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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兰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先前使的招式与我们飘香宫的有些相似,当时还以为是同门遭到围攻,待船靠近才看清是你。」
凌玉龙道:「在我倒下时,朦胧中听到有人叫兄弟,原来是姐姐你。」
纪小兰笑了笑,道:「兄弟,你只见过一次便记得这么许多招式,姐姐真佩服你。」
凌玉龙道:「虽然只见了一次,但是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在练习。」
纪小兰道:「你最后那招是什么剑法?如此凌厉!」
凌玉龙道:「落魄三式。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这套剑法虽然威力无比,但是很耗内力,当时我身上有伤,内力又未恢复,不适宜使用这套剑法。因此刚开始我准备凭剑术打败他们,谁知被他们识破,使出拼命的打法,最后我不得不孤注一掷。使完这一招,我内力已竭,拼命坚持才站稳身形,幸好他们未看出来,否则性命不保。」
纪小兰道:「难怪你当时脉息浮躁,体内虚空,我还以为被什么怪异的武功所伤。」
凌玉龙笑道:「这也是我大意的报应。如果那天警觉高一点,便不会中姓钱的暗算,昨天便不会这样窝囊。」
纪小兰道:「这些已经过去,不要再想了,先安心将伤养好再说。」
为了让凌玉龙安心养伤,纪小兰每天外出探听消息,即时将有关情况告诉他,而且特意过河两次,虽未听到有关柳如雪三人的消息,但令凌玉龙放下心来,没有消息,说明她们目前是安全的。
纪小兰也很快查出了那天在渡口围攻凌玉龙那些人的底细。先后到达的九人有五人来自夏津附近,其中一人是官差,先前到达的壮实青年以及后来与壮实青年一道围攻凌玉龙的两人来自外地,最后死于凌玉龙剑下的壮实青年是紫阳堡弟子,后到的三人有两人是叔侄,来自武城,中年叫齐天寿,在武城一带相当有名,在江湖上声名也不小。
为不让凌玉龙分心,纪小兰未将死者是紫阳堡弟子这一情况相告。
纪小兰除了外出探听消息,其他时间基本陪伴在凌玉龙左右,不论是练功,还是休息,只要有空便会待在凌玉龙身边,似乎担心有人将他掳了去。对凌玉龙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既像细心的大姐,又像体贴的妻子,每天想方设法给他做一些可口的饭菜,当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时,十分开心,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
刚开始,凌玉龙觉得很温馨,很幸福,特别是看到纪小兰巧笑倩兮的娇俏模样,更是十分开心,每天练功完毕便陪她说话聊天,并将自己懂事起到现在所经历的大小事情一一细述给她听,只略去潭州省亲之事以及与郭玉莲小晴的关系。
从交谈中,凌玉龙对纪小兰也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家遭惨变后,纪小兰暗下决心要找刘世杰报仇。报仇,必须有报仇的本事,于是她开始寻找师傅。
半年后的一天,纪小兰来到庐山附近,无意中遇上在此经过的飘香宫宫主。宫主见到眉清目秀的她,十分喜爱,主动与她交谈,得知她身世后,主动收为弟子,带回黄山,便这样她成了飘香宫弟子。
由于纪小兰矢志报仇,习武十分用心、十分刻苦,加之资质很好,武功进步十分神速,不到十年时间便成了宫主身边四大心腹侍剑之一。
今年初,纪小兰查得当年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现在已是金剑门副门主,便辞别宫主下山寻找,最后在洪州附近遇上刘世杰。
当刘世杰得知眼前这个美艳绝伦的少女是自己当年污秽可耻行径的见证者时,立刻痛下杀手,怎奈纪小兰身手高出太多,不出十招,被纪小兰一剑穿心。
纪小兰杀刘世杰报仇后,准备返回黄山,谁知不久便有金剑门弟子找了来,声言要为刘世杰报仇。开始,她总是耐心解释,这是自己与刘世杰间的个人恩怨,希望他们不要不分青红皂白找自己报仇,可他们不听,反说她故意中伤他们副门主,并主动挑衅。
