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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暹已经三十了,他真的不年轻了,必须真真切切的考虑传承人的问题了。
也幸亏他没了爹妈,不然肯定会逼着刘暹纳妾的。
只是刘暹现在并不是抵触纳妾的问题,而是他真正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了问题。一个不怀孕可以,两个不怀孕,三个不怀孕,张妙彤也不再怀孕,那就极可能是男人的问题了。
穿越十年,刘暹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会成为烦恼自己的一个大问题。
没有继承人,就是他扯旗造反了,底下人的心思也不会稳定的。现在的中国不是三十四年后的中国,没有革、命党的日复一日的闹腾、宣传,一波接着一波的起义。帝王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当然,这事情也不是刘暹一个人在急。后宅里的四个女人,每一个都在急。
无声的叹息。刘暹大步走出房间。再烦恼,这事也急不得。
现在已经是同治十年的十月,刘暹月前成立了南洋船运公司,从英美两国购进了六条火轮船,外加趸船、驳船一批,聘请了外国船务人员上百人之多,航线布于珠江三角洲——钦州港——琼州——鸿基港四处。
珠江三角洲的码头当然用不着刘暹操心。但是鸿基港与钦州港的投入,算上购船的耗用,二十万两银子就已经投出去了。从此之后。每月中外员工的薪水,和煤炭等一应物资的耗费加在一块,一个月刘暹的船运公司若是赚不到一两万两银子,那就是纯粹的赔本买卖了。
而时间走到这一步。在钢铁厂建成之前。刘暹的工业布局也大体算完整了。虽然火轮船与军舰完全是两个概念。但总的说,还是有相通的地方的。
而事实证明,刘暹完全是不需要为南洋船运公司的盈利能力感到担心的。只鸿基港的煤,台湾的硫磺,钦州的糖类,就让南洋船运公司的火轮船忙的连轴转了。第一个月,完全是运输着自己的货物,一切开销除后。账面上就留下了近万两的纯收益。
刘暹已经让南洋船运公司成立招商办了。就跟现在敞开门招股的鸿基港一样,刘暹并不打算将之握在手心里。纯粹赚钱用。他到广西已经一年多了,影响力也有一些了,是到了整合引导地方财力的时候了。
不仅是南洋船运公司,连纺织厂、火柴厂、肥皂厂、卷烟厂等等,一切跟军火不搭边的工厂,他在明年都会陆续开放对外的。当然,炼糖厂刘暹还需要继续握一会儿,让它给自己产生更大的利润。
广西本身就是中国的产糖大省,是甘蔗的种植重地,糖僚众多。在清中期时候,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但是现在的广西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广西了。常年的战乱让广西的本土糖业遭受了重挫。而刘暹建炼糖厂好死不好的就是卡在了广西糖业恢复发展的锋头上,依靠着自己强大的财力、势力和实力,一具在广西制糖业上占据了龙头地位。建厂只一年,就给广西本土艰难恢复中的制糖业带来了一重创,而同时又让广西本地的甘蔗种植面积迅速扩大。
炼糖厂在广西的贺县、贵县、柳城、宜山、邕宁、西隆、阳朔、富川、恭城、永福等诸多甘蔗种植的传统大县,都跟地方士绅大户签订了购买协定。
那是一份很简单的协定,规定了最低的收购价格,又允许看市场上扬之波动而定增价,产量有多少收多少,这对于地方士绅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协约。而整个广西制糖业,除了秦军的炼糖厂外,又有谁有这个能力和财力,摆平一切麻烦?
一年,仅仅是一年,刘暹投进去的银子就收回来了,还另有大笔结余。
所以刘暹现在也有点舍不得这个炼糖厂了。虽然李福泰已经跟他通过了消息,说是来年广西会有第二座近代炼糖厂投入建设,背后的靠山是按察使佛尔国春。
这显然是眼红了,要来掺进一脚。就像在广东,已经有新的火柴厂建起来了。刘暹不在意,中国的市场大了去了,他欢迎所有的人都来掺上一脚。总比让白花花的银子给外国人赚取强吧?
