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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以火药罐都能威胁到壕沟内太平军掘土战士的安全了,再三路齐发,精兵尽出,猛扑向胸墙。
太平军以战学战,同样赶制出了火药罐,冲锋中以火药罐投掷爆炸及影响胸墙后的守兵,火药罐爆炸升起的硝烟和扬起的尘土遮蔽城头守兵的射击,刘暹精心设计的立体工事仅仅承受住了两拨攻击,在太平军的第三次进攻中就宣告失守。胸墙被夺,两个小队的刘暹军和一哨义勇营丁勇,共一百六十余人守兵折损了三四成,最后在关头五门劈山炮的轰击下才得以退入关中。
随后的关城攻守战,也只是持续了一天,城关被爆破,就意味着防守的失败。刘暹军、义勇营五百守兵损失了二百人,五门劈山炮丢了两门,狼狈退回县城。
太平军也付出了千人伤亡的代价,黄色战衣的尸身躺满了东关城。陈得才叫停了对城固的攻势,太平军收获与损失不成比例,那么多军中的支柱力量战陨,只换的一个小小的东关,要是继续啃城固县城,啃完后自己这二十万大军还能剩下什么?
一万还是两万青壮?然后带着愈十万的老弱妇孺?
比打兴安府城还要惨重的损失吓住了陈得才,于是才有了城固围而慢打,梁成富、马融和领兵西进南郑的一幕。
二月初五,李蓝军将褒城移交给太平军,初六沔县被太平军偏师袭破,南郑南北东西完全被围。
这一刻刘暹无比怀念无线电话、电台,他完全不知道南郑的情形,如果南郑城破了,城固的压力真就比山都大了。
城固城中的气氛还好,东关丢失带来的影响和惊慌已经抚平,但也让人不得不感慨城中百姓精神的脆弱。旦有个风吹草动,那就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归根到底只有一句话:官府的信用度太低了。刘暹对此也没有半点办法。
他力气小,肩膀弱,担不起太大的责任,能保住城固就可以了。有那个闲工夫去给官府刷信用度,他不如跟新‘买’的俩小丫头调**谈谈心呢。
现今有五六万乡下人口涌入县城来,这些家庭的积累连有一身像样衣服的都不多,就算李楹一直放粮施粥,城中富户也在发善心,贫农乡人城内依旧卖儿卖女的也从没断绝。
城中的富户士绅在买,****在买,甚至一般的殷实家庭都在买便宜,刘暹阻挡不了这股悲剧的浪潮,自己不买,可别人送上门来了也不能不要。所以他的房中就多了两个十四五岁脆生生的小丫头。
虽然人还没长开,只是花骨朵般的年纪,但也能看出,身材高挑,面容倩丽的二女,日后出落的绝对是个漂亮。放在后世那就是刘宪这样的**丝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
但现在,这个时空,这个时代,她们就是暖床的丫头,毫无地位。如果日后刘暹不抬举她俩了。
而至于不成年的年纪,就更不是问题了。十四五岁的女孩,嫁人当妈的都不是一个俩了。特别是送人丫头,年纪大了,十六七了,还不行呢。
衣食足而思**。老祖宗说的都是至理名言啊!刘暹这本来就尝过女人滋味的人,在养伤时候,在拉队伍的关键时候,能管住自己小兄弟当然不是难事,可现在有些功成名就了,再要他过和尚生活可就有些难了。他不是圣人圣贤,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顶多目标志向远大,也还是七情六欲一项不缺的。
所以刘暹在’受贿’的时候一边笑容满面,另一边又在切齿骂人。十四五岁终还是有些小,再大几岁才更佳。二十岁的‘老姑娘’,他真一点都不嫌老的。
二月初十晚上,约摸一更天时分。城固城里已经静街,冬寒未尽的晚上显得特别的森冷和凄凉。
各处重要的街道口都有兵丁和壮勇把守,天色一黑就盘查所有过往之人。世道紧急,现在全城戒严,便是穿着官府服饰来往的人也要好好验看个清楚。
几只红色或白色的纸灯笼点亮着,灯光昏暗,在房檐下摇摇摆摆。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各街口的墙壁上贴着大张的、用木版印刷的戒严布告。
又窄又长的街道胡同里,时常有更夫兵勇提着小灯笼或拿着刀枪,敲着破木梆子沿途叫喊,瑟缩的影子和那梆子声一样缓慢而无精打采。
县城城头也非常寂静,每隔不远就有一处火篝,一个个冻的瑟瑟发抖的兵勇在那站立着。寒冷的冬夜,可不是一般的难熬!
