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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了,春宵值千金,王爷快去新房与王妃共度,祝你们早生贵子,恩爱百年!”这是违心的祝福,是她不愿意说出口的祝福,可是她来了,就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她不是只懂缩头的乌龟。
她背影决绝凄凉,他内心撕裂狂啸,他伸出的双手在她背后垂落,他抑制住了从背后抱住她的冲动。
我用我的婚姻,换你一世安稳无忧!
残叶花落,夜深人寂静
……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夜君逸疲倦的对青羽吩咐:“青羽,替我将书房收拾一下,今晚在那过夜。”
“是,王爷!”他是真的心疼自家王爷,明明爱着娉婷姑娘却娶了别的女人,王爷此刻的心情肯定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上千倍。
“王爷,王爷,王妃请你过去。”安锦屏在新房中久等夜君逸不来,已经过了良辰吉时,她便再也奈不住性子吩咐贴身丫鬟洛儿过来看看。
“你让她早些休息,我今晚就不过去了。”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倒像是在应付一件差事般简单随意。
洛儿皱眉,王爷这是让小姐独守空房,这事要是传出去,小姐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她心下着急:“王爷固然不喜欢我家小姐,但是看在我家小姐为王爷牺牲了那么多的份上,也该去与小姐饮一杯合欢酒啊,不然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家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
洛儿伶牙俐齿,句句在理,夜君逸不好再推辞,便应了她的请求。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安锦屏连忙将酒壶放回原位,拿起盖头盖上,在床上坐好。
夜君逸掀开她的大红喜盖,眼中并没有因为她绝色倾城盛容装扮下的容颜而露出惊艳之色,这让安锦屏的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
自掀开红罗盖头后,夜君逸便不再看安锦屏,径自走到堆满莲子花生桂圆的桌上,拿起酒壶,往两个琉璃酒杯中斟酒,清润的液体温凉如柱,他只想早早结束与她独处的时刻,这样他心里的负罪感便可减缓一些。
酒杯递到安锦屏的面前,她抬起秀丽的眉眼,温柔凝视眼前没有任何情绪的夜君逸,终是失望的低了头,接过了酒杯。
“王爷,新婚不是要喝交杯酒吗?”她面上还是有些不甘,刻意提醒着夜君逸。
“都已经成亲,便没有那么多俗礼了。”他说是俗礼?安锦屏此刻真想放声大笑,这就是她朝思暮想费尽心机得到的人,结果她视她如空气,她目光冷凝看着他将酒水一饮而尽,她的酒杯还凝滞在唇间。
“安小姐早点休息。”他唤她安小姐而不是王妃,他绝情如斯,举步离开。
却在走到门口之时,头晕目眩,浑身燥热难耐,夜君逸晃了晃自己的头,肯定是刚才酒喝太多了,现在后劲起来了。
“王爷,你没事吧?”温暖柔软的小手探上他的额头,却似撩拨般,心里的火焰灼热更甚。
他想推开她,他恐惧于自己心里的某种渴望——不可以,他绝对不能做对不起娉婷的事。
“王爷——”温柔的呼唤,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容颜,叫他放下戒备,情不自禁伸手抚摸玉颜。
“娉婷——”说不清道不尽的思念与压抑,真的是你吗?
