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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他就心软了,舍不得她吃那些苦药,费了心思,找了大夫问这药怎么样才能变甜一些。
记得那时候,还让大夫好一顿的训,说什么良药苦口,弄点甜药的时,那还治什么病呀。
但是他一点也见不得她生病时可怜兮兮的小样儿,于是就想了法子,每次吃药后,都会给她塞上一颗蜜治的糖丸子。
不过那都是她五岁之前的事情,五岁之后,她就没怎么生过病这糖丸子也就没有发挥过作用了。
这会儿看她哭,他的心里就跟着的痛。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痛,这是他的小姑娘呀,他放在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小姑娘,他说要守护一生的小姑娘,他亲手把他交给别的男人照顾的小姑娘……
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但是人的心就只有那么大,他把她放在心上,他曾经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爱的是谁?
只要记住自己爱她就可以,她爱的人,她想要守护的人,他要帮她去守护去爱。
所以,那个时候,她恨太子爷凤淮把她的夫君折磨成活死人时,他就想,他要替她杀掉凤淮。
也怪那个时候,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他能杀得掉凤淮,那儿知道,凤淮是何许人也。
就算是睡梦中,也全神戒备的人,那儿是那么容易杀得掉的。
这也怪自己那时候太心软,看到凤淮身边睡的那人时,犹豫了一下,这才让凤淮有了警惕,错失了良机,让凤淮抓了个正着。
其实云千洛猜的一点也没错,这黑衣人,就是云千洛的锦程哥哥!
后来呢?
云锦程几乎不愿意回想,那些让凤淮给囚禁起来的日子。
凤淮不是人,凤淮是个魔鬼,凤淮是个变态!
凤淮的狠没有承受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云锦程不愿意去回想那些在牢狱里的日子。
但是幸好,幸好有人找上了他,给他指了一条活路。
这条活路,也让他走到了今天。
“别哭了……”黑衣人的声音中带着沙哑,不想心软的,当他从云锦程变成东倾锦时,他就说过,以后再也不心软,当这天下都是他在主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的她了。
到那个时候,如花美眷,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他曾经把她交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不能给她幸福,那么,她以后的幸福,他来负责。
他真不想让她哭,不喜欢看到她的眼泪,但是这会儿,却是束手无策听着捂在被子里那小女人,在呜呜呜的哭着。
她在哭,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剜了一块肉那般!
云千洛听到黑衣人安慰的嗓音,心想,你说不哭就不哭了,她偏要哭,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委屈,莫名的就到了这里,还遇上个带着面个的黑衣人。
本以为这黑衣人的声音那么像锦程哥哥,会不会就是她的锦程哥哥。
但是为何?为何他对她如此的冷漠!
黑衣人伸手去掀被子,云千洛却是死捂着被子就是不松手。
两人就这么跟小孩子一样的扯着被子,一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主人,东西买回来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唇角勾起抹淡笑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把手中的药碗塞到来人手中,这才接过油纸包着的糖丸子,笑着走进了屋里。
云千洛拉开被子,露了个头出来,就看这黑衣人的背影,怯生生的喊了句:“哥哥,是你吗?”
黑衣人的身了只怔了一瞬间,转身走到屋子中央,把那油纸包放在桌子上。
这才回头看向云千洛:“难道说凤天的民风开放至此,连跟人搭讪也都如此的高明吗?”
云千洛让他这么一说,一脸的怒容,刚才黑衣人近到她跟前时,她嗅得这人身上的香味,跟昨夜里一直温暧着自己的是一样的。
这背影那么像哥哥,不是哥哥的话,谁能对她这么好?
