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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拍手笑道：“小曼苓真了不起！让我们又惊又喜呢。”
竹妖叹道：“谁能想到动物妖五大至尊又能君临天下。这简直是妖族几十万年来最大的盛事，虽是远古五族亡灵，依然令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苍木龙尊忍不住问道：“五尊是否还在人间？妖宗有没有留下五尊的消息？”
树妖道：“早在数十万年前，五尊便已成神，飞升而去，如今想必已成圣，成为整个妖界最巅峰的存在。但无论过去多久，所有妖族都会记住他们的名字，荒宇龙尊，大地魔犀，惊世神鸦，撼海狂鲨，噬天巨蝎，是我们所有妖族敬仰的祖先。”
曼苓淡淡道：“承蒙老天垂青，我得到五尊信赖，可驱使五族亡灵大军。四位若还我真身，我便全力支持妖宗，让亡灵大军成为妖宗的利器，可好？”
四妖彼此对视，均有些心动，但显然更为担忧。
四大宗门和妖宗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否则也不会争斗数万年，亡灵大军能歼灭四大宗门，自然也能歼灭妖宗，这是四妖最怕遇见的局面。
曼苓虽是夷人，自古与妖族亲如一家，但说到底还是人类，不是妖族。四妖只想把她当成可利用的棋子，而非威胁到自己的双刃剑。
花妖笑道：“小曼苓，别忘了你穿越来此的任务，那旗杆呢？只要你献上旗杆，我就还你真身，好不好？”
她却不知，在说话的过程中，曼苓、方华、月奴也在疯狂吸纳能量，四大宗门足足十六名尊元境后阶强者，化作最精纯的元能，源源不断输入三人体内。
曼苓修至尊元境中阶大圆满，方华是尊元境初阶大圆满，月奴则是空元境中阶，在这种程度的吸收下，曼苓完全能突破尊元境后阶，方华能突破尊元境中阶，月奴受益最大，至少也是空元境后阶，甚至可能晋升尊元境，与父亲苍木龙尊齐平。
“不好意思，旗杆被主人收去了，我没本事讨回来。”曼苓指了指小尘。
四妖终于开始正视小尘，但奇怪的是，饶是四妖修为通天，仍丝毫看不透小尘。
竹妖问道：“你是谁？”
小尘仰望天穹，淡淡道：“旗杆是我的，你们想也别想。”
竹妖眉头微蹙，道：“我乃妖宗四大领袖之一，从来没人敢对我如此轻慢。”
小尘不屑道：“你们的祖宗妖帝也不敢对我如此轻慢。”
“大胆！”树妖喝道，“大帝也是你能说的吗？给我跪下！”
“嘘……”小尘轻声道，“别吵，抬头看天。”
众人向天上望去，随即大吃一惊。
空中飞来一座城。
这座城比天京更大，几乎可以与末日之城相比，造型更为精美，建筑物鳞次栉比，仿若天神宫阙，缓缓飘来，如祥云般悬在天京上空。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盛元大陆的城市，而是来自西大陆，通过两界壁垒，在天空中形成巨大的投影。
四妖脸色大变，失声道：“灵宗！”
西大陆有三大种族、六大宗门，人族有四宗，妖族有妖宗，两者敌对，还有一个灵宗两不相帮，说是不涉纷争，其实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人族和妖族。
灵宗成员皆是灵体，无论寿命、修为、法力都远远超越人族和妖族，是一个得到老天青睐的种族，唯一的缺陷是数量稀少。
西大陆天宇深处，平流层之上，悬浮着一座城，便是灵宗所在地，数十万年来俯瞰大陆，傲视人妖两族。谁也没想到，今天这座城竟降至低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城门打开，出现上百名强者，每人的修为均达到尊元境后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四大宗门不过十六名尊元境后阶，妖宗也只有寥寥十余人，灵宗却有上百人，实力强得令人恐惧。
但接下来的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上百名强者齐刷刷跪倒在地，向小尘顶礼膜拜。
“拜见灵祖！”
最令人惊讶的不是“灵祖”这个称呼，而是这上百名强者的表情。
他们望着下方微小的小尘，并未流露出对太古前辈的尊敬和崇拜，而是害怕。
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发自内心、深入骨髓、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的害怕！
