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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彩凤见凌玉龙豪气干云,接过剑,不再言语。
接着,凌玉龙小声对张天赐等人道:「张兄,你们作好准备,今天可能有场恶战。庄姑娘,赶快去通知庄内的人,叫总巡察他们作好准备,防止他们乘机进庄。」
洪金标见凌玉龙没将自己当回事,气得脸色发青,怒吼道:「小子,当年江老鬼也不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你小子如此张狂,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既然如此,老夫便成全你。」说着扬起渐呈青色的双掌。
庄定平见状提醒道:「凌兄,小心老魔毒掌。」
凌玉龙正欲回话,洪金标已挥掌攻来。洪金标不愧是三十年前横行江湖的大魔头,武功果然不同凡响,双掌甫出,罡风劲射,激得地面尘土飞扬,迫得张天赐等人只有纷纷后退。
凌玉龙口中未将洪金标当回事,心里却不敢有丝毫轻视。对方三十年前便名震江湖,没有过人之处,不可能有这等声名,早已提聚全身功力,见对方双掌闪电般劈来,道:「小弟正想见识毒掌。」毫不迟疑挥掌迎上。
洪金标一开始便运上毒功,但招式并不凶绝,显然是想验证自己的毒功究竟如何。凌玉龙看出对方用意,同样想试试对方功力,也未使出狠绝的招式。
两人心意相同,招式简单,快逾鬼魅,甫一相接,空中便传出「砰」一声闷响,旋即罡风疾射,尘土激扬。电光石火间,两人硬生生对了一掌。洪金标连退三大步后,稳住了身形,凌玉龙却被震退丈余。
庄彩凤尚未离去,见凌玉龙被震退五六步才稳住身形,惊骇不已,急忙上前,道:「凌大哥,怎么样?」
凌玉龙摇头道:「没什么。不过老魔头手上功夫确实不含糊。」
凌玉龙神情轻松,不像有事,但庄彩凤仍不放心,道:「凌大哥,干脆用剑吧,对付这种魔头,不必客气。」说着将宝剑送上。她知道凌玉龙拳脚功夫了得,但认为剑术更好,用剑,一定可以稳操胜券。
凌玉龙笑道:「对付这种行将入土的老魔头,还用不着用剑。你赶快去办正事。」
庄彩凤见凌玉龙如此自信,估计不会有事,这才匆匆离去。
樊青脸上喜忧参半,喜的是洪金标对付凌玉龙不成问题,忧的是不知庄氏兄妹等人武功如何,是否也有凌玉龙这般高?静静地站立一旁,不敢轻举妄动。
洪金标虽然占据上风,脸上却未露出喜色,相反惊容密布,心中的惊异不亚于旁观的张天赐和庄氏兄妹。此番短暂相交,自己运起了近九成功力,虽将对方震退丈余,但对方未现异样,相反自己被震退三大步,这结果令他不能不震惊,不由惊疑地看着凌玉龙。
洪金标对自己的毒掌很清楚,只有功力高过自己的人,才可能克制,不被毒功所伤。「难道这小子的功力高过自己?」他暗忖道。
然后,这想法很快又被否定了,对方被震退五六步,自己只退了三步,说明对方功力不如自己,心中暗道:「这小子外表看似毫无损伤,可能是故意装给那小女人看,也许再有一两掌,便会现出原形。」
心念至此,又提起毒掌攻了上来,并激将道:「小子,有种再接老夫一掌。」此番提起了十成功力,双掌变成紫色。
凌玉龙道:「洪老魔,来吧。」挥掌迎上。
此次双方仍是简单快捷的招式,但进攻速度更快,没有花俏,电光石火间,四股霸道的掌力空中相接,发出一声沈闷的巨响,罡风急射,声波震耳,地上的尘土被激起数丈,遮云蔽日。
透过弥漫的尘雾,众人发现这次两人竟是平分秋色,各退三大步。
张天赐脸上紧张的神色消失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但庄氏兄弟依旧神色凝重,似乎在思索什么。洪金标脸上惊容更剧,惊疑地盯着凌玉龙,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樊青脸色也凝重起来。
凌玉龙笑道:「洪老魔,五绝掌不过如此。」
洪金标闻言老脸登时变成赤色,牙关一咬,又挥掌攻了上来,吼道:「小子,再接老夫一掌。」此次运足了十二成功力,双掌变成乌色。
