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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剑令张天赐信心大增。他知道自己功力不如对方,但是兵刃胜过对方,乘中年尚未从惊异中恢复过来之际,迅速发起攻击,同时对一旁的两人道:「你们赶快夺马逃命。」
中年未想到张天赐手中所持竟是利刃,见对方又挥剑刺来,而自己手中剑已断,只有急忙闪身躲避。
单瘦青年见张天赐将中年手中剑折断,且逼得中年连连后退,没有如言夺马逃匿,而是挥刀向中年发起猛攻。
中年腹背受敌,退无可退,只有挥舞手中断剑迎战。他知道张天赐手中是利刃,手中断剑不敢正面相交,如此一来,身手大打折扣,加之又要躲避身后青年的致命攻击,被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幸得他的两位同伴及时攻上,迫使张天赐不得不回身迎敌,这才脱出险境,但大腿中单瘦青年一刀。
意外中刀,中年脸色大变,见张天赐被自己同伴缠住,立刻挥舞手中断剑向单瘦青年发起凶猛的攻去。
也许是因为刚才中刀,也许担心再有人来捣乱,这次中年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戏弄对方,出手便是凌厉至极的杀着。
先前两人联手尚不能奈何对方,此刻独自一人如何能抵挡中年的凶猛攻击,不出三招,单瘦青年便被中年逼退七、八步,没有了还手之力,同时身上又增添几处新伤。幸得中年手中剑断了一截,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否则已命赴黄泉。
被中年同伴缠住的张天赐很快陷入苦斗中。尽管他手中有宝剑,但是联手攻击的两人使的是宽背砍刀,刀剑相交,只留下一个小口子,基本没什么威胁。失去兵器之利,他只有凭自身真本事与对方缠斗。
浑身是伤的单瘦青年在中年的凶猛攻击下勉强支撑五招,手中刀便被磕飞。中年此番只想速斗速决,磕飞单瘦青年手中刀,顺势踏步挺进,手中断剑同时推出。
身中重创的壮实青年在单瘦青年被中年逼得跄踉后退时,挣扎着支起身子,见中年将同伴手中刀击飞,知道性命难保,奋力将手中刀掷出。
中年身手虽然了得,对壮实青年掷来的刀却也不敢小觑,立刻闪身躲避。当中年躲过飞刀,准备再次挺剑攻击单瘦青年时,忽然瞥见一条人影电射而来。
一见对方速度,中年便知来了强敌,只有放弃结束单瘦青年的念头,收招持剑戒备。
来人五十左右,身材中高,样貌寻常,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如果不是刚才那飞掠的速度,谁也不会认为是江湖高手,如果在道上遇上,会当成普通行人。
老者见中年紧张戒备,轻轻一笑道:「他都伤成这样了,算了吧。」
中年道:「阁下是谁?」
老者手指仍在苦斗的张天赐道:「与这位小兄弟一样,过路之人。」
中年道:「阁下既是过路之人,本教在处理内务,希望阁下不要插手。」
「处理内务?」老者似乎感到惊异,但脸上表情又不是那回事,轻轻一笑,道:「他们犯了教规?」
中年道:「我说了,这是本教内务。」
老者道:「不知你在教内是什么职务?」
中年道:「这与阁下无关。」
老者呵呵一笑:「什么都不能说,叫老夫怎么相信?」
中年道:「阁下真要插手?」
老者摇头道:「老夫不想插手,只是看他伤成这样了,心中不忍,希望你给老夫一个薄面,不再为难他。」
中年道:「要谢某给面子可以,阁下先说出名号?」
老者道:「老夫胡不鸣。」
中年闻言神色一怔,惊疑道:「你是『一鸣惊人』胡不鸣?」
胡不鸣呵呵一笑,道:「老夫不像?」
中年沉吟片刻,看了掷刀后倒地不起的壮实青年与浑身是血的单瘦青年一眼,道:「好,既然胡大侠出面为他们求情,谢某今天甘冒办事不力之罪,放过他们。」接着转头对已占据上风的两位同伴道:「我们走。」
胡不鸣道:「胡某多谢,请代胡某向你们杨坛主问好。」
已行至马匹旁的中年道:「谢某会转告的。」然后飞身上马,催马进入树林。
一匹马已受伤,无法再乘骑,中年的两位同伴只有合乘一骑。
