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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冲——”
“撞过去——,周二小你个软蛋!”
“周二小,大软蛋。他娘的就剩一个人了,你都不敢撞——”
“是不是昨晚上娘们肚皮上射的脚软啦?不行就块滚下来,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你们这群狗日的才脚软呢。老子是智将,踢球用脑子。不跟你们这群蠢货一样,除了猪拱就是猪拱——”
“让老子下场,先把自己球技练上来在说。老子一只腿踢,都比你们这群龟儿子强——”
黄河渡口边儿上,后世的达日地区。征伐军先头队伍营地。
两个先进开拔到这里的骑兵营大队之间,正进行着秦军军中非常流行的一种竞技体育——蹴鞠比赛。
是的,这种古老的运动,经过刘暹的手,首先在秦军在汉中地区焕发了生机。
虽然刘暹潜意识里依旧把蹴鞠与足球划等号,并且大量改动了蹴鞠的原有规定,完全照搬了现代足球的规则。但不假思索的他仍然维持了‘蹴鞠’这项运动古老的名字。
经过蒙古和满清两朝异族的统治,曾经在中国大地广为流传深入民间的蹴鞠,这项古老运动已经在中国大地上绝迹了。只有那些文人秀才才能从宋明古书里认识到这种运动的存在。但消灭一种体育运动可以,消灭这种体育运动的吸引力却是万难。
秦军将士很快的就接受了这种男人的运动,刘暹制定规则时把身体冲撞这一块的尺度放松了许多。比之后世的现代足球,今日的蹴鞠简直是野蛮。但也更好的能引导军人的热情和发泄军人的激情。
虽然这种身体冲撞尺度的放宽经常导致赛场上凌乱不堪。一些脾气暴烈的家伙在比分不利的情况下常以极为野蛮的冲撞式方法踢球,或故意找茬,便会引发两边之间的冲突。当这种冲突越演越烈的时候,一场蹴鞠球赛也往往会演变成一场后世橄榄球赛,整个场内人仰马翻、乌烟瘴气。
刘暹视而不见。这个时代的状况下,只有让士兵的激情彻底得到释放和发泄,队伍才能更好地带领。**、骚扰妇女以及得脏病的概率才会大幅度下降。
古代任何一支军队,都不会发生蹴鞠球赛大混战这种混账的事情。
这种大大迥异中古传统带兵法则,也完全跟秦军军旅森严军容威武的形象大大违背的事情,可想而知能给随军的董军上下造成多么混乱的印象和影响了。
董福祥二月中就到了汉中,自然明白秦军是什么个样的。
记得在驻扎南郑的第一夜,次日清晨,天刚刚亮,睡梦中的董福祥被营外尖锐的哨声和隆隆步伐声惊醒,忙起身来看,见到军营不远处的秦军一处营房,大门洞开,一队衣着严正,装备齐全的队伍,齐刷刷的从大门里跑出。吓得董福祥当时立刻大叫全军守备,直以为是秦军要来收拾自己的。
之后六百多鸡飞狗跳的董军官兵就看着一个大队的秦军,呈四列纵队,步伐一致的从自己营前,哗啦啦的跑远了。然后才知道这仅是秦军驻兵时候,每日的早操而已。
第一次看到蹴鞠球赛,董福祥也直以为是秦军要火并。连忙派人报告府城,出了第二次大丑。
如今随着先头部队开到黄河岸边的董军上下,对于秦军日常的热闹已经习以为常。董福祥头都不抬一下的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小册子,如果这时秦军中的任何一人能够站到董福祥的身后,就可以清楚看到董福祥手中的册子上的内容自己是那么的熟悉。
那不就是秦军军部于去年正式颁发的《战斗条令》么!
