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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喜悦庆喜之色。
自从两年前日本废藩置县置到琉球头上之后,尚泰整个人就被巨大的压力所包裹,沉闷的透口气都难。为了保住自家的基业和明面上的独立,尚泰几番派使上东京请求。东京维新政府自然不允,尚泰直觉的自家基业就要断在自己手上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转瞬之间峰回路转,琉球都还没向大清求救呢,天兵就杀到了眼前。
哈哈哈,看今日过后,压在琉球头上二百六十年的日本,还能如何应对!
不过尚泰依旧是不敢冒险,日本积威太重,到这份田地了他也不敢指挥手下的侍卫,把仅只剩下两名亲信保护的石井太郎拿了。
身不由己,这就是二百六十年来琉球国王的真实写照。对比日本,它们实在太弱了,仅仅九州西南一隅的萨摩藩就可以轻松地将它覆灭。
王宫正殿。
刘暹面色和蔼的看着拜谢自己的尚泰,鞋底上还沾着血迹的他,在大殿上印下了一连串的血痕,足迹是那么的清晰醒目。落在琉球国亲日派一众人的眼目中也是那么的刺眼。
石井太郎死了。但那哧溅的鲜血似乎也不能能与这醒目的足迹相应和。
第三百一十一章日本的东京湾
“哼……”留下一声冷哼,毛允良一个字没说就甩手离开了尚健的家。作为琉球国反日亲中派里的代表人物,他对于尚健家三个日本随臣突然地失踪不见,内心有着不可抑制的愤怒!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肯跟日本断绝联系。实在是不可救药!
屋子内,尚健身子一下旨软瘫在了作为上,看着毛允良离去的背影,他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一个错误的决断。
“老师……”长子尚庆的声音传入耳朵。尚健抬头,目光凝视,顿时若一盆冰水临头。他看到自己的老友,久米村【明赐琉球闽人三十六姓】蔡氏第十六代孙蔡平茂正一脸失望的往屋外退去,而且是没向自己说一声的径直退去。
才被毛允良的盛怒气势吓出了一头冷汗的长子尚庆,现在额头上是冷汗淋漓,尚健本人也腾一下占了起来。蔡平茂祖上是蔡世昌,如果连他都对自己父亲失望,那自家的麻烦就大了。
蔡世昌乾隆年间之人,曾改革琉球学制,把四百余年专属于久米村的进学名额【派往大陆官学留学生】分给了琉球人,与久米村其他各家生怨。但是蔡氏在琉球人心中的地位却不是一般的高,蔡世昌更是被尚温王封为国师的。
尚健是现今琉球国王尚泰的叔叔,尚泰继位的时候年仅四岁,尚健作为王族至亲,在琉球国内地位尊崇。而他之所以能一直稳坐钓鱼台,在尚泰小的时候不畏流言,在尚泰大了之后也不受猜忌。蔡平茂于他的支持甚是关键。
并且蔡平茂虽然对日态度模糊,但也不是毛允良这等坚定无比的反日派。尚健曾经担任过琉球国摄政。少不了跟萨摩藩,跟日本打交道。蔡平茂或多或少的也参与了其中,乃是个很活络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相交几十年,对于尚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现在……
“念文兄……”尚健看着蔡平茂已经要转过去身,心头一紧,忙紧张的叫道。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这个时候也要抛弃自己吗?
蔡平茂身子顿了一下,却并没有重回过头,只重重的叹了声气。挺直的身腰也变得有了几分弯曲。“臣已老颓,公好自珍重。”
迈步而出的蔡平茂身形透着萧索悲凉,尚健今日的选择让他很失望。放走家中的日本人,在变动中束手不动,尚健自以为是稳妥之举,不得罪日本人,可他这么做又是要至中国于何地啊?
尚健没得罪萨日本,这次却把天兵给深深得罪了。
如果琉球能有大清的庇护,那么就是把日本得罪的再狠又能如何?日本还敢再此出兵琉球吗?
作为老友。蔡平茂很了解尚健,他能一眼看出尚健的想法。可这只是小聪明啊,根本上不了明面,连说出来都不能。
你怕天兵回国后琉球重新被日本人报复。这岂不是在说天朝没能力去庇护自己的藩国??诛心之言!
