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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龙闻言肃然起敬,道:「仇大爷对处心积虑计算自己的人能如此宽宏,不愧为江湖上的仁义大爷。」
仇士元道:「说来很惭愧,其实仇某并未为江湖同道做过什么,这都是江湖朋友抬爱。」
庄彩凤道:「对了,岭北瘟神追去了,不知那些人会不会告诉他?」
凌玉龙道:「应该不会。岭北瘟神虽然了得,但凭他与那青年,不可能使他们屈服。」
庄世平道:「那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凌玉龙道:「岭北瘟神虽然有时纠缠不清,但并不笨,这方面与岭南瘟神有些相似,善见机行事,应该不会有事。倒是那个为父报仇的青年,有些担心。」
庄定平道:「岭北瘟神对青年很有好感,有他在,应该不会有事。」
九叶灵芝事件真相大白,闻讯而来的江湖朋友陆续离开了南召堡,落宿在城北辛家的镇远镖局李总镖头和丁家兄弟,第二天一早也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出了南召堡,只有为仇家助拳的玄空禅师等人没有离去,仇士元伤势未愈,他们担心后到的那些不明真相的江湖朋友上门闹事。
凌玉龙见目的达到,在镇远镖局与丁家的人走后不久,与庄氏兄妹等人也离开了南召堡。杜鹏与楚洪没有同行,杜鹏要准备替表弟楚洪向仇家姑娘提亲,留了下来。
走出南召堡,众人仍议论著这几天发生的事。庄世平道:「没想到闹得江湖上风风雨雨的九叶灵芝事件,便这样草草收场了。我想不通,镇远镖局的李总镖头为何也会参与此事。」
庄彩凤道:「他们是亲戚。」
庄世平道:「即使是亲戚也不能有悖正义。何况他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万一事情败露,以后在江湖上如何立足?」
庄彩凤道:「事情败露他可以将责任全部推给辛家。」
赵若兰道:「也许是为了弥补失镖的损失。」
庄彩凤道:「怎么说?」
赵若兰道:「可能他们失去的镖已无法找回,但又赔不起,辛家知道后答应帮他们赔偿,条件是配合辛家将仇家挤出南召堡。」
庄彩凤道:「有道理。」
赵若兰道:「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凌玉龙道:「这些当时我没细问。」
赵若兰道:「你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凌玉龙点头道:「有道理。」
庄定平道:「凌兄,九叶灵芝事情败露后,辛家与镇远镖局可能会对你恨之入骨。」
凌玉龙道:「他们要恨,我也没办法。」
庄世平道:「会不会想办法对付你?」
凌玉龙道:「此事我没有考虑。」
庄世平道:「现在恐怕要考虑了。」
凌玉龙道:「应该不会。外界尚不知道此事与他们有关,轻举妄动,只会让人起疑,这样的傻事他们应该不会再干了。」
庄世平不无担忧地道:「虽然昨晚你没说出他们的名字,但外人迟早会知道。」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他硬要来找麻烦,我也没办法。」
庄彩凤道:「凌大哥,以后你要防着点。」
「喂,老朋友,你怎么不等我便走了。」庄彩凤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吆喝声。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岭北瘟神如飞一般追了上来。
凌玉龙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老朋友、岭北瘟神大英雄来了。」
岭北瘟神来到凌玉龙身旁,道:「我一早便去仇家找你,仇家的人说你住在客栈,我跑到客栈,他们说你走了,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
凌玉龙道:「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想再打一架?」
岭北瘟神道:「我们是老朋友,怎么会找你打架?再说现在我还打不过你,要打只能找他人。」
庄世平道:「瘟神前辈,昨晚那个为父报仇的少年怎么样?」
