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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平眼色迷乱,想到当年在林间醒来,惶惶不可终日的那种心情,恍若隔世一般。紧接着甘平将自己醒来之时看到的异象向无垠子做了一一的诉说。听到甘平的话语,无垠子这才若有所悟,目光流转不定,仿佛在想些什么。甘平见师尊不语,也并未打扰,只是静静地站立一旁,独自想着心事。
对于自己的出身,他一直都耿耿于怀,虽然现在自己成为了世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人,但是具体连自己是谁的都搞不清楚,这让他感觉分外的惶恐。在马家集之时,甘平看到别的伙伴在父母的怀中依偎撒娇,甚至是犯了错误遭到打骂,自己都感觉到分外的羡慕。即便是马家集村长老马头一家和张先生都对自己分外的关爱,但是甘平知道,这同父母对自己的爱是不一样的。
其实甘平内心处还真的向探寻一下自己的身世,亲自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亲口问一下,为何要将自己抛弃在那莽莽丛林中,任由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在妖兽环绕的凶险地方孤身一人面对那无边的冷寂。只可惜自己的往事仿佛被什么所封陈一般,根本难以提起半点印象,按理来说自己已经修炼到了化液境界,心魔不生,前尘往事分毫不染,应该历历在目才对。
然而自己思及过往,只能停留在那据天岭中醒来的时刻,想要再往前,便是一片空白。甘平哪里知道,这正是融入了无垠子和火龙两大高手元神碎片的后遗症,若没有这些元神碎片融入甘平神魂之中,虽然他如何的惊采绝艳,却也难以这么快就达到如今的高度。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些元神碎片,甘平的记忆这才被积压封陈,除非他能将这两大高手的元神碎片尽数炼化,否则休想找回封陈的往事。
但元神高手的神魂碎片哪里能轻易的就被炼化?以甘平现在的进度来说,若真的想要将这些元神碎片尽数的炼化参悟,最起码也要达到元婴境界才能够。莫要看甘平眼下修为进境极为快速,但这修仙一道,越是向后面越是艰难。百尺高杆,哪怕前进一寸也极为的困难。若是等到自己修炼到元婴境界,这世间说不定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到那时自己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世又能怎样?想必自己的双亲已经成了黄图一抔了吧。
其实说起来,还真有一个地方能让自己快速的修炼至元婴境界,只可惜那巫墓已经被那发狂的妖仙所占据,一旦深入其中,定然会遭到他疯狂的攻击。否则的话,身怀银文地母的甘平,在那巫墓之中根本不会畏惧灵气匮乏的困境,只消在其中修炼个三年五载,到那时自然修为深厚无比。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天道洞察先机,岂会留出这样一个漏洞来让甘平钻空子?对卜算术学已经颇有研究的甘平早已经心知肚明,自己先前能够在那巫墓中修炼十年,已经是极大的福缘,属于自己的运道,但是若真的想要长久的借助那时间转换之力来钻空子,肯定会被天道所不容。毕竟若是能随意进出那巫墓,然后借助银文地母的灵气修炼,那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催生出一大批高手来?这样违反了天地平衡的事情,根本就是被天道所禁止的。
望着面前若有所思的无垠子,甘平眼中露出了一丝希冀来,说不定自己这师尊有办法将自己被封陈的往事尽数记起。果不其然,无垠子从沉吟中转醒过来,“平儿,听你先前所描述的种种异象,为师思索了许久,唯有一种极为歹毒的阵法与之符合,就是那魔道专门用来夺舍的玄天夺灵阵法。先前你师叔祖守银真人曾经看过你的面相,说你自幼失沽,命运多舛,但身具大气运护身。但奇怪的是,你的神魂极为稳固,但却露出丝丝与本命真魂不相符合的意味。”
说到这里无垠子顿了顿,“这魔门外道觊觎我仙府已久,并非师门不相信于你,只是这魔门中人有一种种魂寄体的法术。所中术之人平时宛若常人,待到功法发动之下,便会被人夺舍,一身修为尽数便宜他人,分外的歹毒阴狠。你这进境的速度实在是有些骇人,若是说你原本就是宗门的前辈转世投胎修行,取得如此成就倒也无可厚非,然而你本命真魂中含混不清的气息却让人疑惑。故此,宗门的诸位太上长老做出了决定,要为你施展一次真火炼魂之术!”