待三人没入树林,浑身是汗、衣服破烂的张天赐上前道:「多谢胡大侠出手相助。」
胡不鸣呵呵一笑,道:「老夫这是向小兄弟学习。」
张天赐道:「晚辈自不量力,让前辈见笑了。」
胡不鸣道:「正因为你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老夫才要向你学习。一个人的武功如何,不重要,关键是精神。」
这时,在壮实青年身边检查同伴伤情的单瘦青年突然急呼道:「何兄弟,何兄弟。」
胡不鸣大步走过去,抓住壮实青年手臂,按住脉门,探了探,站起身来,摇头道:「失血太多了。」
壮实青年斜躺在单瘦青年怀中,脸色苍白,无神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同伴。
单瘦青年轻轻将壮实青年的上眼睑抹下,掩住双眼道:「兄弟,放心去吧。只要愚兄还有一口气在,定将此事禀报坛主,让他为你报仇。」
单瘦青年将同伴遗体缓缓放下,准备站起身来,胡不鸣止住了道:「不要起来。」
单瘦青年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道:「多谢胡大侠与这位兄弟。」
胡不鸣道:「老夫来迟一步,很遗憾。」看了看单瘦青年,道:「你怎么样?」
单瘦青年道:「多谢胡大侠,晚辈还能坚持。」
胡不鸣道:「你也流了不少血,先给伤口上点药。」说着掏出一个小瓶交给单瘦青年。
单瘦青年道谢接过小瓶,然后坐下开始给伤口上药。
胡不鸣对张天赐道:「小兄弟,你好像也挂了彩,要不要上点药。」
张天赐道:「没关系,只划破点皮。」笑了笑,接着又道:「如果不是前辈及时赶来,晚辈现在可能与他们差不多了。」
胡不鸣道:「小兄弟是吉人,吉人自有天相。」
那些站在大道旁观看热闹的旅客,见这边战事已平息,再无热闹可看,陆续踏上大道,继续自己的旅程。
张天赐未见张天香等人身影,知道她们去前面了,怕她们担心,准备告辞,胡不鸣却道:「小兄弟,你与洞庭神君是什么关系?」
张天赐道:「前辈是说长江帮的杨帮主?」见胡不鸣颔首,接着道:「晚辈只听说过他的大名,与他没有渊源。」
「哦──」胡不鸣似乎有些奇怪,接着道:「那你手上的剑?」
张天赐明白过来,敢情胡不鸣在杨开泰处见过自己手中剑,笑道:「这是杨帮主送给凌兄弟的礼物。」
胡不鸣道:「小兄弟说的凌兄弟可是武林至尊王子?」
张天赐道:「正是。」
胡不鸣道:「小兄弟与他很熟?」
张天赐道:「两代世交。」
胡不鸣点了点头道:「你们一道?」
张天赐闻言便知胡不鸣在张天香等人走后才到,先前的情况不清楚,解释道:「没有。我们分开十余天了,此剑本由他徒弟拿着,因晚辈身手有限,为了保命,所以借了过来。」
胡不鸣点了点头,道:「小兄弟,有没有急事?」
张天赐本想早点离开赶上张天香等人,胡不鸣这一说,又不便开口了,道:「没什么急事,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胡不鸣目视单瘦青年道:「他失血不少,暂不宜用力,而此处又不宜久留,救人救到底,如果小兄弟没有急事,麻烦小兄弟去找辆车来。」
张天赐点头道:「好。晚辈这便去。」
待张天赐找来马车,胡不鸣已将壮实青年的尸首掩埋,单瘦青年也疗伤完毕。
张天赐将找车时顺带找来的衣服交给单瘦青年,道:「换换吧,否则太显目了。」
单瘦青年感激地接着衣服,跄踉着向树林走去。
待单瘦青年走进树林,胡不鸣笑道:「小兄弟想得挺周到的。」
张天赐笑了笑,道:「路人提醒,晚辈才想到。」敢情也换下了原来的破烂衣服。
胡不鸣点点头,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张天赐道:「晚辈张天赐。」
胡不鸣笑道:「敢情是在江湖上有『小孟尝』之称的天赐老弟?」
张天赐道:「那是朋友们抬爱。」
胡不鸣笑着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张天赐道:「前辈,他们是什么人?」
胡不鸣道:「刚才离开的三人是摩尼教水曜坛弟子,他们是金曜坛弟子。」顿了顿,又道:「你不知道?」