县城外多有火光升腾,天空映成了一片红紫,不时地隆隆炮声还会传来,就像是夏天的闷雷一样在天际滚动。但是城里的居民百姓都半点不担心,太平军夜里搞骚扰的招数,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
那炮不是真炮,而只是大花炮!
所以尽管城外炮声隆隆,火光冲天,城内的兵马也全部戒严,上街巡逻,禁止宵行,但是各处的屋棚贫民依旧安然入睡,深宅大院中仍然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只有那些离县衙较近的府第,为着怕万一被李楹和刘暹军中的头领瞧在眼中烦了心,这才有所收敛。反正他们很有少人去真正留心城外的战事,自从东关一战之后,长毛吃了大亏,打城固他们得不偿失,就不打城固改攻府城了。
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是真理。县城官衙的大字报是这么说的,天天这么说,百姓士绅不信也就信了。
富户士绅们是很乐意见到官府报喜的,因为这样李楹就没了向他们摊派和募捐的理由了。
因为刘暹向李楹提议,保住县城之后可以按照各家期间贡献,建庙立碑,名传后世。所以富户士绅们宁愿多施善给贫民,买个好名声来,也不愿把钱填进官衙这个无底洞了。
有刘暹的两千军,有义勇营的三千人,多少钱是个头啊!
第四十章虚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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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攻必破,久守必失!
战争就像学习一样,讲究劳逸结合。不能紧绷着一根弦,始终不放松。尤其是太平军这样的队伍,大批的老弱妇孺跟随,要是长年累月的枕戈待旦,这支队伍不用打仗,自己都会散掉。
西征军团只不过是些走投无路的百姓,投靠太平军更多的是奔个活路,有口饭吃。真要是杀上北京城,减除所有清妖,这些人可没几个有那宏伟的志向。
他们不是当年跟着洪秀全等从广西一路杀到江宁的拜上帝教教众,后者有乡党亲戚宗族宗教等等关系为纽带,是一支有信仰的队伍。前者仅是为了活命,发泄自己对清廷的怒火和不满仅是顺带。
也因为此,太平天国起义后期,成千上万乃至好几万人规模的战地投降事宜,时候发生。
刘暹在城中耐心等待了半个月,终于,他等来了自己期盼的一幕。虚拟地图上,代表着太平军一方的红色斑点和云团,与之前相比发生了甚大的变化。
位于后方的云团面积变大,色彩变淡;位于前线的斑点,数目一定幅度减少,分布也变得不均匀。
太平军的重点防守目标东城外,守御兵马数量不变多少。可其他南北西三门,就至少消减一半了。
刘暹今夜的目标是西门,因为今晚吹刮的那是东风,大风。
二百匹战马集中到了西门的空地,每匹马都被勒上了嚼口,刘暹亲自带队,集中了城内七八成的战马,是绝不容失的。
不能发出声响就一定不能,决不能提早惹来太平军的警惕。
时间到了黎明,天还灰蒙蒙的,月亮挂在天边,还很明亮,星星已经不多见了。
“吱吱吱……”城门开启的声响。
二百人二百匹马悄悄地从城门出去。这应该感谢关城的建立和城门前两座碉堡的竖立,完全隔绝了太平军对城门的直接监视。
两百骑往日很快就能越过的两里距离,现在足足用去了队伍一刻多钟。
小心再小心,还有大风呼啸的遮掩,刘暹一行并没有被太平军的夜哨发现。
在半个月前,刚刚结束东关之战的时候,太平军没日没夜的对城固县城严密监视,大量战力时刻准备,不敢有半点懈怠。可是现在,必要的防御营垒太平军自己也已经建起来了,城中敌人又长时间不敢露头,再日日夜夜的严阵以待可就小题大做了。
夜间的看哨和守备力度,比之开始时降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上马,慢跑……”
最近的太平军营垒不到一里,最近的太平军营寨不到三里,用不着再隐蔽踪迹了。
……
谭富民怀抱着一口腰刀,缩着怀挤在土墙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他本是李蓝义军的人,现在因为报仇成为了一名太平军战士。
李蓝军跟太平军已经早早打好协议了,以城固为中心,整个汉中一分两半。东面的归李蓝军,西面的是太平军地盘。
李蓝军眼下已经盘踞了整个东汉中,日后的发展之路是北上盩厔,进军关中。即是扩展地盘,也是为太平军二进关中打前站。
这绝对符合李蓝军的利益。跟刘暹几经交手的蓝朝柱晓得城固的扎手,跟太平军这般的分配,完全是太平军啃骨头挑担子,李蓝军吃肥肉轻装上阵。
可这却不是谭富民能够接受的。他要替自己的哥哥报仇,所以他跳进了太平军中,做了李蓝军的逃兵。
进入太平军的谭富民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待遇比起李蓝军来降下了好一截,但他心甘情愿。可谓是苦的痛快的典型!