纪小兰被逼无奈只有出手还击,考虑到对方与自己并无仇恨,而且对自己也没有威胁,每次动手都手下留情,只解除对方兵器,让他们失去继续动手的能力,直到鄂州遇上金剑门门主,才知道此事已无法善了。
通过与纪小兰交谈,凌玉龙对神秘的飘香宫也有了初步了解。
飘香宫弟子多数是孤苦无依或伤心绝望的女子,如果有人喜欢飘香宫弟子,想娶回家必须过三关才能如愿,其中最后一关是接下宫主十招,否则只有出钱,说是为这名弟子打算,如果男子变心,她日后生活仍有保证。这笔钱数目不少,足可以让一个女子舒适过上一生,这也是飘香宫的经济来源之一。
还有一部分有家有靠的女子,她们由飘香宫的弟子引荐而来,基本是有钱人家的女子。这些弟子必须交纳数目十分可观的入宫费,而且每年还要交纳膳食费用,但是她们不受上述规定限制,五年后可以随时出宫,出宫后只有一个规定,便是不能再以飘香宫弟子自居,不得将飘香宫的武功传与外人,以后发生任何事飘香宫不承担责任。
两人几乎无话不谈,亲密更胜姐弟,但相处时间一久,凌玉龙心里又慌乱起来。纪小兰娇艳胜花,整天语笑嫣然,虽然将她当成姐姐,但心里仍不免激起涟漪,特别是见到纪小兰那含情脉脉的柔柔目光,心底更不时产生莫名的冲动。
为了抑制住心猿意马,避免出现尴尬的场景,凌玉龙只有将心思与精力放在练功疗伤上,尽量延长练功时间,减少与纪小兰相处的机会,即使在一起,也尽可能将心思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凌玉龙的变化细心的纪小兰看了出来,但没有往其他方面,以为是他脸皮薄、难为情,心中反而觉得很甜蜜,对他更加体贴、更加关怀。
由于纪小兰的细心照料,加之自己每天长时间的运功疗伤,凌玉龙恢复很快,不到十天,内伤便基本痊愈,内功也恢复了五六成。
凌玉龙见自己基本痊愈,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场面,决定早日过河去找柳如雪等人,免得她们担忧。
这天用过晚餐,凌玉龙道:「姐姐,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想明天过河去找大姐她们。」
纪小兰道:「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官府的人正在缉拿你,紫阳堡也可能找你麻烦,万一遇上,会很麻烦,不如再等几天,待身体完全康复,内功也基本恢复再过河。」
凌玉龙道:「我的内功已恢复六、七成,应付官府那些人不会有问题,即使是紫阳堡的人想找麻烦,有剑术精湛的姐姐在也不会有问题。相反,大姐她们得不到我的消息会很担心,万一出来寻找,被官府或紫阳堡的人发现,那便真的麻烦了。」
纪小兰笑了笑,道:「你硬要走,姐姐也没办法,谁叫我这位姐姐没有她们照顾的好。」
凌玉龙的脸倏地变红,道:「姐姐,看你说的,这些天是我出山以来最幸福、最快乐的,如果不是担心她们,我真想多住些日子。」
纪小兰幽幽地盯着凌玉龙,道:「真的?」
凌玉龙被纪小兰盯得有些窘迫,道:「小弟怎么会骗姐姐。」
纪小兰莞尔一笑,道:「希望弟弟不是骗姐姐。」
凌玉龙似乎想避开这个话题,道:「姐姐,渡口附近是否还有官府的人?」
纪小兰道:「最近几天未见到。」
凌玉龙道:「大概以为我们已经走远。」
纪小兰点头道:「有可能。」
凌玉龙道:「那我们明天一早便过河。」
纪小兰点了点头,沈默片刻,抬头柔柔看着凌玉龙,道:「兄弟,郭姑娘将来你准备怎么安排?」显然凌玉龙一直未将自己与郭玉莲的关系相告。
凌玉龙十分窘迫,连忙避开对方目光,低头沉思好一会,才抬头道:「小弟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纪小兰闻言先是脸儿一红,惊异地盯者凌玉龙,继而脸色转白,目光变得茫然,过了半晌,才喃喃道:「是这样……难怪──」
凌玉龙见纪小兰神色变得漠然,只道她对自己失望,解释道:「事情是这样……」只有将郭玉莲与小晴中春风玉露散的事和盘托出。
纪小兰听后只是点头,没有出声。
凌玉龙忐忑道:「小弟此前已定亲,如果不是事急从权,小弟也不会如此。」
纪小兰道:「郭姑娘也很苦,既然你们有缘,往后弟弟要好好对她。」
凌玉龙见纪小兰语带凄怨,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只有点头。