岭北瘟神道:「你说那个姓文的小子?他没事。」
庄世平道:「他走了?」
岭北瘟神道:「打不过姓徐的,不能为父报仇,不走干什么?」似乎多此一问。
庄世平笑了笑,不再言语。
凌玉龙道:「老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
岭北瘟神道:「那个混蛋到底叫什么名字?」
凌玉龙笑道:「你不是去找他们了,怎么,他们没告诉你?」
岭北瘟神道:「你说姓徐的那些混蛋?他们怎么也不说。」
凌玉龙道:「你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岭北瘟神道:「他们说你知道?」
凌玉龙道:「谁说的?」
岭北瘟神搔了搔脑门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凌玉龙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岭北瘟神道:「他骗我跑这么远,当然得找他麻烦。」
凌玉龙道:「此话又大大的不对。」
岭北瘟神道:「为什么不对?」
凌玉龙道:「他虽说仇家有九叶灵芝,但没有要你来,是你自己相信他的鬼话才上当。」
岭北瘟神摸了摸头,道:「你说的也有理。好,既然你说了,我便不去找他麻烦了。喂,你要去哪?」
凌玉龙道:「河北。」
岭北瘟神兴奋道:「你又听到了好消息?」
凌玉龙道:「没有。」
岭北瘟神道:「那你去河北干什么?」
凌玉龙道:「为一个朋友办事。」
岭北瘟神道:「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凌玉龙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了。」
岭北瘟神道:「此话大大不对。」
凌玉龙笑道:「为何?」
岭北瘟神道:「我们是朋友,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怎能不知道名字?」
凌玉龙道:「这位朋友叫南宫云鹏。」
岭北瘟神摇头道:「没听说过,他武功怎么样?」
凌玉龙道:「据说很了得。」
岭北瘟神道:「你没与他比过?」
凌玉龙道:「我们认识时,他快死了。」
岭北瘟神道:「他死了?」
凌玉龙点了点头。岭北瘟神觉得很失望。
庄彩凤道:「岭北瘟神,你现在是闻名江湖的侠义大英雄了,取瘟神这个名号实在不雅,应该改一改。」
岭北瘟神道:「为什么要改?」
庄彩凤道:「瘟神两个字与侠义英雄不配。」
岭北瘟神道:「你小姑娘懂个屁。我师弟叫岭南瘟神,我不叫岭北瘟神叫什么,难道叫岭下瘟神?」
庄彩凤道:「你可以叫岭南英雄,或岭南大侠。」
「岭南英雄?岭南大侠?」岭北瘟神一边搔头,一边自语,显然在思忖庄彩凤的话。
庄彩凤又道:「你如果叫岭南英雄或岭南大侠,你的名号会比你师弟岭南瘟神响多了。」
岭北瘟神转头对凌玉龙道:「老朋友,你叫什么名号?」
庄彩凤道:「武林至尊王子。」
岭北瘟神道:「他叫武林至尊王子?那我叫武林至尊王爷。」
庄彩凤道:「什么,你叫至尊王爷?」
岭北瘟神道:「他叫王子,我年岁比他大,自然是王爷。」
庄彩凤道:「他叫王子,你叫王爷,明摆着占他便宜。」
岭北瘟神道:「谁说我占他便宜?老朋友,你说我有没有占你便宜?」
凌玉龙道:「没有。」
岭北瘟神道:「是嘛,他都说没有。」
凌玉龙道:「不过,我认为你还是叫岭北瘟神比较好,现在江湖上知道你岭北瘟神的大名了,如果改个名号,他人不一定知道。」
岭北瘟神道:「还是老朋友了解,我也觉得岭北瘟神这个名号很好。」
凌玉龙道:「老朋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尊姓大名?」
岭北瘟神道:「我姓张,大名叫胜祖,是胜过祖先那个胜祖。我祖先是宰相,怎么可能胜过他?除非是当皇帝,那不行。」说到不行,使劲摇着脑袋,仿佛真有人请他当皇帝。
赵若兰道:「你祖先是哪个朝代的宰相?」
张胜祖道:「我祖先大大有名,叫张九龄,是唐玄宗的宰相,你不知道?」
凌玉龙道:「原来老朋友是张宰相之后,失敬失敬。」
张胜祖嘿嘿笑了笑,道:「我祖先读书出身,如果读书,我肯定不能胜过他,因此便学武,我祖先不会武功,这方面我终于胜过他了。」
