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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和尚也为凌玉龙的话感到诧异,惊疑地看着凌玉龙,细看之下发现他身上此刻竟有一层淡淡的薄雾,周身缠绕,并不散去,心中更为惊异。
凌玉龙道:「看谁送谁上西天,接招。」声落招出,如鬼魅般扑了上去。
武世仁反应也不慢,不待凌玉龙近身,挥掌迎了上来。
这次两人仍是乍合即分,凌玉龙宝相庄严地站立场中,武世仁却咚咚咚连退三大步才拿桩站定,一张老脸登时变成猪肝色,使得那道原本淡浅的疤痕显得格外醒目,小眼睛更是又大又圆,眼中充满惊疑、困惑。
店内寂静无声,无论是决斗双方的人,还是看热闹的客人,尽管表情各异,但都在静静盯着厅中,便是那些喝得正畅、吃地正香的客人也不自觉停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盯着店中,唯恐破坏了这紧张刺激的寂静场面。特别是那些曾经为没有目睹凌玉龙与酒肉和尚决斗而后悔的江湖朋友,更是目不转睛,唯恐错过每一个细节。那些曾经看好武世仁的朋友,此刻一个个惊容满面。
威震鄂州十余年的武世仁,如何受得了众人惊疑的目光,脸上惊容未退,又是一声大吼,挥掌扑了过来。凌玉龙自然不会退让,一声骄叱,飞身迎上。
这次接得快,分得更快,「碰」的一声尚未落下,两人分了开来。凌玉龙仍旧静立原地,武世仁却在跄踉后退,直到撞翻凳子,被桌子挡住,才未再退,但已站立不稳,刚停止后退,身子便顺着桌边往下滑去。
武世仁输了,输得很惨,正如凌玉龙所言,三招不到便趴下了。
凌玉龙见武世仁眼含怨毒、目射凶光,傲然道:「如不服气,可以再来,本王子随时候教。」也许为了彻底打垮对方,第一次公开亮出了「至尊王子」的绰号,接着冷笑道:「不过,你现在最好回去疗伤,否则,这辈子便不要动武了。」
「哇──」凌玉龙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从武世仁口中喷了出来,溅得两个扶持的手下浑身都是。
武世仁虽然惨败,但依旧桀骜无比,服下两颗疗伤药后,恨声道:「姓凌的,这一掌之赐武某记下了,只要武某不死,定会再来领教。我们走。」
凌玉龙道:「凌某随时恭候。」
酒肉和尚道:「这是化骨绵掌的疗伤药,拿去给你们总管和酒服下。」将一个小纸包扔给搀扶着江浩天准备离去的伙计。
好戏散了场,那些留下来看热闹的江湖朋友,待武世仁等人一离去,陆续出了酒店。
庄彩凤对凌玉龙中掌之事仍不放心,待武世仁等人一出店,迫不及待道:「凌大哥,你怎样?」
凌玉龙微笑摇头,道:「没事。」但笑得勉强。
酒肉和尚道:「公子,我和尚今天输得心服口服,至尊王子的名号你当之无愧。」
凌玉龙道:「大和尚,你别开玩笑了,方才这一掌我尽了全力。」接着对庄定平等人道:「回房吧。对了,大和尚你住在哪里?」
酒肉和尚道:「以前我是个野和尚,很少住店。」
庄彩凤道:「大和尚,你时而『公子』、时而『王子』,到底是叫凌大哥『公子』,还是『王子』?」
酒肉和尚道:「公子、王子都一样,反正武林中现在还没有叫至尊公子的。」
庄世平道:「凌兄,酒还没喝完?」
凌玉龙道:「叫小二送去客房。还有,麻烦世平兄再开间房。」
走进客房,凌玉龙道:「没想到武世仁功力这么深厚,那一掌差点震散了我的护身罡气。」
酒肉和尚道:「他的掌力是很怪异,我和尚也没有想到,幸好早有准备,否则,可能当场出丑。」
庄彩凤关切道:「凌大哥,你没伤着吧?」
凌玉龙道:「没什么大碍。你们坐,我进去调息一会。」
酒肉和尚道:「要不要和尚帮忙?」
凌玉龙摇头道:「不用。大和尚,你没事吧?」
酒肉和尚道:「公子放心,那一掌我早有准备。」
凌玉龙点点头,走进了内室。
尽管凌玉龙说自己没事,神情看上去也不像有事,但庄彩凤仍不放心,目送凌玉龙走入内室,道:「大和尚,凌大哥好像受了内伤,不知伤得怎样?」
酒肉和尚道:「看情形应该不很严重。」
庄彩凤道:「这还用你说,若是伤得很严重,还能站起来将武世仁打败?」
