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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上次穆老太爷听房事件,两个人在白天再也不敢放肆。但晚上的情形依旧凶残,借口就是早点儿生个儿子。但快一年了,苏芷的肚子还是没动静。穆风扬现在又带着苏芷四处逛寺庙,求的都是送子观音。
苏芷跪在送子观音前拜了三拜,很虔诚的上了香。儿子啊儿子,儿子估计还在遥远的地方玩儿呢?还有,她生不生儿子也不是由送子观音说了算的。但现在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为了让穆风扬继续迷惑君宇,她也得做出无比虔诚的模样来。但也因此,外面对苏芷议论之声更胜,都说她生不出儿子。
苏芷现在被外面那些流言逼得不敢出府,只能派王府的人出门办事。估摸着苏嫣然就快要开始发挥超常重生女的本领了,所以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苏嫣然在不纠结与落魄侯府那些弯弯绕绕的宅斗,开始思量更高级的斗争——宫斗。现在宫里最得势和最恶毒的两个妃子倒下了,她进宫后的路走得可以比较顺畅。
苏芷没进宫,上辈子在宫里和她杠得最厉害的三个人今生都不在宫里,王皇后已经年老色衰再怎么有心计也敌不过她重生过一次。
从前世的经历看,这个年龄阶段的君宇虽然还喜欢十七八岁娇小年轻的美人,但他内心终归是寂寞的,需要有个贴心的女人去陪他。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依旧年轻娇美的容颜,对于容貌她从来都很有信心,用它迷倒君宇这种好色之徒不在话下。加上她知道将来发生的事,完全可以对君宇采取攻心之策。
至于留在齐侯府的那个孩子,她只能下狠心抛弃他。若他足够强,一定有能力在侯府活下去,若他懦弱,她也没法子。苏嫣然努力搜寻前世的记忆,找出能够接近君宇的方法。
苏芷也在思量怎样阻止苏嫣然进宫的办法,无奈府上出了一件大事,穆瑛琪突发高烧。对于一两岁的小孩子突发高热,苏芷莫名的心慌,也无心去管苏嫣然怎样起幺蛾子的事。
穆瑛琪只有一岁多,正是抵抗力低的时候,高烧可能会烧坏她的脑子视力听力和说话能力,万一这个孩子变成又沙又哑又聋那该怎么办?
苏芷急急的让水心去请大夫了,她衣带不解的守在穆瑛琪床前用白布蘸白酒给她擦身子降温。穆琀玥趴在床前看烧得全身通红的妹妹,时不时的抬头看一脸焦急的苏芷。
“娘,妹妹怎么了?”穆琀玥扯了扯苏芷的衣袖问道。
苏芷抚着大女儿的小脸,说:“妹妹病了,治好了就没事了。你先跟着奶娘出去玩儿吧。”
穆琀玥抿着唇,又看了一眼病中的妹妹,点头答道:“是,那我出去了。”
大夫被请到穆王府,苏芷赶忙让帮穆瑛琪看病。
“大夫,我女儿到底怎么了?如果需要药材,我马上去买。”苏芷心焦的对大夫说。
大夫的大手指搭在穆瑛琪的小手腕上,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眉头皱得很紧,用尽量通俗书面又官方的语气说道:“小郡主这高热来得突然,加上郡主年幼,医治起来恐怕有些困难。不过小郡主吉人自有天相,王妃不必过度忧心。老朽建议王妃还是请一位宫里的御医前来医治,小郡主的病或许会好的更快一些。”大夫开了一些降温的药,说可以拖到请一位御医前来。
苏芷让寒露去抓药,自己坚持守在小女儿身边。穆风扬对小女儿的疼爱远不及大女儿,现在见到她变成这模样,自觉对小女儿的关心不够,就急匆匆的进宫求君宇派一名御医出宫。
君宇的龙驾去宫外太庙祭祖外加求雨去了,王皇后这次被君宇留在宫里没跟去。听到穆王府的小郡主病了,就派了宫里专治小儿疑难杂症的华御医去穆王府,还大方的把自己库房里那支珍藏已久的千年人参送了一支给穆风扬。
穆风扬和华御医赶回穆王府时,穆瑛琪烧得更厉害了。华御医也不做多的客套,放下药箱就开始为穆瑛琪诊治。苏芷站在一旁看着,希望御医能救回这个孩子。
“这是皇后送的千年人参,拿去熬了给小郡主服下。”穆风扬回来就把那支包好的人参交给水心。
苏芷见了,说:“我去熬药吧。”
“你守了孩子一天一夜了,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穆风扬说,她守在穆瑛琪许久还不曾休息过,穆风扬担心她把身体累夸了。
苏芷接过参,拒绝说道:“我哪有那么娇气,还是我去做吧。”
穆风扬拗不过她,只得让她去熬药。苏芷端来熬好的人参,用小汤匙一口一口的给她喂下去。华御医也说穆瑛琪这病难治,若是大人也没什么,但小孩子就不一定,所以他只能尽力一试。
一碗药给她灌下去,穆瑛琪睡觉安稳了一些,苏芷依旧照着上辈子积累的经验给她用酒精擦身体。后几天这孩子的病情总算好转了,苏芷终于松了口气。在穆王府劳累了四天的华御医也可以回宫复命了。
苏芷一直担心穆瑛琪被烧出事,好在她除了身体有些弱之外其余一切还好。后几天苏芷还守着她,给她做小儿吃的吃食给她补身体。
一阵春天的雷雨降下来,一匹飞马快如疾风的在雨夜跑出京城。
现在的时节虽然是春天,但阴雨绵绵后的京城看起来了无生气。穆风扬回来后带来一个消息:昨夜大皇子君景煦逃走了。
苏芷抱着穆瑛琪大惊,问道:“看守的人那么多,大皇子怎会逃出宫去?”