“嗯。”她娇声应答,眉角含笑。
他将她打横抱起,罗帐中走去,衣衫褪尽,帘幕四合,屋内一片春光旖旎。
……
廖府,娉婷端坐在如水冰凉的石阶上,靠着石柱,看着天空中皎洁的皓月,忽而两行清泪流出:“你没有负我,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身后的芸儿将披风替她披上,秋风拂面,眼睛红肿一片,怜惜着眼前的人儿。
☆、第四十章 嫡女心计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外照进室内,夜君逸睁开了清冽凝淡的双眼,头有种撕裂的疼痛,当看清了躺在他身侧眉目紧闭安然睡梦中的安锦屏时,他的脑中“轰”的一声火光四溅,拳紧紧握在手中,眼中似有悔恨的泪光,他不动声色的穿上衣袍,静静自榻上走下,嘴角冰冷眼神寒气逼人。
“王爷——”悠悠转醒的安锦屏抬起头语含乞求的对着他绝情的背影唤道。
“昨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他的语气淡然却隐含着丝丝颤抖,眼眶微红,怒气隐忍。
“王爷昨日可是将我当做了她……”涩酸的语调,她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柔美无怨。
夜君逸清凉的背影一震,过了好久:“是我愧对安小姐,但请原谅夜君逸无法给与安小姐想要的东西。”你要的爱情真心我给不起,除了那一个人,他此生不会再爱上谁。
“王爷——”凄凉的哀求也没能唤回他脚步的驻足停留。
夜君逸离开,安锦屏美目上扯出一抹阴冷,嘴角向上微微勾起:“纵使你不爱我,你也永远无法得到她!”眼中怒意喷张,狠毒之色尽显。
“洛儿——替我更衣,我要去拜访老朋友。”云淡风轻的语气唤着早已守候在门外的洛儿。
盛装打扮之后的安锦屏像一只耀武扬威的金孔雀,浑身散发着嚣张与高傲,路过王府花园之时,她抿唇淡笑,看着一脸怒色、怒色冲冲向她走来的夜菁晴。
“未央郡主,早上好!”她客气问好,手和眼却只注视着今早刚涂的嫣红蔻丹之上,笑得风情万种。
“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让我王兄答应娶你,但我警告你,别以为进了王府便真是这的女主人,就我夜菁晴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夜菁晴一张小脸气鼓鼓的,浑身也因怒气止不住的发抖,心里咒了安锦屏百八十遍。
“郡主,这话可不对,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自然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洛儿忠心护主,连忙出来帮腔,一双眼睛高傲就连夜菁晴也全然没放在眼中。
“主子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插嘴,来人,掌嘴!”夜菁晴厉声吩咐,也拿出了郡主应有的架势,几声脆响生生抽在了洛儿白嫩的小脸上。
“洛儿说话不当,得罪郡主,望郡主恕罪。”安锦屏低眉顺眼,忙施礼替丫鬟请罪,倒显得她这个主子多仁义宽厚似的。
“下人管教无方,主子自也脱不了干系,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夜菁晴懒得与这种人再浪费唇舌,转身拂袖离开。
“王妃——”洛儿捂着红肿的脸,极其委屈。
“蠢奴才,以后说话要得分人,不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怕是连我也护不了你。”安锦屏呵斥洛儿一双杏目却微眯着如毒蛇般毒辣的眼光紧瞪着夜菁晴的背影:凭你一个小丫头,那是拭目以待,究竟谁是这王府的正主。
……
“小姐——”芸儿面露难色的唤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娉婷,小姐昨晚坐在石阶上好久才睡,若不是有客来访她真不忍心叫醒她,而那客人……为什么她家小姐那么命苦,每次都在最靠近幸福的时候又被抽空。
娉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其实她昨夜睡意一直很浅,昨夜也是芸儿催她她才去安寝,现在哪怕一点动静她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小姐,荣……荣王妃来了。”芸儿一边替她梳着云发,一边面露担忧之色的看着自家小姐的神情。
“嗯。”她的表情淡淡,没有任何不适的迹象,脸也和昨日一样没有任何神采。
当见到一袭盛装打扮的安锦屏时,娉婷原本灰蒙蒙的眼睛便又浮现了神采光泽:“荣王妃!”
听到娉婷的这一声叫喊,安锦屏的心竟觉无比畅快,任何人唤她王妃都没有廖娉婷这一句来得舒心痛快,于是,嘴角的笑容愈发张扬。
“妹妹不必那么客气,我来不过是和妹妹聊聊天,况且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对不对啊,锦璃妹妹?”安锦屏如愿看到娉婷的瞳孔骤然收紧,笑容更加诡异妖娆,似乎很喜欢她此刻错愕吃惊的表情。
“娉婷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她心如擂鼓,表明依旧冷静沉着。
“听不懂吗?那妹妹随我到湖边走走,我细细说给你听。”安锦屏倒真如一个温和的大姐,温柔牵起她的手,背后对着洛儿使了个眼色,洛儿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到了廖府的湖边,娉婷不习惯的甩开了安锦屏的手,屏退了两人的丫鬟,仰起头,眼神直视冰冷:“王妃有话不妨直说。”
“锦璃妹妹怎么就不肯认我这个姐姐呢,倒真叫我伤心。”说完,安锦屏拿起了随身的手帕,擦拭着眼角。
若是不了解安锦屏的人,此刻看到她这一梨花带雨的楚楚神情,定然心疼怜惜、柔声安慰,可娉婷深知安锦屏的本性并不如外界传闻温柔娴雅,她极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嫌恶。
见娉婷不为所动,安锦屏立刻觉得没趣的收起了伪装的表象,神情立刻沉了下来,嘴角带着蚀骨的阴险狠毒:“锦璃妹妹一定不知道三姨娘是怎么死的吧?”
