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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舒挽怪笑的看着穆朵朵。
穆朵朵瞪了她一眼,两个女孩乐呵呵的开始收拾餐具。
到了楼下郝文看到王小姐一个人坐在圆桌的石凳上发呆。
看到郝文朝她走来,她立刻起身:“郝总,您起来了!”
“坐着吧,这不是在公司,你这样我反而不习惯。”郝文说着坐下了。王小姐也跟着坐下。
这时郝文看到王小姐手中拿着一支钢笔。
“这笔好眼熟!”
“这是您的笔!”
“是吗?我还送过笔给你呢?”
王小姐轻轻一笑:“您当然忘了,那是您大三那年送给我的,在足球场边上。”
郝文这才想起来:大三那年郝文很喜欢踢球,王小姐每场必去看。有次郝文从球场上下来,看到一直看着他发呆的王小姐。直到郝文换好衣服后,她都没有离去。郝文突然想逗逗这个严肃的姑娘。他走过去问她:“为什么每场我踢的球你都要来看?你崇拜我?”说完他拿出钢笔在王小姐手心签下他的名字——郝文。然后把笔塞到王小姐手里,嘴角上翘笑笑就走了。
现在郝文想起当时的情景都有一种想钻地缝的冲动。“那时候我真的很幼稚可笑!对了,你那时为什么总来看我踢球,又一声不吭?但我总觉的你有话想跟我说似的。”(那时候女生们看男生踢球,总会为她们喜欢的男生喊加油。所以哪个男生的名字被女孩们喊得多,就说明那个男生最受欢迎。当然郝文永远是最受欢迎的)
“呵呵!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说您是香港人,可您说话却是一口的东北碴子味儿呢?所以想找您问个明白。”王小姐是纯东北姑娘,她说这些话时故意用东北话说。
郝文被她的搞怪幽默逗乐了——他总算放心了。他很怕王小姐心里有他,因为那会让他感到很有压力。——作为商人,他绝不会对自己的同事动心。在处理和女同事之间的关系上他做得‘太好了’——他是个让女同事们感到既绅士又绝没有半点暧昧的人。商人重利轻离别嘛,他是不会爱上他的女工作伙伴的——因为那会影响到他的工作!
这时穆朵朵和舒挽收拾好一切也下楼来了。
“老婆,走吧我们也到外面看看去!”
“那我呢叔叔?我还要干别的活吗?”舒挽问道。
“不要了,你现在可以到花园里找找蚯蚓什么的!”郝文笑着看着舒挽。
舒挽撅了撅嘴:“好吧!我找蚯蚓聊天去!”
郝文带着穆朵朵出了院子大门,他们绕到了老屋后面。看到舒逸果然在种菜,他干得很认真呢!
郝文拉着穆朵朵的手一起欣赏着小镇——小镇是一个小型高原盆地。南北两面四周群上环抱,东西两面各有一个豁口——小镇出入都得走这两个豁口。穆朵朵家位于小镇的北面。是座独门大院,四周都没有相连的人家。穆朵朵家的后院有一条小溪自西向东流,并在她家老屋东面不远的地方拐了个湾,朝南流过小镇。这条小溪就是第一次回老家时郝文背穆朵朵淌过的那条小溪。只是他们趟的地方在下游。
他们顺着小溪往西北走,小溪两岸是刚发嫩芽的垂柳。在山脚下是一大片果园,果园里桃花盛开。两岸鸟语花香,风景美不胜收。
郝文看着盛开着桃花的果园,跟穆朵朵说道:“媳妇,其实公司就像一棵大树。装修工人、家具厂工人、建材商场送货工人、还有销售员业务员是这棵大树的细小根须,虽然细小但是汇集到一起就能吸收源源不断的营养。设计师们是大树的主干,他们支撑着这棵大树。没有他们公司就不能称之为大树,只能是藤蔓植物。而公司的管理人员是树皮,为大树输送营养。各级办公室人员是细小的枝杈,有他们这棵树才丰满。”
“那叶子呢?”
“叶子,当然是维持整棵大树生存的必需利润。”
“当然如果这棵大树能结果的话。果实就是它的额外利润——因为不是每棵大树都能结果的。这些盛开的花朵就好比为大树宣传的媒体、模特们。它们负责招蜂引蝶,为大树带来更丰硕的果实。不过它们一年就只开一次,所以它们和树叶、树枝、树干、树皮、树根是有本质区别的。”
穆朵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么你是大树的那一部分呢?”