洪金标此番出山,自忖功力比三十年前更精纯,当年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鲜少有人不被自己十成功力一掌所伤,现在自己十成功力的一掌,竟只能与对方打个平手,实在有些不信,同时也有些不甘,心道:「如果这小子都收拾不了,将来如何找江老鬼报仇?如何称雄江湖?」因此全力以赴,准备孤注一掷。他不相信凭自己几十年的功力,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凌玉龙见洪金标又挥掌劈来,大喝一声:「来得好。」挥掌迎上,但是没有再与对方对掌硬拼,在两人双掌欲接那一瞬间,闪身避开毒掌,以风雷掌中的「风起云涌」向对方攻去。
洪金标没想到对方不与自己对掌,双掌落空,心中一惊,但没有慌乱。见对方的左拳右掌挟着雷霆万钧的劲力向自己闪电般攻来,仍以双掌相迎,怎奈对方拳掌飘忽不定,自己发出的劲道犹如利刃劈风,无着力之处,相反对方的拳掌竟诡异地穿透自己双掌,向中路要穴攻来,只有急忙移形换步,横掠三尺。
避开对方凌厉至极的攻击后,洪金标立刻挥掌反攻。凌玉龙身形一转,以逍遥九式中的「醉看风云」相迎,与对方斗在一处。
凌玉龙似乎畏忌洪金标的毒掌,始终不与对方硬拼,而是运用自己身法、招式上的优势与对方游斗。
对此,洪金标毫无办法,虽然内力深厚,但身法没有对方敏捷,招式没有对方诡异,找不到与对方硬拼的机会。
凌玉龙出手快捷,招式变化更是匪夷所思,时而是风雷掌法,时而是南山樵夫的逍遥九式拳法,时而又以掌代刀使一、两式无形刀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凌厉、威猛,令洪金标不得不全力以赴防守。
随着剧斗的展开,场中尘雾越来越浓,场外观战者已无法看清两人身影与招式,但是一个个仍神情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不少人更是紧握拳头,似欲上前助己方人一臂之力。
百余招过去后,两人仍未分出胜负,但凌玉龙已渐渐占据上风,而且越战越勇,不时奇招频起,怪式频出,逼得洪金标手忙脚乱。但是,洪金标功力深厚,拳掌起处,有如风雷迸发,雷声隐隐,罡风急射,一时三刻很难使他落败。
这时庄彩凤从庄院返回,见凌玉龙并未落败,仍在尘雾中与洪金标激战,兴奋道:「三十年前名镇江湖的老魔头,也不过如此。」
洪金标越战越心惊。对方不但身法灵异,变化快捷,而且功力也不弱,自己必须全力以赴,他渐渐醒悟过来,这样缠斗下去,自己不但取胜无望,甚至还可能会命丧此地。
对方比自己年轻,精力比自己旺盛,要取胜,只有速战速决,凭内力与对方硬拼,心念至此,大喝道:「小子,不要躲躲闪闪,有本事再与老夫对三掌。」
凌玉龙见对方想以内力取胜,豪气大发,强攻一招跳开来,道:「洪老魔,有本事尽管使来,别说是三掌,便是三十掌,三百掌,本少爷也照接不误。」
在凌玉龙说话的同时,洪金标已运功于掌,凌玉龙话音未落,紫乌色的双掌已闪电劈来。这次,凌玉龙没有避让,毫不犹豫挥掌迎上。
「碰」的一声,四掌在空中接实,发出一声沈闷的巨响,两人旋即分开来。凌玉龙后退了两步,洪金标却连退四大步才拿桩站定。
张天赐和庄氏兄弟见状,眉头为之一扬,庄彩凤更是喜形于色,大声叫好。对面的樊青则双眉紧皱,他身边的手下更是一个个惊魂出窍、目瞪口呆。
洪金标的脸成了猪肝色,但是此刻仍不相信眼前这年及弱冠的少年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咬牙切齿迈步上前,道:「小子,再接老夫一掌。」话音未落,又挥掌攻了过来。
凌玉龙道:「老魔头,你也试试这招『我为至尊』。」双掌舞起漫天掌影,疾迎而上。
在双掌挥出的同时,周身现出银色光晕,比上次与假武世仁决斗时更强烈,使得整个身子仿佛被一团有形的白雾裹住。
两人闪电般缠在一起,罡风劲气激得地上尘土飞扬,随着「碰」的一声沈雷般的闷响传出,场中沙石飞空,尘土蔽日,与此同时,弥漫的尘雾中射出一人,翻倒在地。
被震飞的正是想凭内力和毒功取胜的洪金标,倒在凌玉龙身前十步远处,面色紫乌,看情形无法再站起来了。
凌玉龙这次没有被震退,只是足下的石头被震碎,双足陷进了地面,身子矮了数寸。身上的光晕在尘埃落定时消失殆尽。
洪金标强撑起上半身,眼含怨毒,盯着凌玉龙,切齿道:「小子,你……你好毒。」
话音未落,一口紫黑色的污血喷了出来。