晨练之后就是吃早饭。刘暹觉可以跟王璐莹睡,饭却是回到张妙彤那里吃的。然后就到了书房。提督衙门的大堂和签押房近乎是摆设,绝大多数的事情刘暹都是在书房里解决的。
书房里刘暹刚刚坐下,就看到桌案左手上方的一摞公文、书信的最上方,摆着一封醒目的红头信。这是秦军系统里表示有重大事件发生的意思。当肯定是外部的突发事件,否则昨夜随从就该叫醒自己了。
刘暹现在还没有像样的幕僚,但是随从、侍从却多大十几人,各具才干。侍从长,也就是贴身侍从,叫季锡良。秦军内部发觉出来的人,历史上没有声名,本人更只是微不起眼的一个秀才。汉中本地人,参加过民团,做过小吏,最后进入秦军当教习,然后在征伐军克复西宁的时候,被留在了丹噶尔城。三年时间,从村长升到了镇长,十二次季评,三次年评,全部优异。
此人才能真不算高,但是为人谨慎、心细、认真、负责,又有一定的‘政治斗争’经验,简直是给领导当秘书的第一人选。
再说了,刘暹找的只是侍从、随从,又不是找智囊。现在秦军的一切大政方针全都是刘暹一人拿主意,范德榜是处理内部政务,张守炎也仅仅是参详一下官场。真正决定秦军发展的定策和规划,全是刘暹定夺。也可能是他的出身限定吧,晚清中国并不是没有人才,却不见一个来投他的。而那李鸿章的幕僚群,周馥、陈鼐、王凯泰、凌焕、吴汝纶、于式枚、钱鼎铭、王大经、刘含芳、张士珩、盛宣怀,甚至还有马格里这样的洋人,人才济济,群英荟萃。刘暹要说不羡慕,那是瞎话。
还好,刘暹现在只是一省提督,秦军的地盘说到底还是只有一个汉中。而柳州、钦州,乃至海南岛琼州,都还远说不上是秦军的地盘。摊子小,刘暹现在倒还应付自如。
“台湾!”刘暹看了封面上的标注,眉头忽的一皱。自己最近光盯着钦州呢,又要忙活南洋船运公司,似乎把一件事给忽视了,遗忘了。
想想现在的月份,刘暹吐了一口气。不出错的话,这封来自台湾的红头信,里面说的事就该是牡丹社事件了。
清同治十年,一艘琉球宫古岛民的进贡船在回那霸航行时遭遇台风,漂流至台湾南端,船上69名乘客溺死3人,余下66人上岛登岸。因为闯入了高士佛社湾湾原住民住地,遭湾湾原住民杀害54人,逃过一劫的其余12人则在当地汉人营救下前往台南府城,然后转往福州乘船归国。三年后日本维新元老西乡隆盛之弟西乡从道,率三千余士兵进攻台湾。史称牡丹社事件!
日本出兵台湾,内中的原因很多,绝不单单是因为54个琉球人的死。但这件事在一大批仇日分子眼中却是极值得注意的。前世的刘宪就是其中一份子,对事情的由头、发展、因由、结果,知道的可谓一清二楚。
但他并不准备阻挠这一件事。三年后吞吃了那对小鬼子兵,是他的心愿。所以刘暹丝毫没要求驻台湾的人留心什么事。
打开信,里面说的是果然是牡丹社事件的由头。54名琉球人死的确实是挺冤。因为台湾的原住民在这个时代真的是‘不服王化’。
这件事对秦军没有半分影响,它除了暗中提醒着刘暹,时间正在一点点逝去。对秦军,对中国,甚至只是一个小小台湾,都没有半分的影响力。
现在的日本,真心的威胁不到中国。而国内,也没有谁会认为日本是一致命的威胁。
……
中国农历10月份,西历就已经是11月底了。
经过快两个月时间的旅程,霍广正一行也终于抵到德国了。他们一行在汉堡下的船,因为礼和洋行的德国总部就设立在了汉堡。
“霍,这就是德意志最繁华的港口。汉堡,一个古老而又崭新的城市。”
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安格拉。默克尔无疑是兴奋的。一双眼神中透出的神采,比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
而霍广正呢,这时的他已经被汉堡港口密密麻麻的火轮船给惊呆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军情处上海站
清同治十年,西历1871年,这时的德意志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他们的军队在今年打进了巴黎,他们的国王在法国的骄傲——凡尔赛宫加冕称帝。
小德意志得以统一,崭新的德意志第二帝国成为了欧洲陆路新的霸主。完成了欧洲政坛从配角到主角这一历史性的转变。
