沙挥挥手,没有反对,再这样谈下去,果敢军方只有越谈越吃亏的份儿。
上一刻还争得仿佛泼妇吵架的两方人马,齐齐站起来,礼貌的握了手,列队走了出去。
徐獾坐在位子上一动未动,似乎还有话要说。
慕坤沙也便坐在那里,静静与他对视。
两个男人的面容都极值得称道,一冷峻,一英气。
“徐某,有件事情,想麻烦慕将军。”
“徐先生的本事极大,也有事情需要慕坤沙帮忙?”
“这事,说起来,也只能找慕将军帮忙。”
“什么事?”
“我想在中缅边境找一个女子,二十五岁左右,她叫苏翡。”
“哦,这女子是徐先生的?”慕坤沙饶有兴致的看着徐獾。
“受人之托,有五百万的悬赏金。”徐獾的面色上没有不露出一丝的异样,仿佛真是简简单单一件被人托付的事情。
“好,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