娉婷浑身一震,她又想起那日在相府中看到的神志不清的老妇,疑惑悉数冒起,难道娘的死因真的另有蹊跷:“你这话什么意思?”
六年前的那场大火,众人都以为是意外,连当时的她和丞相也认为是天灾人祸。
“不是意外,是人为……”呵气般说出的话语,一字一字重重击在娉婷的心房上,安锦屏心中的报复快感更加强烈。
问吧,快问我,最好是失去理智的怒吼。
果然,娉婷双目微红,眼中是恐惧,那些凄厉的叫喊声还有刺目的火光一瞬间全部回归到她的视野中,她猛地抓住安锦屏的双肩,晃荡着:“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见不远处的小姐有些神情激动,芸儿听不到两人的谈话,怕自家小姐吃亏,正准备上前,却被洛儿一个箭步拦下:“哎,主子们的事,我们下人最好不要插手!”
安锦屏目露惊恐,脸色发白,心里却在狂笑,对,就这样,在激烈一点:“妹妹这是干嘛,三姨娘不过含冤而死,这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
“不是!不是!你告诉我是谁、是谁?”此刻的娉婷完全失去了理智,愤怒的咆哮着,攫住安锦屏肩膀的手越来越紧,竟像要深深嵌入到骨髓中一般。
……
荣王府书房中,夜君逸自书卷中微微抬头:“青羽,什么事?”
“王爷,刚才有人下人说,王妃去廖尚书府了。”青羽不安,这王妃好端端去廖府干嘛。
“什么!”夜君逸手中书卷砸地,他自椅上霍然起身。
“随我去廖府——”安锦屏你竟如此不安分,若你胆敢伤害娉婷,我一定不饶你。
走在身旁的青羽已明显感觉到王爷身上散发的超强低气压,顿时一个哆嗦。
青色的身影正在靠近,安锦屏眸光瞟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表情更显惊恐无辜:“横竖不过是个死了的人,你再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安锦屏的话语彻底刺激到了娉婷,但她尚存一丝理智,不打算伤害她,谁知安锦屏突然死死扣住她的双手,反手一转,背对湖面,然后将她的手向前一拉一松,嘴角笑容绝佳。
娉婷一时不解她的用意,直到安锦屏落入湖中,一抹青色的声影自她眼前飘入水中,她的心瞬间堕入了无底深渊。
☆、第四十一章 我只相信看到的
当浑身湿漉漉的夜君逸抱着因呛水昏迷的安锦屏上岸时,眼神愣是没有看脸色发白一脸不知所措的娉婷,他从她身边走过撞到了她的肩膀,她便如秋风中亟待凋零的落叶跌倒在地上。
“安锦屏——”他的眉间是担忧,这是他第一次对除了她的女子露出如此心疼担忧的神色,娉婷突然觉得呼吸好困难。
夜君逸盘腿坐下,将安锦屏抱入怀中,然后扶正,对着她轻轻一掌,然后几口清水自安锦屏口中吐出,而后又软绵绵的倒在了夜君逸的怀中,一双美目略显艰难的缓缓睁开。
夜君逸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不然娉婷就闯祸了,他虽不愿相信一向温顺善良的娉婷会将安锦屏推入湖中,可他眼中看到的……她可是在怨他,所以将怒气迁怒到了别人的身上。
夜君逸看向娉婷的目光中有淡淡的失望,而瞳孔中映照的刻骨容颜却只是紧抿着唇一个劲的摇头,最终他收回了眼神,语气冷漠威严:“到底是怎么回事?”
芸儿扶住几乎要再次跌倒的娉婷,却发觉她的身体在颤抖,眼中泪花闪烁嘴中喃喃:“不是我……我没有……没有。”
“咳咳……王爷,这事不怪廖小姐,是我……嫁给王爷实属无奈,我知廖小姐深爱王爷,便来像她请罪,可是……王爷,都是锦屏不好,是锦屏有罪。”安锦屏声泪俱下的一席话坐实了廖娉婷妒忌生恨推她下湖的事实,夜君逸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王爷,洛儿虽在远处倒也看得真切,当初小姐苦苦哀求不惜下跪请求廖小姐的饶恕,可谁知后来她们起了争执,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