张天赐笑了笑,道:「晚辈昨晚在客栈见过他们,但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胡不鸣点了点头,见单瘦青年已换妥衣服从树林出来,对张天赐道:「小兄弟准备上哪?」
张天赐道:「去河北。」
胡不鸣点了点头,道:「能不能送他到封丘城。」
张天赐道:「前辈还有事?」
胡不鸣道:「老夫去那边看看。」目光指向东边的树林。
张天赐点点头,搀扶单瘦青年上车后道:「前辈,那我们走了。」
胡不鸣点了点头,目送张天赐驾车驶上大道,才转身进入树林。
马车驶上大道不久,张天赐不由想起单瘦青年等人来东京的目的,心道:「如何才能了解到?直接询问,难免有挟恩之嫌……」
前行数里,张天赐见车内的单瘦青年没有动静,不由放慢车速,冲车内道:「朋友,你怎么样?」
车内青年道:「没事。」
张天赐见单瘦青年声音不是很虚弱,这才放心继续驱车前行。
驱车进入封丘城,已是中午。张天赐对封丘城不很熟悉,想了想,只有驱车向早晨离开的客栈行去。
昨晚张天赐带着三位天姿国色的女伴在此落宿,小二对他印象极深,见他此刻陪着一个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的青年进来,立刻含笑迎上,道:「客官,你回来了,三位姑娘怎么没有同来?」
张天赐道:「她们有事去了。你这还有没有僻静的客房?」
「有,有。」小二连连点头。
张天赐道:「我朋友身体不适,需在这里休息几天。」
小二道:「请客官跟小的来。」
张天赐搀扶着青年走进客房,对小二道:「你先去吧,等会有事再叫你。」
待小二离开,张天赐扶单瘦青年在床边坐下,道:「朋友,是先休息一会,还是先用餐?」
单瘦青年道:「先休息一会。」顿了顿,接着道:「兄弟,今天若不是你及时出手,邓某现在已暴尸荒野。救命之恩,邓某此生可能没有机会报答了,但愿兄弟能告之名号。」
张天赐道:「邓兄,千万别提什么救命之恩,提起令小弟汗颜。」
单瘦青年道:「这是事实。」
张天赐道:「当时小弟出手,是不愿看他故意折磨两位。」
单瘦青年道:「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兄弟救了邓某。」
张天赐未想到单瘦青年如此固执,只有道:「邓兄,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单瘦青年点头道:「不知兄弟能否告之名号?」
张天赐道:「小弟张天赐。」
单瘦青年道:「在下邓涛。」顿了顿,接着道:「张兄弟,你们昨天在这里落宿?」
张天赐道:「正是。」
邓涛道:「这么说何兄弟提到的三女一男是你们?」
张天赐道:「正是。对了,邓兄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邓涛道:「天亮时分。」
张天赐道:「可是越墙而出?」
邓涛道:「正是。」
张天赐笑道:「难怪早晨不见你们出来。」
邓涛道:「张兄弟昨晚查探过我们?」
早晨不见万长老等人,张天赐也怀疑昨晚可能被对方发觉了,但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觉的,闻言道:「邓兄说的是什么时候?」
邓涛道:「我们进客房不久,万长老发觉有人查探。」
张天赐道:「那不是小弟。小弟是去过,但是快三更时分才去。」顿了顿,解释道:「因小弟在前边酒店无意中听你们提到玉麒麟,小弟与玉麒麟熟悉,想知道你们与他的关系。」
邓涛点头道:「这么说前面是他们的人。」
张天赐道:「邓兄,你们昨晚发觉有人查探,为何天亮才离开?」
邓涛道:「我们没有想到查探、跟踪我们的人是他们,开始我们以为是玉麒麟的手下或者是附近的江湖朋友,没有十分重视,加之这几天长途跋涉,没有好好休息,比较疲劳,便轮流休息,等到天亮才离开。」
张天赐点点头,道:「他们应该是跟踪而来?」
邓涛道:「不错。」
张天赐道:「他们为什么追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