……
“哈哈,我大清兵威,先胜俄罗斯于西疆。后胜法兰西于越南,岂会惧怕区区一人倭国?今我大军五万。后续即将开来,只要水师胜日本于大海之上。即日即可起兵北上,跨海而至东京!”刘暹这样对琉球国说的。
“日本猖獗小国,欺压天朝藩属,属狼子野心也。岂有不兴兵惩处之理?”
由琉球国的帮助,刘暹只动用了楚军萧得龙部,就往北一路扫平了大小三部日军士兵,歼敌六十人,俘虏过百。刘暹就只呆在首里城,这段日子里是深补了下日本地理。
在江户时代末期,德川幕府方面为了抵御西方国家入侵,在日本全国各地海滨所设置炮台。而作为其心脏之所在的东京湾,统治要地,自然是重中之重。当时德川幕府是打算在观音崎(位于神奈川县横须贺市)与富津(位于千叶县富津市)之间建立防卫线,也就是整个东京湾最外围的那个小口。就好比渤海湾,胶东半岛与辽东半岛之间,那个相对的小尖尖。
但是天不从人愿,不久后的黑船来袭事件,美国海军准将马修。佩里率领四艘军舰轻而易举的就突破了防线,而在浦贺(位于神奈川县横须贺市)登陆,打破了日本长年来的锁国政策。因为此事件的发生,幕府方面的危机意识陡然急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随后特别委托伊豆国田方郡韭山(今静冈县伊豆之国市韭山町)代官江川英龙(江川太郎左卫门),于同年起在东京湾内开始修筑炮台。这一退就退到了东京湾的碗底,就好比渤海湾的大沽炮台。
德川幕府当时投入了约75万两的金额,利用伊豆等地运来的石头,与将品川御殿山凿挖拆崩后所获得的土砂,陆续在家门口完成了多座以方形或五角形石墙围绕住的西式炮台,称为“台场”。其中,由于第四与第七台场并未真的完成,因此实际上建好的台场共有第一、二、三、五、六等5座(原本规划是要建造11座),作为江户地区京畿重地的海上防御。
明治维新之后,东京维新政府倒是对五座炮台进行了新的修缮,还从整了观音崎与富津之间的那道防卫线。但是,日本政府并不富裕,投入的资金有限,不少炮台上的大炮还是十多年前的老式前膛炮。
历史上,日本明治、大正年间,开始着手在东京湾内划定安全水道【走之字形线路】,开始营造一个接一个的海堡,所以后世的东京湾内有很多人工岛。但现在的日本才刚刚走上振兴之路,内部都没有彻底摆平【西乡隆盛】,还没那个精力和财力来营造海堡。所以现在的东京湾宽敞的能让万吨巨轮随意的航行,内中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海面,只有横须贺市的猿岛一个自然岛。而更重要的是横须贺里有个日本近现代第一的造船厂,以及一个规模算不上多大的兵器厂。这两个厂子在十几年后会被合并为横须贺海军造船所,成为日本五十年霸业的最重要支点之一。
就算得不到里面的机器设备,补充一下秦军弱小的造船厂,刘暹也想着用炮轰平了它。现在的日本没有了横须贺造船厂,造船工艺至少要停滞三五年。
而且日本现存的军舰,一部分部署在广岛【吴军港】,另一部分才部署于东京湾。只要联合舰队能够顺利航行到东京湾,赢得海战简直是手到擒来。
……
“显宗兄,俺老罗往日只听得秦军声名,听得刘侯如何如何厉害。心中还好生的不服气。今日得见真神,大开眼界,名不虚传啊。”
福建提督罗大春是此次楚军二批部队的主帅。这人也不是个文化人,他八岁那年因为父亲官司缠身而家道中落,就辍学在家,所以早期混的不甚得志。十三岁就孤身一人外出闯世界。上贵阳、下四川、闯云南、去缅甸,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参军之后的罗大春机警、勇猛、大气、大胆,正是因为他在少年时期的磨难和闯荡。也正是凭着一身胆略和智慧,罗大春二十来年的枪林弹雨、血雨腥风中,从绿营小兵一步步走向了人生的巅峰。
如刘暹一般,没有功名在身,没有儒将的名号,背后的靠山左宗棠,又实力有限,罗大春做到一省提督的位置,也已经是到头了。
作为曾杀的巅峰时期的陈玉成丢马弃甲,躲进灌木丛中逃命的人,罗大春是有股子傲气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当然对素未蒙面的秦军和刘暹不服气了。直到今天——