这是秦军文化课上的基础教材之一,与《军规军纪》并列于秦军将士最熟悉的两本书。
是刘暹根据自己往日所闻所见的一些近现代战争知识,结合他起兵以来无数次战斗的经验总结,汇总军中诸将的意见,汇总全军官兵的心得,而制定出的一本秦军军事基础编材。这就是秦军自己的步兵操典,虽然现在的它还是相当的简陋。
但随着时间的发展,随着秦军逐渐的壮大,这个小本本的内容会不断扩充,不断增多。直到它成为一本真正的强军操典。
不过对于现在的董福祥来说,对于现在的董军来说,这么一本简陋的战斗条令,已经是一本难得的正能量秘籍了。
董福祥得到后立刻下令所有军官用心研读。虽然他现在的部队很大程度上还是一支冷兵器部队。可**如他很清楚一个事实,未来的战场属于枪炮火器。如果不是手下真的没几个能识文断字的人,他甚至想像秦军一样,让全军上下的人都一块读。
时间飞快的过去。中午饭食到了,董福祥放下手中的册子,手指捏着眉心,用力的摁了摁。
如他这样一个几乎无有**战争经验和基础的人,想要搞懂小册子上写的是什么,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一上午过去,小册子书页并没翻动几张,董福祥更多是在回顾先前的内容。每看一遍,每多思考一次,似乎都能有新的收获。
第一百四十四章进青海
后世人提起青海,常常将之与西藏联系在一起,青藏高原嘛。似乎总感觉那里的藏族人很多,汉人当然也不少,蒙古人却似乎没有多少。很少有人知道青海省在三四百年前乃是蒙古人的地盘,就跟过去的新疆不是回部的,而是准噶尔蒙古的一样。
清廷大举将触角伸探进青海,还是在雍正初年,年羹尧平息了顾实汗之孙和硕亲王罗卜藏丹津之后,改西宁卫为府,设西宁县、碾伯县和大通卫。并设立钦差“总理青海蒙古番子事务大臣”,管理蒙古各扎萨克和果洛、玉树等藏族部落,其前哨设于今茫崖新镇,由驻西宁大臣直辖管理。设蒙古二十九旗,玉树等四十族土司,使之卫不相属,并不得越渡黄河。
那个时候的青海蒙古二十九旗至少有十万帐户,还是一股强大的势力。清廷自然的就在青海推行起“扶番抑蒙”的政策,以削弱蒙古王公的势力。到了嘉庆、道光之际,黄河以北的蒙古各部逐渐衰落,只剩下了不足六万帐,而三十年后咸丰年间,整个青海蒙古就更只剩下三万帐户。比之喀尔喀蒙古都不如。可在黄河以南的藏族人口却在不断增加。藏民更在咸丰初年不顾禁令,北迁至环青海湖一带游牧,与西宁清军及当地的蒙古各旗发生不知道多少次的争斗。咸丰八年(1858年),清廷准许藏民在黄河以北驻牧,形成了如今青海的第三股大势力——青海湖一带的环海八族。
可以说,青海地域内的蒙古人与藏人是很有矛盾的。而玉树一带的四十土司也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近些年真神教爆发的叛乱也延伸到了青海,囊括了整个西宁府。
这个地区用后世的官方话语来说,就是民族、矛、盾尖锐。
如此的情况下,当刘暹放出大批火器火药流入青海的时候,青海各势力的购买力有多么的旺盛就可想而知了。
你不买,对手就会买;你不买,你的敌人实力就会增强。
这儿,简直就是暴起了一场军备竞赛。
短短的二十天,霍广正急忙调转的第二批火器火药还没有送到松潘厅呢,七家汉番商家就给刘暹带回了五千匹马匹和六百多人的‘各部友谊’。
马匹立刻充入了征伐军中,首先骑兵配双马。无论是秦军骑兵还是董军的骑兵。剩下的再淘换掉一些老弱马匹,最后余下的千多马匹装备两个精锐骑兵大队,形成了一支人配三马的突击力量。
六百多炮灰更是刘暹所急需的。
毕竟他的征伐军只有六千人不到,没有一批合格的炮灰,五六千汉军就算浑身都是铁,又能碾出几根钉?
这就是他口中的‘各部族的友谊’!
