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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搬到外面来住?」
凌玉龙道:「正是。」
凌云点了点头,也许是对凌玉龙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不再发问。一旁静静聆听的凌志雄乘隙主动询问起来,凌云见状起身道:「你们兄弟好好聊聊,老夫失陪一下。」
凌云走后,大厅里气氛登时活跃了许多。凌志雄与包大鹏年岁相当,比凌玉龙大十来岁,同属年轻人,说起话来少了不少约束,气氛显得比凌云在时轻松。凌玉龙离家时,凌志雄已有十来岁,虽然分开十几年,凌玉龙当时的形象记不得了,但是仍记得有这个堂弟,对凌玉龙别后的一切很感兴趣。
包大鹏想让凌志雄对凌玉龙有比较清楚的了解,不待凌玉龙开口,主动替他介绍起来,将从凌玉龙那里听来的,以及自己见到的,添油加醋地大说一番,直令凌志雄神往不已。
不待包大鹏说完,凌志雄插言道:「兄弟,既然吴姑娘品貌双全,你为何不答应?」对凌玉龙推掉这桩他人梦寐以求的亲事,不理解,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凌玉龙道:「大哥,小弟刚刚出道,没什么作为,成亲太早了一点。再说,她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子,小弟无家无产,如何养得起?」
凌志雄道:「兄弟,这你便错了,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过十九岁了,十九岁完全可以成亲了。成亲后,有吴家帮助,干什么都能成功,根本不用担心养不起她。再说,她既然喜欢你,便不会在乎你是贫是富,犹如以前皇帝招驸马,有不少驸马爷家境比你更差,可是皇帝和公主并没有嫌弃,即使你真的养不起她,她家那么富有,也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凌玉龙道:「大哥,我一个男人,怎么能靠女人生活?」
凌志雄道:「兄弟,这怎么是靠女人生活?她喜欢你,说明你有本事,何况你本身文武双全,正如你义兄方才所说,将来也许能中武举或考上武状元,还怕将来养不起她?」
凌玉龙知道大堂兄所想与自己的考虑相差甚远,一时很难说清楚,不由笑了笑,道:「大哥,一切都已过去,现说什么也没用。不过,以后如果还有这样机会,小弟一定好好考虑。」
凌志雄关切道:「兄弟,现在讨房媳妇不容易,日后如有这样好机会,不要再错过了。」
凌玉龙微笑点头。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凌志雄媳妇进来请他们入席就餐,三人这才打住话语。
入席时,凌志雄为凌玉龙介绍了家人。凌家共有九人,二堂兄凌志勇外出未归,其余均在家,凌志雄有两子一女。
午餐十分丰盛,凌家众人很客气,不时殷勤地劝凌玉龙和包大鹏喝酒、吃菜,两人感动不已,特别是凌玉龙简直受宠若惊。
也许是因为年轻人谈得来,饭后凌云没有露面,仍是凌志雄陪两人聊天。通过交谈,凌玉龙对伯父家的情况有了基本了解。
凌云有两儿三女,女儿均已出阁,两个儿子也成了家,大儿子凌志雄负责管理田庄,城里的店铺由二儿子凌志勇掌管,这几天正好出外进货,不在家。现在的凌家与十余年前大不相同了,那时凌家只有百余亩田土,在城里只有一家生意并不怎么红火的小店铺,在附近只能算普通富裕人家,现在却是东门外有名的大户,除拥有数百亩良田外,在城里还有两家规模不小、生意十分兴隆的店铺。方圆十余里,只要提起凌云大老爷,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凌老爷子因为二儿子外出未归,要去城里帮忙照看店铺,没有时间,此后两天由凌志雄陪着两人。凌志雄除了陪两人聊天,还领他们看了自家的田地。
欢快时短,不知不觉便过了三天。这天是凌志雄小儿子的生日,晚上凌家借机请来几位乡邻陪凌玉龙与包大鹏喝酒。凌云父子不善饮,这几天未能陪两人好好喝酒,同时亦是借机将凌玉龙介绍给乡邻。
几位陪酒的乡绅酒量颇佳,一开始便提议大家一壶一壶地喝。
凌玉龙与包大鹏很久没有开怀畅饮了,自衡阳拚酒之后没有再痛快喝过,今天遇上高手,不由豪兴大发,放肆起来。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在众人的轮番攻击下,酒量不差的包大鹏喝得酩酊大醉,凌玉龙亦被灌得两眼发花、头重脚轻、不知东西南北。最后两人均是身不由己地被人抬进房间。
