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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遥一只手正在一个女子的腰间游移着,闻言懒洋洋道:“还有两日的时间,急什么。让他们互相争抢便是了,我们正好坐收渔翁。怎么,媚媚,昨晚没看到什么合适的人么?”一面讲着话,另一只手向旁边另外一个女子的背脊缓缓滑过去,
叶媚媚不快道:“你以为都象你,为了美色连正事都耽搁了么?”
叶遥伸一个懒腰:“今朝有酒有朝醉嘛!”说完,又自顾眉开眼笑的和那两个女子调起情来。叶媚媚恨恨地跺一下脚,扭过头出了门口。
济南城,已是午后时分了。
“聚仙阁”酒楼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乘凉的客人,正悠闲地品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靠窗口处,坐着一对醒目的青年男女,正是冷公子和阿瑶。
“这里离飞雪山庄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了。”阿瑶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冷公子。见他端着茶杯的手动了一下,抬起眼睛,却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
阿瑶重新望向窗处,过了一会,忽然道:“你有没有发现这街上有什么异样?”冷公子跟着向外面望了一会,却瞧不出什么不同来,当下摇了摇头。
阿瑶道:“奇怪的很,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外面已经分别走过五个腰佩长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少年公子,且衣饰穿着皆然不同。莫非这城里有什么武林聚会不成。”
冷公子望出去,果然,正有一个衣著鲜丽、趾高气扬的少年公子跨着马走过。因街上鲜见别的行人,看起来扎眼的很。
冷公子收回目光,刚要说什么,阿瑶已起身向柜台走去。
老板坐在柜台后只觉眼前一亮,一个美女正笑盈盈的站在他面前。一张口,宛若黄莺出谷,说不出的悦耳。
当他听阿瑶问起济南城为何来了这么多鲜衣怒马的翩翩公子时,笑道:“姑娘难道不知,在过两日,便是武林中一个轰动已久的盛日吗?”
阿瑶想一想道:“六月十八怎的会是武林中盛大日子呢?”
老板道:“往年的六月十八也许只是个普通日子,但今年的六月十八可不一样。尤其是对江湖上那些尚未成亲的少年公子来说,今年的六月十八有着极特殊的意义。因为那一天是飞雪山庄明珠,雪大侠的爱女,传闻是江湖第一美女雪飘飘雪姑娘比武招亲的日子。这也算是武林中极轰动的大事了。”
“雪大侠,莫不是飞雪山庄的庄主雪行义。”
“对,就是江湖上重情重义、侠义心肠的君子大侠雪行义。”
“重情重义、侠义心肠。”阿瑶喃喃道。面上现出极奇怪的神色。
“姑娘莫非认得雪大侠吗?”老板探身问道。
“我,我怎会认得这种侠肝义胆的真君子呢?”阿瑶冷笑着答道。眼波向冷公子一瞟,见他肩膀正微微抖动。
阿瑶继续道:“原来雪行义还有一个女儿,我怎的不知道。却不知这称为江湖第一美女的雪飘飘是怎样的一个绝色佳人。”
老板摇摇头道:“雪姑娘深居简出,极少走出山庄半步,真正一睹芳容的人并不多。”
“是么!那为何会被称作江湖第一美女呢?”阿瑶不禁好奇起来。
老板叹道:“说来话长,提起雪姑娘的美貌,必须先讲南岳公子的故事。三年前,岭南派掌门之子南岳雄来到山东,路过飞雪山庄去拜见雪大侠。雪大侠之子雪小竽和南岳雄年纪相仿,两人谈得投机,雪小竽便请南岳公子去他书房切磋棋艺。谁知,这一去……。唉!南岳公子来到雪小竽书房,看到墙上挂着一副丽人丹青。南岳公子一见之下便惊为天人,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美女。当得知这是雪姑娘的自画像时,整个人便似失掉魂魄一般。”
