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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酒真的是好东西,最起码可以让人暂时的忘记烦恼,那因为酒精而产生的迷离幻境让人愉悦,一颗心也不由得随风飞舞起来。
走出院子时,乐晓婉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夜色低垂,一个人,一瓶酒,一抹孤单的影子。
“吃饭了”站在他身后,她轻轻的唤道,声音里有着一丝她没有察觉到的心疼。
如果可以,她宁愿他还是那个每天换一个女人的男人,虽然那样的他同样可恶,但至少那样的他是有生气的。
没有回答她的话,风司峻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睫毛一下一下的眨着,像一把小扇子一样,看起来很可爱。
良久,乐晓婉微微的背过身去,就在她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好,我答应你,我会订婚的,你按照名单发喜帖吧。”
一瞬间,她如遭雷击般的定在了那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婚姻就是慢性自杀
原来,听到他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还是会疼的,疼到痉挛。
转过头,她却笑了。
“好,明天我会把请帖派发出去。”
她低低的说道,说完这句话,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原来想要做到无动于衷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听到她凌乱的脚步声,风司峻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
那一顿饭,谁都没有吃,偌大的房子里,此时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让人害怕。
风司峻一直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身旁的瓶子歪歪斜斜的倒了很多,隔着那扇门,乐晓婉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只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画面依然停留在她最讨厌的那个节目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也渐渐的深了。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风司峻跌跌撞撞的进了屋,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上了楼。
听到楼上房门“哐啷”一声关闭的声音,长出一口气,乐晓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书房里,风司峻倚着窗站在那里,看着外面苍茫的夜色,眸子里有一种如水般的忧伤四溢。
拿起电话,他摁下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将话筒贴在耳边,他轻轻的喘息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眸子里突然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我想你了”
对着话筒,他低低的说道,在这样的深夜里,那喑哑的嗓音就像是一个受伤了的孩子一样。
“你最近想我的次数好像是越来越多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端的女声依旧清凉柔和,如夏日里的一杯冰水,可以暂时抚去心中的烦躁。
“我要订婚了,你会回来吧?”
捂着话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这里的空气突然让人窒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订婚?”话筒那端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度,随后发出了一阵悦耳的笑声。
“我好像曾经听某人说过,婚姻是花花公子的一次画地为牢,一次慢性自杀。怎么?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提前做好了死的准备?”
顿了一下,那端的声音接着响起,“是那个你说过爱的女人吗?”
轻轻的按着心口的位置,风司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也越来越加急促,最后在一道长长的叹息声过后,他的神色渐渐的变得冰冷起来。
“我今生爱过的女人只有你而已,其他的,不会再爱上的。”
“小子,你没病吧?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怪怪的,生病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那端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不过语气里却已经不由自主的笼上了一层担忧。
“我的订婚典礼,我希望你能参加。”说完这句话,风司峻猛地挂断了电话。
深吸一口气,然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正好和正在上楼梯的乐晓婉擦肩而过。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她下意识的问道,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
是,名单是她做的,可是订婚也是他提的啊,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得到他取消订婚的消息,既然如此,那现在她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秘书该做的分内事。
“我去哪里?你会在乎吗?”
凑近她的耳侧,风司峻低低的说道,“我说我要去找女人,你管得着吗?还有,你不是我的谁,所以最好少说话。”
丢下这句话,他扬长而去。
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乐晓婉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折过身,她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风司峻疯了一样的换档、加速,有好几次都险些和对面开过来的车子撞在一起,车身擦着岩壁划出了一连串的火花。
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隐隐泛白。
刚才,他是想让她留住他的,哪怕只有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他都不会走,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脑海里,只要一想起她那张淡漠的脸,就好像有无数个小人拿着锤子疯狂的敲打着他的脑袋一样,那种聒噪的声音想让人发疯。
伴随着一道划破夜空的刺耳刹车声,车子停靠在了山顶的一片空阔地上。
伏在方向盘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夜风冷冷吹来,凌乱了他的发,只是却依然浇不熄心中那抹熊熊燃烧的烈焰。
打开门,下车,倚靠在车身上,仰望着那璀璨的夜空,他突然笑了。
原来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很公平的,至少他也尝到了得不到的滋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因时候未到而已。
脑子里划过一张张泪流满面却又模糊的脸,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气,借以平复心中那狂躁不安的情绪。
当脑子渐渐清醒,理智渐渐恢复的时候,他拿出了电话。
“如果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我需要付出什么?”
那端,一片死寂。
“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你还会离开吗?”
