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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非烟突然拽住他,拿出以往引诱太子的所学,抬着头尽显他的男儿美:“你不怪我了?”
“祖宗,我为嘛要怪你?赶紧坐着等吃饭,等回去了你说什么都行。”
“你先说你不生我的气。”
靠!你有完没完,但周天还是耐着性子先哄牧非烟,毕竟是焰宙天先挑起了跟牧非烟之间莫名其妙的关系:“不生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来,亲一下坐着去。”周天赶紧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转身赶紧跟徐老先生说话去了:“既然来了,不请你吃一顿怎么行,徐老上座,不坐就是不给我周天和子车面子。”
子车世冷不丁的看眼周天,再看看已经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知傻笑什么的牧非烟:“我的面子给不给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周兄有心请徐老,徐老不能不赏周兄次机会。”
周天笑着拍拍子车世的肩:“谢了,够义气。”
子车世把他手拿开:“不敢当,不及你忙的一半。”
周天尴尬的笑笑,小声的在子车世耳边道:“体谅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一会多帮我说两句好话,我怎么觉的徐老的面色不对了。”
对了才怪,你也不看看你刚才多潇洒,这种事别人掖着藏着怕人知道,你倒好,唯恐别人忘了你有男宠:“没事,第一次见难免,徐老是开明的人,一会就没事了。”
“那就好。”周天赶紧笑着看向大家:“不用客气都坐,这顿我请,小二上好的。”
“来喽。”
“水渠,坐呀,不用拘谨,还有你身边的人,一块。”
“多谢太……”苏水渠赶紧改口:“多谢周公子。”
徐明经看向苏水渠:“他是苏水渠?前苏老的孙子?”
苏水渠笑着上前一步:“正是在下,徐爷爷好。”
“果然是你,长这么大了,以前你还追在你爷爷后面玩泥呢,哎,一晃眼都这么大了。”
“徐爷爷还是像当年一样年轻。”
“哈哈,你那张嘴呀到是会说了,陪我喝一杯,不醉不归。”
“恭敬不如从命。”
周天反而纳闷了:“他们认识?”
子车世帮周天合上下巴:“河继县就这么大,河道更不用谈,你以为他们会不认识。”
“你不早说!”
“我早说,你是不是就动苏水渠的脑子不问寄夏山庄了。”
“嘿嘿,怎么会呢,咱们什么交情,我好就是你好,你不能一点力都不出吧。”
“找位置坐吧你。”
地鼠抱着一推图纸咽口吐沫躲周天远远的也不坐下。
小童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干吗?怎么不坐,忙了这么长时间,不多吃点对不住你主子点的一桌子菜。”
“我主子?”地鼠听不懂小童在说什么:“不是,你刚才看没看见,周天他……他那个男人……”
小童不以为意的重申:“亲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你难道不想女人……”比错了,地鼠敢想女人才怪:“总之有些人兴趣是不一样,咦,不对呀?你怎么会为这个问题,你不知道周公子他……他……”有那爱好。
地鼠就不懂了:“我怎么会知道!”难为周天如此有才学的人,怎么会……地鼠猛然想起个更严重的问题:“他是牧非烟河继县的父母官?”怎么可能跟周天……
“你连这些都不知道,你怎么跟周公子身边办事的,我跟你说,周公子跟牧非烟……”
子车世突然道:“小童,你没事做吗?帮赵兄把东西拿上去,赵兄,这边坐。”
地鼠赶紧推辞道:“不,不,我跟小童把东西拿上去,你们吃。”他才不跟牧非烟坐一起,万一他心血来潮想抓自己怎么办,地鼠赶紧拉着小童走了:“走,咱们上去说。”想不到河继县的父母官跟周天是那种关系,以后他们岂不是在山头有的混了。
小童偷看了少主一眼,见子车世正跟他们聊的投机,赶紧跟着地鼠跑了:“我告诉你,这个说来话长,听说是周天先强要了牧非烟,后来牧非烟才半推半就的成了,你看见坐在徐治代身边的苏水渠了吗?听说牧非烟现在不怎么讨周天喜欢是因为苏水渠的介入。”
地鼠瞬间道:“不会吧,苏水渠看起来根本比不上牧大人?”
