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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一天,他离了她,就觉得生不如死,师父说的对,管他第一还是第二呢,总归,只有她心中有一处位置是给他的,那怕只有一点点,他也会有以后几十年的岁月去慢慢填充。
这一想明白,从月就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师父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吃点饭了。”
慕容紫衣笑笑的站起身,又吩咐了外面的蓝莓好生照料着公子,就走了,司徒傲天却是站在原地没有走。
良久,从月看着司徒傲天笑了笑,重复了一下方才慕容紫衣说过的话:“我师父说,爱是我说出来的,你不说她永远也不知道你爱她。”
司徒傲天脸上难得出现了不同于往日冰冷的茫然神情:“说出来就管用了?”他以为这么多年来,他表现的很明显了,还要说出来吗?
从月得意洋洋的看着司徒傲天说:“师叔,你要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反正师父也不知道你爱她这么多年的事。”
司徒傲天抢起拳头就要朝从月砸去,从月夸张的对着门口叫道:“师父你回来了?你听到师叔……”
司徒傲天赶紧收手,也没砸到从月,从月借机溜出门口,才哈哈大笑。
这一笑,好像把云千洛离开的忧愁全给笑没了一般,外面晴空万里,远远的传来了春天的气息。
春天都来了,离收获的季节还远吗?
云千洛,你等着,等着我!
从月默默的在心底念着,好像能看到未来光明一片,那怕身上再重的毒,那怕是把自己全拆了再重合成,他也要好好的活着走出天山门去为云千洛抢得这天下。
……
河道的修缮工作是在云千洛回海州城的第二天开始进行的。
开工典礼齐陌煜也是请了云千洛去参礼,其实这些不太适合女子抛头露面,但齐陌煜却是把所有的风头都给了云千洛。
他喜爱看云千洛那种意气风发,那种认真的模样。
他敢说,这样的云千洛是他独有的,是他让云千洛成为这样子的。
河道的修缮最得要的是引流,虽然现在不是夏季,雪山还没融化,但这会儿先要做的就是引流浇灌,这就需要开辟从主流河道到田地里的水路。
这也不是一项小工程却是需要在五日之内完成。
城内的百姓中,壮丁极少,好在渡过了寒冬之后,城里的百姓把云千洛奉若神明,云千洛提出的浇灌也的确有利于种子的生长。
城里老一辈会种庄家的老汉们纷纷符合,这也造就了如今,百姓们争先恐后的从河中挑水去浇灌之事。
云千洛喜闻乐见百姓这般的积极主动,以往干旱时,百姓们也是如此,事倍功半,但如今,修缮河道的事情全交给了知府里的衙役们,百姓们一些能出得上力的也都纷纷参加。
事倍功半也好过什么也不做,所以云千洛也就没有反对人们按以往的老法子去浇灌。
与此同时,云千洛跟齐陌煜也在开始研置水车一事。
水车可中大汉国最重要的浇灌工具,可以省去许人力。
好在虎山脚下就在大片的竹林,找了城内最好的木工师父,画好了水车的原图,请木工师父们用最短的时间做好水车。
五日之后,当一条简单的水渠挖成之后,木工们做好的水车也运了过来。
以掏空了心的竹子做为管道,把河道内的水引到了田边的水车之上,圆圆的水车,随风轻轻晃动,但却不像大汉国的那般转的流畅,更甚者无风时,风车就不动,水也到不了田里。
好在齐陌煜暂时想了法子,让两个衙役在下面推着水车,慢慢转动手,真的有水花飘到田地里,如天上的细雨一般滋润着大地。
试验成功了,百姓们欢呼了,试验成功了一个,那么对于后面的事情,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便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正当云千洛高兴着试验成功,如果引流成功,那么将会把这海州主河道一半的河水用到浇灌上,那么夏季时,再加以引流,就不会有洪水泛滥这样的灾情出现了
齐陌煜却是听了密报后,神色难看的走进了书房,重重一叹。
“怎么了?”云千洛还在翻阅关于水车改造方面的书籍时,就见齐陌煜的神色师父很不好。
“虎山脚下的竹林走水了……”
这附近,也就虎山有竹林,还在可以用来做水车与管道的竹林,这样大片的天然竹林实在难找,本来虎山的竹林也就勉强够引流用,如果不够的话,齐陌煜也想好要多其它城池去调用。
却是没有想到,他们只做成了一个水车,还没开始第二个时,竹林就走水了。