对于这个国家的子民,这样的成就是多么的值得自豪和骄傲!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民族,又是多么的激励!他们的人民以自己的国家为荣,以自己是德意志人为傲。
激发的民族凝聚力,国家凝聚力;高涨的民族自尊心,国家自尊心。所有的德意志人都是激昂自信,浑身上下泛发着无穷的活力。
此一刻,在霍广正的眼中,应目的一个个德意志人,就是如此。整个汉堡市,就涌动着无穷的活力和勃发的生机。哪里像中国,暮气沉沉,哀哀啴啴。太多的人一出生就被限定在一个固定的模具之中,走完自己贫苦的一生。太多的人丧失了奋斗向上的信心和勇气,在无尽的暮气之中浑浑噩噩的活着。对比霍广正眼中的德意志,中国就像一潭死水。
太多的禁锢和教条束缚着人,让人不敢抬头看向远方。慢慢的,人也就不再抬头,忘记抬头了。
当然,汉堡港的浩大和繁华也震惊了霍广正。在入港的时候,看着水面上停泊的一条条火轮船,看着那一艘艘比中国的帆船大出不知多少倍的近代货轮。他整个人都木了。
因为整个汉堡港口的面积接近70平方公里,占整个汉堡城市总面积的1/5。这里有大小码头20多个,可同时停泊上百艘大型货轮。航道低潮时水深也在11米以上。几千吨的巨轮也可沿120公里的易北河航道从北海轻松驶进港口。该港航线通往亚非美各大洲,拥有100多条国际航线,同世界上上百个大型港口保持着联系素有“德国通向世界的门户”的称号。
霍广正之前最熟悉的大港口是广州,两者相比较,差距有多大,差距在哪里,那就可想而知了。虽然在来欧洲的路上。他也经历了许多大的港口,比如埃及的亚历山大港,苏伊士运河两年前就贯通了。他们所乘坐的客轮就是走苏伊士运河的。但是亚历山大港虽然更大,似乎也更繁华,但里面也有不少的帆船。哪里像汉堡,几乎都找不到帆船。全部都是火轮船。
现在的霍广正可是很清楚火轮船的厉害的。想想刘暹准备着的南洋船运公司,只区区六艘小火轮,再看看这里的景象,也就可知道霍广正心中的震撼有多么的巨大了。因为他看到了几乎不可弥补的差距。【霍广正走时,船务公司还没成立】
“马丁,这位是刘将军的助手,霍。”安格拉。默克尔向礼和洋行总部派来迎接的人,介绍着霍广正。“这位是洋行总部的高级商务马丁。菲力科尔。”然后再对霍广正介绍对面的人。一旁的翻译稍落片刻的对霍广正翻译道。
“马丁先生!”霍广正伸出了手。欧洲人握手的礼节。他还是可以接受的。接受不了的是拥抱、吻面礼和亲手背,特别是男的跟女的时。落在霍广正眼中真的是有伤风化。
“霍先生。”马丁跟霍广正第一次见面,可没熟悉到像安格拉。默克尔一样,直接叫霍广正‘霍’。“礼和洋行欢迎您的到来。相信在德意志,您会有一个愉快的旅程。”
“希望如您所言,马丁先生。”霍广正郑重的跟马丁说出这句话。
秦军跟礼和洋行正式的贸易协定可还没有正式签订,他们之前签下的仅仅是商务备忘录。如果秦军对礼和洋行的机械不满意,是还能完全推翻先前约记的。当然这是两边谁都不愿看到的。
上百万两银子的大生意,礼和洋行自四十年代在广州设立商栈开始,都从没碰到过的一笔大生意。毕竟现在的中国不是二十年后的中国,现在的德国也不是一战前的德国。
西历1871年11月底,一群中国人在德国的生活开始了。同时的,礼和洋行也开始了自己在德国国内的活动工作,非是为钢铁厂的事,而是为了怎么把秦军请求的上百名学生塞进德国的各家学校。
这是礼和洋行从秦军手里接到的第二笔生意。休看只是一群留学生运作,期间的利益和感情投资,都不是现在还没完全发展起来的礼和洋行能够拒绝的。
……
视线转回东方的国内。
鸿基港,一袋袋大米从十多艘旧式广船上卸下,远处还有二十多艘小大不同的运粮船在停泊,或是扬帆远航。而码头的另一边,又有无数的劳力将一袋袋大米扛上一旁停靠的六艘南洋船运公司的火轮船上。
六艘火轮船的烟筒全都冒着黑烟,它们已经生起了火。只待最后的一些大米装上,它们就会趁着落日的余晖,踏上万里的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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