非道路畅通无阻碍,实各族炮灰而已。在人面前,刘暹不会**裸的说出,可霍广正在背后,就能给七家商户分说个明明白白了。
六百余人中蒙古人占了三分之一,很有几个能骑善射的**,刘暹特意把他们挑出来。这些人若丢下弯弓拿起米尼步枪依旧准头惊人的话,狙击小队将是他们下一步要去的地方。
如果不能,刘暹也不会将他们留在自己身边,依旧差返原部。
三个蒙古中队,四个藏族中队,组成了征伐军下属的第一支番军。名号骠骑营。
让人家送死,也要送上一个好听的名字不是。
军装、营旗和与汉军一视同仁的粮饷制度颁定后,果然的,蒙藏两个中队的骑兵队伍,士气大涨。
四月底,刘暹率军渡过了黄河,正式进军青海。被汪潘二人急报成都的文书,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骆秉章和崇厚放一声屁响。
如果他继续在松潘厅等下去,顶多半个月,还会有一大批马匹和炮灰被七家商户送过来。但是时间不允许了,已经要五月了。
刘暹必须尽快越过青海,进军到新疆去,他可不想被青藏高原的大风雪给堵在路上,连就食就衣就物于敌都做不到。
将松潘厅的事情留给霍广正处理,刘暹抛下所有的杂务,再次进入到‘军将’这个角色中。
由达日渡河北上,刘暹左边是玉树四十土司,右边是蒙古二十九旗,直到花石峡,大军转向东北,算是进入到了蒙古人的地盘。而这一路行程,征伐军也是深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清朝版的军民鱼水情。
不管是玉树四十土司还是蒙古二十九旗,对待刘暹大军,都是那么的热情周到有礼。
当然,在受到两边蒙藏贵族热情欢迎的同时,刘暹也不好意思不去指点一下两边人的火器使用了。
付出了那么大,得到的只是一批落后了两个时代的火器,蒙藏两边的热情没有让刘暹不好意思,而只是让他再次感慨‘落后就要挨打’这句真理。并且,思虑再三,他也没把自己所知道的青贮法给道出来。
与这批落后的火器相比,牧草、饲料的青贮,对于青海这边以畜牧为生的蒙藏两族人言,才是真正重要的。
元代的《王祯农书》和清代的《幽风广义》,都记载着首楷、马齿觉等青贮饲料的发酵方法,但这些根本就没引起世人注意。
欧洲那边更是相传古埃及和罗马时代就有青贮饲料的记载了,可青贮真正的应用于实际生产上则始于西历18世纪中的瑞典、德国以及波罗的海沿岸各国。
青贮作为草类的贮藏方法被人们认知,并且得到真正的试验研究的时间也明确无误的为西历19世纪。在西历1842年grieswaid最先发表了青贮方面的文章。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到今天,欧美国家在青贮方面的研究也没有太大的进展。可能都没刘暹前世网上随随便便搜到的一篇农业青贮指导文来的精深。
……
征伐军从达日出发,抵到青海湖东南方的辉特南旗,总长度为一千二百里,走了二十四天。
沿途路上,广袤的草原,丰茂的牧草,让赶在好季节到来的征伐军上下轻松很多。马匹只需要每日喂食一些豆饼即可,遍地都是的青草对于蒙古马来说就已经是‘美味’了。
随着刘暹军在草原上的挺进,一股一股的马群和炮灰也在七家商户的引导下不停地汇入征伐军军中。
当刘暹与辉特南旗的札萨克多尔济沙木【贝子品级辅国公】吃肉喝酒的时候,他手下的骠骑营已经从原先的六百多人变成了千人,军中马匹从一万三千匹不到,变成了一万六千匹还要多。
第一百四十五章蒙古襄助
多尔济沙木是辅国公世袭罔替,加贝子衔。如果在清廷鼎盛时候,多尔济沙木这样的身份,和辉特南旗数次站队都坚决拥护中央的表现,是完全可以鄙视刘暹这么个提督的。
牧地在巴彦诺尔之南。(巴彦诺尔在青海湖东南,周四十余里。案图诺尔水西北流出屈曲三十余里)东至巴彦诺尔东山木鲁【临西宁】,南至窝兰布拉克僧里鄂博哈立噶图,西至博尔楚尔哈立噶图河,北至纳兰萨兰。
日子过的绝对是有滋有味。时不时的就能去西宁府遛一遛,享受奢华什么的,近出太便以了。
但是当清廷日落西山,当环海八族威胁日益加大,当西宁府完全被真神教暴军所占据,兵锋近在眼前的时候,多尔济沙木对刘暹毕恭毕敬的是。
“贝子爷。末将说句实话,西宁府,我军是一定要打的。”
不然新疆战事正急的时候,军火运输线却被西宁的真神教暴军给截断了,那可就要出大事了。而且运输线要穿过青海几千里地茫茫旷野,不早早寻一只鸡杀了给猴儿们看,一些不长眼的东西就不知道哥的刀锋有多厉。
多尔济沙木盼的就是刘暹这句话。他辉特蒙古在青海可只有南旗这么一支,不像和硕特部的有二十一旗,青海二十九旗札萨克,其余各部蒙古绑在一块也顶不了和硕特部的一半力量强。
现在虽然青海蒙古同气连枝,相互间早已经不拆台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到了生死存亡之境,多尔济沙木可不相信和硕特部、土尔扈特部蒙古王公们,会拼着血本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