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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龙故作惊异道:「武林王爷?」
酒肉和尚亦惊道:「武林王爷?佛爷我怎么没听说过?」
阮世芳道:「在下亦是最近才听说,据说武功深不可测。」
酒肉和尚道:「武林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人,我怎么不知道?他多大年岁?你可曾见识他的武功?」
阮世芳道:「此人大约四十来岁,以前在江湖上未露过面,其武功在下虽未见过,但有武功强出在下数倍的人见识过。」
酒肉和尚摸了摸光亮的脑袋,道:「武林中竟有武功如此高绝之人?」那神态似是不信,接着笑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刚出个武林至尊王子,现在又来个武林王爷,说不定过几天会冒出一个武林皇帝。王子,你可知道这武林王爷的来历?」
凌玉龙笑道:「大和尚,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至尊王子是昨天才自封的,如果知道武林中已有个王爷,便不会平白无故比人矮一辈,自称什么王子。不过,以后有机会,倒要向这位王爷讨教、讨教。」
庄彩凤笑道:「王子斗王爷,一定会成为轰动武林的大事。」
这时小二送来酒菜,凌玉龙拿过酒壶,斟上酒,端起酒杯,道:「阮兄与史兄在鄂州虽是地主,但到了这里便是客人,小弟先敬两位一杯。」
三杯酒下肚后,酒肉和尚道:「混江龙,你将武林王爷的身材、长相以及武功路数道来听听?」
阮世芳道:「此人身材较高,善使刀,刀法凌厉绝伦,不亚于当年河东潞州佟家的无形刀法和武林中传说的天龙刀法。不知前辈是否听说过此人?」
酒肉和尚道:「潞州佟家曾在江湖上称雄数十年,刀法堪称武林一绝,但后人中没有什么杰出的高手,据说刀法已失传。天龙刀法是大理国天龙寺一位高僧所创,本朝初年在中原武林出现过,当时被推为天下第一刀法,但近几十年没有再出现。至于当今江湖上的用刀高手,能与你家帮主打成平手的也不多。你家帮主与此人朝过面?」
阮世芳闻言一怔,看了酒肉和尚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佩服对方的见闻广博。
酒肉和尚摸着秃头道:「会是谁?」
阮世芳道:「会不会是大理国的高手?」
酒肉和尚道:「二十前年,佛爷去过大理,没听说有谁会这套刀法。」
阮世芳道:「难道天龙寺的僧人也不会?」
酒肉和尚道:「据说刀法已失传。」
阮世芳道:「前辈,你认为这位武林王爷会不会是某位武林前辈假名?」
酒肉和尚道:「佛爷想不出归隐的高手中谁有这么凌厉的刀法。你笑什么?」眼睛一瞪,盯着庄彩凤。
原来庄彩凤一直在抿着嘴笑,此时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酒肉和尚发问,娇笑道:「我笑你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
酒肉和尚道:「难道你知道?」
庄彩凤道:「你名震江湖的酒肉和尚都不知道,我一个刚出道的小丫头又怎会知道?」
酒肉和尚道:「你不知道,笑什么?」
庄彩凤道:「我笑某些人明明不知道,偏要装作什么都知道。」
凌玉龙怕酒肉和尚下不了台,笑道:「大和尚,你与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武林中如果真有这么个人,只要往后留心,一定可以知道。」接着对阮世芳道:「阮兄,很抱歉,在下令阮兄失望了。」
阮世芳道:「少侠,千万别这么说。在下虽未得到武林王爷的消息,但有幸认识了少侠与李前辈、以及诸位,这是在下此行最大的收获。」
凌玉龙道:「阮兄,你常住夏口,对武世仁应该比较了解?」
阮世芳道:「很遗憾,在下虽常住夏口,但不是很了解。他平时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对外应酬基本是总管江浩天出面,即使是鄂州城里,见过他、认识他的人也不多,大家只知道他是江夏车行的主人,车行伙计在外也很少议论东主。我们对他了解很有限,不知少侠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