酒肉和尚道:「公子内力深厚,如果全力防护,武世仁那一掌,应该伤不了他,最多是内腑受到震动。」
庄彩凤道:「你也不敢肯定?」
酒肉和尚没有回答,但神色凝重。
庄彩凤又道:「大和尚,你说凌大哥当时为何突然神色一怔,没有避开武世仁那一掌?会不会中了暗器?」
酒肉和尚道:「不像中暗器。在当时那种情形下,武世仁没有机会使用暗器。」
庄彩凤道:「会不会是其他人捣鬼?」
酒肉和尚摇头道:「未发现。」
庄彩凤又道:「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酒肉和尚道:「这要问公子才知道。」
「客官,酒菜来了。」这时小二送来酒菜。
凌玉龙情况不明,酒肉和尚他无心喝酒,叫小二将酒放在桌上出去,无事不要来打扰。
酒肉和尚不放心,庄氏兄妹更担心。然而讨论不出结果,便只有在房中静静等着。
过了近半个时辰,凌玉龙从内室出来,见众人坐在桌旁,酒菜未动,道:「你们怎么不喝酒?」
酒肉和尚道:「等你出来一块喝。」
为了活跃气氛,凌玉龙在桌旁坐下,道:「来,我们喝酒。对了,大和尚,你说要与我比酒量,现在我们便来比一比。」
酒肉和尚道:「公子,改天再比如何?」
凌玉龙道:「你怕我方才中了武世仁一掌,喝不过你?」一言道出酒肉和尚心中的顾虑。
酒肉和尚笑道:「公子,我知道方才武世仁那一掌对你没什么影响,但现在我不想喝。」
凌玉龙道:「酒肉和尚不想喝酒?怪事。」
酒肉和尚道:「我方才与武世仁对拼一掌,元气大伤,现在肯定喝不过你。」
凌玉龙知道这是借口,但对方如此关心自己,不再坚持,道:「既然如此,那改天再比,今晚只将这剩下的喝完。」
于是五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方才发生的事。
凌玉龙道:「大和尚,武世仁练的是什么掌功?」
酒肉和尚道:「不清楚。江湖上只传说他身手不错,至于擅长什么功夫没人提及,我和尚若不是今天亲自见识,也不知道他身手会如此好。公子,可是觉得他掌力很怪异?」
凌玉龙点头道:「他的掌力外似阴柔,实则刚烈,属专伤人内腑、经脉的那一种。」
酒肉和尚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方才想了半天,觉得只有七煞掌有此现象。」
凌玉龙道:「七煞掌?」
酒肉和尚道:「七煞掌貌柔实刚,专破内家气功,中者,轻则经脉俱废、武功尽失,重则经脉寸断、当场毙命,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掌法,即使功力相当的高手遇上,也难免被其所伤。」
凌玉龙道:「武林中有谁会这种掌法?」
酒肉和尚道:「这种掌法虽然威力极大,但修炼比较困难,而且如果修炼者内功修为达不到某种境界,遇上内功比自己高明的对手,或是遇上练过道家干元罡气和佛门无相神功的高手,会被其反噬,武林中会者不多,据说只有大漠七星堂的高手会这种掌法。」
凌玉龙点头道:「这么说,他练的不是七煞掌。」
酒肉和尚思忖道:「大宋武林,近二十年来没听说有谁会这种掌法,和尚以前未见识,不敢肯定。公子你是否真的没事?」
凌玉龙道:「你担心我经脉俱废、武功尽失?那你?」
酒肉和尚笑了笑,道:「我当时有准备,而他那一掌又是猝然而发,即使是也不要紧,但是公子当时没有防备,如果是便得注意。」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中掌时气息曾为之一阻,但运功行气后又好了。方才调息时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经脉并未受损。」心中却在想:他练的若是七煞掌,那我练的干元罡气正好是克星。
酒肉和尚道:「很有可能是七煞掌,只是你功力比他高,才未受伤害。对了,方才武世仁那一掌虽然快捷,但是依公子的身手应该可以避开,为何──」
凌玉龙道:「这个等会再告诉你。你们能否先说说江夏车行和武世仁的情况?」
庄世平道:「我们只是听他人说过,知道的并不多。」
凌玉龙道:「那将你们听到的说说。」