凌玉龙道:「原来老朋友学武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对了,老朋友,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以前在江湖上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张胜祖搔搔头,笑了笑,没有回答。但凌玉龙从他的神态上基本猜出了原由,不再追问。
庄彩凤却不放过,笑道:「张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以前没有在江湖上走过?」
张胜祖闻言神色显得十分窘迫,手使劲搔着脑袋,结结巴巴地道:「这个……」
赵若兰一见来了兴趣,笑道:「张前辈不会是犯了错,被关起来,到现在才出来吧?」
凌玉龙见张胜祖神色尴尬,十分难堪,笑了笑,道:「你们别逼了,若是能说,老朋友早说了,不愿意说,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胜祖闻言神色更加窘迫,如此一来,庄世平也来了兴趣,笑道:「可能是张前辈的夫人不让出来。」
「不是。」张胜祖终于开口了。
庄世平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张前辈夫人太美了,带出来怕被人抢了去,让她在家里又不放心,所以干脆不来江湖上走动,现在年纪大了──」
「放屁,你放屁,根本不关她的事。」张胜祖脸涨的通红,似乎有些急了,喝断了庄世平的话。
庄彩凤道:「张前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因为师弟。」张胜祖终于道出了原由。
张胜祖这一说,引起了凌玉龙的好奇,道:「与你师弟岭南瘟神有关?老朋友,既然说了,便说个明白吧。」
张胜祖道:「因为……因为我比师弟进门早,但是师弟年岁比我大,所以……」
在众人的激将诱骗下,张胜祖不但道出了才出道的原由,而且还道出了学武的经过。
张胜祖是张家独子,自出生那天起,父母便对他寄托了莫大的希望,取名胜祖,希望他将来能超过祖先。但是,他从小体弱多病,懂事后又不爱读书,只爱玩,而且很顽皮,经常惹些小是非,在这文章吃天下的年代,不读书将来不可能有大出息,父母对此十分头痛,见他身体弱,虽然望子成龙,却又不敢管得太严,唯恐逼出个三长两短来,断了烟火,只有听之任之,希望他平安长大。
一天,他父亲的好友上门,见夫妻俩为此烦恼,便建议送去学武,既可以强身健体,又可以在师傅的教导下不走歪路。父母采纳了好友的意见,他八岁那年,被送到岭南怪杰许长乐处学武。
张胜祖对学武比较有兴趣,在师傅的耐心教导下身体渐渐强壮起来,但是顽劣的习性并未改变多少,师傅许长乐本是个怪人,对徒弟的言行举止不怎么要求,只要求将武练好,将来别给师傅丢脸便行。
张胜祖十岁那年,师傅许长乐又收了个徒弟,便是大他五岁的岭南瘟神林南文。张胜祖见来了同年人很高兴,因自己进门早,私下里要林南文叫他师兄,林南文见他年岁比自己小,不愿叫,他便想方设法作弄林南文。
刚开始,林南文由他作弄,一则张胜祖进门已有两年,身手比自己好,暂时无法奈何,其次自己才来,年岁又比对方大,只有相让,但是暗地里狠下苦功,希望能早一天赶上并超过对方。
林南文资质不错,不到一年便赶了上来,张胜祖资质虽然也不错,但是爱玩,一年后,林南文便超过他了。如此一来,张胜祖没有了作弄对象,相反经常被林南文作弄,林南文看似没有张胜祖顽皮,但比他有心机,每次较量都能处于上风。
渐渐地,张胜祖意识到只有在武功上胜过对方,才能不被对方作弄,这才开始认真学武。于是两人暗中较起劲来。
师傅许长乐见两人暗中较量,心里暗暗高兴,清楚两人较劲的原因,对两人道:「胜祖先进师门,按常规应该是师兄,但是南文年岁比胜祖大,让南文叫师兄又不妥,为了公平起见,按武功高低分,谁武功高,谁便是师兄。」并规定一年比试一次。
如此一来,两人的较量由暗转明,更加激烈,均想能在武功上压倒对方,取得师兄之位。两人武功也因此进步神速,张胜祖进步更快,很快便又与林南文不分高下了。
但是林南文比张胜祖有心机,一年后两人比试,林南文凭心智取得了师兄之位。张胜祖有些不服,师傅却说,在江湖上心机和武功一样重要,所谓斗智斗勇,光有勇没有智很难在江湖上立足。
既然师傅这么说,张胜祖没办法,只有认输。师傅许长乐又怕张胜祖灰心,不再刻苦,同时也担心林南文取得师兄之位后不再努力,便提醒张胜祖,只要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