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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得头头是道。
听着白燕细致的讲述,苏翡的心中却翻江倒海,掀起滔天大浪来。
怎么可能,外公明明说了要继续开下去,就证明他已经心中有底,又怎么会承受不住突发脑溢血?
苏翡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但当着白燕的面又不好表示出来,只是继续追问,“那舅母,外公住进医院就没有再醒过来么?”
“没有,第一天医生说是脑溢血,第二天还没醒过来,医生就说老爷子是不行了,下了病危通知,结果到第四天就走了。哎……谁能料到平日里挺精神个老人,一下子就倒下了,才几天就这么走了。”
苏翡现在已经可以笃定当初自己祖父的死因没有那么简单。
“外公死了以后,外债就找上门了?”
“可不是,老爷子走了第二天,那些子白眼狼就跟臭蜜蜂似的一下子涌到咱们家来讨债,哎呦,那份子刻薄凶狠,我到现在都后怕哟。”白燕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道。
“谢谢舅母跟我说这么多,麻烦您了。”苏翡不再问下去,微笑向白燕道谢。
“哎呀,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啦。”白燕得意笑着拍了拍苏翡的手臂,但下一刻又神色一紧,鬼鬼祟祟的凑上来问苏翡,“哎,翡翡,别怪舅母多嘴,我说,你跟那个苏先生,是不是这个关系啊?”白燕说着举起两只手来相对着,两个大拇指弯了弯。
苏翡的脸色一下子大变,她没想到自己的舅母居然会有这般龌龊的想法,心中活像是被冷水热火轮替上阵,一阵冷一阵热。
她正气凌然的看着白燕,略带疏离的抬起下巴,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舅母多虑了,苏沐是外祖母有血缘关系,不管怎么说,也算与我沾亲带故,像是舅母刚才的揣测,实在是没什么道理。”
白燕没想到被苏翡迎面泼了一盆冰水,顿时也悻悻起来,“苏翡,你别多想啊,舅母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
“舅母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么?在外面走了这么远的路,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苏翡冷着脸,绕开挡在身前的白燕,迅速离开,朝自己的组我走去。
在走的更远一些的时候,苏翡灵敏的耳朵听到白燕的咒骂,“小赔钱货,显摆什么,我呸……”白燕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苏翡停顿了一下脚步,继续快步走出花园。
苏翡看着眼前的规模宏大的许家大宅,缓缓吸了一口气。
自从流落果敢,她是真的没有想过此生居然还有机会来到这里,尽管这里曾经离她是那么的近,但住在里面的人,却大多被财富糊了心迷了眼,视生命如草芥儿戏。
即使在果敢最纷乱的时期,她想起曾经的那段黑暗日子,依然觉得后背发凉。
而今天,她却不得不再次走进这里,从这所屋子里唯一清明的人,许老爷子那里,得知一些事情。
因为徐獾事先同家中打了招呼,所以,当苏翡从由苏沐指派的保镖开的车上下来以后,立刻就有等候在侧门门口的管家迎上来。
“是苏小姐吧。”老管家微微弓着腰,语调平缓的问苏翡。
“嗯。”苏翡摘下脸上的墨镜,对着老管家点了点头,才又把墨镜戴回去。
尽管相信许老爷子不会安排她碰见其他不该碰见的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带着墨镜比较好。
老管家领着苏翡从一条僻静的没有人来往,甚至连佣人都很少见的道路,来到温室花房。
温室花房的面积很大,里面温度适宜,到处都是绽放的鲜花和浓密的草叶,苏翡在走进来的时候,明显觉得身上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
许老爷子坐在一张原木躺椅上,旁边是一方木几,上面摆放着茶壶茶杯。
见苏翡走进来,许老爷子坐起身来,对着她招了招手,“苏翡,快过来,让老爷子看看。”
苏翡看着许老爷子难得一见的慈爱表现,更觉得心中一酸一软,连忙快步走到许老爷子身前,摘下墨镜,半蹲在那里,哑着嗓子喊了声,“爷爷。”