庄世平道:「江夏车行创立大约二十年了。江夏车行创立前,武世仁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相反他娘子柳蓉蓉名气比较大,只要提起柳蓉蓉,江湖上没有几人不知道。武世仁是因为娶了柳蓉蓉,江湖上才知道这么个人。」
凌玉龙微微一惊,奇道:「他娘子在江湖上如此有名?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庄世平道:「柳蓉蓉不是江湖中人,也不会武功,她出名,是因为『美』,当时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曾经有不少声名显赫的世家子弟、武功人品均很出众的江湖新秀上门求亲,不知为何,都没答应,后来竟嫁给了当时家世并不怎么显赫、在江湖上也默默无闻的武世仁。武世仁因为娶了柳蓉蓉,江湖上才知道鄂州有这么一个富家子弟,那时人们是羡慕他有艳福,娶了江南第一美人。」
凌玉龙道:「武世仁出名是在江夏车行成立以后?」
庄世平点头道:「基本是这样。江夏车行刚成立时,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生意也不好,他们收费比其他车行贵,是其他们的两三倍,很少有人光顾。也正因为如此,才引起人们注意。出乎意外的是,没出几年,江夏车行的生意便奇迹般地火红起来,不但将其他车行的生意抢了去,甚至镖局的生意也抢了过来。」
凌玉龙诧异道:「他们收费贵,生意还这么好?」
庄世平道:「因为雇佣江夏车行的车马运送货物十分可靠。」
凌玉龙有些不解,道:「他们的车马从未出过差错?」
庄世平道:「刚开始出过几次纰漏,但是那些打劫的绿林好汉很快又将车货送了回来。」
「有这等事?」凌玉龙觉得不可理解,将目光转向酒肉和尚,似是求证。
酒肉和尚点头道:「听说是这样。」
庄世平道:「经过几次这样的事后,江夏车行的名字在江湖上传了开来,雇用他们车马的人也渐渐多了,此后他们的车马再也没出过差错。」
凌玉龙点头道:「看来武世仁确不简单。」
庄世平道:「由于雇用江夏车行的车马运送货物安全可靠,不需要请人护送、保镖,将货物交给江夏车行等于到了目的地,因此尽管收费比其他车行贵,而且丢失货物或货物在运送途中被劫也不负责,但多数人仍愿意雇用他们的车马,到后来,那些富商大贾们托运贵重货物,也愿意雇用他们的车马,不去找镖局了。」
凌玉龙越发惊异,道:「雇用他们的车马比请镖局还可靠?」
庄世平解释道:「现在江夏车行的车马几乎成了外出商旅的护身符。镖局的镖车,经常会遭绿林好汉打劫,但江夏车行的车马近十来年没出过任何事。他们收费比镖局低,镖局是按所保镖货的价值和路途远近收取费用,他们则不论货物贵贱,只按车马多少、时间长短收取费用,运送一车大米收这么多钱,运送一车珠宝也收这么多钱。以致现在有些官宦人家出远门,也不用自己的车马,而要雇用江夏车行的车马,以求平安。江夏车行的生意现在遍布大江南北,武世仁也因此成了江南巨富、江湖名人。」
凌玉龙疑惑道:「开车行,能在短短十几年内成为江南巨富?」
庄世平以为凌玉龙不相信,补充道:「事实上确是如此。江夏车行创立前,武世仁不要说在江湖上,便是在鄂州,知道的人也不多,那时武家勉强才能进入鄂州富户前十名。而现在,只要提起江南巨富,凡是在外走过、有点见识的人,都会提到他。」
凌玉龙道:「若真是这样,他的财产恐怕有相当一部分不是车行赚来的。」
庄世平道:「凌兄认为江夏车行还有别的生意?」
凌玉龙道:「车行不像镖局,镖局按所保镖货的价值和路程收取费用,保的多半是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虽然危险大,但收入高,保一趟重镖,可以赚上几千甚至上万两银子。车行靠计程车马赚钱,收费再高也有限度,何况还要购置车马,请车把势,生意最好也不可能日进斗金。靠收取有限的车马费成为江南巨富,基本不可能。」并摇头表示否定。
庄定平点头道:「凌兄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