“起来吧，头领上前说话。”小尘淡淡道。
“遵命！”
众灵体强者站起身，三名头领走上前，一个披盔戴甲的女人，一个杀气凛然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瘦小清俊的少年。
“魂魄灵，器物灵，本源灵，有点意思。”小尘微笑道。
三人恭敬施礼，那女人道：“怨灵‘独美’见过灵祖。”
中年男子道：“阵灵‘亿杀’见过灵祖。”
少年道：“风灵‘除云’见过灵祖。”
方华观察三人，恍然大悟。那名叫“独美”的女子盔甲内面目模糊，黑气森森，像是用盔甲包裹着浓浓的怨气，正是魂魄灵之怨灵，也就是传说中的鬼。
那名叫“亿杀”的中年男子遍体阵纹，杀意凛冽之极，本体是一座杀阵，由阵法投射而成，正是器物灵之阵灵。
那名叫“除云”的少年看似瘦弱，实力却是三人之最，本体是无尽狂风，与盛元大陆金、木、水、火、土五核一样，均是本源灵，经过漫长岁月的投射，孕育成强大的风灵。
小尘道：“看来你们对我并不陌生。”
独美道：“世间所有灵体都听过灵祖的故事，您是灵体一族永远的骄傲。”
亿杀道：“我们曾去灵帝次元修炼，在次元深处见过灵帝手书碑文，记载了您的事迹。”
除云道：“请灵祖见谅，我们漂浮天外数万年，对东西大陆并不关心，因此不知您的本体降临，否则我们早已见到您，做您最忠诚的奴仆。”
他们可能是这颗星球上实力最强的三人，远胜四宗太上长老和妖宗四大领袖，本该如天神般高高在上，俯瞰一切凡夫俗子，谁知此刻面对小尘，除了恭敬和谦卑，就只剩一种姿态——
无以复加的恐惧！
第391章 纪元毁灭之谜
方华向小尘心灵传音：“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
小尘回首看他一眼，神情颇有深意，传音道：“后面几个小喽啰在谈论我，想不想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当然想，”方华振振有词，“偷听是我偷窥之外的第二大爱好。”
此时两界壁垒破开大洞，投下巨大的光柱，四大宗门强者的能量沿着光柱输入方华三人体内。小尘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悄然连通灵宗上百名强者，将他们的语声导入光柱，传入方华三人耳中。
于是乎，三人听见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我在灵宗太古典籍中读过灵祖的故事，她是器灵，有五大本体，原名‘凡尘五味’，制造者是……灵帝还是谁来着？”
“不是灵帝。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修成圣祖境的‘人祖’，灵帝、妖帝、人帝的师父。所以灵祖辈份比灵帝还高，从第一纪元活到今天，至少活了几百亿年。”
“她虽是人祖所创，却比人祖更重要，整个宇宙、所有生灵、一切的一切，都是灵祖创造的，纵然说她是创世神也不过份。”
“这……是否有些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人祖生活在第一纪元，他游历宇宙各地，集合天地精华，炼成‘凡尘五味’，但没想到凡尘五味出世的第一天就引发大变，疯狂吞噬宇宙鸿蒙之气，连人祖也无法阻止，直到整个宇宙被吞噬。人祖在宇宙核心创造一个阴阳核心，用凡尘五味反向喷发，重新创造了一个宇宙，也就是第二纪元。”
“这么说来，灵祖非但不是创世，还毁灭了第一纪元。”
“毁灭既创造，第二纪元开始，人祖正式创世，制造了一个欣欣向荣的宇宙，各大种族和谐共存，并收了三个徒弟，也就是后来的人帝、妖帝、灵帝。凡尘五味诞生器灵，是一个小女孩，随人祖和三帝周游宇宙。直到有一天，灵祖再次吞噬宇宙精华，人祖发现时已经晚了，他命三个徒儿躲进阴阳核心，三帝侥幸逃生。人祖却没那么好运，与第二纪元同生共死，被灵祖吞噬。”
“天哪！灵祖她……她太猛了，连自己的主人也敢吞噬。”
“事实上这也是为了第三纪元更完美，人祖知道这点，才会以身喂器。第二纪元毁灭，第三纪元诞生，便是史上最强大的修真时代，三大种族飞速发展，三位大帝成为三族领袖。他们认为灵祖太危险，在宇宙核心设下一座超级大阵，困住凡尘五味，封印器灵，本以为从此天下太平，谁知几万年后仍避不开噩运，器灵苏醒，首先吞噬了大阵，随后蔓延整个宇宙，等三帝赶到时，宇宙核心已坍塌，第三纪元再次毁灭。”
