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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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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暹是没引入洋人,但是只选一批所谓的教育骨干算什么?京城翰林院、国子监的那些国学大家。饱学鸿儒,公学的大师傅总要有些伤的台面的人在的。不然可就要被天下人笑了。

“皇上。公学肩负教养皇子之重任,公学总师傅人选须再三斟酌,不可轻率。”

范德榜话里的意思满满的。张文虎是谁?有翁同龢有名吗?要不是听到消息后特意让人查了查谁是张文虎,范德榜都不小的张某人是谁。而查清楚了张文虎的来历之后,范德榜就更不能容忍张文虎上位了。

这家伙跟湖湘曾李一系大有瓜葛。当过曾国藩的幕僚,从曾国荃在安庆校刊过《王船山遗书》,李鸿章也聘请过他参与管理江南官书局。

范德榜、张守炎都是坚决的不允许。他们两人虽然彼此间已经有了裂痕,但对于湖湘与李鸿章湘淮一系的结合,那都是持打压态度的。

曾国荃、郭嵩焘、沈桂芬、李鸿章、丁宝桢、刘坤一、刘长佑、刘铭传、张树声……

湘淮这个集团虽然没有了绝对的军事力量做基础,但在中央和地方还拥有着强劲的实力。是元老系这个笼统的大范畴集团一力打击的对象。

翁同龢现在刘暹侍从室里,有传闻刘暹已经准备把他放到监察院去了。

翁同龢跟范德榜关系不错,跟张守炎相交也不错,但跟李鸿章跟曾家是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两边是有家恨的,所以范张两人都想把翁同龢推上位。

“臣下以为,公学大师傅可以在皇上侍从室中选择,翁叔平可当此重任。”

听到范德榜推荐翁同龢去当公学校长,刘暹差点就被气乐了。还是传统害死人啊,就是一个公学,可不是上书房!用得着翁同龢来教?再说这位在历史上也没教出过什么‘一代英主’,看看光绪皇帝的下场就知道了。

不过……,要不要给他们一个厉害瞧瞧?让底下的人都长点记性?

第五百二十五章高级军官讲政治

东边过来的寒风还在呼呼地吹着,田野上空旷无人,只有树林另一面的村庄,那袅袅炊烟表明,现在正是吃中午饭的时候。

村庄往东几里地,就是一条小河。但河面已经完全封实!

这就是东北的冬天,它就是这么的冷啊。

向发登陆东北的部队,已经尽可能的筹集汉中、河南、湖北的人了,穿的皮衣棉衣也是厚实的很。裹起来就跟一个大笨熊一样。可还是冷的刺骨。

大军登陆辽南到现在,半年的时间秦军已经打到黑龙江,整体因战争伤亡的数量还没有近三个月里因为寒冬带来的严寒造成的非战斗减员数量多。

现在,一支披着白色披风,头戴白色皮棉帽的军队正在封实了的河床里潜伏。为了完全隐藏部队的行踪,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冰面和河岸上,就连他们的战马也都被士兵们摁了下来,侧卧在士兵们的身边,响鼻此起彼伏。许多战马因为讨厌这种姿势,还不时地撩着四蹄。

秦军的马匹一部分是从清军手里缴获的,一部分是从民间购买和征缴的。这里地广人稀,马是这里的主要交通工具,家里有马的人家很多,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没人权的旗人。最后一部分是朝鲜送来的。

从海路过来的船只上只有军需物资和粮食。

方振作为这支骑兵部队的指挥官,自己也匍匐在河边的土堤上,眼睛一直盯着西边。

那里的旷野中能看见一座小村庄,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影。但方振知道。自己一行的目标就在这个庄子里。

东北不愧是旗人的老根据地,反抗意思比之山东是强烈多了。而且秦军的数量较少。在这里绝对的是地广人稀。加之满清二百多年的封山育林,夏秋时候这山里头野物众多。山货丰厚,那些顽抗分子一遇到苦难就往山里一钻,是把秦军烦得够够的。

直到冬天里,一些家伙手里缺了粮食,不得已下山来。而诸多的村庄呢,有的是坚决的抗拒,发信号给秦军,有的则是欢喜相迎,就像眼前的这座村庄一样。

所以。部队虽然不耐寒,每次行动死在伤在刀枪上的还没冻伤冻死的多,但向发还是坚定打击镇压策略。这个时候正是清扫东北的良机!把平日那些假作的‘自己人’也给清理出来。

对面的敌人是一支八旗残兵和旗人、以及一部分山匪混杂的步兵队伍,人数有四五百人。躲在大山里头,秦军虽然几次围剿,都是只能创伤不能剿灭。自从大雪封山后,就连进山围剿都不成了。