“我是园丁,负责给大树浇水、施肥、修剪、除病虫害,好让树根有营养可以吸收,还不受病害的困扰。我的职责就是:无论在多严酷的环境下——即使是沙漠,都要保证大树有足够维持生命的水和营养。我必须各方协调、来回奔跑寻找水源。我还得时刻关注这棵大树:如果有病虫害和枯枝,我要立刻采取措施除去这些病害的枝条,让别的枝条可以健康生存。”
说完他陷入了深思,很久他才说道“那么媳妇,你能理解这个园丁的工作吗?”
穆朵朵点点头,她能理解。
“那么以后不要再说:我不为你放弃事业是不够爱你的话了。你看好吗?”
穆朵朵踮起脚尖,轻抚着郝文的脸:“我不会再说那样的傻话了。”此刻她竟有些心疼这个倔强、自信、从不认输的男人。
郝文听完紧紧的抱住穆朵朵:“谢谢你宝贝!谢谢你的支持和理解!”
走累了他们便停下来在柳树下坐了一会,郝文很享受这样平淡宁静的生活。他甚至希望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在这里呆一辈子。
直到中午毒辣的太阳照着大地,他们才回到家里。郝文把外套盖到穆朵朵的头上,像背新娘一样把她背到家里。舒挽看到后说道:“叔叔!天哪!我怎么情不自禁想到:我们回到高老庄了。(高老庄——猪八戒的岳母家)”王小姐都被逗得扑哧笑了。到了客厅里,郝文才放下满脸通红的穆朵朵。郝文笑着说:“外面紫外线太强,怕把她的皮肤晒伤了。”
“朵朵真幸福!”
这时王小姐说道:“郝总,您洗洗手准备吃午饭吧!”
“哦!你也帮忙做饭了吗?”
“是的,您尝尝我的手艺吧,就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王小姐笑着说道。
“我并不挑食,连朵朵做的菜饭我都觉得很可口!”
“啊,那我不能和她相比。她一定去上过专业的烹饪培训班。她做的饭菜比饭店的还可口!”
“哈哈!千万别夸她,她很容易骄傲!不过她的确没接受过专业培训,她是硬练出来的。十三岁就学做菜了。”
此时程磊听得心都生疼——什么!这孩子跟他过,十三岁就学做菜了?别人家的孩子这岁数估计还跟父母闹着不愿吃饭呢。
☆、第十五章 第三节 她的家族史
于是大家都洗了手默默吃饭——郝文决不允许任何同餐的人在吃饭时候说话,他觉得那很没教养。他反感吃饭时夸夸其谈的人,他甚至不能忍受人们发出很响的咀嚼声。
餐桌上他有很多规矩:不许说话;更不许打闹;不许发出很大的咀嚼声;更不许笑到喷饭;不许打嗝;还必须身板坐得笔直,不许像没骨头似的趴在餐桌上。在他家里,如果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说,那么得在上餐桌之前说完。要不然就只能等到吃完再说。这些都是父亲从小这样要求他的,所以他也这样要求穆朵朵。将来他还会这样要求他们的孩子。
郝文不喜欢和陌生人同桌用餐,因为如果有些人吃饭时有些不良习惯,他会立刻没有胃口。
如果是商务用餐,而且又遇上夸夸其谈的客户,他会默不作声的呆着,也不吃饭,也不说话。
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喝咖啡,王小姐和郝文谈到现在海外投资环境恶劣。郝文轻轻的叹了口气。舒挽无知的插嘴“这是什么原因?”
郝文不想回答她的幼稚问题。就让穆朵朵给她解释。
穆朵朵于是告诉她,金融家们是如何玩转金钱游戏,通过各种手段打乱市场经济。他们主宰着兑换规则,通过通货紧缩、通货膨胀再通货紧缩卷走别人的财富。他们甚至能让一个国家经济陷入水深火热中,而且每个普通人都不能幸免深受其害。穆朵朵还具体用数字概念打了比方,人们的钱是怎么在无形中变成别人的。
“还是不大明白!”舒挽摇摇头无奈的说道。
“舒挽,你和多数女孩一样:不仅数学不好,头脑也不灵活!一个姑娘光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是没用的!她还必须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你婶婶了吧?她不仅非常漂亮——还比任何一个我认识的、和她同龄的女孩都聪明能干!”郝文嘴角上翘骄傲的说道。“我还没告诉你:她幼儿园的时候就背会了乘法口诀;而且还会算除法。她是个数学小天才。她从一年级直接申请读三年级,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同岁,她却比你高一个年级的原因。”
“哇!朵朵,你太棒了!”