许老爷子用浑浊的老眼,细细打量了苏翡半天,才点头道,“好孩子,好孩子,更有气质了,这一趟出去,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这样慈爱的语气,仿佛苏翡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而不是生死关头闯了几个来回,温情的简直让苏翡诚惶诚恐,她摇摇头,努力露出一抹最明媚的笑容来,“没事的爷爷,我还好。”
“哎……造孽啊,你也吃苦,桓哥儿也去吃苦,我这一辈子打下的基业给自家孩子留下什么了呀……”许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见苏翡情绪立刻低落,甚至变得有几分泫然欲泣,他又连忙哄道,“不说了不说了,人老了就是啰嗦。苏翡,这次找老爷子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嗯。是这样的爷爷……”苏翡也连忙收敛好情绪,一本正经的向许老爷子讲述到。
与许老爷子长谈了大概一个半钟头之后,苏翡起身离开。
在老管家带着她朝外走时,她的心中已经掀起滔天波澜,在许老爷子那里获得的许多事情,让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走出花房刚要走过一条游廊走向侧门的时候,突然迎面来了几个女人。
为首的是一名妆扮华贵的贵妇人,身后跟着两名女佣,一名花匠。
那贵妇人正是许桓之的后母,芳淑夫人。
安心做了几年的贵妇人的芳淑见此日天气晴好,但心中一直郁郁不安,又不知是何缘故,便想着来花房修剪花枝散散心,谁料到,她这一散心,却撞见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苏翡尽管戴着墨镜,却也远远看到芳淑夫人,心中百般滋味,一时之间脸色竟是更加淡漠,淡漠的让人看不出究竟是何心情。
老管家自然是什么都清楚明白的,在看到芳淑夫人的那一刻,心中也暗暗叫了句不妙。
可这游廊单向来往,当初是与花园风格相配,此时却成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方。
尽管,双方的脚步速度都不是很快,可还是很快相遇。
苏翡自动避让了芳淑夫人一行人,跟老管家一样,站在游廊内侧,等着芳淑夫人走过去。
她的眼睛和半张脸都隐藏墨镜后面,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芳淑夫人自然也看到了两人,但心慌意乱的她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在与苏翡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的凉意笼罩全身,她下意识朝着苏翡的方向看过来。
是一个戴墨镜,肤色雪白的女子,看不出具体面容和表情,但芳淑还是有片刻的愣怔。
这个女子,她为何会觉得眼熟?
避让过了芳淑夫人等人,苏翡立刻转身,步履不急不缓的跟着朝外走去。
芳淑夫人停在原地转身看了一会儿苏翡的身影,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那个女子,那个人早该……
而转身离去的苏翡却在唇角无声无息的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来。
她差点要忘记了。
曾经有人那样无耻的陷害她,设下圈套毁她名誉,构出毒计害她性命。
这一次返回夏城,她要一样一样的,都讨回来!
第八十二章
一个跻身夏城名流圈、成为贵妇人的女人,是怎么联系到流窜在中缅边境的亡命之徒?
坐在台灯下的苏翡,捏着一只铅笔在自己唇边点了点,看着桌面上错综复杂的线索链,陷入沉思。
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巧巧的从窗外跳了进来,苏翡当即吃惊一下,但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对方已经开口说了话,“如果你想突破一个包围,首先要找到那一个点,从它薄弱的地方闯进去,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苏翡停下了喊保镖的准备,皱着眉头发问,“罗德?你怎么跟到这里的?”
果然,当这个身影从黑暗里缓缓走进了台灯的光晕之中,正是有着一双碧绿眼睛的意大利男子罗德。
“HONEY,你明明知道人家很想你的。”罗德表情委屈的说,有着浓密睫毛的眼睛看上去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可苏翡只是翻了个白眼,冷冷淡淡的伸出手,用铅笔笔尖指着窗外说,“请你团成一团做圆周运动离开我的房间好么?或者你更愿意从你钻进来的窗户再爬出去?”