凌玉龙道:「他的武功以及脸上那道伤疤的来历。昨晚比斗时,发现他像我要找的某个人,因此中了一掌。那一掌很邪门,差点震散我的护身罡气,想知道他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
阮世芳道:「他脸上那道伤疤是当年去契丹贩运货物遭遇强人打劫留下的,至于武功来历,我也不清楚,他年轻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在鄂州也没什么名气,很少有人议论他、注意他。他出名是在江夏车行成立后,当时人们发现他雇佣的车把势个个身手矫健,觉得神秘,才开始对他注意。但是,对他的武功来历,很少有人提及,有人说他年轻时不会武功,也有人说他年轻时武功很好。由于他平时很少与人动手,知道他武功底细的人不多。不过,阮某可以帮少侠打听,我想应该会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来历。」
酒肉和尚道:「你混江龙也算得上鄂州人,有你出面打听,应该会有收获。」
凌玉龙道:「此事怎好麻烦阮兄?」
阮世芳道:「少侠说哪里话。方才李前辈说了,阮某常住鄂州,算得上是鄂州人,作为地主,如果这点忙都帮不上,实在太没面子了。」
凌玉龙道:「既然如此,小弟谢谢阮兄。」
用过早餐,阮世芳走了。
尽管阮世芳答应为凌玉龙调查武世仁的情况,但晨饭后,酒肉和尚还是过江去了汉阳。
为了避免其他江湖朋友再来拜会,酒肉和尚一走,凌玉龙等人也出了客栈。在街上转了一会未听到金剑门的消息,便慕名往黄鹤楼而来。
龟蛇锁大江,乃长江进入江汉平原后一大奇观。
龟、蛇是龟山和蛇山的简称,两山分别坐落于长江两岸,蛇山横亘在鄂州城中,蛇首直插江心,与对岸的龟首对峙,那气势似欲横锁大江、截断东流。名冠天下的黄鹤楼便坐落在突兀江心的蛇首之上,传说三国时蜀人费祎在此乘黄鹤登仙,因而得名。黄鹤楼真正名传天下,当归功于崔灏那千古擅名、令诗仙太白读罢搁笔的「黄鹤楼」一诗。
黄鹤楼背依蛇山,前濒大江,雄立蛇首,凌空出世。立足楼上,远可指点晴川渔舟、汉阳烟树、鹦鹉芳草,近可欣赏东流激荡、惊涛拍岸、浪花飞扬的奇景。登此楼,令人顿觉胸襟开阔、烦扰皆抛,产生我欲乘风归去、遨游太虚之感。
众人在黄鹤楼上流连了近一个时辰,才下楼返回。回归途中,余兴未尽,仍兴致勃勃地述谈心中的感慨。
庄彩凤道:「凌大哥,小妹没骗你吧?黄鹤楼是不是值得一游?」
凌玉龙道:「遗憾的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庄彩凤道:「难道你也想乘鹤登仙?」
凌玉龙道:「那是当然。人生不过几十年,转眼便过去了,而神仙却无生无死,无忧无虑,逍遥快活,连英明雄武、贵为天子的秦始皇、汉武帝都梦寐以求,我这个草民怎能不向往?」
庄彩凤道:「你以为世上真有神仙?」
凌玉龙道:「世上若没有神仙,为何会流传那么多神仙故事?又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抛家弃业去当和尚,当道士,吃斋念经,坐禅炼丹?不信等会你问大和尚,看世上是不是有神仙?」
庄彩凤醒悟过来,原来凌玉龙在调侃自己,娇嗔道:「你好坏,我不与你说了。」
说笑间,众人来到蛇山脚下,迎面遇上从汉阳归来的酒肉和尚。
凌玉龙道:「可有消息?」
酒肉和尚道:「白跑一趟,那些秃驴知道的比我还少。」
凌玉龙哦了一声,沉思片刻后,道:「看来得费番工夫才能找到答案。」
庄彩凤道:「长江帮下江总巡察阮世芳不是已答应调查?他应该能带来好消息。」
凌玉龙道:「很难说。」
庄彩凤道:「我不相信他们长江帮这么多人会查不出武世仁的武功来历。」
凌玉龙道:「长江帮虽然人多,但平时对这方面很少注意,一时三刻恐怕很难查出什么。」
众人一边走,一边谈论着如何揭开武世仁之谜。突然,走在前边的酒肉和尚收住脚步,道:「公子,山顶似乎有人打斗?」
凌玉龙点头道:「不错,而且人数不少。」
庄彩凤道:「我怎么没听到?」
庄世平道:「你若是能听到,早成为闻名江湖的女侠了。」
庄彩凤反驳道:「难道你听到了。」
酒肉和尚道:「公子,是不是上去看看?」