“谁说的清,这种事,只有周天知道为什么……”两人说着已经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可他们自认小心谨慎的对话,一丝不落的听在子车世和周天耳朵里,以他们的武功,就是小童在心里腹诽也逃不过周天的耳朵。
周天要死的看眼子车世:管好你的奴才。
子车世当没看见,跟着徐治代在一旁闲聊,含笑平静的脸上,给人如沐春风的优雅,突然子车世很有雅兴的道:“景行山脉的风景别具一格,一会赵兄下来,定让他做东道主过去看看。”
042用餐
徐明经赶紧拱手附议:“想不到子车先生会有兴趣,但听闻景行山一代有悍匪出没,子车先生还是小心为妙。
子车世并不在意:“有赵兄带路,想必不会出什么意外,徐老如果有兴趣,不妨一块同行?”
徐明经苍老却精神的面容露出一抹苦笑:“子车先生别取笑我了,老夫哪有那种精力,我还是留在这里帮周小兄弟和先生监管盐池才好。”
苏水渠闻言心里惊了一下,太子难道把盐池的事交给徐老先生了?都怪他那天错过了机会,不能怨太子不让他参与,苏水渠苦笑的请徐老喝了一杯,猜着太子把他摒除在了这件事之外。
牧非烟为太子夹些青菜,小心翼翼的伺候周天用饭。
苏水渠帮着太子招呼徐明经,两人谈起了不少以往的旧事,苏水渠也趁机问了是哪里的盐池,得知是久不用的继存河盐池时,心里五味参杂。
周天很自然的让牧非烟服务,陆公公不在,牧非烟接替也没啥,但见子车世没有动筷,不禁疑问道:“吃不下吗?还是不好吃?”说完才恍然想起子车世吃饭也是要人服侍的:“自己夹呀?不是很远。”说着还自己夹了一次给子车世看看。
子车世含笑的看了周天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徐明经却急忙接道:“周兄不必客气、也别误会,子车家有子车家的规矩不能随意用膳,咱们吃,不用顾忌子车先生。”
周天也不勉强,就是觉的子车世是不是讲究过了,吃个饭而已,没人伺候难道还不吃了,奇怪的古人坚持。 一桌人马车把这件事抛出脑后,有说有笑的用餐,徐明经问了很多关于郭守敬的问题,周天一律知无不言,苏水渠在一旁听着也受益匪浅。
牧非烟则一直侯在旁边伺候周天,见太子哪样吃的多还会特意多夹一些,除了偶然跟着大家说的话笑笑,没再给周天添什么麻烦。
周天见子车世果真不动筷子,好心的夹了一块蔬菜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吃点,忙了一天了。”
牧非烟见状不动声色的看了子车世一眼,没说什么的低下头,继续为周天夹菜。
苏水渠也看了子车世面前的碟子一眼,太子夹菜?转而又像没事一样继续跟徐老谈着小时候,只是明显有些口不对题。
周天见子车世没有动筷,奇怪道:“吃啊,给你夹了?你看什么?”
子车世头疼的给他推回去:“你自己吃吧。”他怕还没有咽下去,盘子就穿了。
“不吃别后悔。”周天看的出子车世是在婉拒她的举动,直接把菜拨拉回来,强求不来,不吃就不吃:“多喝点水吧,如果你等你家小童下来,估计黄花菜也凉了。”
小童当然下不来,正从地鼠嘴里套周天的闲话呢,堵着地鼠不让地鼠走:“他半夜说不说梦话?”
“我怎么知道,我们不住在一起。”地鼠满脸无奈,他已经被问一刻钟了。
“但你总能听周公子谈起谁吧?是苏水渠多一些还是牧非烟?”
地鼠头疼的想推开小童,宁愿去对着牧非烟吃饭也不跟小童说话:“我今天才知道有他们两位的存在,你饶了我吧。”
“啊?这样呀!”也就是说焰宙天谁也不喜欢:“不可能呀?传闻周公子更偏爱苏大人一些,你确定没有听周公子提过。”
楼下的周天同情的看眼子车世:“啧啧,他说不完了,不行你就自己吃吧。”
“你少出点事他就说完了。”
显然楼上的对话,下面的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得!好心没好报。小二!再来杯无毒的茶!还要是刚才小童泡的那种!”
