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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眼睛不离那封正在燃烧的信件,对宁卿说:“我嫁入齐侯府一事恐怕不成,也许齐宋两府联姻也不成。”直到那封信燃尽了,苏芷才收回目光。
“为什么?”宁卿问。刚才苏芷一直盯着那封信看,难道是因为信的原因?尽管是嫁入齐侯府当如夫人,只要能脱离杀人不见血的深宫比什么都好。加上齐侯府是个不错的去处,宁卿也希望苏芷以后好过些。
“这个还不能说。娘,我先前让你传的苏嫣然和段泽龄的事怎样了?”苏芷想起这茬事,不久的将来那些都会派上大用场。
☆、58春光旖旎时
宁卿这几月命人把苏嫣然和段泽龄的事最大范围的散布不去:“大徽朝已尽人皆知了。”
苏芷点头:“那就好。我进不了侯府;也不能在苏家继续待下去;也许只能回宫去。请娘写一封信给皇后,就说情况有变,要和她商量一些计策;请皇后派云绣或绿珠出宫一趟。”
“等会儿;为什么进不了齐侯府?”宁卿抓住这个点儿不放。
在外人以及宁卿看来;到齐侯府当如夫人也比当普通人家的夫人要强,但谁又知道齐漠天是个有怪癖的人呢?他那怪癖还是对已婚妇女感兴趣,“娘,齐侯府不是个好去处;所以我不能去。”
苏芷记得;在苏嫣然嫁到齐侯府五年内,齐侯府就衰落了。过不了憋屈苦日子的苏嫣然就勾搭了皇帝;成功进宫成为娘娘,“您看着就好,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免得让人怀疑。”
宁卿送走苏芷后,回自己房间写了一封信给皇后,把今天苏芷交代的事都说了。
苏芷回到侍中府后时间还早,就到薛菀筠那里请安,然后就回了自己屋子搞创作。
第二天去薛菀筠那里请安时,见到苏嫣然绷着个苦瓜脸向薛菀筠求情说:“娘,我这几日晚上常梦到泽龄,他说他在地下过得不安宁,女儿想去慈安寺为他做两场法事帮他脱困,顺带去寺里的佛堂为泽龄祈福。”
苏芷慢步走进厅内,奇怪的问苏嫣然:“去做法事便成,为什么还要去慈安寺诵经祈福,家里不是很好吗?”
苏嫣然看到苏芷就来气,如果不是她把齐漠天招进府来,自己就不会遇到齐漠天,更不会被他羞辱。薛菀筠在上座上坐着,苏嫣然不好意思发火免得没怀疑:“苏府在京城凡俗之中,凡俗杂音太多,女儿担心自己诵经祈福的声音不能传到佛祖那里。慈安寺是百年老寺,那里有佛光笼罩,女儿想去寺里会更灵验。”
“所谓心诚则灵,只要二小姐诚心,无论在慈安寺还是在苏府诵经祈福,佛祖都会听到的。”苏芷知道苏嫣然在逃避她的第二春。不过缘分这回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齐漠天看上了你,你也看上了齐漠天,就别装模作样了,还是乖乖到他怀里去待着吧。
三年不见,苏芷倒更会说话了,也不像前世那般胸大无脑,难道她脱胎换骨了?这句话苏嫣然着实不好回答,只委屈的叫了一声:“娘。”又泪眼汪汪的看着薛菀筠。
薛菀筠可怜她,说:“就去慈安寺吧,好好收拾一番,多带几个丫头家丁去。”
苏嫣然用手绢擦干眼泪,仍抽泣道:“谢谢娘。”
正好深山老林里,四下无人正好犯原罪。二小姐,你就安心的去吧。
苏嫣然收拾东西去了慈安寺,那夜苏府晚上的所有人都睡得格外香甜。好些下人感叹,大半夜终于没了敲木鱼和念碎碎的声音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天亮后没多久,饱受相思之苦齐漠天又跑到苏府来了,苏芷心情颇好的绊住齐漠天,七嘴八舌的说了好多话,例如昨天吃了什么好东西,又有什么新料子了,衣裳有了新款式等等。
齐漠天的眼睛始终往外看,心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齐公子,我们再去聚福楼听说书怎样?”苏芷满目期待的望着齐漠天。齐漠天思绪飘飞,对苏芷说的话浑然不觉。苏芷见他许久没反映,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寻思道:“难道齐公子中邪了?”
