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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凶猛 by 不可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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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总玩那么可笑的游戏?”他把干净的校服扔过来,一脸不屑。 
   “你怎么来了?下午不用上课?”我懒得理他,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下午声乐课,我那公鸭嗓子,上也是白上。再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姓郑的这里。”说着他也爬上床,我和一起玩超级玛利。 
   没几分钟,我就让他给连累死掉两次,一把推开他:“听到什么就说,别连累老子闯关!” 
   “昨天那帮人是风帮的。你真他妈走运,还能活着出来!”他掏出一只烟,咬着,有点发呆。 
   能让郑天霖惹上的人,肯定简单不了,但我确实没想到有这么不简单。风帮,南市最大的黑帮,主要做的是私运武器,贩毒和开赌,这算是公开的秘密。风帮和警局,一个是官方的法治,一个是南市实质的法治,一个管白道,一个管黑道,都是杀人不用偿命的。 
   “风老大有个独生女叫风莲,从小就指给他生死兄弟陈浪的独子陈放,两个人青梅竹马,眼见快到18了,结果让郑天霖插了一脚。昨天是陈放17岁生日,办了几桌,他居然跑到宴席上当众吻了风莲。姓郑的不是是疯了就是不想活了!” 
   彭涛躺在床上,直直盯着天花板,老半天,才接着说“昨天出了这事,风老大居然亲自出面压下去,不准人追究。听说姓郑的有军方背景,我昨天就觉得他身手厉害得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我停下手里的游戏:“肥猪,如果以后我再管别人闲事,你就一棒敲昏我。” 
   “我现在就想一棒敲昏你!”他愤愤的眼神居然很忧郁。 
   “你那是什么表情?风帮不追究了,你还担哪门子的闲心?就是天塌了,也是郑天霖和风帮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小角色操心?”他的表情让我不明白。 
   “你就是心太软,一天乱对别人好,总有一天害死自己。”他忧郁更甚,从没想过这种情绪和他能挂上边,显得极度的怪异。心里闷闷得觉得难受,就一手搂着他肩,把脸凑过去,笑嘻嘻地:“那以后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好。” 
   像是我刺激到他什么了,他直愣愣地瞪着我 
   “希望你说到做到。”他很慎重很正经地回答,让我一下呆了,怔怔回望着他,他这是怎么呢? 
   “你们能不能先从我的床上下来,再谈?”郑天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言语间明显的暗示,让我脸一下子通红,心里明白他是误会我们了。扫了彭涛一眼,那个猪头也是一脸通红,像个烂蕃茄,忍不住笑起来。 
   他瞪我:“他妈的你还笑?我这辈子就算让你小子毁了。” 
   哈哈,我索性笑得更大声。知道我们这个样子有够暧昧,让人误会,但是,那干我屁事?我们自己清楚就好。 
   果然,郑天霖一脸寒霜地僵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第十章 
   那天之后,日子似乎又回到轨道上,上学,放学,打工,回家,但我乱管闲事麻烦正在慢慢凸显。我变得经常能碰到南宫宇,他盯着我的眼光就像毒蛇“滋滋”作响的舌芯,在我眼前一伸一缩地喷吐着明显的阴毒,你拿不准他何时就扑上来狠咬你一口,那种随时都可能发生又也许永不发生的恐惧让我惴惴不安,也让我不解,手机他抢了,人他打了,他干嘛非要和我过不去?!只好尽量呆在教室,哪里也不去。可是好景不长,郑天霖利用在南风良好的口啤,开始有意无意找我麻烦。同学看我的眼光越来越怪异,就连老师对我也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前两天上实课,我捡到班上女同学罗可欣的练习册,交还给她的时候,她没接,只是怯生生地摇头。 
   “不是你的,还是你不要了?”我觉得莫明其妙 
   “就当,,,就当是,,,不要了。”她好像很怕我 
   不要就不要了,什么叫就当不要了?搞不懂这些女孩子的逻辑, 
   “如果是你不要的,那我就扔了。”我特地放柔语气。我很凶吗?看她怕成那样? 
   “那些,,,,那些都是真的吗?”她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来。 
   “什么是真的?” 