今夜营垒轮到了谭富民所在的卒值夜,他给编到了后半夜。不要怪他谁的迷迷糊糊,半夜来换岗的时候,他前头那人睡的比他香多了。
一卒百人,五卒一旅,设旅帅。五旅一师,设师帅。五师一军,设军帅。一军严格算是一万三千一百二十五人。
太平军共九十五个军,洪秀全不可能有一百多万人马。太平军中大半部队的缺编很多。
虽然处在战线前沿的师旅都算是西征军团的精锐,可从谭富民这么一个新手都能混进来看,也强不到哪去。
他所在的这个营垒驻扎是一个旅部,总人数锵锵三百。而他所在的二卒全员也才五十五人。
五十五人还分上下两班,也就是整个营垒的夜间执哨都不足三十。很多人还如谭富民这样睡的昏昏沉沉,能发现刘暹的动作才奇怪呢。
睡梦中的谭富民脑袋靠在土墙上,突然间他觉得土墙震震的。怎么回事?睡眼模糊的他伸起了脖子,脑袋昏昏沉沉,依旧没有意识到土墙震动所代表的含义。
终于谭富民清醒了,马蹄的声响已经清晰地出现在他耳旁。
“敌袭,敌袭,敌袭……”撕心裂肺的嚎叫响起来,谭富民疯狂的踢踹着身边的战友,“起来,起来!清妖杀过来啦——”
营垒外影影幢幢的,刘暹队伍距离营垒只有一二百米了。这是个很近的距离,全力打马最多二十秒就能奔到。
“杀啊……”
马队慢跑变成了疾跑,同时火把燃起。刚刚燃起的火把被风吹的只留星点蓝火还附留在火把头上,但它绝不会灭。这些浸透了油脂的火把就是小雨中也能打亮。
星星火光联成一片火云。
二百人一经呐喊,营垒外仿佛出现了千军万马。这动静全营的太平军都惊醒了。
旅帅忙拎刀奔出帐篷,看到外面的星星点点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是打惯仗了的人,立刻就知道营垒要不好了。自己被偷营偷到家了!
可是——“这怎么……怎么可能?”
马队夜袭!!!
城中清妖的头领没有听说书听走火入魔吧,他有多大的胆子敢带着马队玩夜袭?
这一刻太平军旅帅不为自己被偷营感到羞愧,而只想一把抓过刘暹的脑袋大吼:你脑子给驴踢了??
可是疾驰的马蹄声告诉他,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敌人就要以精骑突击营垒寨门了,旅帅脑子蒙蒙的,一时间也无法判断敌人到底来了多少人,翻来覆去只想了一句,“上寨墙,都上寨墙……”
木头加土造成的营垒在火药面前脆弱的跟纸没什么区别,太平军如果不在寨墙上加以阻击,就全完了!
第四十一章犹胜甘兴霸(求收藏)
二百马队穿营而去,脆弱的栅栏、营门在轰然爆炸声中碎成块片。只留有十数火头,在呼啸的东风下迅速蔓延席卷整个营垒。
旅帅没有死,继续在大声的叫嚎着,内容却已从‘上营墙’变作了‘救火,快救火’。
熊熊烈火照应着刘暹马队离去的背影,兵锋直指不远处再两座太平军营垒的缝隙,在这一道营垒防线后可就是太平军的人马大营了。
两座营垒内的太平军都已经惊醒,但黑夜和慌乱中,要这些人迅速整装完备再组成排枪队,两相夹击从两营垒中间穿过的刘暹马队,那显然是不能的。
刘暹听到枪炮声响,听到队伍里马蹄声也掩盖不住的惨叫和闷哼,但他头也没回一下。黑夜中的马队,那只有速度和牺牲。
任何落地的骑手都要自求多福,不管他是重伤欲死还是轻伤皮毛。
马不停蹄的穿过太平军的二道营垒,刘暹引领者马队向西南方偏去。前方不远就是太平军的大营,但刘暹要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