“怎么会这样?”云千洛手中的画笔掉落桌面,墨汁把她刚画好的水车改造图也给弄的漆黑一片看不出原貌来。
就好像现在的海州城一般,让人摸不着未来了。
齐陌煜也是一脸的愁云,试验那几日,他跟云千洛不眠不休,每天都在工地上跟河道工们一起吃住监工,费了多少的心血,才弄成的良策,却也抵不住这虎山竹林走水一事的打击。
如查没有了重要的原材料,那做得出来水车。
这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不想让他们把这引流的事情做成。
到底是谁不想让这引流之事做成,不用想也知道,这海州城的百姓,无一不希望这事成功,如若有人不希望这事成功,那也只能是其它国家的商人们。
或者像齐陌煜想的那样,其中一部分或许不是商人,而是来海州城探听消息的探子。
“太可恨了,齐陌煜,现在不是心软,也不是难过的时候,估计查是谁干的这事,也不好查,那么就赶紧排人去附近的城池收购竹林。”这才是重要的当务之急。
齐陌煜点头,说这事他一早就有安排,只是还没有回音。
云千洛坐下后,喝了口水才问道:“那你认为这次的事,是东倾国,还是西蛮,或者南浔所为?”
和谈如何?
由她出面去和谈,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为凤天国的子民出任这和谈的任务。
云千洛脸上的深思,让齐陌煜心惊的发现,他看不透云千洛了,这女子如今在想些什么,他全不懂,他只是遵着她的意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执行者。
“大人,大人,不好了……”
门外传来衙役惨叫着不好的声音。
而后一个衣着破烂,还捂着受伤的胸口的衙役倒在了门边。
“怎么回事?”齐陌煜走过去,把那衙役扶了起来,大声的问着。
云千洛也走了过去,赶紧的让小童给那衙役看看。
小童喂了一颗丹药给那衙役后,那衙役才醒了过来,满脸血水惨不忍睹的说道:“大人,去竹林的路上,遭了埋伏,去的十多个人,就我一个装死逃回来了……”
齐陌煜神情肃穆的看一眼云千洛才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衙役摇头说那些人都是蒙着面的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提剑就把他们一行十人给砍了,他也是装死在那群黑衣人走了之后,才爬着回府的。
齐陌煜暗暗吃惊,算着脚程,这些人还没走出多远就让黑衣人给结果了,难道说黑衣人知道他派这些人是去查竹林走水一事的。
也就是说有人不想让他查出竹林走水一事是何人所为?
看来,这事不妙呀!
“大人,你三思呀,竹林走水也就走水了,如今如果再有人员伤亡,那么谁来修缮河道……”
云千洛听了这话,打量起那受伤的衙役,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好像是让齐陌煜不要再去查竹林一事。
这有点不太对劲。
竹林走水一事可能加有玄机。
“是呀,还是先别管走水一事,早先给你说了,还是先弄河道,你非得让人去查验竹林损失情况,我就说吧,这有什么好查的,你还不听,这下出事了吧。”
云千洛责怪的瞪向齐陌煜,好像齐陌煜办错了事一样。
那衙役低下头来,没再讲话,齐陌煜很无辜的看着云千洛,却是看云千洛给他使了个眼色,当下会过意来,低声赔着不是。
“洛儿,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想着查验一下,看还还有没有能用的竹子,既然这样,且先不查了,估计也烧的差不多了,我这就派人去林州那儿看看有没有竹林可买下。”
齐陌煜那是作戏作全套,一边给云千洛赔着不是,一边说出了下面的计划。
云千洛暗赞齐陌煜上道,只见那衙役脸上的神色有丝兴奋,虽然他没有抬头,但云千洛知道,这人这会儿绝对高兴得想要跳起来了,自认为听到了个有用的消息吧。
“不管要林州的,还要青州,湖州的都要派人去寻,这样才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云千洛在后面跟着提醒了还有其它几个城池也有竹林一事。
齐陌煜点头称是,云千洛吩咐了小童把那衙役扶下去疗伤,这才和齐陌煜回了屋子。
刚到屋子,云千洛就开口道:“你快吩咐人,兵分三路,往林州、青州、湖州走一趟……”
齐陌煜诧异的问道:“还真派人去呀,派了人去,也是像这次一样的。”他以为云千洛只是说给别人听听的,却没有想到,要的让人去,那不是白白送命吗?
