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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伊普。埃尔多安与阿里。哈梅内伊只是奥斯曼军队和波斯军队的底层军官,那么总结不出怎样的要求和条件能够让福田英夫跪拜如此。但意思是一样的。
中国对于日本的影响力必须是有着绝对意义上的征服,如此让一个受无数人崇拜的战斗英雄毫无抵抗的跪倒在它的面前。就像他本人跪拜真神一样。
如果塔伊普。埃尔多安与阿里。哈梅内伊知道中国历史上在东方的影响力。在日本的影响力,就能明白现今已经对中国软了脚的日本为何会如此崇敬的跪拜着中国了。
刘氏鼎立以来,中国大军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无有败绩,上次战争更是以一己之力吊打大半欧洲,简直比盛唐时候的中国还要强盛。日本人骨子里的那种奴性就自然的再度倒在了中国脚下,之前的日本可一直想着脱亚入欧,他们的奴性是跪倒在西方脚下的。
成千上万的日本人渴望着变成中国人。福田英夫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很幸运的已经拿到了那张纸,但更多的人还在为那一纸籍贯在战场是拼命厮杀,而无怨无悔……
……
此刻的伊斯坦布尔,已经是中国国会副议长的孙汶一脸疲惫的回到了自己下榻之处。
他是作为中国代表团的团长来给奥斯曼帝国送温暖的,但是跟奥斯曼人打交道,实在太难为孙汶了。不管奥斯曼人现下的立场是站在中国这一边的这个大前提,只说奥斯曼人内部施行的制度,确实够粗暴强权的。
亚美尼亚人对外国来的‘解放军’普遍持欢迎态度。奥斯曼人腾出手来就连驱赶带屠杀,成功的为地球减轻了上百万人口压力,这在孙汶眼中从绝对的残暴政权。以孙汶的本心而言,奥斯曼帝国如此之政权。不支持也罢。
然后国家之间的利益,绝对是不看正义与邪恶的。原时空的天朝,不也在黑非洲支持了不少非议声极重的政权么?天朝难道不知道里面的弊害?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利益。
孙汶现在就觉得,自己是在昧着良心来跟奥斯曼帝国打交道的。所以他神态十分的疲惫。他带来的那些温暖,以他的看法那是要有一部分散给百姓的。而且不只是奥斯曼人。但来到伊斯坦布尔,跟奥斯曼人打了一番交道后,孙汶知道,自己的原先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中国国内是在一定程度上施行了民族平等,可是奥斯曼帝国里是绝不存在民族平等的。
他带来的那些物资和资金,90%的都被奥斯曼政府收为己有,剩下10%又被各级官员上下其手,最后剩下的也只是顾及到了伊斯坦布尔、安卡拉、伊兹密尔、布尔萨、阿达纳、科尼亚等奥斯曼帝国核心区域里的各大重点城市的市民。孙汶好心累啊!
想他孙逸仙,起于微末,数十年步步高趋,最终走上了国会副议长的高位,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颗为善之心,此‘善’先惠及夏威夷,夏威夷虽小,却是中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孙汶以此为根基,人也就在国会立稳脚跟的根基。
好大言,空方炮,是做不成事的。只在国会上大放厥词,提议一次被国会否决一次,这样的人赢不到国民的信任。报纸上的位置会比国会里的位置更适合这种人。
孙汶为夏威夷谋福利,那是能够将实实在在的东西握到手里的,好处大家是看得见摸得到的。随着北美大开发,随着北美与本土联系不断地加强、密切,夏威夷的地位就越发重要。孙汶为夏威夷谋了福利,人就坐稳了夏威夷国会代表的位置,也坐稳了夏威夷国会代表团团长的位置,如此他即便在国会一次次的提案与表决中摔了一次次的大跟头,他也有重新站起来的本钱。孙汶自付自己在为夏威夷谋的时候,从未想过夏威夷还有近30%的外裔的。对于伊斯坦布尔的这些奥斯曼权贵和高官,将奥斯曼人与非奥斯曼民族区分的清清楚楚。孙汶心中是很违和的。
中国与奥斯曼的差距,是文化、思想、社会结构、社会制度和社会意识。全方面的不同。后者直让孙汶想到了四十年前的前清。那股从全社会各个角落逼压来的气息,让人感觉窒息。喘不过一口新鲜气来。
“钝初啊,孙汶言此国,二十年内必亡矣!”