晚上,凌玉龙作了一个旖旎的梦,梦中一个肌肤有如暖玉般光洁腻滑的女人,让他体验了人伦大道的销魂滋味……
这个女人的出现,正是凌玉龙浑身燥热难当,两腿间雄器胀痛难耐、渴望发泄之时。
也许是喝酒太多,上床不久,凌玉龙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掀开被子,脱掉衣服,身上仍有如火燎,更奇怪的是,燥热的同时,一股暖流直往小腹下涌,令下体勃勃昂起,胀痛难耐,从而产生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最后情不自禁地在床上胡抓乱摸起来。
这一摸,竟摸到了一个人,进一步触摸后,发现身边之人与自己大不相同,不但肌肤细腻光洁,而且胸前还有两座极具弹性的小山,是个女人。
这发现,对凌玉龙来说,无异于是在干燥沙漠中渴得快要断气时突然发现一片绿洲、一泓清泉,立刻兴奋地在光洁腻滑的胴体上抚摸起来。
这个梦幻般的女人似乎专为凌玉龙而来,身上衣服很少,只有一件肚兜和一条宽松的内裤。在凌玉龙肆无忌惮地触摸时,只是轻微颤抖一下,没有躲避,也没有出声,直到将肚兜扯掉,将她压在身下,这才发出一声嘤咛,但没有反抗。
凌玉龙的理智早被高涨的欲念湮灭,身边之人从何而来?为何会有这个人?对方是什么人?根本没有去想,此刻他只知道需要,那美妙的胴体一压在身下,便一个劲地狂吻乱摸起来,特别是那两只温热坚挺的乳房,似乎十分珍爱,除了用手揉摸外,还不停用嘴啃吻,使得身下之人嘤咛声声,颤抖不已。
然而,亲吻揉摸并不是凌玉龙的最终需要,只是第一次这样亲切地感受女性的胴体,兴奋难禁,才表现得如此痴狂。口手之感满足后,他的魔爪很快向下进攻,扯掉女人的内裤,分开微张的双腿,趴在两腿之间,搂着温热柔软的胴体,耸动下体发起攻击。
身下的女人在凌玉龙癫狂轻薄的攻击下反应更加强烈,不仅全身颤抖不已,口鼻之间更是发出梦呓般诱人的呻吟,最后将双手覆在凌玉龙背上来回抚摸。
如此一来,凌玉龙更加兴奋,更加狂乱。然而,未曾经历人道的他,虽然攻势凌厉、勇猛无比,却不知蓬门在何处,冲杀了好一会,仍不能登堂入室,一探奥秘。最后,身下之人不得不伸出玉手,握住他瞎冲乱撞的钢枪,进行引导。他这才找到突破口,破阵入关。
在凌玉龙披荆斩棘,直捣黄龙时,身下之人发出一声惊呼,同时紧紧搂住他的后背。怎奈神志迷失的他,只知道攻击、发泄,全然没有注意身下人之反应,一得入港,便拚命冲杀起来……
凌玉龙从梦中醒来,首先感到身上有些凉意,接着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没有盖被,继而感觉浑身酸软,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尚未明白原由,又听身边传来清晰、均匀的鼻息声,同时还有淡淡的香味,本能的警觉使他一惊而起。
此刻天色微明,室内景物依稀可辨。凌玉龙侧目一看,顿时目瞪口呆,眼前竟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海棠春睡图──一具曲线玲珑、凸凹分明的胴体,纤毫毕露地展现在眼前,肌肤凝脂、欺雪胜霜,羊脂白玉般的酥胸上双峰怒峙,腰腹平滑、结实,透着青春气息,双腿修长、圆浑,两腿之间芳草萋萋……
当凌玉龙看清裸女的面容后,更是惊魂出窍。身边的裸女不是别人,正是二嫂刘氏。
凌玉龙朦胧记起了昨夜那如梦似幻的一切,不由惊呼道:「这──这是──」虽然声音不大,但身边人被惊醒。
刘氏睁开惺忪睡眼,见到全身赤裸的凌玉龙,一声惊呼,旋即拉过被子盖住身子。
「文英,什么事?」凌玉龙惊魂未定,门外传来伯母王氏的声音。
凌玉龙急忙拉过衣服穿上,刚跳下床,「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王氏走进房间,见到在房中整理衣服的凌玉龙,惊异道:「你──你怎么到二嫂房里来了?」
「这──」凌玉龙此刻亦发觉不在自己房中,怔立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王氏急急走到床边,道:「文英,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刘文英拥被抽泣着,没有回答。
王氏转身上前拉住凌玉龙,厉声道:「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们待你不薄,将你当亲儿子看待,想不到你竟趁你二哥不在家,跑到你二嫂房里来,欺负你二嫂。」
凌玉龙满脸羞愧,惶恐道:「伯母,我──」
