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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午遇敌到现在,终于等到目标上门了。
“只有先头马队和一部分步兵,总兵力不超过两千人——”
身边的俩侦察兵迅速向山下跑去,同时再有一人爬上一颗山侧的大树上,挥舞起了事先准备的一面红旗。
“这玩意儿真好用!”小队长看到目标了,也就松下了一口气。手掌摩挲着单筒望远镜,两眼里满满的尽是爱。有了这东西,侦查小队的威胁就小太多太多了。
而这也是刘暹军进四川后的福利之一。他从骆秉章手里很得了一批宝贵的望远镜。
在冕宁这条道上,山峰高地不要太多。
“来了么?”正闭目靠坐在一块大石上养神的刘暹立刻直起了身子来,两眼中精光四射。
“传令各部,一切听命行事。队中如敢有擅动者,立斩不赦!”
“是大人!”
不到两千的太平军,还有数百马队,已经不是刘暹眼下这支小部队可以一口吃下的了。所以一定要各部按命行事,什么时候打,怎么打,一切听从命令。不然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也不是不可能的。
领太平军前队的人是一个姓马的太平军将领,具体是谁刘暹就不知道了。他对石达开部将了解不多,印象深刻的除了早期的石祥祯、石镇吉等少数人外,就是跟石达开一起在成都赴死的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三人,再有军师曹卧虎。
谁知道姓马的是谁呢!
刘暹紧盯着侧面山上的红旗,当红旗摇动的时候,就是太平军全部进入埋伏圈,或大半进入的时候。他只有两千人,一部分留后做接应,用于埋伏的只有一千五百人,连霍广成手下的亲卫都分出一部分去了。千多人扎下的这个口袋实在不大。
“轰轰……轰轰……”
“轰……轰轰……”
红旗摇动,刘暹立刻挥手。一边的曹怀亮部立刻射出了火箭,嗖嗖的火箭带着赤红的尾焰,犹如一道道耀眼的流星从天际滑落。伴随着震耳的爆炸响声,一股股浓烟在山道上升腾。
山林间多有风吹来。战场上空的硝烟也挡不住山风的席卷,一片片旧的硝烟被卷走,一股股新的硝烟再次从阵的升腾。
为了给石达开当头一棒,刘暹一点都没顾惜自己手头的火箭货存。现在的火箭队是只图杀伤不惜丹药。
拥挤的山道上,这一刻间火箭弹的杀伤力尽显无遗。每一发火箭弹的爆炸,都预示着十几条甚至更多生命的完结或是伤残。即使遇伏的太平军迅速的向左右山林散开队列,但跟他们的速度相比,火箭弹的射速和碎片迸射覆盖范围无疑更大。
“冲锋,冲锋,快向前冲——”马珍国大声的高叫着,虽然中计,可他并不太在意,依旧自信于太平军的强大军力。却不知道自己此刻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边又围护着大批的亲卫拱护,完完全全就是在向火箭队标榜自己的身份。这种往日里习以为常的行为,在超越了火枪铁弹的进一步**战中可真真切切的是在找死!
曹怀亮马上就发现了这一痕迹,离得不远都不用拿出望远镜细看,当即就只用手指着马珍国处大叫发射。“轰过去,给我炸死他——”
足足五枚火箭弹同一时间落下,猛烈的爆炸声中爆裂的碎片和硝烟立刻把马珍国与他的亲兵笼罩在其中……
“推下去,快推下去,把火球都给我推下去!”
太平军末尾的高地是,当马珍国部完全进入谷道后,右侧的山头顶上猛的冒出了一个中队数量的刘暹军来,他们持棍压着草藤火球,点燃起火把,满脸肆意的望着脚下的太平军,接着数十个直径三尺的草藤火球点燃,每一个上面都燃烧着一团烈焰在迎风呼呼——
“火?不好!”马珍国后面的太平军全都脸色猛一变,一抹惊恐挂在了他们的脸上。
山道不算狭窄,可也不宽阔。虽然都能避进两侧的山林中,但后路一火起,前头遇伏本就混乱的军队还如何有心思打仗?