如果不是中国这些年源源不断地向着奥斯曼帝国输血补肉,孙汶很难想象这样的帝国还能支撑起百万规模的大交战。
而这场战争即使胜利了,奥斯曼帝国的所获也将大大少于所失。几十万甚至是更多青壮人口的流逝,国库干净的饿死老鼠的净光,完全靠外输血得活的财政,这样的一个国家如何能够长久?何况奥斯曼帝国本身就有着诸多不可平息的民族争分。当战争阴影消退,内忧代替外患成为奥斯曼帝国所要面临的第一难题。那么奥斯曼帝国国内被强权压制已久的怒火,必会想火山一样急剧喷发起来,绝对不可能压制。这个帝国令人看不到一丝儿希望!
它跟波斯王国是完全不同的矛盾根源。在奥斯曼帝国,民族矛盾完全是凌驾在其他矛盾之上,苏丹的皇权与皿煮geming的矛盾都远远比不上民族分裂的大危机,所以波斯王国王权与皿煮的矛盾可以缓缓地开解、妥协,以至于平息,而奥斯曼帝国做不到这一点。
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造成的残局和粗暴的手段对整个帝国影响太深重了,无数非奥斯曼人。对于伊斯坦布尔的政府已经没有敬畏,也没有再报以希望了。
自从与中国接触之后,奥斯曼帝国的国势似乎在飞速的好转,崩坏的财政重新得到了复苏。军队的忠诚度大大的提高,因为军饷不仅按月发足了,还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但实际上那只是因为奥斯曼帝国中央政权所掌控的武力值迅速提高了。这才让整个帝国的局势安定了。一切都建立在伊斯坦布尔武力高压的基础上的。
可是这一场大战之后,奥斯曼的军队已经不再仅仅限于奥斯曼人。也就是土耳其人,半岛人、伊拉克人、马其顿人、阿尔巴尼亚人、黎巴嫩人、约旦人……。这些民族全都参与进了这次的战争当中。那么,可想而知战争结束之后的奥斯曼人即便将这些非土耳其本民族的军官士兵全都驱除出军队,这些民族也有一部分人得到了战争的淬炼,闹僵起来,元气大伤的奥斯曼人还能顶得住吗?
中国豢养奥斯曼帝国这头凶兽,就是为了应付眼下这场战争的。等到战争结束,过个几年中国元气尽复,在北美、北欧和中东的地位会变得更加稳固不可动摇,奥斯曼帝国这个老旧的中东霸主,怕是连中国人自己都看着不顺眼吧?
宋渔父,湖南常德人,京师政法大学硕士毕业,二十五岁投身政治,十年时间就从常德府谘议局走进了北京城的国会大厦。这次孙汶率团前来伊斯坦布尔,宋渔父随行其中。
与孙汶相比,宋渔父对于皿煮的向往自信更要盛上不少。他出自中国湖南,出生之日国朝已经鼎立,可以说生长在一个全新的中国当中,历经了中国多次对外战争的胜利,国人内心中的那股‘天朝上国’气如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是绝不会少的,那完全是被中国一次次对外战争的胜利给激发出来的。所以他享受着中国现今的强大,对外视欧美、阿拉伯,眼睛里就带着一股居高临下。就像原时空的美国人一样,老子生出来就是当‘世界警察’和地球球长的。
这样的宋渔父看奥斯曼帝国的一幕幕如何能够坦然释之?他比孙汶更要‘激进’!
奥斯曼帝国苏丹权利之大无可制约,只这个皇权至上,就跟钉扎进了他眼中一样,让他瞧着生疼。
因为在中国,随着皇权的一步步释放,皿煮不可抑制的在国内就有了传播,于是在很多有皿煮倾向的国人眼中,中国之兴盛未尝不是始于中国两代帝王的主动让权削权,先兴中国之皿煮,后振中国之国运。这种说法在老刘皇帝耳朵里,当然是无稽之谈,纯属放屁,可在中国却是很有市场。而且眼下的中国,举国上下还是一党,大异欧美之政治,在中国国民的心目当中,这却也是老皇帝考量资产与无产之利弊,取之精华,合而为一,由此得来之政体!