王氏道:「你还想狡辩?畜生,不要叫我伯母,我没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侄儿。」
「大清早的,大喊大叫,什么事?」话音未落,凌云走了进来,见到衣冠不整的凌玉龙后,亦是惊容满面,道:「你、你怎么到你二嫂房里来了?」
王氏道:「他欺负了文英。」
「哦?」凌云看了床上拥被啜泣的儿媳一眼,寒着脸道:「龙儿,这是怎么回事?」
「伯父,我──我──」凌玉龙吶吶地道。此刻他不知说什么好,自己根本弄不清怎么会到二嫂房里来,自然无法解释。
王氏道:「还问什么?事情明摆着。」
凌云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脸带怒容,道:「龙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接着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出去再说,跟我来。」
凌玉龙随凌云走进小厅,不一会,管家、包大鹏以及王氏也走了进来。
此刻,凌云心中的愤怒似已平息,脸色渐渐变得平静,落座后,道:「龙儿,你怎么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出了这种事,尽管凌玉龙莫名其妙,但此刻只有低头受训。
凌云又道:「奸嫂乱伦,十恶不赦,你叫伯父怎么办?」
王氏脸上怒容未退,插言道:「怎么办?送官府,要不交族里按族规处置。」
凌云喝道:「你妇道人家懂什么?」
王氏大为不服,道:「我不懂,你懂?你懂,便不会引狼入室。」看情形为接纳凌玉龙两人曾有过争执。
凌云道:「将龙儿送官府、交族里?哼!这是唯恐家丑不外扬,亏你说得出来。龙儿虽不是我们亲骨肉,但是我们的亲侄子。」
王氏余怒未消,道:「我没有这样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侄子。」
凌云道:「不管怎么说,他姓凌,是我们凌家人。此事若是张扬出去,让乡邻知道,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王氏道:「好,我不懂,你懂,这事你处理,我看你怎么处理?」生气走出了小厅。
凌云叹了口气,转过脸来,道:「龙儿,莫怪你伯母生气,这事换了谁也受不了。」顿了顿,又道:「你回来,我们很高兴,将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昨天还特意将你介绍给乡邻,让大家知道,我兄弟后继有人。可是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种丧伦败常的事来,实在太令伯父伤心、失望了。你要知道,欺兄奸嫂,败常乱伦,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不论是送官府,还是交族里,都是死路一条。」
凌云感慨地摇了摇头,过了片刻,又道:「你是我兄弟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亲侄子,我这做伯父的实在不忍心看你因此丢掉性命。但是,这事若不处置,传出去,外人会说我这做伯父的不知伦常廉耻、姑息养奸。那样,不但我与你伯母无脸见乡邻,便是你的兄弟、侄子也会在地方上抬不起头。特别是你二嫂,身子被你沾污了,常言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以后更没法做人。哦──这事你叫伯父如何处置?」
凌玉龙低头道:「侄儿愿意听从伯父处罚。」尽管心存疑惑,但事已至此,除了认罚外,还能说什么?捉贼拿赃,捉奸在床。虽然不是在床上当场抓住,但自己衣冠不整在二嫂房里被伯母看到,仅凭这一点,便无法再说什么,即使有天大的冤屈,也只有埋在心底。
刚起床的包大鹏满头雾水、莫名其妙,尽管不相信,却又无法说什么,除了疑惑地看着众人外,只有与凌玉龙一道静静聆听训导。
管家福伯一旁插言道:「老爷,恕老朽插句言。」
凌云道:「福伯,你到我们凌家十余年了,也可以说是凌家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多谢老爷。」福伯道谢后道:「侄少爷做出这种事,实在不应该,你们待他如亲子一般,他却做出这样良知丧尽的事来,确实令人痛心。」
包大鹏皱眉看着福伯,对他这番话似乎感到奇怪。
福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