根据侦察,这支部队没有重武器,只有步枪。而且还不能做到人手一支。不少人还拿着刀枪和弓箭。并且从那破烂的军装衣着和懒散的队伍来看,显然士气也低落沮丧的很。方振完全有信心在这里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全歼这股顽匪。

但这需要敌人乖乖的走出村落。那村落的另一面,北边就是山林。方振敢拿自己家的祖宗发誓。只要自己带兵一出现,那些匪徒绝对会耗子一样窜回山中。必须等待他们走出村落,走到旷野之上。才可以充分发挥骑兵的战术优势,将敌人一网打尽。

而眼前的旷野也确实是一处好战场。那里本来是农田。现在冬天当然不会生长什么,田里没有庄稼。极低的气温将大地冻的非常硬,正好适合骑兵的突击。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待是最煎熬人心的。方振又看了一眼怀表,心里感到很是焦虑。当然,他在内心火急火燎的同时,还在担忧树林背后的那支部队。一支由着三成朝鲜人组成的部队——东北第二骑兵营第一大队第一中队。

也不知道往日这把第二骑兵营的尖刀,现在改组以后还能不能打仗了。

作为骑兵大队长的方振很担心。

他从内心里就不愿让手下掺进来稀软的朝鲜人。如此转念一想,这心里更焦虑起来。

他承认,他对朝鲜人有些偏见,而且他的心里不平衡。他指挥骑兵三四个月了,是任劳任怨,一丝不苟,对下级要求严格,但也非常体贴部下,对上级尊重非常,旦有命令义无反顾的执行。

可月前骑兵营提拔副营长的时候,自己这个第一骑兵大队的大队长怎么就落在了第三骑兵大队姓陈的那家伙后头?就因为当初骑兵要掺来朝鲜人的时候,自己拒绝了,而姓陈的答应了?

虽然从来不说什么奉承话,但是方振知道自己在上级眼中的印象。当初这第二骑兵营组建的时候,自己是师座、营座异口同声的第一大队大队长,怎么就落在陈国超的后头了呢?方振内心憋屈得很!

要知道,东北骑兵是要建旅的。营座肯定会是副座中的一个!现在得副营长不久之后可能就是营长了。

方振失去的不是一级,而是一个台阶。而且更憋屈的是,最终自己大队还是给塞进来了二三十朝鲜人。

本来,听说三个骑兵营要合成一个骑兵旅时,他还高兴的很,很兴奋。现在就跟遭了霜打的叶子一样,蔫蔫的耷拉个头。

方振心头真的是有怨言的。可军纪,那是谁都不能违抗的。军队不是茶馆,下级服从上级是铁律,这是秦军一再强调的纪律性。

方振再怎么烦,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当初自己下面的人现在蹦到自己头上了。

这个心结一直没有真正地解开。他是不敢埋怨朝廷,但是对于朝鲜人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欠奉了。之前只是因为瞧不上眼,现在是彻底的反感。

但是军队是给政治服务的。刘暹给朝鲜编练新军,还要成立新式的骑兵部队。那就需要一批合格的军官,而军官合不合格。现在战场上走过一遭就是。

朝鲜这次一共选拔了三百名步骑兵来到东北,其中近百人的骑兵几乎全是朝鲜的贵族子弟。秦军要在接下的这几个月里。将这批朝鲜官兵转化成标准的亲华派。这就是政治!

所以方振一开始拒绝调入朝鲜人进入第一大队,那当然要靠边站了。军队纵然是‘战争机器’。可这部‘战争机器’也是为政治服务的,它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政治。

方振态度坚定的拒绝朝鲜人进入部队,或许是为了自己部队的战斗力着想,但从另一个方面也能表现出他政治上的低下。

向发不会管下级军官是否‘讲政治’。但是营一级军官,已经摸到秦军高级军官门槛的营团一级军官,那绝对是要‘讲政治’的。

方振不讲政治,只说明他悟性差劲。

向发自身还只是一个师座,军级单位还没套在东北部队的头上,估计以后也没办法给套上。部队数量太少。向发自己的下面,两个正副旅级军官,然后就是为数一样不多的营一级军官。方振这种人还是缓缓吧。没个大局!或是说把个人小山头看得太重。那当初的命令可是向发亲自签发的。