“唔。”阿瑶点点头,嘴角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老板继续道:“雪小竽一见南岳公子一派魂不守舍的样子,全没了刚才的风流潇洒。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客客气气的把他请出书房。接下来,山庄上下便对这位南岳公子冷淡下来。南岳雄明知这是在对自己下逐客令,还是硬着头皮找到雪大侠,希望能见令千金一面。雪大侠不好作主,于是便和雪飘飘说明此事。这位雪姑娘心高气傲,自是不肯一见。南岳雄无奈只好怏怏离去。在他走后第二天,雪小竽发现雪姑娘的画像已不翼而飞。南岳雄回到岭南后,整个人似中蛊一般,每日里茶饭不思,只是对着雪姑娘的画像发痴,再也不肯看别的女子一眼。就这样不到半月,整个人已憔悴消瘦的不成人样子。”讲到这,不由长叹一声。
停了停,又接着道:“南岳雄的父母请来附近所有名医,看后都摇头道:此乃心病,这种相思之症,除了系铃之人,世上根本无药可医。南岳夫妇无奈,决定亲自到飞雪山庄求亲。那南岳雄一听,病情当即便好了一半。南岳夫妇来到飞雪山庄,雪行义借口云游根本不与其见面,其兄雪小竽更是不待南岳掌门提起此事便已抢先婉拒其来意,雪姑娘亦是不肯去见南岳雄一面。南岳夫妇无奈只好回来。南岳雄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即气血攻心,卧床不起。几日后已病入膏肓,眼看是不行了。他昏昏沉沉之际只要临死前见到雪飘飘。于是,南岳夫妇日夜兼行,把南岳雄带到飞雪山庄,说这是其子的最后一个心愿。如果雪飘飘还不肯一见,那他夫妇二人只有在此长跪不起。就这样,千使万唤,雪姑娘终于走出来。
此际,南岳雄已憔悴的不成人形。雪飘飘一见便落泪道:“没想到我信手涂鸦却害了你的性命。”南岳雄见到雪飘飘,两眼重新放出异彩,他用手捧住雪飘飘的眼泪道:‘没想到世上竟真有这样神仙般的人,南岳此生,能得姑娘一滴眼泪,已死而无憾了。’说完,带着一脸满足的微笑离去……。
南岳夫妇见到雪飘飘也不禁诧异这世上竟有如些风姿。二人默默出了山庄后,南岳掌门叹道:“红颜祸水,今日我终于信了”。自此后,雪姑娘更是不肯踏出山庄半步。任何慕名拜访和登门求亲的人都拒绝相见。偶尔也有一些好奇心强的人甘涉风险,潜入山庄。其中有些人有幸目睹雪姑娘的容貌的。回来俱讲,如今方知世上真有这种倾城女子。”说完,面上满是向往之色。
阿瑶听得也是呆了一呆,随即笑道:“‘雾中的花最美丽’。越神秘、越传奇的东西就越是让世人迷惑,这位雪姑娘倒是深谙此道。”
老板听不出阿瑶此话的深意,但是他一脸诚恳的道:“我没有见过雪姑娘,也想不出那是怎样一种美丽。不过,像姑娘你这般相貌,在世上已属罕见了。想那雪姑娘和你相比,应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吧!”
这老板颇读过一些书,是以满口掉文。阿瑶听了唇角轻牵,对着他嫣然一笑,一时间老板真觉得眼花缭乱起来。
门一响,又有人走进来。其中一人道:“表哥,咱们也要去飞雪山庄吗?”
阿瑶回眸望去。进来的是三个人,一个肌肉盘结、圆头环眼的虬髯大汉。一个身穿粉衣、手执白扇的白面书生。中间是一个锦衣公子,提着鸟笼,三角眼中透着一股狠光。
看到这三人,老板脸色大变,一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问话的是拿扇子的书生,被他唤作表哥的锦衣公子答道:“自然要去,自家门口的天鹅难道要让她落到别处?况且……。”话未说完,一抬眼瞅见了阿瑶,当即张大了嘴,余下的话就停在了那儿。
此刻,阿瑶的嘴角还挂着笑容,阳光自窗外照在她笑意盈盈的脸上,宛如百花在一瞬间开放。连其余两个人也看得呆了。
见三个人盯着自己,一派不怀好意的样子。阿瑶收住笑容,向冷公子走去。
三人慢慢闪开一条路,阿瑶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经过那大汉的身边时,长裙被人一绊,阿瑶一时收不住,便要向那锦衣公子怀里跌去。
眼看要跌在那锦衣公子怀里,一只手轻轻扶住她。阿瑶抬起头,是一双冷电般的眸子,阿瑶对冷公子眨眨眼睛,衣袖微动,笑着向三个人转过来。
耳边一声低唤:“阿瑶,算了,我不想理会他们。”阿瑶轻咬一下朱唇,和冷公子回到桌边坐下。
锦衣公子上上下下打量冷公子几眼,眼睛转了转,阴笑一声:“阿瑶,这名字倒是美的很哪。却不知这瑶是哪一个瑶?表弟,你猜,这个瑶字怎么写呢?”
