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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安一到,就被王天逸一脚踹倒,他指着大箱子说道:“里面就是章高蝉一家的尸骨,你要不要磕头呢?”
浑身如筛糠地琪安看了看狰狞的王天逸,哆哆嗦嗦的马上磕起头来。
“那不是救过你命地兄弟的兄弟吗,现在是你的小兄弟,怎么把他也拉来了?”丁玉展疑惑的问道。
“谁是他兄弟?”王天逸恶狠狠的一脚朝正在磕头的琪安踹了过去,对方顿时躺在了地上,抽泣起来。
就在这时,赵乾捷走了过来,拉了拉王天逸的衣袖道:“王司礼可否借步说话?”
离开人群,赵乾捷开门见山的说道:“如果你能把琪安交给我,首级可以先给你们。怎么样?”
王天逸一愣,马上恍然大悟,冷笑道:“这屁股上有屎不舒服对吧?”
不过赵乾捷知道的还不如王天逸多呢,他只是收到密令,勿要得到此人而已。
“你…你什么意思?”赵乾捷一脸的茫然。
王天逸再不理他,他转身往回走去,背后赵乾捷叫道:“你考虑一下啊!”
“成交!”王天逸头也不回的一挥手,嘴里恶狠狠的嘟囓着:“我本来就要擦掉这堆屎!”
来到坟坑边,琪安早被不明真相的丁玉展扶起来,王天逸一见,立刻冲上去又一脚踹倒。
“你这是做什么?”丁玉展目瞪口呆的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抓到高夫人母子?就是这个小畜生!”王天逸指着泪流满面可怜巴巴的琪安怒吼起来:“为了金银,不仅出卖了章高蝉,还出卖了章夫人!卖主求荣,天理不容!今天我要把他殉葬!”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琪安也是一愣,他看了一会怒目而视的王天逸,脸上的泪慢慢干了,猛可里他尖叫起来:“王天逸,你言而无信!你说放了我的!”
“言而无信?对你这种人渣我讲什么信?”王天逸狞笑着一把拎起琪安,正正反反抽了十几个耳光,又把他掼在地上。
打完后,王天逸脸上浮现出一股悲哀的神色,他低头自言自语道:“孝先兄,我对不起你,本来把他看做你的亲人,想好好对待以报你的在天之灵,没想到…没想到他狼子野心,卑劣无比,卖主求荣……”
就在这时,大家眼看着满嘴是血的琪安艰难的爬了起来,他满眼的仇恨,指着王天逸吼叫起来:“我狼子野心?我卖主求荣?谁教我的?!谁教我的?!”
“你说什么?”王天逸吃了一惊。
“是你!是你!”琪安咬牙切齿的盯着王天逸大叫道:“都是你教的!你送我宅子,银子,你告诉我,只要把掌门的一点小事告诉你,你就会给我更好的报答!我告诉你他饮食起居,你送我一匹骏马,后来我开始偷看他的文件偷送给你,你送我一盒一盒的银子!既然都是卖主,卖给你和卖给别人有区别吗?咱已经卑劣无比了,咱已经禽兽不如了,那他妈的我为啥不多发财!但是是谁告诉我发财之路的,是你!谁教我卖主求荣的?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这激越的声音在空旷的坟地里传了好远,人人都屏息凝神,生怕漏听一个字。
王天逸身体摇摇欲坠,他晃了晃,又晃了晃,最后啪嗒一声双膝跪地,对着满地的坟头墓碑狂叫起来:“孝先兄!我对不起你!没错,是我,是我!是我把他拉进了地狱之门,现在你在天上,而他和我生死都不会再见到你了,我也没脸见你了!”
而回应他的只是呼啸的风声。
擦干了眼泪,王天逸又恢复了狰狞的面容,他一把拉住琪安的发髻把他拖向坟坑。
琪安再次被恐惧攥住,他开始挣扎,开始求饶,但王天逸只冷冷说了一句话:“你我都是早死早托生!我先送你上路。”
在章高蝉一家的箱子前,王天逸干净利落的拧断了琪安的脖子,又用四只大铁钉把琪安面朝下钉在了箱子底:“是我把你拉下水的,但背主者不得好死,我让你在章高蝉一家之下,永世不能翻身!”