但后队太平军将领已经无法顾及前队的主将和同袍兄弟了。草藤火球呼啦啦的滚落了下来,他们连兵带将只能向后或向另一侧的山林中躲去,数十个燃烧着火焰的草藤火球将整个山道堵得严严实实,浓浓黑烟转瞬就呛得人不足咳咳。
“撤,全军后撤!”太平军将领大吼着。
“撤?哼哼……”看着乱匆匆向后撤退的太平军,山头上的刘暹军中队长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式的大笑。
自己区区一个中队,一个不伤的就完成了隔断敌后的任务,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嘲笑的呢?
“轰轰轰……”
刘暹军的劈山炮也开始发威了。
后路被堵,主将身亡,不绝于耳的凄厉惨叫声让本就已经慌乱不堪的太平军更多了无尽恐慌。
战马哀鸣发狂,动物骨子里的求生**让太平军精锐的马队都彻底陷入了混乱,没有那个人愿意继续呆在山道上挨打,而前路已经被第一大队死死地封锁了。
“往两边走——”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一声大喊。
整个太平军似乎是猛然间被惊醒了一般,一窝蜂的向两侧的山林中蹿去。
就是那些马兵也多数舍弃了自己的战马!
第六十章石达开的决断——太平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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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早有准备的刘暹军,刀枪齐施,火药罐爆响,乱糟糟逃入的太平军哪里抵挡得住。他们倒也自动发起过不少次冲击,可根本近不到刘暹军的跟前,就被一排排火枪和一颗颗火药罐给炸到。偶尔几个幸运的突进跟前的太平军战士,在身穿藤甲的刘暹军刀枪兵面前,也掀不起半点的波浪!
……
当天傍晚,后路大部队里的石达开接到了前路军遇伏惨败的消息。五六百人的马队几乎全军覆没,没有马回来,只有人回来,那马队还是马队吗?
一千来人的步兵少了一半,还有折了检点马珍国!
石达开没有大怒,而是脸色阴沉至极。一旁的曹卧虎、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等翼殿重臣一个个也脸色剧变,帐中的本来轻松地气氛瞬间变得比丧堂都压抑。
石达开之所以愿走小路,就是图前路没有清军阻拦,他部可以迅速抵达紫打地,渡过大渡河。
可现在前路突然有清军来到了,还一口吃掉了半个先锋。帐中的人不为损失的太平军战士而沉重,而为前路骤然出现的清军而沉凝。
如果前路进军不顺,左右甚至后路的清军包抄过来,就小道的地势地理,太平军简直就是瓮中之鳖。
石达开低着个头,久久不语。这是个很重大,关乎整个翼殿精华存亡的大决定。众文武都没有吭声,就是军师曹卧虎都不敢张嘴,一切惟决于石达开之手。
“继续进军,原计划不变!”
石达开的声音响起,曹卧虎脸色再度大变,他此刻不为石达开继续坚定原先的策略,也就是他进言的决策而开心,虽然这样一来他进言中‘无妖’的失策,责任就小很多了。同样也不是单单为石达开依旧坚定原先的策略,而感觉到担忧。
二选一的决策,石达开选哪一种都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与帐中所有其他文武相同,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等人也一块脸色再度大变,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脸色再度大变仅仅因为石达开沉思的时间太短暂了。骤下结论,给众人一种轻率的感觉。
“这支清妖不是湘军,他们没挑湘字大旗。也不是川省本省军队,川军没有批藤甲的。”石达开的脑子清晰异常,败军回报的仅有几个信息在他脑海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情报。“月前清妖按察使张守岱进川,随行带有一支军队,人数初始只千人,后陆续扩充至两千余丁,刚到成都就被支去了荣经。
伏击全军的队伍,应该就是这支清妖。”
“区区两千人,不据河死守,反而渡河攻杀,自取死路。”石达开迥亮的目光从帐中所有人脸上扫过去,一股信心瞬间从所有人心中燃烧起来。“本王当点起精锐,以雷霆之势横扫此股清妖,前路无碍,大军飞渡大河,成都还有何力阻挡我军?”