哪知齐漠天一巴掌扇到苏芷脸上,她白净的脸上立刻浮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苏芷确实被齐漠天打疼了,顺势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
她哭得着实没形象,齐漠天听着心烦得很,本想一走了之,不过想起刚才无意打了苏芷一巴掌,只得俯下·身来安慰她别哭,哪知苏芷不依不饶,越哭越凶,瞬间她在齐漠天心中美好的形象完全崩塌了。
齐漠天没劝住苏芷,反被苏芷蹭了一身鼻涕一身泪,有严重洁癖的齐漠天没好气的大吼一声:“好了!别哭了!”
苏芷听了伤心,嚎啕道:“你今天不止打我,还凶我!我还没嫁进齐侯府你就这样欺负我,可见你是个虚情假意的。与其将来去齐侯府被你虐待,不如我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
她把今天的“扇耳光”事件大化成未来的家暴事件,瞬间关注度上了数个高度。偏苏芷的哭声又大,很快引来苏府的人围观。下人们都见到苏芷躺在地上哭得伤心,右脸上还有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巴掌印,以及难看的哭相,一时间众人都对苏芷指指点点,没人说齐漠天的不是。
齐漠天犯了错被围观,觉得不好意思。苏芷被围观也很难堪,跑进自己的屋子关上门继续大哭:“早知道你这么讨厌我,就不该让皇上赐婚让我做什么如夫人。”
苏芷进屋后狂摔东西,外边的人听见屋里砸瓷瓶摔桌子椅子的声音。“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还不如跟着二小姐一起去慈安寺当尼姑算了。”苏芷一边在屋子里大吼大叫,一边干嚎着砸东西。
齐漠天听到动静后大惊,原来苏芷是个悍妇!这样的暴脾气谁受得了?!他不就不小心打了她一巴掌,她就哭成这样,真不是个心胸大度的人。在苏嫣然出现后的短短半个月内,苏芷在齐漠天心中的形象被彻底颠覆。他现在一直在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了这个的悍妇。
苏芷在屋内大喊:“我不嫁了!我不嫁了!”又说了一些其他难听的话,一边走一边嚷嚷着,随手总针线篮里操起剪刀,把绣架上的嫁衣很欢乐的剪了个粉碎。还唰唰的把那些没用上的布料撕了,齐漠天连着摇头,对苏芷忍无可忍了就迈步走了。
突然想到苏嫣然去慈安寺当了尼姑,心叫不好,忙骑了马就往城郊的慈安寺赶。他必须去道歉,苏嫣然不能因为他的失礼就剪断青丝自毁前程。
快马加鞭的赶到慈安寺,只见此处春光甚好,放眼望去一片绿色。隐在密林之中的寺庙在佛光的笼罩下一片圣洁,钟声轰鸣,烟雾缭绕,越往上走和尚念经的声音越加明晰。
齐漠天这才发现,慈安寺里都是和尚哪来尼姑,所以苏嫣然出家那是假的。可苏芷为什么说苏嫣然去慈安寺了?揣着一颗好奇的心拾级而上,装作是来寺里上香的香客。继续走了一会儿,齐漠天逮住一个扫地的小和尚,问这几天寺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小和尚把扫帚靠在怀里,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昨天有位夫人到寺里为她的亡夫做法事,还要在寺里为他诵经祈福三个月。”
齐漠天也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谢道:“多谢小师傅。”看来那位为亡夫做法事的夫人就是苏嫣然。早在三年前多一点,苏嫣然在京城可谓是妇孺皆知的美人,那时他只有十四岁,听了天下第一美人的大名后也想去瞻仰一番,无奈她远嫁西南成为滇王妃,后来齐漠天就再也没去想苏嫣然这个人。
这几月他频频听到佳城公主苏嫣然和滇王段泽龄鹣鲽情深的事迹,那时候他为段泽龄可惜,感叹他英年早逝。对世人来说段泽龄的死不得不是一个遗憾,最重要的是他死了那段美丽的爱情神话就变成了凄凉的爱情悲剧,不过为国捐躯,也算他功德圆满了。
那时候他还好好的感叹了一番苏嫣然红颜不幸,青年丧夫,注定孤苦一生。自从知道苏嫣然的真身后,他真希望从前听到的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尤其是这次她为了缅怀段泽龄跑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慈安寺,苏嫣然做法事诵经为他祈福。真希望她快些忘掉过去那段伤心情·事。
走到慈安寺大殿门口,只见殿里都是黄袍高僧,齐齐的跪在地上数着念珠念经,在宝相庄严的佛祖的注视下,整个大殿内一片肃穆。苏嫣然面戴面纱,无比虔诚的跪在佛像前磕了一个头又一个响头。