“哈哈,舒挽,别捧她!她会骄傲膨胀的!其实有一段时间她很叛逆,学习也退步很多。不过她现在又很优秀了!”
“叔叔,你这么评论她像个家长,而不像是个丈夫!你跟我爸一样,整天就是学习这啊、那的。”舒挽不满的说道。
郝文这才意识到:他提起朵朵学习情况的时候,就像一个家长在夸耀自己的孩子一样骄傲。十几年作为父亲的习惯还是一时半会改不了。
他们正说得热闹,在阳台上的程磊看到他的侄女小花进到老屋的院子里来了。(在这里人白天从来不锁门,人们都进进出出的相互串门,也不需要敲门,直接进来就行了)
“老叔在吗?”小花扯着嗓子在喊。
“在!上来楼上吧!”程磊答道。王小姐好奇的一看——天!程磊的侄女居然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
说话间小花就到楼上来了。
“老叔,他小姨!(她指穆朵朵。论辈分,她是穆朵朵的姐姐。所以她这是依她的孩子尊称穆朵朵‘他小姨’)
程磊问道:“怎么了?有事吗?小花?”直呼一个中年妇女的小名程磊似乎也不觉得别扭——辈分在那,没办法。
“大爷爷想见见你们叔侄俩。他岁数大了来不了,你们能去一下吗?”小花所说的大爷爷是程磊父亲的亲大哥,而小花只是他们的远房亲戚。
“好吧!朵朵,我们去一趟。你准备准备!我们买点东西去。”
“那他们呢?”穆朵朵其实是不好特指郝文才这样说。
“一起去吧!”
穆朵朵一听立刻高兴了——至少叔叔心里不再讨厌郝文了。
于是一行七人一起出了门。并在小镇街上买了些年货。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平时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小镇特别热闹。大街上到处是调皮的男孩们,他们拿着鞭炮在大人身后胡乱燃放。这样很招大人们心烦,总可以听到大人们大声指责这些调皮的孩子。
在小镇拐了几个路口,不一会就到了程磊的伯父家。老人特意穿上了一身新衣——穆斯林白色长袍。他端坐在正屋客厅的老式大椅子上。这是一个慈祥又威严的老人,他身材高大。即使已经90多岁依然精神矍铄。他戴着一顶穆斯林老人戴的帽子。
“来了吗?”
他用的是方言。
“是,爷爷,我老叔来了!”(小花不是这位老人的亲孙女,她和程磊他们其实属于远房亲戚了。不过因为她丈夫一直被老人子女雇佣照顾老人,所以老人很疼爱他们。)
“给他们斟茶!”
“哎!”小花响亮的答道。
老人面向程磊慈祥的说道:“过来孩子,来你老伯父这!”程磊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的小凳子上。
“上次回来,怎么不来看看我?”
“那时太匆忙了伯父!”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老人说完眼圈红了。浑浊的老泪模糊了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孩子,你看真主让你回到我的身边了,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只记得我父亲手心上有颗大大的红痣。”
“是,你记得没错!你还对家里人谁有印象?”
“隐约记得我母亲的眼睛是深蓝色的。”
“你说得没错孩子,那你知道你是穆斯林吗?”
“哦!我不知道,我以为我是白族,大理不是白族人居多吗?”
“啊!这你错了,你是穆斯林。记住了吗孩子?”
“记住了伯父!”
“按理你应该皈依伊斯兰,你的想法呢?你愿意做个穆斯林吗?”
“我愿意伯父,原谅我忘了自己的宗教。”
“没事孩子,这是情有可原的。你那时候很小,你跟着你哥哥去北京那年才四岁多。再说你的养父母是汉族人对吧?你的养父母是我们家族的恩人,你要好好孝顺他们。所以你过去以汉族人生活方式生活,并不算违背真主。”
“你父母去世之后,你跟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