楚军一系的罗大春跟湘军外围的李士恩是有过交情的,战太平军的时候,两人联手过多次。李士恩今个带着罗大春到秦军宿营地理转了一圈,不看操场上秦军的训练,李士恩单领着罗大春钻帐篷,让罗大春也深深体会了一把当初他自己看到这相同一幕时的震撼。
所有的床铺都整洁如一,所有的枕头、单子都放的全部一样。那床下的鞋子,那桌子上的洗刷用具,连对准那个方向的,都保持全部的一致。
别以为这是花架子。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保持个人卫生中的一部分。就是在21世纪,不习惯在饭前便后洗手的现象都仍然非常普遍,何况是现在。如果不严格规定强制执行,来约束士兵的个人卫生行为,军队内的公共卫生安全那就很难得到必要的保证了。
再由从利于战备的角度来看,士兵这样做能尽可能的减少整理自身随身物品的时间,这样在面临紧急状况时部队就可以获得更快的反应速度。
更重要的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士兵不能依靠自觉的压制,谁也不认为人人都是圣人吧?人都是有懒惰性的。强制性的卫生就宿管理即使一种自我约束,自我调整的习惯,是一种对士兵每天都要经历的鞭策。
罗大春不是一般人,只以为秦军这是在做样子、便架势。窥一斑而知全豹,由此能够看出秦军的利害之处。
第三百十二章左宗棠放鸽子
就在秦楚联合舰队抵到琉球,扫平岛上日本驻军的时候。东京的日本维新政府也跟英法美俄荷等国打好了协定,日本政府停止战争扩大化,肯请诸国出面调停此次中日冲突。至于私下里,日本自然是付出一定代价的……
而拜日本多年西化的成果所赐,要传递这样的决议消息并不需要人乘船送达,从东京拍电报到长崎,从长崎拍电报到天津和香港,前者立刻通知各国驻华公使,后者由英属香港总督府出面,联合法美俄荷等国驻广州领事馆,签署书面调停书,再派遣人员乘快船飞速驶往福州、台湾!
也因此,东京日本政府和各国驻日公使馆,还根本不知道秦楚联合舰队已经拿下了琉球呢。
但是当联合舰队一路北上,经过奄美大岛、种子岛等一路掠过九州岛的时候,行踪就难免出现在日本人的眼中了。毕竟秦楚联合舰队是人,不是畜生,不可能将沿途遇到的所有日本船只尽数击沉。何况,这中间遇到的还有外籍轮船。
整个日本瞬间沸腾起来,二十年前黑船来袭的阴影再次笼罩在日本人的头上。可惜九州岛、四国岛、南本州的人的劲儿,没办法一步跨越千里之遥,瞬息传达到东京湾去。
能够在东京湾外止住住联合舰队行动的力量,现在的日本根本没有。
……
“巴夏礼先生,您的要求恕我们不能答应。现在停战谈判,只会给日本政府筹集军队和巩固防御的时间。这对我们舰队是很不利的。日本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我们提督阁下给你的面子。今天一天的时间。如果凌晨零点之前,日本正还不决定承认战败。并对出兵台湾一事赔偿道歉,明日零点之后,我军舰队将有权利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里,对日本以最沉重打击。”
在东京湾外,一艘不大的比利时轮船上,船政水师总监日意格面对英国驻日公使巴夏礼,如此正式的给出了答复。
面对英法美俄等国的联合调停,联合舰队决定给日本政府一天的时间来考虑。
“巴夏礼先生,您与其在这里阻挠我们。不如去跟日本政府好好地谈一谈。诸国即便是调停,我个人看法,也希望贵国等可以提出一个富有建设意义的提议来。如果您还是坚持之前那个毫无诚意的要求,那么我们以后时间里怕也很难取得什么有现实意义的进展。”
就在日意格与巴夏礼见面会谈的时候,几艘小舢板从舰队船舷上放下,向着东京湾口行驶了过去。上面的士兵没有测量东京湾的水位什么的,这个时代的东京湾可以随意的航行万吨巨轮。士兵们举着望远镜,是在近距离的打量两边的炮台。
如果日本政府不书面承认失败,战斗就是无可避免的。这就是大清二百年来。第一次战舰与炮台的较量了。虽然打头阵的是秦军四艘自告奋勇的铁甲炮舰,防护力上不见得就会被日军岸防炮击破,但彭楚汉以及石清岩等人,也没有半点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