   “说你只喜欢,,,,男人。”她小心翼翼看着我,又害怕又好奇。 
   “除了这些,还有些什么说我的?”我温柔朝她笑着,引诱着她继续。 
   “还有就是说彭涛肯为你拼命,是。。。是。。因为你牺牲。。。。色相。” 
   总算是明白她的“就算不要了”。怕我有病吧?心里的火腾腾地翻滚,我一脸苍白,握紧拳头,想像正捏着郑天霖的脖子,这个无耻的混蛋!! 
   “你。。你别这样,练习册,我要就是了。”她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练习册飞快跑开。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我知道我一定状如恶鬼。 
   郑天霖也开始长期呆在教室,虽仍是没拿正眼看我,但总觉得他余光追踪着我,一旦我被同学排斥或羞辱,他总能及时地对他正常处理的事情发出愉快的笑声。 
   被我按捺了几次,彭涛还是爆发了,在一节体育课上揍了郑天霖,那个彬彬有礼的模范生理所应当的没有还手,彭涛的怒气发泄在一场阴谋里,保卫带走他的时候,郑天霖咧着红肿的嘴对我笑,笑得就像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温暖,畅快。捉弄我们,糟蹋我们就那么让他兴奋,让他愉快?! 
   一切的传闻都在彭涛的举动下得到强有力的实证,我和彭涛,成了南风第一对公开的同性恋。 
   那个下午,我躺在操场的草地上,一根根扯着草,想不明白,想不通,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南宫宇和郑天霖这样的不放过?  
   
  因祸得福,我周遭变得极为安静,人人退避三舍,就是闲言碎语也远得听不清楚。我本来就是个懒散的人,习惯自由自在,十几年来除了彭涛也没有其它朋友,说实话这种状态我挺乐意。继续躺在草坪上晒我中午的太阳,继续在赛场上拿我的第一,继续读我的书。偶尔我会搂着彭涛散步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你还嫌不够?”他嫌恶地打掉我的手 
   “说都说了,不做点出来,怎么对得起大家?”我无所谓地笑 
   “妈的,郑天霖!你够狠!小心别犯在我手里,老子让你生不如死!”他发了狠。 
   我还是无所谓的笑,我的心很小,容不下太多的事,也介意不了太多的人。 
  
  周五,彭涛又和马琳约会去了。这个女人不一般,敢和同性恋保持恋爱关系。很想哪天约“情敌”出来聊聊,那个情景该很有趣。呵呵,忍不住笑起来。 
   “你的确很奇怪。”一个熟悉的人挡在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径直绕过他往车站走去。 
   他一伸手,拎着我校服的衣领,拽我到他面前,他注意到我光裸的胸膛:“你的宝贝又藏哪里了?”说完,居然伸手摸到我裤腰,要解我皮带。 
   我一把抓住他手腕:“你够了没有?” 
   他顺势贴近我脸庞,呼出的热气骚得我耳朵阵阵发痒,头有点发昏,随后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不够。没看到你在男人身下淫荡的样子前,怎么能就够了?” 
   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往大脑,身体像爆炸开来,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支离破碎地洒了一地。我猛地把他推到旁边的士车站牌上,贴身全力抵死他,抵到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抵到我能清楚感觉到他心跳震动着我的心跳,阴狠地:“只要你不介意被一个烂仔上,我他妈就如你所愿!”说完,对着他的嘴巴狠命吻下去。我是给气得发了狂,连女孩子手都没拉过的人,居然在大街上强吻一个男人!郑天霖显然是被吓倒了,僵硬着一动不动。感应到他的惶恐,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我突然兴奋起来,恣意地放纵开自己,在他唇上又舔又咬,蓦地,他全身一颤,突然张开嘴一口含住我,一股强烈的男人的气息冲撞到我嘴里,直逼脑门,心一下跳乱了,浑身滚烫得要冒出烟来。 
   “天霖,你在做什么?!”随着一阵尖锐的女声,一股强大到野蛮的力量摔开我和他。 
   我和他同时跌倒在地上,他漂亮的眼睛狰狞狂怒地盯着我,我同样狂怒地回视着他,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天霖,他是谁,你怎么和一个男人。。。。”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十八九岁,很漂亮,娇柔中带着艳丽,眼里含着泪愣愣瞪着郑天霖 
   “小莲。。。对不起。”他站起来,想走到小莲面前又怕走过去,远远站着,眼神忧郁又悲伤“对不起,小莲。对不起,我。。。。”他喃喃说着,然后脚步蹒跚地离开。 
   小莲的泪倾泄而下,她跑上去抱住离开的他,哭着:“天霖,不要,不要离开!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再也不伤你心了!” 