凌玉龙道:「洪老魔,这是你作恶太多的报应。三十前年江大侠饶你不死,原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谁知,你劣根不尽,魔性难除,三十年后依旧如此暴戾,今天若不是在下遇上,武林中又不知有多少人将命丧你毒掌之下。为了江湖同道,在下不得不破掉你的毒功,免得你再危祸武林。三十年前,江大侠饶你不死,今天在下也不要你性命,但是有几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作答。」
洪金标狞笑道:「小子,是不是想知道老夫怎么认识你?怎么知道你叫至尊王子?哼!你别作梦,告诉你,老夫今生虽不能报仇,但有人会替老夫了此仇怨,你小子当心便是。」话未说完,嘴角又流出了紫黑色的污血,话音一落,身子往前倒下。
惊魂出窍的樊青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叫道:「洪前辈,洪前辈。」地上的洪金标没有反应。他伸手探探鼻息,最后沮丧地站起身来。
洪金标死了,凌玉龙亦感到意外,同时还有些怅然。他行道江湖,只想会一会武林中的高手名宿,从未想过杀人,洪金标虽是三十年前江湖上人人切齿的大魔头,但也未想要他的命,只想废掉他武功,让他以后无法危害江湖。现在洪金标死了,死在自己手下,虽说是死有余辜,但他心里仍觉得不是滋味。
被最后那惊天动地的生死一搏惊呆了庄彩凤,恢复正常后,惊喜地跑上前,道:「想不到这魔头到死还这样暴戾,真是死有余辜。凌大哥,你没事吧?」
凌玉龙轻轻一笑,道:「你看我像有事吗?」语气虽然轻松,脸色却有些苍白。接着,凌玉龙对神情沮丧的樊青道:「樊寨主,礼物是不是可以收回了?」
樊青不愧为一方霸主,虽然惊得脸色发青,但声音仍很正常,道:「有阁下为张家出头,樊某只有认栽。」
凌玉龙道:「樊寨主愿意收回礼物最好。樊寨主,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
樊青道:「何事?」
凌玉龙道:「可知洪金标从何处得知在下的有关情况?」
樊青道:「老夫虽请他帮忙,但对他的事情并不了解。」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好,你们走吧,希望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张家。」
樊青道:「有阁下在,老夫不会再来。」
凌玉龙道:「将洪金标的尸体带走。」
目送樊青等人离去后,庄定平发现凌玉龙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相反神情有些落寞,心道:「难道他是第一次杀人,心中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劝慰道:「凌兄,洪老魔死有余辜,不必为此挂怀。」
凌玉龙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庄定平感叹道:「他若能痛改前非,今天便不会丧命于此,落得如此下场。」
庄世平道:「这叫做天作孽,犹可免,自作孽,不可活。」
庄彩凤道:「洪金标苦练三十年,以为又可以在江湖上称霸了,没想到一出山,便将命送了。」
庄世平道:「幸好他刚出山便被凌兄遇上,否则,江湖上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倒楣。」
凌玉龙无意谈论此事,道:「我们回庄。」
众人转过身来,尚未起步,阮世芳领着张天香和长江帮弟子迎面走了过来。
凌玉龙道:「阮兄,你们怎么出来了?」
阮世芳笑道:「他们都走了,我们还不出来?」见凌玉龙脸色有异,又道:「凌兄弟,你没事吧?」
凌玉龙摇头道:「没事。」
张天赐道:「今天幸好有凌兄弟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世芳点头道:「我原来一直在想,樊青怎会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来抢亲?原来他请来了洪金标这个老魔头。」
庄彩凤道:「这下樊青应该死心了。」
凌玉龙道:「但愿如此。」
庄彩凤道:「你的意思是樊青还会再来?」
凌玉龙笑了笑,没有回答。
庄彩凤道:「对了,樊青怎么会认识洪金标这个老魔头?」
凌玉龙道:「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