穆风扬身上还带着雨水,苏芷放下怀中熟睡的女儿给穆风扬换衣裳。穆风扬张开双臂,说道:“是严家在宫里的罪妇做的。”
苏芷拿过一件棉质的里衣给穆风扬换上,不解的问他:“严家被送进宫的女眷?据我所知被送进宫的罪臣家的女眷不是在浣衣局就是在杂役房那些做脏活儿重活儿的地方。那些地方偏远脏乱,离关押大皇子的兴梧宫远着呢,她们是怎样避过内宫巡逻的侍卫到那地方的?”
穆风扬一早就被叫进宫,自从有意让君宇知道他无心权势后就甚少关心宫闱秘事。加上当时同谋的宫女已经被杀了好几个,剩下的都关进了暴室,他一个外臣不好打听那些事情,所以只知道一些皮面上的东西。
☆、95抹黑苏二姐
“皇家阴私之事咱们知道得越少越好,这事已经派人通知皇上了。大皇子被抓回来后铁定活不成了。”穆风扬不想过多打听那件事的内·幕;严坚倒了;穆家的大仇得报他已经不关心大皇子那些事。一个失势的皇子;穆风扬料想他也翻不起滔天巨浪来。
原文中大皇子确实是死了,不过是被苏嫣然弄死的,因为他挡了苏嫣然儿子的路。不知道这次大皇子会怎样?
苏嫣然!苏芷猛然惊醒!她就是和君宇在宫外搞上的,这几天君宇恰好在宫外;也许苏嫣然已经成事了。“这几天皇上那边如何?”苏芷右眼皮一直跳,直觉告诉她苏嫣然这次真的开始发挥重生女超常的智商了。
穆风扬没怎么在意,说道:“听说皇上在那边宠幸了一个随行的宫女。”对君宇花心大萝卜的性子,穆风扬已经不以为然了。
“在皇上祭祖为国祈福期间作出这种事,那名宫女怎样了?”苏芷问道。她虽不通后宫那点儿门道;但这种是还是明白。祭祖和祈福是大事;皇帝在这期间是要禁欲不能和身边的宫女嘿咻嘿咻的做造人运动的。君宇就算再控制不住自己,在宠幸完那名宫女后定会将她处死,但那人换成是苏嫣然,一切都不同了。
穆风扬没怎么在意,说:“还不清楚,好像那名宫女没死,反而被皇上藏起来了。”
苏芷更加肯定苏嫣然和君宇勾搭上了,现在情况变得有点儿复杂了。穆风扬接连问苏芷几个怎么了她都没回答,只见苏芷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桌子上那套茶具出神。静默许久后,苏芷才说:“如果我说那名宫女是苏嫣然你信不信?”
穆风扬一怔,苏嫣然?“苏嫣然不是在齐侯府吗?她是齐侯府的如夫人,怎会跑到太庙那边去?”而且太庙守卫森严,她一介弱女子是怎么进去的这还是个问题。
苏芷知道那几天她只顾着二女儿的病情暂时忘了苏嫣然那档事,现在君宇和苏嫣然生米煮成熟饭已经不可挽回了,所以只能采取可靠的方法后发制人。
在祭祖祈福期间作出不敬祖宗之事,君宇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而且苏嫣然现在还是齐漠天的侧室,君宇不好明面上强抢,加上出了大皇子潜逃,能让苏嫣然进宫一事缓上一缓。
苏芷想到阻止苏嫣然进宫的办法后,对穆风扬说道:“王爷,你可否帮我打听一下皇上在太庙时发生的事?最好弄清楚那个被宠幸的宫女是谁?”