第三卷人劫乍现墓中转第二百六十八章七柄仙器
“真火炼魂?”甘平不禁有些惊诧,为何这等功法自己从未听说过?而且无垠子所说的话让他心中起了一丝寒意,虽然自己知道自己的修为如何得来,遭受了怎样的苦难与煎熬。可是自己的确对于孩童时候的事情一无所知,若是真的如同师尊无垠子所言,自己被人下了那等恶毒的法术,混入妙成宗学艺。等到自己修为大成之后,便被人硬生生的的夺舍,化作另外一个人……
想到此处甘平不禁打了个寒噤,微微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逐出脑海,这委实也太可怕了一点。“平儿莫怕,这真火炼魂乃是宗门内无上的绝学,有淬炼神魂,通达念头的奇效。需要十二位元神以上高手共同出手,凝聚纯净心火,淬炼你的神魂,将其中所蕴含的杂质尽数炼化吸收,到那时你便可通晓自己前生今世,更能寻回往日的记忆。不过么……”
甘平听的正入神,见无垠子停下,连忙问道:“不过什么?”“不过这真火炼魂之术,对于承受炼魂之人的心智倒是个极大的考验,毕竟那真火炼魂之苦并未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甘平闻言微微一笑,并未将无垠子的这番话放在心中,毕竟经历了巫神精血淬炼肉身,还有炼化寂灭真炎这等的疼痛,甘平对自己的心智还是极为的有自信的。
无垠子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禁心中微微轻叹,“那真火炼魂之法一经施展便会凝聚无边心火,将你的神魂灼烧淬炼,说起来对于也是大有好处。若非你有这么巨大的贡献献于宗门的话,根本无法劳烦数位师祖出手为你施展这项神通。毕竟这等法术实在太过于逆天,经受了真火炼魂的之人日后修行路上便会一片坦途,万魔不生。只消逐步的积累,让自己的念头通达,便可稳步高升,直至那大乘的境界。”
听着无垠子颇为艳慕的语气,甘平心中微微有些不以为然。自己有天魔化血神刀护体,这心魔与天魔倒是不用畏惧,只是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世,自己必须要经历这真火炼魂了。
随着无垠子走出了丹房,甘平第一次向着地火殿的下面走去。这地火殿说起来有十几层,但是甘平一直都在前五层徘徊,并不知晓这地火殿下面几层是何等的样子。待到无垠子带着他深入其中,这才发觉到这地火殿下方的不寻常之处。
随着脚步的前行,景象并未有太多的变化,但是甘平却明显的感觉到燥热了起来。不错,正是燥热,来自心底的燥热,仿佛一只怪兽在咆哮啃噬着自己的内心一般。这突如其来的燥热仿佛在甘平心底凝成了一缕火焰一般,不停的灼烧着他的心神。
仿佛看出了甘平心中所想一般,无垠子回过头来抛过了一个青光莹莹的玉瓶,“这地火殿中五层以下,灼热的地火之力已经有了勾动修道人心火奇异能力,故此这地火殿五层以下根本不对外开放。这是三颗云清丹,有克制心火的效果,你若支持不下去,便可服用一粒。不过这心火对于自身的神魂淬炼来说还是颇有奇效,尽可量的多忍耐一阵。”
甘平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地火殿五层以下要尽数封闭,在这种环境下,想要保持一颗本心都极为困难,更不用提什么炼制丹药了。“你既然已经晋升为亲传弟子,有些事情你也有资格知晓了。我妙成宗立宗万余年,虽然眼下衰变,但在当年却也威吓一方,这宗门内的七座主峰,各有奇异之处。”
说道宗门当年兴盛的境况,无垠子登时显得分外神采飞扬。“那渺翠峰中的混元洞,委羽峰的万丈深壑,还有我明云峰的地火殿,乃至仙都峰,隐玄峰都有这样奇特的存在。正是有了这些才能保持我宗门万载长兴。”听到无垠子讲辛密,甘平立时间竖起了耳朵来,仔细的倾听着。
“在宗门建立之初,秒成祖师他老人家殚精竭虑,想要将这妙成宗打造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存在。想必你也听说了宗门七峰的护山剑阵了吧?”见到甘平认真的点头,无垠子不禁拈着胡须呵呵笑了起来,“痴儿,那只是给外人看的,莫非你真的以为我妙成宗能万载长存,靠的就是那几座剑阵?”