“然后……第四纪元诞生了？”
“是的。三位大帝认为凡尘五味是不祥之物，将其分成五份，镇压在宇宙五个偏僻角落。第四纪元与前三个纪元不同，灵祖将鸿蒙精华储存起来，喷发的只是普通灵气，因此那个时代灵气稀薄，法则不全，无益于修行。人类有‘天工革命’，以技术工艺弥补修行的不足，妖族和灵体却迎来黑暗时期，蛰伏了亿万年，被人类死死踩在脚下。灵帝和妖帝因此开辟出灵帝次元和妖帝次元，助两大种族修行，不至于灭绝。”
“后来灵祖是否也吞噬了第四纪元？”
“是的。第四纪元虽然黑暗，但创造出一种新物质，也就是‘暗能量’，占据宇宙九成以上，灵祖精心研究，实力狂增，联合整个宇宙的暗能量，令她五个本体脱离封印，向宇宙核心漂流，足足飘了几亿年，终于相聚。三个大帝已超脱现有宇宙，飞升至更高等级的世界，在那里忙着复活他们的恩师人祖，因此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直到有一天，灵祖再次吞噬，第四纪元就此毁灭。”
“原来宇宙之上还有宇宙，不知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三帝修炼三个纪元，终于修成圣道三境，突破圣祖境，找到了飞升的途径。他们甚至怀疑人祖也在那个世界，当初人祖以身喂器，就是为了开辟这条飞升之途。三帝去新世界探索，把所有历史记载下来，留给子孙后代，据三帝所说，从第一纪元到现在第五纪元，五个宇宙的核心都是一样的，也就是当初人祖创造的阴阳极点，每个宇宙核心都有一颗完全一样的星球，名叫‘启元星’。但你永远想不到，这么重要的星球上，活着的都是最普通的凡人。”
“我们这个纪元显然是最弱的，不知启元星在哪。”
“在这。你脚下的星球就是启元星。”
“什……什么？！”
“任何纪元，任何时空，任何星球，都不可能同时生存三大种族。别的星球要么都是人类，要么都是妖精，要么都是灵体，最多出现两族，绝无三族共存的先例。只有启元星可以为三大种族提供生存条件。”
“这……这怎么可能？我一直以为这颗星球弱爆了，没想到居然是宇内最重要的！”
“阴阳两面既东西大陆，创世之初，西大陆叫‘宏元大陆’，东大陆叫‘盛元大陆’，星球内部既宇宙核心，灵祖连续四次在那里吞噬宇宙，也连续四次在那里开创纪元。人类四大宗门为一己私利制造两界壁垒，吸尽东大陆的灵气，导致两块大陆资源不均。但你可曾想过，正是这颗星球，在第一纪元时诞生了人祖，在第二纪元时诞生了人帝、妖帝和灵帝，宇内最伟大的四个生命，都是从这颗星球走向全宇宙。”
“那么……那么……灵祖她……她会不会……第五次……吞噬……？”
“这……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怕得腿肚子都在抽筋。”
听到这里，方华、曼苓、月奴已震惊得无以复加，齐齐向小尘望去，三张脸上满是惊骇。
我嘞苍天大地乖乖它娘，小尘竟然是毁灭四个纪元的元凶！
连小尘也有些惊讶，喃喃道：“这里是启元星……我居然不知道。”
方华三人脸色大变，齐声惊呼道：“不要！”
合着她压根不知道，几个交头切耳的灵体反倒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下还了得，她非过把瘾不可，一鼓作气吞了第五纪元。
小尘笑道：“别担心，现在的我有心无力。愚人碗和俗人筷飘荡在不知哪个角落，我刚借用女巨人恢复身体，实力不及以前亿分之一，除了天地灵气什么也吞噬不了。”
方华三人松一口气，彼此对视，严肃地点点头，暗自发誓绝不能让小尘找到其余两味。
小尘露出满意的神情，道：“难得偷听一次，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我实力太弱，判断出错，还以为这是低级世界，没想到是我的故乡启元星。难怪庸人幡和浑人炉会出现在此，这是他们的本能，我的魂魄也只能在此苏醒。嘻嘻，太谢谢灵帝那家伙了，给后代子孙留信，一不小心帮了我大忙。”
方华苦笑道：“所以你喜欢吞噬，原来这也是本能。”
小尘开心之极，向三大灵宗领袖挥手道：“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回去吧。”
除云小心翼翼道：“灵祖今后有何打算？”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