穆风扬笑苏芷杞人忧天,说道:“皇上宠幸一个宫女有什么稀奇,你用不着那么担惊受怕。”
苏芷一拍桌子,恨声说道:“我这叫未雨绸缪!万一真是苏嫣然,咱们就完了!”
穆风扬被苏芷突然发火惊了,苏芷自从嫁给他以后,一直都是和和气气从未发过脾气,今天还是
她第一次用这种惊人的语气和他说话。反常即妖,难道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去打听一二,你先别担心。”穆风扬应了苏芷的要求派人去祖庙探听消息。
没过多久,大皇子带罪潜逃一事被京城人传得神乎其神,众人都在猜测他是怎样从宫里逃出来的,又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齐家那边又不太平了,听说是侯府在南边的一座庄子出了事,又闹出了人命。人家又告到京城来了。原来是庄子上的管事凭着齐侯府的权势在那边作威作福,提高各佃户的年租,弄得好几十户人家食不果腹还卖儿卖女。那管事的儿子瞧上一个佃户的女儿,竟然将那家的女儿奸污至死,最后人家学上次那户乡绅把状告到了京城。
这种欺男霸女欺上瞒下的行径很快被揪出来,齐侯府本就受了重创,再来这么一出齐家就真的快完了。齐侯爷为了解决这事,不得不腆着老脸四处求人,加上君宇又回宫了,就主动跪倒君宇面前主动请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凄惨。
君宇最近去太庙祭祖,大约是想起了开国时期的齐家的战功,所以决定从轻发落。是以君宇只让办了那名刁奴和刁奴的家人,又让齐侯爷在家闭门思过一年,好好整治一下府上的家奴和门风。
最近齐侯府诸事不顺,一家子还得忍着。想起苏芷那颗丧门星,大家都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她,齐侯府依旧是当年风光无限的齐侯府。
不过近来说苏嫣然有克夫衰夫命的人比较多,例子有两个,一个是死了六年多的段泽龄,另外一个就是当下越来越不济的齐侯府。
京城民众说苏嫣然嫁给段泽龄后,段泽龄不到三年就英年早逝了。虽然段泽龄是在与越军作战过程中中了流矢而死,但也不排除有苏嫣然克夫的因素在里头。
至于衰夫,齐侯府现在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年齐侯府多风光多,自从苏嫣然进门后就各种不顺。就算齐漠天当年纠缠苏芷那会儿,齐侯府还是什么事都没有。不过苏嫣然出现后,齐侯府就摊上各种破事。
从最开始的齐漠天为了苏嫣然抗婚,把皇帝和京城名门宋家得罪了,然后齐漠天被革职,此生不允许再进入仕途;齐家的功臣田被夺,又惹出齐侯府买田闹出人命一事;然后就是齐侯府多年的铁饭碗食禄被夺,齐侯爷被贬官。
齐家家门败落,齐侯府的公子开始外出经商,结果被坑了。关于齐漠天经商失败一事被说得很具体,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勾起了齐漠天那些年里伤痛的记忆。叹一声往事不堪回首的同时,又听到外面在说前两年他到苏家学习经商一事被苏家人各种虐待。
齐漠天想起在苏家学习时那半年中的日子,苏家人对他的所做所为他一直都记得。现在看苏嫣然的眼神更是冷漠。于是苏嫣然克夫衰夫一事被传得神乎其神,到了齐侯府都开始用更恶毒的眼神看苏嫣然的地步,如果不是因为她,齐家到现在都是京城的名门望族,而不是现在这么困窘落魄的样子。
苏嫣然的芙蓉苑始终大门紧闭,去敲门的丫头都回来说如夫人病重不能出门。齐漠天冷笑,那就让她养病,不过不是在齐侯府,而是在北边的一处庄子上。
苏嫣然这几天正在齐侯府等君宇的消息,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惊,齐漠天竟然这般冷漠无情。
现在齐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乡下庄子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她的记忆里有当年去稻花村看苏芷的情形,那穷乡僻壤的,屋子虽然常收拾,但无处不是灰尘,用具什么的无一不是粗陋的。
吃的也看起来不干不净,屋子还是泥瓦房,屋里头看起来灰灰暗暗的一点儿都不好。还有那床也是破旧的木床,帐子是麻布做的,晚上睡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