齐漠天看了又恨又嫉妒,看来苏嫣然和段泽龄之间那些赌书泼茶的夫妻情·事并非外界夸大,还有,她和段泽龄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齐漠天失落的走出大殿,望着山下的景色出神。如今她看穿了苏芷的真面目,就更不想娶她。至于宋欣妍,连苏嫣然的一根手指头的比不上。
酉时,这场法事终于做完了,苏嫣然在翠心和微雨的掺扶下会厢房休息。看着天气还早,今天在大殿里被烟火熏了一天,加上跪了几个时辰,看着现在天色还早,就想出去散散心:“我出去走走,你们好生看着。”
微雨为苏嫣然脱下素缟,换上一身白衣,问:“小姐,我陪您一起去吧。”
苏嫣然抿了几口茶解渴,用了几块点心填肚子,“不用了,我就在周遭转转不多会儿就回来。”
出了厢房所在的院子,走到一个僻静的小树林,当年她就是在这里被刺客追杀,段泽龄从天而降救了她的地方。转眼间三年多了,苏嫣然抚着香樟树上被划开的口子叹气。
一口气还没吐出,嘴就被捂得死死的,身体也被箍得动弹不得。她被身后的神秘人用黑纱蒙住了双眼,然后被绑着放到马背上朝一个不知名的方向跑去。
为什么每次来慈安寺都会出意外?第一次陪大嫂来上香遇到了黑衣刺客,那时还有段泽龄出来救她,可这次呢?她双眼被蒙住,双手也被绑在身后又有谁来救她?听声音是越走越偏僻的架势,如果被杀了该怎么办?也好,死了就可以随段泽龄而去。
但她想不通会是谁要害她。苏嫣然自问回京后一直在苏府待着没什么仇人,是谁劫持了她?难道是苏芷或者皇后派来的?苏芷已经是赢家,她对皇后没了威胁,为什么这两个人还要害她?现在苏嫣然又习惯性的把王宜澜列入与她为敌的名单中。
山路难走,偏这马的精力好跑了许久还跑得那么快,一路晃得苏嫣然头晕眼花。刚出门的时候她吃了一些点心,这会儿胃里翻腾得厉害,想大呼救命,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天上的乌云渐渐聚拢,偏又天公作美下起大雨了。有树林当着也不能阻止苏嫣然身上的衣裳被淋湿。她挽得精致的发髻也被大雨冲散了,头发黏在脸上和脖子上湿湿痒痒的很不舒服。
行路的速度终于慢下来了,苏嫣然扯开喉咙愤怒的大喊:“你是谁?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骑在马上的人没有回答,苏嫣然又温柔的咆哮了几句,还是没人回答。大雨中,苏嫣然感到马停下了。骑马的人把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走进一间破旧的小木屋,然后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苏嫣然迫不及待的拉下遮住眼睛的黑纱,一见到那人,俏脸一惊,立马扇了他一巴掌,怒视他说:“你为什么到慈安寺来了!还有,你为什么把我劫持到这个地方来?回答我!”说着就委屈的哭起来。
同苏嫣然一样湿了一身的齐漠天抱拳对苏嫣然道歉说:“二小姐对不起。”
苏嫣然本是为了躲齐漠天才到慈安寺来的,想不到他却跟来了,而且还带她到了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听着他叫自己二小姐,苏嫣然抹着眼泪说:“齐公子别叫我二小姐,我是皇上亲封的佳城公主,滇王段泽龄的王妃。另外我已经不是姑娘了,你该叫我王妃才是。
☆、59偷情缠绵后
提到段泽龄的名字;苏嫣然的眼泪又簌簌的开始往下流:“泽龄,你要还在该多好;就不会只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的活在这个世上。”
现在段泽龄是齐漠天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他靠近苏嫣然,双手掰开苏嫣然掩面哭泣的手:“我想见你想疯了!”
苏嫣然停止哭泣;怔了一下。
齐漠天的俊脸已经凑过来了,苏嫣然冰冷的脸上只有嘴唇还是温热的。齐漠天把苏嫣然紧紧的搂在怀中,双唇狠吻上她的红唇。
这下苏嫣然彻底震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还没反应过来;齐漠天就把她按到在干柴草堆上,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再麻利的脱下自己的衣裳;精壮的身体覆到苏嫣然白皙温软的身子上。
在梦里干这事不是一两回了;齐漠天第一次实干起来还是有那么回事,嗯,看着很熟练,有木有样的。
例如齐漠天知道把苏嫣然的双手禁锢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