他又问了一句,突然害怕听到她接下来的回答。
良久,在一道长长的叹息声过后,清冷的嗓音随后响起。
“你知道的,一切的决定权并不在我手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订婚典礼上没有新郎
那一夜
他一夜未归,而她一夜未睡。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他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那辆银白色的保时捷跑车早已面目全非。
“峻”
她一下子慌了,顾不得穿上外套就这么跑了出去。
早晨的空气依然带着一丝凉意,尤其是山中的早晨,那股凉意渗入骨髓。
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她小心的拍打着他的脸,一滴泪就这样顺着脸颊滴落在他的脸上。
“你怎么了?啊?给我说说话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身子似乎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紧闭的双眼,铁青的嘴唇,还有那不带一丝血色的脸颊,让她的泪肆虐的更凶。
一滴
两滴
三滴
……
滴滴都落在了他的脸上,慢慢的晕染开来。
“我还没死呢”
一道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睁开眸子,风司峻看到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突然,他笑了。
“你怎么样?哪里痛吗?”
她慌里慌张的上下检查着,直到看到他的衣服虽然是脏了点,但并没有任何血痕时,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你关心我吗?”静静的看着她,风司峻伸出手指轻柔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真丑”
这女人哭的样子还不是一般的难看呢,丑死了。
“我是担心你死了,订婚典礼上没有新郎。”
察觉到他并没有什么事时,乐晓婉猛地放开了他,还敢取消她,就说明他根本死不了。
“哎呀”后脑勺重重的碰在了地上,捂着脑袋,风司峻发出了一声惨叫,“你想谋杀亲夫吗?”
“这个问题等我有了亲夫之后再考虑吧。”看了他一眼,乐晓婉转身向屋子里走去,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胡乱的擦了擦,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一路上了楼,并顺手上了锁。
害她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不说,现在竟然还取消她,只要一想起那张可恶的脸,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不是她的错,可为什么错误的结果都要她承担?
过去是,现在是,是不是将来也是?
难道这种宿命非要到死才能解脱吗?
就在这时,传来了几声叩门声。
“乐晓婉,你给我把门开开,我们好好谈谈。”
摸着后脑勺上那个大大的包,风司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狠。他不过就是想躺在地上凉快凉快,招她还是惹她了?
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乐晓婉,你听见了没有?”
他使劲的拍打着那扇厚厚的门,第一次讨厌门干嘛要造的这么结实,上下目测了一下,不知道如果一会撞的话,能不能撞开?
“走开,我不想给你说话。”
隔着那扇门,乐晓婉按捺不住吼了一声,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都是他的错,害的她这么狼狈,害的她越来越不像自己,害的她竟然觉得爱情又一次来临,害的她……
那么多那么多的错误都是他造成的,既然无心,又何必要给她希望,像以前那样不就好了嘛,谁也不搭理谁,那样心就不会痛,不是吗?
“可是我想给你说话”
风司峻的声音也沉了下来,“我警告你,快点给我把门打开,别忘了这是我家。我有自由出入任何一个地方的权利。”
那端,又没了声音。
“你听见没有?要不然我撞门了。”
风司峻咬牙切齿的说道,活动了一下筋骨,他还就不信了,今天他要是进不去这道门,他就随她的姓。
“我在问你最后一次,开还是不开?”
貌似最该生气的人是他吧,可现在看起来,倒是她的气性比他还大,看来这世界还真是乱了套了。
“就是不开,走开走开走开……”
紧紧的捂着耳朵,乐晓婉快被那急促的敲门声给逼疯了。
“好,乐晓婉,你有种。”说完这句话,风司峻猛地撞上了那道门。
门板在最初的几下颤抖后,依然纹丝不动。
第二下
第三下
第四下
……
第十下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收势不住,风司峻直直的扑向了前面,华丽丽的来了一个狗吃屎的动作。
“你到底还有完没完?”握着门把手,乐晓婉冷冷的看着他。
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似的,趴在那里,风司峻半天没缓过气来。
“不是要说话吗?现在为什么又不说了?”
那一下应该摔的不轻吧,乐晓婉在心里有一丝犹疑,难不成是摔傻了?
慢慢的走到他跟前,她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他的身子,“你还能说话吧,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用尽全身的力气,风司峻吼了这么一句。
“哦,还能骂人就说明没事了。”说完,乐晓婉走到床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现在可以说了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沙子迷了眼
“现在可以说了吗?”她的声音里仍是带着浓重的鼻音,那双本来清澈的眸子此时红红的就像是兔子眼。
“怎么又哭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风司峻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那难看的姿势实在是和他平常风…流倜傥的样子不符,而他,一向不准自己的形象有丝毫的瑕疵。
“谁说我哭了?”慌乱的擦了擦脸,乐晓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风大,沙子迷了眼。”
“哦”理了理头发,风司峻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现在满意了吧?”
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么狼狈,真可谓是形象尽失,好在,她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金鱼眼配上一个大熊猫一样的黑眼圈,大家算是扯平了。
没有说话,乐晓婉只是微微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离他更加远了一点。
“我有传染病吗?”刚刚压下去的火在看到她的这个举动时,腾地一下又冒了上来。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乐晓婉仍然没有说话。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再次一片死寂。
“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准备和我说话了?”风司峻扭了扭脖子,在车里蜷缩了一个晚上,他的脖子都好像要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