中国政坛再是一党,国会的力量先天上就有了欠缺,可对比奥斯曼帝国,还是要好的太多太多的。
艾哈迈德四世这个时候可是高兴得很,一点都不知道二十分钟前还在自己面前说说笑笑的孙汶,回到了住处后直接咒自己的国家二十年里必亡。他现在正十分惬意的看着中国皇室给他送来的礼物,那一件件漂亮、美丽,让人看上一眼就深深的陶醉其中的瑰宝,完全是世界第一流的艺术品。
纯粹的阿拉伯风格,不管是造型还是器物上面的勾画、图案,完全是阿拉伯风格。艾哈迈德四世能够从中体会到一种被尊重的快感,被当今世界第一大国的皇室尊重,想想就让他陶醉。
珠宝珍玩,一套套景泰蓝、最高级的瓷器,水晶艺术品,玉雕……还有让艾哈迈德四世在炎热的夏季也能过的舒舒服服的空调、电扇、冰箱。孙汶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艾哈迈德四世的心情就有多么的愉快。他一点都不为前线一场场残酷的战争感到担忧,艾哈迈德四世固然放松了对国内的高压统治,却也用太多的时间去享受了。
这个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三儿子,继承了祖辈讲究生活和富贵的一切奢侈享受,但是绝对没有继承奥斯曼帝国历史上那些有作为的明君的智慧和手腕,单从巩固权力这一点上来看,他连他老子都不如。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再这么着,也牢牢掌控住了军权,在财政富裕的前提下,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把国家玩砸了锅。牢牢掌控着奥斯曼陆军权利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甚至成为了自从进入19世纪以来几位奥斯曼苏丹当中权利最大的一位。即使阿卜杜勒。迈吉德一世的权利和威严也不能与他相比。
而艾哈迈德四世呢?两场巴尔干战争,他已经将军队的权利分给了他的帕夏们太多太多。
时间还在一刻不慢的向前走着……
第八百六十八章别了,汉堡;别了,德意志!
1916年12月,距离圣诞节没有几天了。德国汉堡市区里虽然依旧张灯结彩,但是热闹的气氛比之两年前可减少的太多太多了。缺少了年轻的一辈人,整个德国也就缺少了欢乐。
“别了,汉堡;别了,德意志!”
一个东方面孔的青年靠在托斯特桥栏杆上,手中举着一小瓶白兰地,对着天空的月亮,也对着灯光明亮的汉堡,满面怅然,声音中充满感叹和留恋。他是顾维钧,自22岁来到汉堡,在驻欧办总部一干就是七年,现在他终于要回国了。因为整个驻欧办都要撤离,所有在欧的公开外交据点都要彻底,全面的撤离。
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这在向外面传递着什么信号!
中国人不满意了,他们要亲自下场了。
作为一个外交官,顾维钧是很合格的。他为人谦和,平易近人,有着很高的修养和耐心,也就是说他不会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同时呢,在他一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的还有一副不卑不亢的硬骨头,面对对手或无理、或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据理力争,有理有节。顾维钧不会忘记了外交是门妥协的艺术,但无底线的妥协绝和无理由的强硬绝对不是他。
中国的外交官早早就成为了世界外交史上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强盛的国力给了这些外交官们巨大的支撑和依靠。只要有能力,那就能在史书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
7年的时间让顾维钧跟汉堡‘情深意重’,他三年前已在汉堡置下了房产。这段日子挂牌出售,因为卖家趁机砍价。彼此价钱上的要求相差太多,到现在人就要走了。顾维钧的房子依旧没能成功出手,顾维钧在汉堡至少金钱上就属于‘难舍难分’的。
这里是他工作开始的地方,是他崭露头角的地方,可以说是他的人生发迹之处。而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桶金就跟第一个女人一样,总是念念不忘的。
顾维钧在汉堡生活了七年,他对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熟悉之极。汉堡有‘千桥之城’的赞誉,是一个骑在水面上的城市,虽然这一点它不如水城威尼斯有名。但顾维钧认为,这更大原因是汉堡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为德国最重要的港口,整个欧洲都屈指可数的进出港,汉堡的地位哪里是早早没落的威尼斯可比。
他现在所站的托斯特桥,位于易北河上,是汉堡年头最古老的一座桥,早在13世纪,这座桥就有了。虽然在六百多年的岁月中这座桥几次毁于兵灾**,但一次次的重新修建,让这座桥梁如同一次次倒下后重新站起来的勇士。充满了历史的气息。
托斯特桥是木桥,不然也不会一次次的被毁掉。顾维钧走在桥板上,皮靴在木质的桥板上嗒嗒作响,凌冽的东风吹着他的面孔。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