子车世先一步道:“不用了,我饱了。”
周天闻言突然坏心的凑过去问:“喝饱啦?想不想去厕所?”
子车世含笑的指指周天面前堆成小山的菜:“你赶紧吃吧。”
“憋着不好。”
“非烟,你家主子想你喂他,还不把菜都倒他嘴里,没看等不及了吗?”
牧非烟被突然提到有些无法回神,诧异的看眼太子,见太子并无此意,又低下头继续为太子布菜。
周天得意的道:“没用,他变聪明了,你家小童呢?不会真要话不要命。”
子车世面上依然笑着,心里却早已把小童估量个遍,已经揣摩着是不是该换个侍从。
天已经完全黑了,阴沉的月亮昏暗的挂在天上,宴席在不错的气氛里散去,小童不情不愿的从楼上下来,见主子已经站在门外,赶紧去给主子备车。
徐老走的时候再三嘱咐周天别忘了将灵渠的斗门图稿给他一份,苍老的容颜谈到他的终身所学始终散发着圆润的光彩。
子车世上了车,突然掀起窗帘温和的道:“明天我跟你去景行山。”
不等周天回答,地鼠立即热情万分的点头哈腰:“欢迎之至,子车先生能来景行山,是我们景行山的荣幸,我们大当家的一定十分欢迎。”
周天提醒道:“你傻了吧,别忘了他家是专业山头土匪。”
地鼠把周天推一边,诚恳的看向子车世,恨不得把他当功名牌膜拜:“我等一定在这里恭候子车先生一起出发。”
子车世满意的点头:“多谢赵兄,明日再会。”
“明日再会,明日再会,子车先生慢行……慢行……再会!再会!”
周天把他手拍下来:“行了,行了,都走远了,早知道你崇拜子车世不让你来了。”
地鼠憧憬的解释:“他是子车世,你知道寄夏山庄吗?你知道祈欠大会吗?你知道南方泰斗和第一文圣吗?全是子车先生小时候的称号,他是子车家族这一代的少主,才学、所闻都是圣人之言,他……”
周天早转身走了,她只关心子车世是不是很有钱,其它的现在跟她无关,何况她还有事要处理:“苏水渠!牧非烟!你们两个过来!”
苏水渠和牧非烟快速跟上:“少爷!”
“少爷!”
“你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准你们私下离开灵渠!还有你牧非烟!没长骨气、还是忘了你是男人!什么表情!收起你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胡闹滚回妓院伺候人!苏水渠你躲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灵渠不能离开人!”
043命悬
苏水渠、牧非烟突然见太子发火都有些胆颤,吓的噗咚跪了下来:“微……”
地鼠跟过来,见他们跪着疑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周天怎么动不动就让人跪,毛病不好。 周天脸色难看道:“贺惆,把地鼠带下去休息。”
“是。”
“喂,你干什么?”地鼠边推搡边提醒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别总不把你的属下当人,你听到没有,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
苏水渠见地鼠走了,跪在夜幕下恭敬的叩下去:“微臣交代了夏大人看管,目前截流已经完成,大堤已经上了轨道,全在计划之中,微臣有事询问殿下,所以盲目前来,望殿下恕罪。”
牧非烟在一旁吓的根本不敢说话,太子若要把他卖了,谁敢说不,盛极一时的袭庐还不是被太子扔进军妓营内过了一天一夜。
周天听完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下次出现说一声!牧非烟!你抖什么!再抖县令也不用做了!”然后看想苏水渠:“说吧,哪些地方不明白?”
苏水渠叩着头赶紧道:“铧嘴和天平的接口衔接处有问题,还有上下斗也需要太子实地去看一下,斗与斗之间有点偏差。”
“差多少?”
苏水渠站起来,把准备好的图稿和实际斗门的差距恭敬的给周天递了过去。
周天扫了一眼,刚打算跟苏水渠说话,猛然抬起头,迅速抱住苏水渠拉上牧非烟跃出十米之外,三枚闪着绿光的暗器阴森森的扎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