“哥哥,我知道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认我呢?”如果是哥哥,哥哥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有哥哥是如何从天牢逃出来的,为何戴着面具,是不是……
一想到此,云千洛的小脸儿就更白了几分,只要一想到云锦程可能在天牢受了刑,毁了容,她的心就揪得紧紧的。
疼,无以复加的疼。
黑衣人淡笑了声,而后从容的拿下脸上的骷髅面具。
只见面具下,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但这么完美的男子,却不是她的锦程哥哥。
云千洛不敢相信的走上前去,走到男子的跟前,伸手在他的耳后摸索了一会儿,她记得凤墨琰曾给她说过,带着人皮面具的人,在耳根后,都能找到一条暗线,可以揭开人皮面具的。
黑衣男子,就这么坐着,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任云千洛在他的脸上耳后摸索着,有泪滴落入他发间,他的心紧紧抽疼着……
外面有滴打在檐瓦上的雨声,仿佛也化为那夜屋外熙攘吵杂的人群喧嚣。然而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闹,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而已……
云千洛的泪无声的落下,这不是,不是她的锦程哥哥,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有着她所熟悉的气息,但却不是她的锦程哥哥!
哈哈哈,多可笑呀,她一直怀揣着一个幻想,幻想着凤墨琰没有死,她的锦程哥哥没有死,可是现在呢?
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她的锦程哥哥没有了,她的凤墨琰也没有了……
这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了!
冷,彻骨的寒意袭来,她冷的全身都在发抖。
喉咙里有腥甜味,禁不住的以手捂嘴,嗷的一声,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云锦程吓坏了,不,该说是东倾锦吓坏了!
抱住云千洛倒下来的身子,眼底闪过无数的心疼之色,抱她在床上,重新戴上骷髅面具,唤了下人去请大夫,而后才坐回床边,握紧她的手。
他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吗?
他在心底问自己,但是告诉了她,他们就还只是兄妹,他不想再和她当兄妹呀!
大夫匆匆而来,诊了脉之后,叹了口气道:“淋了大雨受了风寒,再加之妇人葵水多,又受了刺激急火攻心。”
大夫慢悠悠的说完后就写了方子,东倾锦看着这药方子,又是一叹。
命了人跟着大夫去取药,自己依旧在房中守着云千洛。
云千洛这一觉睡得死沉,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也不知是梦,还是她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属于德仪皇后的宫殿中,空空如也的宫殿早没了原先的富丽堂皇,变得破落不堪。
如重演了一遍自己的前世一般,她从富丽堂皇的德仪宫看到了自己一生的缩影。
再后来,重生后一下记在脑海里的画面又重演。
父兄战死杀场,不过前世里,她只看到那么一个画面。
却不知这会儿梦中,却是把画面拉近了,她好像就站在哥哥云锦程的跟前,看着那数十把长箭射进云锦程的胸口处。
紧跟着是看到云锦程让士兵们抬回了营账中,那个时候的云锦程已经奄奄一息。
数下把让斩断的长箭呀,就这么插在胸口中,那得是有多疼,云千洛只感觉,自己的心都疼了起来,恨不能代云千洛去受这份罪。
“将军,凤天是保不住了,你为何不听卑职的建议,如果我们起义或是投靠七殿下,也不会是这样的。”
这是云锦程身边的一个少将的话。
云锦程那时候还撑着一口气,抓紧那少将的手道:“闭嘴,这是皇后的心愿。”
那少将堂堂七尺男儿,那会儿也是落了泪:“将军,这凤天的皇后如若不是云千洛,还还会为这样的凤天去拼命守护吗?”
云锦程双眼空洞,几乎无了焦距,临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只为我的洛儿去战去拼去死……洛儿,我来了,我去陪你,等我……”
如此,便是云锦程前世死去前的片段,云千洛的泪无声的落着。
东倾锦就这么看着她落泪,看着她睡梦中也不得安宁,门外手下已经在提醒他,他们要赶回东倾国。
东倾国内的局势并不比凤天好多少,本来东倾帝也没有想要扩展多大的领土,而他东倾锦是东倾帝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大皇子。
他们的国家虽小,但国泰民安,一些小的争斗在凤天这样能杀死同胞的争斗中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如果不是因着心里挂念着云千洛,东倾锦是不愿意再回到凤天的。
但现在,他却是联合了西蛮南浔一起打凤天的注意,他知道西蛮跟南浔是真的想扩展领土,而他东倾锦想要的,从来不是什江山,只是那一个捧在手心里多年的小女人而已。
“主人,我们再不走的话,让这边的的人察觉,我们就不太好走了。”
手下善意的在门外提醒着,东倾锦却是不为所动。
“主人,我们已经请了可靠的婆子来照顾小姐,实在不行,我们在这儿留两个人来保护小姐如何?”