“殿下英明。”
曹卧虎等人心悦诚服,石达开的解释让他们扫尽阴霾。
宰辅曾仕和当即起身请命,“殿下,某将愿率精兵擒那清妖头子,执于帐下。”
“末将愿望。”
“末将也愿望……”
大帐里的气氛瞬间沸腾了起来,众人的声音中更充满了无穷信心。
帐外,石达开的亲兵刀牌手们,虽然不知道帐内发生了什么,但一瞬间里也感觉到心头的忐忑和不安被一扫而空。
素日,曾仕和率三千精兵做先锋先行,身后石达开亲率帐下刀牌手跟随,再之后才是大部队。
太平军有了防备,刘暹再要设伏,立刻就变得不现实了。
大西南打了好几年仗的太平军,山地战经验何等丰富,刘暹军的这些手段,没用处的。
而刘暹一跟太平军交锋,也立刻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他知道再来的太平军肯定是军中的精锐,可这么一交手,太平军给他所带来的压力也远超过他之前的想象。
汉中的太平军西征军团果然算不上太平军精锐,与石达开的精锐部队相比,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三千太平军,没有火炮,只有不少火枪,更多的还是冷兵器部队,打的刘暹是节节后退。
冕宁小路两侧的山林,此刻成了太平军的主场。曾仕和指挥着一部分太平军与刘暹军保持着接触,另外派出部队迂回,那山道两边密集的山林就成了太平军最后的防护。
是的,刘暹可以用鸟枪兵加藤甲兵在两翼顶住太平军的攻势,但他手下就这么多人,两翼战场一加强,中军和后备立刻就弱了。
再有,太平军啃不动刘暹的两翼部队,也根本就不去啃,他们只要继续往后穿插,刘暹就不得不主动撤退!否则他就要被包围了。
在敌众我寡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刘暹军若被太平军给包围了,那刘暹他也距离死不远了。
接战,撤退;接战,撤退。
不说太平军精锐那强悍的冷兵器搏杀能力,只是这频繁的接战交火撤退,一天时间,刘暹的队伍就大叫吃不消了,军士筋疲力竭,战力急剧下降。
可追击的太平军却还斗志昂扬,战意勃发。
最后一次交手,刘暹直让曹怀亮将手中的火箭弹全部打出去,随军携带的四门劈山炮全部舍弃为代价,才摆脱了于太平军的纠缠。
随后的一天里以累的跟狗一样做代价,跑回了老鸦漩。而太阳落下山,时间也才刚刚走过五月十二。
十三、十四,这距离连降暴雨还有两天的时间。
刘暹原本的计划给打乱了。
在他的计划中,大渡河南岸的营垒本来只是做个样子的存在,但现在看确实是必须要用的。
原先的计划中,刘暹是牢牢的将石达开呆滞在远离紫打地的路上,如此一下雨,石达开心知渡河不成,就会立刻率军回头。可现在,离连降暴雨还有两天的时间,石达开却已经逼近老鸦漩了……
“老天爷!”营地外的一片空地上,刘暹仰望灿烂的星空,多好的夜啊,怎么看都不想要下雨的样子。“你是真想把石达开给收了吗?”这么的帮满清!
“举枪。”
“瞄准。”
五月十三,清早。
一大队的三个鸟枪中队长,都紧张的盯着站立在队列右上手位子的一中队中队长胡仲元,盯着他那一只手高高的举起的腰刀。
“唰。”在太平军的火枪兵逼近二十丈距离的时候,胡仲元手中的腰刀劈下。
“放——”
随着胡仲元刀光的斩落。第一列,一中队第一小队长的一声大喊响彻战场。
第六十一章适得其反(求收藏)
二十丈,近七十米的距离。无论在清兵还是太平军战士的印象中,这个距离都不是一个开枪的恰当距离。
太远了!
当然,如果换成他们是防守方,二百米外开枪也不是稀奇的事。
鸟枪糟糕的性能和自身糟糕的素质,壹加壹的效果远远大于二。
而且不管是太平军还是清军,火枪兵训练时都很少注意射程范围,这一点上刘暹军做的很好。
十五丈,二十丈,二十五丈,三十丈。
四个档,显眼的标示,日日夜夜的灌输铭记,战场上不说所有的鸟枪兵都能准备无误的判断出对方距离,百米远近,大致上差不离却不成问题的。
“砰砰——”一排整齐的枪响瞬间释放,响声震耳。
接着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然后再是第一排……
是的,五排列队。而不是人意识中的惯例——三列。
鸟枪的性能太差了,人员素质也不咋滴,三列横队,刘暹军还做不到在紧张的战斗中连贯保持着密集排击。至少是五列横队,才可以一排接着一排,一列挨着一列,环环相连,步步相扣。
三个中队的鸟枪兵五列排开,六十人一排,每人的前后左右各间隔一步,就已经将老鸦漩侧翼高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