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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远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交握的手。
“对,公证结婚,很抱歉现在才通知您。”风司峻一脸歉疚的看着他。
“那个……我……”
吞吞吐吐了半天,李明远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祝你们幸福。”
“谢谢”风司峻笑着点了点头。
自始至终,乐晓婉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再说一句话,无话可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从饭店走出来,她的脸仍是阴沉沉的,如同六月善变的天一样。
“还在生气?”
拽住她的胳膊,风司峻轻声说道,眉宇间有着隐隐的担忧。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不应该一声不吭的就把他叫来,你知道,在我的这一生中唯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乐晓婉沉声说道,妈妈临死前的样子至今仍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每次想到那些,她就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一个他说会爱一生一世的女人,却直到她临死时都没能出现在她的面前,连她最后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没能完成,就让她带着这一遗憾走向那未知的不归路,那两滴晶莹的泪流在了妈妈的脸上,却也渗进了她的心里。
看着她,风司峻轻轻的将她拥进了怀里,“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喃喃的说着,虽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心疼她却是不争的事实。
靠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乐晓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的吐了出来。
那一个下午,气氛格外的凝重,直到日落黄昏之时,她的脸上仍是笑意全无。
“老婆”
轻轻的扯着她的衣袖,风司峻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是我错了,来,笑一个,好不好?”他轻声诱哄着她,语气竭尽全力的温柔。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乐晓婉没有说话,只是唇角露出了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微笑。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接宝贝女儿吧,看到她,你的心情就能好点了。况且我们结婚的消息我也想亲口告诉他们。”
昨天西烈有事,临时取消了回来的计划,这一推迟,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所以或许他们飞去法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正好还能和西烈谈一下他老婆大人的工作问题。
“你不用工作吗?”
看着他,乐晓婉轻声问了一句,身为他曾经的秘书,她清楚的知道他一天的行程能排的多么满,可是现在他大半的时间却都用来陪自己了,其实,很多个夜里,她都知道他偷偷的起来去书房批阅文件,看着书桌后面,他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的样子,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潮涨潮落。
“工作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现在我也可以给你们衣食无忧的生活,所以工作不用再那么卖命,况且,风氏的人才梯队建的还不错,我离开个十天半个月还不至于让公司垮掉。”
将她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指间,风司峻玩的不亦乐乎。
“好,我们去接女儿。”
乐晓婉微微的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知道以后自己不会再那么辛苦了,就算生活中依然有暴风骤雨,但是至少有一个人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一片晴空。
当天晚上,他们便飞去了那座有着浪漫之都之称的城市,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手握着手,心连着心,似乎这样就拥有了全世界。
三天后,他们将乐笑笑带了回来,坐在飞机上,想起老爷子临行前的那一番话,乐晓婉仍是热泪盈眶。
他这样说——
“记住,你不是我的亲孙女,但是这里一样是你的娘家,如果有人敢对你不好,让他提着头来见我。”说完这句话之后,老爷子转身走开了。
机场送行的时候,小曦告诉她,那一晚,爷爷在庭院里独自坐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一大早,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一直都没停过,临出门的时候,乐晓婉从身后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乖,在家里等我,我去处理一点重要的事情就回来。”
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风司峻轻声的说道。
巴黎之行,乐晓婉已卸去了所有的头衔,对于莎朗,她只负责大致的方向,至于具体的事务已经交由别人去做了。所以现在她有大半的时间是空闲的。
“好”
在他身后,乐晓婉温顺的就像是一只小猫,用力的蹭了蹭他的后背,然后缓缓地放开了他,“去吧,路上小心。”
“嗯”转过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风司峻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门在自己眼前合拢的时候,乐晓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满足的笑意,走到笑笑的房间,她睡得正香,被子已被她踢开了大半,仔细的给她掖好被子后,乐晓婉在她的身侧静静的躺了下来。
至今想来,她都觉得这一切像个梦一样,一切都完美的不真实。
开着车子在雨雾中穿梭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托着下巴,风司峻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在吼间瑾了出来。
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荣洛桑已经坐在那里了,站在窗前,因为背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妈”
风司峻低低的唤了一声,随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手指揉…捏着眉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转过身,荣洛桑静静的看着他,那双眸子里有着复杂难辨的情绪,“这么早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结婚了”
看着她,风司峻轻声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是吗?”