看着甘平疑惑的神色,无垠子这才继续说道:“这妙成宗七座主峰,之所以有这样不同的奇异之处,是因为这七座主峰之中各封印着一只仙器。”
“仙器?!”甘平听到此处大为的震撼,那仙器只不过是飘渺虚无的存在,自己也只是得到了一件残破的仙器阵图,到如今还经常拿着犯愁,想要修复都不可能。那铁门宗不过有着一柄仙器护持山门,却也一时之间无人敢惹,可见仙器的威力是何等霸道。甘平也曾经想过自己宗门内定然也有仙器封存,毕竟这等大宗门之内,定然都有着自己的底牌。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宗门之内竟然封存着七柄仙器,着实让人有些惊骇。看着甘平满脸惊讶的表情,无垠子不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当初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这般震惊。“这仙器虽然难得,但是在万余年之前到也不算极其稀罕的物事,毕竟当年仙人通道并未关闭,时常有仙人溜到这人界之中,故此……”
看着无垠子一脸诡异的表情,甘平登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中不禁掀起了惊天巨浪,这妙成祖师实在是太过大胆了一些吧?击杀仙人,甘平到现在才真正的有些佩服起自己那开派祖师妙成真人的手段和惊天实力来,以凡人之身,竟然可以击杀仙人,显然这妙成祖师也并非泛泛之辈。
“有了这七件仙器作为阵眼,整个玉隆山便是一个巨大的杀阵,虽然因为怕后辈门人取出仙器而招来祸端,妙成祖师便将这仙器重重封印。虽然这些年来妙成宗衰败了许多,但是这玉隆山,却依旧安然无恙,这也正是依托先辈福泽,我等这代能有幸问询天道!”说道此处,无垠子不禁感慨了起来,“只可惜这魔劫将至,怕是有仙器护山,也难免逃脱此次大劫。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近年来这天地灵气变化的极其巨大,而渺翠峰的那仙器的重重封印消散了数层。这也是为何开启那混元洞如此困难的原因了。”
说着无垠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很显然对未来的前景担忧。正在甘平胡思乱想之时,无垠子一指面前的石门,“好了就是这里了!”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地火殿的第九层,那无尽无休的灼热火力正恶狠狠的灼烧甘平的身躯与心神,此处的心火之力已经是先前的数倍威力。这里正是宗门前辈打算给甘平进行真火炼魂的地方。
第四卷红尘炼心莫问天第二百六十九章红尘
云淡风轻秋高气爽,正是江湖少年跃马呼啸的大好时节,这些游侠儿心中并未有文人骚客心中那悲春伤秋的无聊情怀,更多的是对于未知世界,传闻中江湖的向往。无论闹市还是荒野之中,经常能见到或多或少,成群结伴来闯荡江湖的少年,他们呼啸而来,欢歌而去,洒下大把大把的年华,换取今日的肆意狂欢。待到韶华老去,或许有人称为威震一方的大人物,或许有人混迹多年也依旧一袭破衣,一柄长剑,孤身漂泊。
这就是江湖,每日都有无数的新鲜血液加入,每天又有无数人金盆洗手,归隐山林的江湖,其中有数不清的尔虞我诈,更有数不清的热血豪情,无论如何演绎自己的角色,这江湖千百年来,一成未变。
“唉!”望江楼上一袭青衣的中年人望着下面欢歌纵马而过的几个少年豪侠,发出了一声叹息。下面的那几个少年明显饮了不少的酒浆,否则也不会再这闹市中策马狂奔,引来一片骚动了。年少轻狂啊,自己也曾有这样的年纪,也曾做过比这还荒诞不羁的事情。只可惜这一切都成了回忆,留下的唯有淡淡的一缕情愫在心头萦绕不休。
正感叹间,这中年人冷不防看到远处长街之上,施施然走来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团火焰在他的肩头不停的跳动不休。中年人连忙凝神望去,原来却是一只小小的巴掌大小的猴子在那少年的肩膀上蹦跳不休,那火红色的皮毛在月白长袍的映衬下真的宛若一团火焰一般。
待到那人走近,这中年人心中不禁发出一声赞叹,好一个俊俏的美少年。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一袭月白长袍,整个人温润如玉,一股儒雅之气扑面而来,而腰间一抹巴掌宽的腰带却将那窄窄的腰身缚住,更显得这少年乍背蜂腰,儒雅中露出一股英武之气。向脸上望去,这少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两道剑眉英挺入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