“下葬吧。”王天逸扔了铁锤,掏出丝帕来狠狠的擦着手上的血。
卷九烈火大江第十九节玉碎鸣(上)
看着昆仑的土崩瓦解,建康从帮派混战的阴霾里摆脱出湖吃饭的生意人就像冬天过后钻出的小草,漫不经意间就绿了河川,很多生意重新开张。
当然张川秀的小店不在此列,他不过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但江湖绝不是和他无关,前些天里,长乐帮失势,他自然也没了上头王天逸的保护,不时有各种各样的家伙来骚扰他,打发收钱的昆仑,加上不得不让某些凶巴巴的江湖人物吃霸王餐,这损失就差不多十多两银子了,心疼的要死,现在长乐帮光复建康,他欣喜之余却不免揣揣的四处打听他同门王天逸的消息。
没了王天逸,他就要像左邻右舍的朋友那样,每月上缴长乐帮的地盘安全费,这一年得多少银子?
这还得除去地头蛇或者强人白吃白喝的损耗,做生意一久,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张川秀对这能不心疼能不害怕吗?
况且他也有点新想法,加上老婆的嫁妆,他也攒了不少积蓄,想找个好地方开个更大的酒馆或者茶楼,但这好地方有好地方的价码,大生意有大生意的麻烦,离开了这个在长乐帮身居高位的同门好兄弟的照应保护,对他这样一个无靠山的小本生意人那不啻于以身饲虎。
但情况还好,在好久打听不到王天逸的消息,睡不安稳若干天后,王天逸又出现在市井街头的谈资之中,一来就是惊天传奇,居然水破武当、剑挑昆仑,张川秀那天从自己店里客人那里听说这个消息后,一个上午跑了八家茶楼,确认众口一词后,又亲自去上门找王天逸。
虽然没找到,但从那天开始,张川秀就合不拢嘴了。见谁都笑。当然他也欣慰兄弟的安危,但更主要的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满眼都是金灿灿的,就连踩在街道黑漆漆的青砖上。都看成了光彩炫目的金砖了。
这天他正在笑呵呵的打算盘,好几天没过来的丐帮团头王大立进来了,二话没说,先扔了一个银角子在柜台上。
“老张,来壶女儿红。我润润嗓子。”王大立也不坐下,就靠在柜台上。拽着衣领子扇汗。虽然如今富贵了,但这个原丐帮一线骨干喜欢站着在高柜台前喝酒地习惯却是没有变。
“吆,王员外,”张川秀一脸的喜出望外,转身拿了酒放在王大立面前:“好久不见。您最近忙什么呢?我前几天去找过您呢……”
但张川秀还没说完,抬头往门口无意的一瞧,脸却绿了。笑容也跑到爪哇国去了,他指着门口的几个人和一辆板车,结结巴巴的问王大立道:“王员外…你拉地…什么?”
“棺材啊。你看不见啊?”王大立自己往身后一看,随意的说了句,然后继续喝他的女儿红。
“我知道是棺材…”张川秀看了一眼王大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您能不能让他们挪开点,您这棺材正对着我店门,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嗨!我马上就走!我是拉着那东西路过你这,口渴进来喝口水。”王大立恍然大悟,大笑着指着酒壶道:“我喝酒快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川秀这才放下心来,问道:“这是给谁下葬啊?”接着又加了句巴结的台词:“还得劳动您大驾?”
这时候其他几个熟客也站起来身围到了王大立身边,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是啊,拉地谁啊?”
“王员外,您可是江湖豪杰,消息灵通着呢,是不是什么高手?”
“说说,王老哥。
”
“一个武士,就是前几天水战时候战死的,”看到这么多人围了过来,勾起了王大立地话瘾子,他故作神秘地往前靠了靠身子,连声音都刻意压低了:“这人,咱们啊,都认识。”
“啥!”好像一瓢凉水浇到了滚油了,大家里不约而同的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耳朵全都像兔子一样支楞起来了。
王大立小心翼翼的回身指了指那棺材,又用一只手拢住了嘴,小声说道:“就是杀猪贩肉的‘一刀切’啊。”
酒馆里顿时想起一阵嗡嗡的惊呼声。
有人叫:“一刀切啊!”