“HONEY,我知道错了。”罗德沮丧地看着苏翡,突然噗通一声半跪在了她面前,左手在胸口一抹,变出一朵颤颤巍巍的鲜花来,朝着苏翡伸过来,“HONEY,请原谅我吧。”
苏翡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男人给自己下跪,当即惊得魂飞魄散,指着罗德半天说不出话来,更准确的说,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了获得HONEY的原谅,我决定,唔……”罗德冥思苦想了一小会儿,终于恍然大悟一般,说出来句成语,“将功赎罪。”
苏翡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罗德。
“HONEY,你不会忘了,当年珠宝发布会上的设计图样,我可是拿到了第一手资料。”罗德颇有几分得意的说。
苏翡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想都没想就给徐獾打了个电话。
“当年导致许氏珠宝和普希拉蒂珠宝发布会撞车的始作俑者,现在决定来将功赎罪了,许桓之你要不要来看看?”
徐獾愣了几秒,随即十分欣慰的说,“好啊好啊,翡翡等着我哈,明天我就去找你了。”
罗德托住因为极度惊愕而一直往下掉的下巴。
不带这样的吧,他这才刚刚坦白,就被‘举报’了?
“许桓之说,他明天就来,你们应该好好谈谈,需要我在饭店订个包间么?”苏翡摇晃着手上的手机,挑着眉尖得意的活像翘起尾巴的猫。
许洋乐其实原本只是一个富家纨绔公子,豪车,赌马,泡夜店,偶尔带着一个漂亮的嫩模在自己的游艇上开开PARTY,在许氏珠宝内挂上一个闲职,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就有大笔的收入和零花钱,以供挥霍。
只是,在许氏第一继承人许桓之离家出走之后,他身为许桓之血缘关系最近的表哥,理所应当的被许氏董事会的那些老人们推荐上去,接任了许桓之许氏珠宝的总经理职位。
许氏珠宝的前期筹备和初始的扬名立万,已经由许桓之做好。
当他将珠宝公司接到手上的时候,基本上除了需要在文件上签签字,并且在秘书的三催四请下开个会点个卯,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需要做了。
跟所有夜生活异常充足的富家公子一样。这日,许洋乐搂着一个刚刚出道不久,但长得格外清纯水嫩的小嫩模,开着自己新买的兰博基尼朝小别墅狂飙而去,准备度过一个销魂夜晚。
小嫩模穿着小吊带加超短裙,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肤,车子还在驾驶路上就抱着许洋乐的手臂上蹭来蹭去,勾引出一片火辣来。
许洋乐也乐得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在小嫩模身上吃豆腐,还算英俊的脸上硬是带上了几分淫邪。
正当许洋乐开到自家别墅附近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才刚刚说了几句话,小嫩模就看到许洋乐的表情难看起来,等挂了电话以后,许洋乐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纸钞塞给嫩模,“你自己打车回去。”
虽然心中暗喜,但嫩模还是忍不住抱着许洋乐的手臂撒了撒娇,“许少,这地方这么僻静,人家一个女孩子,万一不安全怎么办啊?”
“都说了让你打车,要不让你经纪人来接你,老子现在有事,别不识相。”许洋乐的心情极为糟糕,甚至连哄一哄小嫩模的心思都没有,他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购物卡丢给嫩模,“快下车,快下车。老子还有急事要办。”
小嫩模撅着嘴不情愿的走下车去,但心里还是高兴的,临走还不忘俯下身在许洋乐脸上亲了一口,“许少下次还要找人家哟。”
“知道了,下次再说。”许洋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径自开车朝自己的别墅飞驰而去。
当许洋乐回到自己的小别墅,刚刚一开门打开了客厅的大灯,就被沙发上坐着的一个男子狠狠地吓了一大跳,然而当他看清沙发上那个男子的身形面容之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宽大贵气的皮质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的许桓之状似随意的交叠双腿坐在上面,两只手也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洋乐,左脸上一道破了相的凶狠伤疤,更是吓得许洋乐连站都站不稳。
许桓之抬起下巴,对着许洋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啊,许洋乐。”
许洋乐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努力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才说的出话来,“许,许桓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桓之饶有深意的盯着许洋乐看了一阵,只把对方看得后背发毛,才终于开口说了话,“我可是,专程来拜访,表哥你的啊……”
“你,你一个人么?”许洋乐不安的扫视自己的别墅。
“表哥,你可真敏感。”许桓之的唇角勾出个诡异的弧度来,仰起头朝着二楼喊了一声,“翡翡,罗德。”
没一会儿,苏翡和罗德两个人出现在二楼的楼梯上,一前一后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