其中的道理明白的人不多,不明白的人却有很多,方振算是其中的一个。

时间就在方振的‘浮想联翩’中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方振本人都要冻麻木了。这也是他亲自带队来河床潜伏的原因。没有他这个大队长坐镇,底下的士兵会有抱怨的。而现在,大家都一样挨冻,士兵们立刻就没怨气了。

你再精贵能有大队长精贵吗?中国的士兵就有这样的传统。将领只要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绝大部分的苦难都可以ok。

村子里的炊烟也消失一段时间了,终于动静传来了。

“传令!所有人活动手脚,检看战马状况。检查武器。冲锋号不响,谁也不许跃出河道,都给我趴好了。等这群顽匪走近了!”

方振的命令得到了完全的贯彻。骑兵们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在骑着战马冲过去砍杀之前,他们必须再当一回步兵。给顽匪来一场火力急袭。

这一等又是大半个小时,顽匪慢吞吞地从村子里开出来。看样儿。人数不到四百人,只有三百多。

队伍中只有十多个人骑着马,而且都是那种驽马。

“注意隐蔽!”

趁着敌人还没有走近,方振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趴在了河堤脚上,顶上只留了几个观察哨小心的探出半个头。

“两千米!”

“一千五百米!”

“五百米!”

观察哨用望远镜测量着敌人与河床的距离,距离越来越近,声音却越来越小,而士兵们则根据报来的距离调整着马枪的表尺。马枪不比步枪,由于枪身短,这有效射程就近,要想达到最猛烈的火力效果。就必须把敌人放到近距离再打。

方振定下的开火距离是两百米,一阵乱枪打下,然后骑兵出击。

每一个骑兵配的都有手枪。这一战胜负完全不需要担心,只看怎么打的赶紧利索。

“两百米!”

方振伸出半个脑袋,向迎面过来的敌人队伍看了一眼:“打!”

“打!”

方振咆哮一声,举起手里的那支连发枪,毫不犹豫地抠动了扳机。

“啪!啪!……”

清脆的马枪射击声交织在一起,只在瞬间就把这片平静的田野变成了杀戮场,那些进入火力射程的顽匪顿时躺倒了一片,惨嚎连连。

前头的队伍遭到猛烈打击,后头的队伍立刻反应过来,不过他们并不是冲上来帮助同袍战友,而是调头向来时的方向狂奔。可又那里跑得了!

这军心,这士气,简直就是专门给骑兵送菜的

“吹号!”

第五百二十六章战俘南下,未雨绸缪

晴空万里,暖暖的太阳照撒大地。

北国还是千里冰封,岭南却是气暖如春。

广西的山水间,一条铁路向南北延伸去,如同一条结实的纽带,将湖南和广西联系得更加紧密。

“呜呜……”

几声短促的汽笛响起,让这寂静的天空欢腾起来。

“咣咣咣……咣咣咣……”

一列满载‘战果’的火车喷着滚滚黑烟从北边驶向南边,那钢制的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犹如一曲铿锵有力的进行曲,让那本来已经欢腾的旷野更加沸腾起来。

这不是一列普通的火车,这是军列,满载军人,不过这些军人倒不是通常理解中的那种军人,而是一群战俘。

准确地讲,车上装载的都是秦军在两湖地区所俘虏的清军,里面的相当一批人就是湘淮军士兵。只因为跟随的将领的不同,与秦军作战的时间不同,就注定了这些湘淮军与曾李投降后的湘淮军那截然不同的命运。

这列火车装载的战俘并不算多,不过五百多人,这是因为整列火车也只有八个车厢。现在的蒸汽火车可不比一战、二战时候的蒸汽火车,不仅车厢少,火车头动力小,速度也慢的很,眼下这一列,速度顶多是七八十里地一小时。

车上的战俘将被押送到钦州,目的干啥的,都是不知道。不过这五百多人倒都是在战俘营和劳动改造中表现突出的‘标兵’。而且家庭住址清晰!

作为这五百多湘淮军战俘中的一员,陈权坐在闷罐子车厢的角落里,抬起头来。仰望着那扇加了铁条的车窗。他可以看见那吊在车窗户外面的两条人腿,以及腿上的绑腿布。那是一名押车的秦军士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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