也有人喊:“不会吧,那小哥怎么就躺棺材板里了呢?我说这几天没看见他上街摆摊啊。”
更有人叫道:“竟然是他啊!真是没想到!哎,大哥我问一句,他是谁啊?干啥地啊?”
王大立摆足了谱,又闷了口小酒,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众人更是惊呼连连:
没想到这小子是卖猪肉的;
没想到这小子原来是武当虎团出身的高手;
没想到王大立慧眼识才,竟然从车贩走沽中硬是找到了一个大高手;
没想到丐帮团头手眼通天,居然把他介绍给了长乐帮大豪杰嗅花虎;
没想到水战如此惨烈,而一刀切如此勇不可当,甲板死战中,一人连斩三位武当高手;
没想到这样一位一流高手是死在战斗结束之后;
没想到一刀切最后在走进某间船舱翻细软地时候,居然被武当的一个屁武艺没有的小厮捅了肚子一刀;
没想到杀一刀切的那小厮竟然是从桌子底下被一刀切自己拽出来的,眼泪都没擦干、裤裆湿成一片的;
没想到一个高手拎着一个小孩脖领子,把他拎出来的时候,竟然也会有生命危险;
没想到高手也会死……
没想到高手原来在建康举目无亲,长乐帮只能派人给他家送赏金,而好汉的尸体却只能由这个乞丐(腹语)先找个地方草草埋了,看他家里人的打算。
更没想到,自己这些人竟然曾经和如此传奇的高手一起喝过酒,当然,还有更走运的人亲手买过他的猪头。
说完了,王大立得意无比的品味着美酒和周围听客那意醉神迷的表情,周围已经炸开了锅。
喝了一会,王大立抬起头来。朝张川秀问道:“小孟来看过你吗?”
“小孟?”正在和众人一起说笑的张川秀一愣,又笑了起来:“没有啊,你见过他吗?替我给他说下,他地铺盖行礼还放在我这里呢,有空来拿。”
“他要是知恩图报来看你我还吃惊呢!现在烂铺盖他还放在眼里吗?切!”王大立有些恼怒的一顿酒壶。冷笑起来:“这小王八蛋现在以为自己是大人物了,见了我都叫老王的……”
提起小孟,王大立有些鼻子不适,但张川秀哪里有王大立这般硬气,有些慌乱的连连“小孟是富贵险中求。我对他哪里有什么恩?看你说地,我不过是他原来的掌柜而已。”
“小孟是谁啊?”周围围着的一大帮子人看起来脸红脖子热的争论谁买过猪肉。但都竖着耳朵听王大立摆龙门阵呢。马上就有人叫了起来。
“就是老张原来的伙计,新来地那个跑堂的,黑黑地那个…”
“咦,我经常来,怎么没见过?”
“他干了没几天。就去锦袍队了,水战他也去了哦!”
有人竖起大拇指:“他斩下了武当主将苍松地首级,光这颗头就赏金五百两银子啊!小子发达了!”
“啥?!”没听说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个跑堂的杀了武当七星之一的苍松?他什么武艺什么出身?难不成是少侠微服私访体验江湖生活的?”
“狗屁啊!”听到有人说小孟好。王大立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怕对方只是猜测而已,他气咻咻地说道:“他会个狗屁啊,除了菜刀他就没摸过刀!”
“那人家怎么能杀得了苍松啊?”立即有人问道,饥渴的耳朵都要贴到王大立嘴上了。
王大立好像很郁闷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子运气好。听说他们在夜里从船上向武当地座船上跳,这家伙又没什么武艺,江上风大浪大的,人家高手跳过去还能立住,你想想他这样的还不就是闭着眼听天由命了?能跳过去就行!反正自己那船也被司礼凿漏了,不跳也得跳啊!”
“哎,我听小孟自己说他可是什么罗什拳第十八代传人的,他说自己天生神勇的哦。”绸缎庄李员外咳嗽了一声质疑道。
“嗯,我是听锦袍队的叶小飘说的啊,知道是谁不?建康轻功第一的高手哦!锦袍队隶属高级武士,正宗的!那大江血战之夜,人家可一直跟随在司礼左右,人家说的才是真的,你们听的都不算!”王大立想死踩小孟,自然要先让自己的话立住脚跟,“那小孟抱着绳子一荡过去,就一头栽进了缆绳堆里,半天没爬起来!谁知道是不是怕死不敢站起来,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