出人意料的是,荣洛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讶,在他对面坐下来,轻轻的搅拌着杯中早已凉掉的咖啡。
“这是裴氏的资料,现在裴氏的控股权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只等着召开股东大会了。”
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推到荣洛桑面前,风司峻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在最后的时候,他还是完成了妈妈的心愿。
“干得不错”
从包中掏出另一份资料,荣洛桑扔到了他的面前,“这是裴明哲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两份加起来,我们对裴氏就有了绝对的控制权。”
“这……”风司峻一下子愣住了,裴明哲怎么可能……
“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作为交换条件,你要和木萝结婚,而结婚的条件就是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荣洛桑淡淡的说着,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
“妈,我已经结婚了,公证结婚,和我最爱的女人。”
听到她的话,风司峻轻轻的笑了,“你也不想你儿子犯重婚罪吧?”
看着他,荣洛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你随便吧,突然间觉得好累,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做再多,你爸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这件事你和木萝说吧,如果她能原谅你,我没有意见。”
说完,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密密的水雾,“明天带她们出来吧,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或许吃过这顿饭后,我就该回去了。”
“回去?”风司峻又是一愣,“你要回哪里?”
“回我该去的地方,这里的回忆太多,多到让我喘不过气来。”说完这句话,荣洛桑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风司峻沉思了良久,突然被她的举动给弄懵了,当初她不惜以死相逼要他拿回裴氏,可是裴氏现在已经在他们手上了,她却抽身而退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女人的心海底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步她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就算得不到她的祝福,至少她不再阻拦了。
这样算不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看着股权转让书上,裴明哲那遒劲的签名,靠在沙发上,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摸出电话,他拨通了他的电话。
“是我,一会聊聊吧。”
等他赶到酒吧的时候,裴明哲已经等在了那里,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喝着酒,即使在喧嚣的音乐声中,他的身影看起来依然那么孤寂,孤寂到让人有一种心疼的感觉,那张曾经意气风发、总是带着坏笑的脸上此时却被浓浓的悲凉所替代。
在他对面坐下来,看着那去了大半的酒,他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杯。
“别喝了”
“干嘛?不是你说要来喝酒的吗?”
抓过酒瓶,裴明哲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下去。
看着他,风司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拿过杯子,夺过他手中的瓶子倒了满满的一杯,“好,你喝是吧?行,我陪着。”说着,他将杯中的酒仰头灌了下去。
手中空了,裴明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有着一种如夜色般的苍凉。
“你知道吗?我现在怎么喝都喝不醉,反而是越喝越觉得清醒,清醒的感受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疼吗?”
“疼,很疼很疼,疼的都快要死掉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纵容她的理由
有一束明亮的灯光打到这边,照在裴明哲的脸上,赫然发现他的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晕染还是因为别的。
看着他,风司峻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包中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妈…那里,但是现在我还给你。”
对于裴明哲,他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曾经他恨他入骨,因为他抢走了他自以为最爱的女人,可是现在,心中早没有了恨,残留的却只剩下了一种亲情,他是他的弟弟,这个世界上,身体里和他流着一样血的人。
“你留着吧,本就该是属于你的东西,我却理直气壮的霸占了那么多年,现在该是还给你的时候了。”
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裴明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抽空了所有力气般身子软软的靠在沙发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滑落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风司峻一下子愣住了,今天他的话真是怪异。
“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那么纵容木萝吗?就算明知道她做的事情会带给你,带给晓婉伤害,却依然纵容她。”
没有回答他的话,裴明哲将话题转到了另一边,那张如雕刻般的脸上无波无澜。
看了他一眼,风司峻没有说话。
“她怀过我的孩子,可是那个孩子却在我的眼前生生的流掉了,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裴明哲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没想到那个画面竟成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午夜梦回时醒来的梦魇。
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每次想起的时候都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深深的吸进一口气,风司峻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别开视线,看着舞台上那个一身妖…娆的女子。
“你觉得愧疚,我知道,可是愧疚不能成为你纵容她的理由,你看看,现在的木萝还像我们那时候认识的木萝吗?”
过了很久,风司峻说了这么一段话。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裴明哲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眼神一片空洞,这段时间,他累了,真的累了……
头脑中晕乎乎的,像是填满了浆糊,眼前的人影也慢慢的由一个幻化成两个,两个幻化成四个,……,人影越来越模糊,陷入无边黑暗的那一刻,依稀间,他不知道握住了谁的手。
耳边依稀听到有人在唤他,可是人在哪里?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那抹白刺得他眼睛都疼。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到他醒来的那一刻,风司峻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酒吧里,他突然晕倒是真的吓坏了他。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裴明哲少气无力的说着,头似是无意识的看着四周,最后又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这里是医院,刚才你昏过去了。”
给他往上拉了拉被子,风司峻轻声说道,“我已经给你妈打过电话了,估计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病房的门“哐啷”一声被推开了。
“明哲,明哲你怎么了?啊?别吓唬妈妈啊。”
戴兰芝一迭声的说道,在来的路上,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她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再也不复以往女强人的形象。
“他没事,医生说他最近的压力太大,再加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