   如果事情不是可笑得离谱,我真的很想为郑天霖击节叫好!精心谋划,步步为营,然后手到擒来,精湛的表演让人不服都不行。我死死盯着地上,清楚看到从我体内爆炸飞渐出来的东西,那是我的忍耐,我的委曲求全,被那个混蛋用卑鄙强硬的手段催毁,让我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可怜虫赤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下。胃一阵阵痉挛,恶心感铺天盖地涌上来,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吐到连胆汁也吐不出来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干呕,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还有些什么肮脏的东西在身体里。 
   一只强健的手把我拉起来,然后拖着我离开。恍惚中我看到周围聚集了不下于20个人,他们肯定觉得过瘾又不屑吧,免费看这么精彩的演出,如果我还有扯动嘴角的力量,我应该会笑的。那个混蛋居然还没离开,他好像一直在看我,是得意还是愉快?他满足了吗?昏昏沉沉我被人拖着走,深一脚浅一脚。然后一种有强烈气味的液体灌进嘴里,火辣辣呛得我难受,“哇”一口吐出来。 
   “柠檬水”我虚弱的要求。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种液体被灌到口中,酸涩得古怪,但好歹没让我再恶心,喝了几口,神志开始清楚。我对着面前这个拿着柠檬软饮料的男人友善地笑了笑:“谢谢你,南宫宇。” 
   他把饮料扔给我,然后坐到我对面。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一个街边小饭馆,桌上有瓶打开的二锅头。刚才给我灌的应该就是它了。 
   “你最好别打郑天霖的主意,他是小莲中意的人。” 
   胃又开始抽痛,我难受得皱眉。从郑天霖叫小莲开始,我就猜到她就是风莲,南宫宇的出现应证了这一点,当时分开我们的应该是他吧。他把我拉出来,就是为了警告我?我说不出话,一口一口喝着变了味的柠檬茶。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离开。 
   “还有事?” 
   “为什么是郑天霖?有一个彭涛还不够?”狭长的单凤眼盯着我 
   “他妈的都给我滚!”愤力把饮料摔到他脸上。 
   够了!真他妈的受够了!我就那么像欲求不满的男妓?他们凭什么遭践我?!我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他胆敢再说一句,我绝对会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他一脚踢翻我的椅子,我重重跌在地上,他蹲下来,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我脸上游走,轻柔得诡异:“长得倒挺干净,脑子偏那么蠢!”末了,他把指划成掌狠狠甩了我一耳光“记得,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 
   右手紧握,一拳直击他小腹,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击,半摔在地上,接着飞身扑上又是一拳。他虽失先机,但很快调整过来,几个闪身后挥拳反扑。委屈,愤怒和难堪汇聚成巨大的爆发力,体内暴力的因子被激发,我彻底失控,像个疯子和他缠斗在一起。不过,终究打不过他,最后被他一手掐着脖子,压制在地上,和上次同出一辙,不过这次他不会被一只手机就打发掉。他眼里闪着嗜血的兴奋,黝黑的眼里竟发出幽绿的光!那绝不是正常人类的神情!尤如饥饿的野兽正盯着它美味的晚餐。我愤怒地盯着他,双眼通红!被郑天霖撕碎所有的隐忍后,早就忘记了害怕。 
   “你生气的样子真迷人!”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啪”“啪”接着他又重又狠地摔了我两记耳光,脸火辣得痛。 
   “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把今天的都找回来!” 
   “好,我等着。你得说话算话。” 
   突然他就放手离开 
  
  第十一章 
   我病了 
   自那天起吃什么都吐,除了老妈的柠檬水,根本就咽不下任何东西。该检查的都检查了,所有的指标一切正常,陈叔说我这是心理障碍。陈叔是南市一院的院长,从我一出生就认识了。 
   我很努力地吃东西,也很努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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