“主人,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已经有人在搜城了,听说是朝廷派来的人。”
半个时辰后,云千洛没有醒过来,东倾锦还是握住她的手,双眼因长时间没有眨一下而酸痛着。
去他的朝廷,去他的国家,去他的狗屁天天下……
他要这天下是为了什么?他要国家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让这女人开心幸福而已。
但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明知她在修缮河道,还让人去搞破坏!
想到此,东倾锦狠狠的抽了自己两耳光,深深的看一眼床塌上的云千洛,吩咐手下把花先拿来,再去对一僻静的宅子先住下来。
药送来时,云千洛还没有醒过来,东倾锦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一眼,坐到床边,小心的抱她在怀中,拿起汤匙舀起药汁送到她嘴边。
但昏迷过去的人儿,那能喝得进去呀。
东倾锦放下云千洛,取下脸上的骷髅面具,喝了口药汁,眉头紧紧皱起,怪不得丫头不爱喝呢,这药苦死人了。
俯下身去,药汁就这么哺喂进她的口中,她想吐出来,他就用唇堵上。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亲吻他的小姑娘,以往都是亲在脸上,就连那夜里去看她,也是抱她在怀中,亲在额头上,从来没有敢多想别的。
如今,药汁虽是苦的,但他的小姑娘的唇却是添的,甜到他心间,那药的苦也没有那么多了……
咸咸的泪珠儿自昏睡的人儿眼眸中滚落,那苦苦的药汁,跟她睡梦中的心情一样,苦不堪言。
一碗药汁就这么喂完了,之前还嫌弃这药汁能苦死人,还这么大一碗的东倾锦这会儿却是惋惜这药汁太少了,心想,是不是再让下人弄来一碗呢?
门上传来轻浅的敲门声,是后下来报,说是找到一处这客栈后门对街的一处宅子,现在就可以过去。
东倾锦把桌上的油纸包打开,捻了一块糖丸子在嘴中,一张不算白晰的脸上看到丝丝红晕,看一眼那让自己喂药汁喂得唇色娇艳欲滴的小姑娘,心中满满都是幸福。
一点儿也没犹豫的就俯了身,想要把口中的糖丸子喂到她口中,却不料,他刚俯身,床上的云千洛就醒了过来,双目圆睁的看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那张陌生的脸。
嘴巴里还是苦苦的药汁味道,但是这男人亲上来时,一颗蜜糖丸子送到了自己口中,那甜入心扉的味儿,让她呆愣住了。
却也就是这呆愣的功夫,男人却是过分的越亲越重,越吻越深,似乎是要把她吃了那般的狠戾。
云千洛也不是小姑娘了,经历过凤墨琰之后,再加之前世也是妇人身份,面对此景还是禁不住的脸红心跳,但更多的是一种羞辱!
啪!
使了吃奶的劲般,推开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啪的一巴掌打的寻叫一个清脆响亮。
打得东倾锦一个措手不及,呆愣之际,却让云千洛猛力一推,人也跟着向床塌下倒去。
“下流!”云千洛这么一说话,刚吃到嘴里那糖丸子就这么喜剧般的从她那樱桃小口中滚落出来……
东倾锦老脸一红,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下流吗?这满满一碗的药汁,可都是我这么喂给你的,你说下流吗?”
云千洛什么时候受过这份侮辱了,心里一百个的不相信,自己方才怎么会以为眼前的人是锦程哥哥呢?
她的锦程哥哥视她如手心里的宝,才舍不得让她受这份委屈呢?
但是,但是……
这话从心底说出来时,她怎么就那么心虚呢?
是了……
梦中,不,也许不是梦,是前世的时候……
她死后,她的陵墓入了皇陵,那一夜,有个人坐在她的陵墓前,说了一夜的话,说她从小到大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