那书生打开扇子,看着阿瑶细细的腰身,沉吟道:“这个瑶字我想应是摇动的摇。所谓:‘杨柳婀娜舞、风摇玉佩清’。不过,也许是‘投之桃李、报之琼瑶’的瑶。或是‘窈窕淑女、君子……。”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虬髯大汉突然瞪起眼珠子打断他,粗声道:“他奶奶的,什么风摇、琼瑶之类的玩意,老子一句都听不懂。二少爷,你们这些人就喜欢弄这些酸溜溜的玩意儿。依老子看,这个瑶字就是那窑子的窑。”
然后,盯着阿瑶的身材,嘿嘿笑道:“若不是那窑子里的姑娘,怎的全身熟的似个水蜜桃,水灵灵的,让老子一见魂也没了,骨头也酥了。恨不得尝上一口才解渴。”
书生边笑边摇头道:“金兄真是爽直之人,你以为这是春红院、翠芳楼吗?说话也这般没遮没拦。”
冷公子轻轻叹了口气,倦道:“没想到一出来,每日里都要跟人家打架,闪都闪不开。”阿瑶握住他手轻轻道:“你师父说你剑法虽高,但少了和人实战的经验。这些人送上来,正好试剑。”冷公子点点头。
两人说话甚微,周围人都未留神去听。只有隔座的两个人,同时交换了一个眼色。锦衣公子盯着阿瑶,又是一阵阴笑:“你们都讲错了。这个瑶字,即不是风摇柳叶翩翩舞的‘摇’字。也不是金兄口里的‘窑’字。”
“那是哪个字?”两人同时问道。
锦衣公子把鸟笼举到眼前,透过密密细细的竹架盯着阿瑶的身影。眼睛里跳出两团火焰,似要把阿瑶的衣服灼穿。吃吃笑道:“这个瑶字应该是‘要’字,金兄你若到窑子里去,看见这等美人,你要是不要。”
“要,要,老子当然要了。”那大汉拍腿大笑道。
一直坐在东边饮茶的两个客人这时再也忍不住,拍桌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跑到这等清雅之地大放狗屁。简直是臭不可闻。”讲话的是一个粗眉大眼的小伙子,站在他身旁的是个年纪稍长的瘦长个子。
锦衣公子看着笼中跳来跳去的小鸟,悠然道:“想不到在哪里都有这种在美人面前充英雄的大侠。兄弟,这般气急败坏,是不是也等不及想要了。”
那小伙子一听,“呛”的拨出剑来,跳到他面前。老板一见,慌忙跑过来对那小伙子恭手道:“这位客官息怒、息怒,这位爷乃是山东威方二十四镖局的少主人林少华林公子。客官您还是消消火,莫要伤了彼此和气。”
小伙子一愣,威方镖局是山东第一镖局,在当地的名头和势力甚响。谁都知道,得罪镖局的人,这辈子就甭想有好日子过了,更何况是他们的主子。年长一点的一听便慢慢放下抚着剑柄的手。
冷公子闻语蹭地站起身来,阿瑶拉住他手低声道:“看看再动手也不迟。”
那锦衣公子名唤林少华,乃山东一霸。穿粉衣是他的表弟,人称“玉面书生”的林文初。林少华瞟了这两个人一眼,哼道:“火气这么大,到真该找个姑娘泄一泄。”
那小伙子登时涨红了脸,再也按捺不住,推开老板挺剑便刺。同行那人一见也拨出剑来。冷公子一看他的出手,缓缓摇了摇头。
长剑还未近林少华的身,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已抓住了剑刃,用力一捏,长长的剑身已断为两截。那大汉呵呵笑着,手指顺着断刃一抚,长剑仿佛竹木制成一般,变成截截碎片。
小伙子不置信望着手中的另外半截断剑怔住了。
此时,另一柄剑也已被林文初被扇子架住,长剑象是砍在一堆棉花上,软软的使不出半分力道。转瞬间,这柄剑也落到那大汉手中,断成碎片。
林少华冷笑道:“区区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里现眼,快回去跟你师娘学几招吧。”那小伙子大叫一声,扔下断剑,举起拳头,向那大汉面门打去。
那大汉仰笑道:“好,就让老子陪你玩一圈。”那边林文初也和对方动了手。
三、五个回合过去,那大汉身形一转,己闪到那小伙子的身后。一提他腰带举在空中,抡了几圈道:“小子,好不好玩。”说着话,把那小伙子向外扔了出去。
小伙子被转得头昏眼花,整个身子向陀螺一般向墙上撞去。在半空中忽觉被一股气流包围住,随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