纪小兰沈默一会又道:「明天一早过河,我去准备一下,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起身出了房间。
望着纪小兰落寞的背影,凌玉龙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但此刻又不知如何开口。纪小兰的心意他虽未完全明白,但已感觉出以后的事情会很棘手。
一早醒来,凌玉龙觉得心神有些不宁,以为是昨晚思想太多睡得较晚之故,没有在意。
起床来到外间,准备到户外活动一下,见桌上已摆好饭菜,凌玉龙心中有些奇怪,今天为何这么早?难道因为今天过河?想了想觉得有理,便在桌边坐下,等纪小兰进来一道用餐。
等了一会,未见纪小兰进来,继而发现桌上饭菜已凉,凌玉龙觉得奇怪,呼唤几声,未见回音,一种不祥的预兆顿时袭上心头,急忙起身,向纪小兰的房间行去。
房内铺盖整齐,没有纪小兰的身影,也未见她的行囊与宝剑,凌玉龙心中疑云大起,再仔细检查,发现桌上有封信,急忙上前拿过,只见上面写着:
龙弟:
请恕姐不辞而别。自鄂州奇遇,心已托弟,原奢望他日有幸能与弟缔结丝箩,朝夕侍奉弟之左右,怎奈造化弄人,弟另有良缘,妾与弟美梦难成,情止姐弟。本意随弟傲笑江湖,又恐情难自禁,徒添弟之烦恼,故而不辞而别。
姐去也,弟自珍重,勿以为念。
又及:望弟善待玉莲琼瑶,勿令两人伤心。
凌玉龙读完,登时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凌玉龙回过神来,急忙冲出小屋,一边呼唤一边向南狂奔。来到渡口,未见纪小兰身影,见渡船正离岸驶向河中,顾不得惊世骇俗,飞身向渡船扑去。
船上的客人被从天而降的凌玉龙吓得面无人色,见多识广的船老大也惊得忘了摆渡,皆惊疑地盯着神情激动的凌玉龙。
船上客人不多,凌玉龙扫视一遍,发现其中没有纪小兰,问过船老大这班是最早的渡船后,又纵身跃回岸上。
纪小兰尚未过河,说明可能还在附近,凌玉龙在渡口附近寻找起来。找遍渡口附近未见踪影,他又循着来路回找。
回到两人租住的小屋,仍未见纪小兰踪影,凌玉龙迷茫了。她会去哪?同时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走动起来。
「姓凌的,滚出来。」凌玉龙正思忖着纪小兰可能的去向,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
凌玉龙心中正烦躁,闻言止步双眉紧皱,略一思忖,大步迈出小屋。
屋外站着四人,其中一人正是那天想飞身上船阻拦渡船过河的青年汉子,其他三人有两人是道士,一个四十左右,一个五十出头,另一个是劲装中年,四人手中执剑,似已作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凌玉龙冷冷看了四人一眼,道:「凌某出来了。这次你们是想报仇,还是想抓凌某去官府?」
青年似乎未想到凌玉龙一出来便开门见山,闻言一怔,接着「嘿嘿」冷笑,道:「今天是送你上西天。」
凌玉龙手中长剑一抖,道:「既然想送凌某上西天,还啰嗦什么?」
四人闻言均是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凌玉龙会如此干脆。过了片刻,中年道士道:「好。既然阁下如此干脆,那我们也不客气了。」振剑向凌玉龙缓缓逼近。
老年道士与劲装中年似乎清楚凌玉龙的身手,见他满脸煞气,担心中年道士对付不了,同时振剑跟上,只有那曾经被凌玉龙逼入河中的青年站立一旁,没有上前。
凌玉龙没有像以往决斗那样等对方先发起攻击,三人刚将自己围住,大喝一声,剑如流星,闪电刺出。
正面相对的中年道士虽然早有准备,但未想到对方出手如此快捷,攻势如此凌厉,被逼得连连后退,幸得两位同伴及时攻上,才解除威胁,稳住身形。
击退正面之敌,凌玉龙身形急转,手中剑闪电攻向已到近前的老年道士与劲装中年。老年道士未想到凌玉龙转身挥剑如此快捷,应变躲避不及,手臂被剑刺中,虽然伤得不重,剑尚在手中,但攻击威力大减。
一旁观战的青年见三人落入下风,立刻挥剑加入战圈。
凌玉龙大喝一声:「来得好。」手中剑寒光大盛,向迎面攻来的青年闪电射去。
「呛──」的一声,青年手中剑被震断,半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