“是的,一定要派人去,不需要太多人,每路两人为伴便可。”云千洛强调了一定要去的事情。
齐陌煜不赞同的叫道:“你明知此去会是什么结果,还要我派人去,这是为何?”
云千洛没好气的白了齐陌煜一眼,暗怪齐陌煜这般的优柔,解释道:“成大事者不拒小节,有牺牲也是必须的。”
她也不想让派出去的六个人死掉,但如果不派人去,那儿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烟雾弹也是需要真枪实弹的,如若不然,那么如何才能探知敌人的真实意图。
当然这些,她是没有说给齐陌煜听的,齐陌煜虽然不赞同,但却还是忍痛吩咐了六个人,兵分两路,往这三个城池的方向行去,交待了他们是去寻竹林的,还给他们每路修书一封,是给三个城池知府的书信。
大意是寻找竹林之事,为朝廷所为,希望这些城池的地方官能够配合工作。
咐咐完后,这些人是第二天出发的。
云千洛没有像往日一样在书房呆上很长时间,就说要回王府了。
这一点让齐陌煜很是奇怪,以往为了修河道的事情,这几日云千洛都是宿在知府宅邸的客房的,没想到今个儿,图也不画了,资料也不找了,要回王府了?
这让齐陌煜心中生疑,就问云千洛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但云千洛却推说几天未回去了,所以要回去。
云千洛说走,那也是没有人能拦得了她的,小童给那衙役治好伤后,就唤了腊梅冬雪跟着一块儿出了知府宅邸往墨王府赶去。
刚一出知府宅邸,云千洛就问了小童,那人的伤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小童低语了几句后,云千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果然不出所料,虎山的竹林不一定真的毁了,那一在片的竹林,如若真的走了水,那能在城里就看到那么点烟雾,不得烧上个几天几夜也烧不干净呀。
所以先前齐陌煜才会排人去看损失情况,那儿想到,会遭了埋伏,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知道实情。
但这些人未免也太小看她云千洛了吧!
就是小看了齐陌煜,也不能这么小看她云千洛吧!
回到墨王府,云千洛跟往常一般,用了些宵夜,由着三个丫鬟服侍着沐浴更衣之后,就挥退了丫鬟睡觉。
却是在子夜时分,又睁开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揉了揉眼,方才,她好像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难道是她做梦吗?
还是说……
她不敢往下想去,这么一想,心就止不住的狂跳着。
不过心再狂跳着,她也知道,她现在该做的是什么事。
外厅守夜的丫鬟今个儿是腊梅,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就赶紧的进来问道:“主子,可是有喝水吗?”
云千洛从床上下来,摇头道:“给我更衣吧,选点暗色,轻便的衣裙。”
腊梅诧异的张大嘴巴,心中有不解,却也是没有问出口,径自去衣柜选衣服。
云千洛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腊梅的背影问道:“腊梅方才,可有人进我屋?”她想知道,是自己作梦,还是真有其事。
腊梅的脚步一怔,转身过来:“主子,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她刚才一直在外厅,虽然没有进来,但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呀?
腊梅的反应也在云千洛的预料之中,所以摆摆手道:“哎,可能是我作梦了……”
随后又问了腊梅一些关于从月中那冰火毒的事情,脑中一大堆的问号,腊梅一边与她说着,一边服侍云千洛更好了轻便的衣着才问道:“主子这是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唤上贺家兄弟一起?”
云千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