凌玉龙摇头道:「现在我们麻烦够多了。」言下之意自然是少管闲事。
酒肉和尚却不死心,道:「可能是金剑门的人在与凶手打斗。这几天陆续有金剑门弟子往这里赶,据说是杀害他们副门主的凶手到了鄂州。」
凌玉龙笑道:「因此你一路跟来看热闹?」
酒肉和尚笑了笑,道:「一剑追魂刘世杰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此人能轻而易举将他摆平,该不是等闲之辈。」
凌玉龙笑道:「你专为此事而来,我还能说什么?去吧。不过,不要惹麻烦,如果看得手痒,回来找我打一场。」
酒肉和尚道:「公子放心,和尚绝不给你惹麻烦。」说罢,纵身向山上扑去,几个起落便到了半山腰。
待酒肉和尚的身影在林中消失,庄彩凤才收回目光,见凌玉龙仍在盯着酒肉和尚消失的方向沉思,道:「凌大哥,既然大和尚去了,我们何不去看看?一则可以防止大和尚惹祸,二则可以看看那个杀害金剑门副门主的凶手长得什么样,武功究竟如何?」
凌玉龙笑道:「如果年轻英俊,武功又很好,便招为夫婿?」
庄彩凤粉脸通红,跺足道:「你胡说,我明明是为你考虑,你还调笑人家。」
凌玉龙道:「为我考虑?」
庄彩凤道:「你不是想见识天下英雄的武功?此人能打败金剑门副门主,说明武功在金剑门副门主之上,不是一般高手,你正好可以藉此机会见识他的武功,若是值得一试,下次好找他。」
凌玉龙笑道:「这么说,若不让你去那是我不知好歹?」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上去看看吧,不过,不能惹麻烦。」
庄彩凤见凌玉龙同意,顿时转嗔为喜,笑道:「有你在我敢惹麻烦吗?」
山顶,昨晚凌玉龙与酒肉和尚比武的草坪里,一场恶斗刚刚结束。
草地上躺着几支残剑,草上粘着鲜血,四名受伤的黄衣剑士由几名白衣剑士挟持着,正在往场外走。草地中央站着一个衣袂飘飘的白衣少女,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尖留有血痕。
从场上的情况看,白衣少女不但赢了这场双方人数悬殊的恶斗,而且胜得很惬意。对方全部带伤倒下了,自己分毫无损,那美得令人心跳的粉脸上甚至汗珠也未显一粒。
草坪四周站满了腰间挂剑的金剑门剑士,不少人身上已挂彩。也许是方才这一战太不可思议了,围观的金剑门剑士一个个满脸惊疑,似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黄衣剑士在金剑门地位仅次于红衣护剑,剑术自然不弱,在江湖上也算好手,四个黄衣剑士联手攻击,金剑门六大护剑中任何一位都无法平安接下,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白衣少女却轻松接下了,他们不能不震惊。
只有少数几个衣饰鲜艳的人神色尚比较镇静,其中一个是中等身材、蓄有短须的镶金紫袍老者,其次是站立在他两旁的四个红衣人,看衣着便知,这五人是金剑门门主李开济与四大护剑。此刻绝大多数金剑门剑士将目光投在他们身上。
场中一时冷寂下来,空气也似乎凝固了。
但是,白衣少女很快打破沉寂,柳眉一扬,道:「本姑娘再次声明,无意与你们金剑门作对,杀刘世杰是个人恩怨,与金剑门无关。像刘世杰这种卑鄙无耻的恶徒,死有余辜,他玷污了金剑门的声誉,他的存在是金剑门的耻辱,金剑门作为名门正派应该为他的死感到高兴。」
白衣少女话音未落,李开济左侧一个红衣老者冷哼一声,道:「好个尖嘴利舌的小魔女,你以为金剑门的人是三岁孩童,凭这几句话便可以打发?如果这样想未免太天真了。你不要以为本门副门主被你杀害了,便可以捏造事实、颠倒黑白。告诉你,所有一切本门已调查清楚,你再胡说八道也没用,这笔帐本门一定要清算。如果你现在弃剑认罪,交出刘副门主的断魂金剑,本门也许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不待红衣老者说完,白衣少女冷哼一声,道:「想要本姑娘向你们这些是非不明、皂白不分的所谓名门正派弃剑认罪?作梦!本姑娘敢杀刘世杰,自然作好了最坏打算,不怕你们倾门为他报仇。本姑娘之所以一再忍让,并不是怕了你们,而是不想妄杀无辜。如果你们想以为刘世杰报仇的借口杀本姑娘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