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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还是吴侯的熟人!”使者微微一笑道:“江东美周郎对吴侯来说,应该不陌生吧!”
“周瑜?”孙权眼皮一惊,他仿佛看见了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而这个青年温文尔雅的笑容,却让他心惊肉跳!
“正是!”使者道:“吴侯若为难我,秦公大军将从蜀中直入武陵,攻击长沙,凡江东将领,杀无赦!”
“你在威胁我?”孙权碧绿的眼珠中,闪着丝丝青芒,就仿佛深夜的孤狼,想咬断使者的喉管!
“秦公从不会威胁谁,他只会说事实!”使者并不在意孙权的威胁,因为刘璋告诉过他,弱国无外交!
“参见主公!”就在孙权准备对使者不利的时候,吕蒙冲进了大厅,他走到孙权身边轻轻的说:“主公,长江上游有情报,刘璋麾下水军在巫县港集结,直逼江津港,而蜀中大军也在巴郡集结。全文字无广告关羽、黄忠、张飞已经兵至武关,直逼宛城!”
“你确定情报没错?”孙权眉头一皱,他虽然不想服软,但形势比人强,若刘璋真准备出兵,他也不介意低头。
“岂敢欺瞒主公!”吕蒙道:“这些情报并非我军探得,而是刘璋军有意让我们知道的!否则,除了锦帆水军,其他军队都在刘璋境内集结,我军的细作怎么可能知道!”
“刘季玉欺人太甚!”孙权死死盯着使者,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使者本想再说几句,以加深他的忌惮,却没想到他竟然笑了。只听孙权道:“使者远来辛苦,既然是为小妹送信,就请去后宅拜见我母吧!”
“多谢吴侯!”深深看了孙权一眼,使者有些发寒,一个君主能隐忍至此,难怪能成就大业!孙权挥了挥手,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人带使者去见孙老夫人!
“呯…”使者走后,孙权一掌拍在面前的小案上,只可惜他的功力不到家,小案晃都没有晃一下!孙权满脸怒火的说:“子明,你通知曹操,就说刘璋将全部兵力放在对付我军上,让曹军攻击虎牢关!”
“不可能!”吕蒙苦笑着说:“主公,您也知道虎牢关的地势,曹军根本没法攻破!”
“曹军又不是吃干饭的!”孙权道:“如今刘璋已经对我军产生了巨大的威胁,若曹操不出兵,我军必败无疑!”
“属下知道,可虎牢关主将已经换成了徐庶,副将是马超、庞德,就算曹操亲至,也未必能攻破!”吕蒙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刘璋的强大有些心悸!
“那该如何是好?”孙权怒道:“难不成就让刘璋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吕蒙道:“主公,我的意思是请曹操分兵,一路封锁虎牢关,另一路与我们合兵一处,攻击武关!我军兵精粮足,可将领都是水上好手,若有曹军大将牵制刘璋麾下将领,必能攻克关隘!”
“这…”孙权有些犹豫了,他与曹操同为诸侯,若合兵一处,到底该听谁指挥?他自不想听曹操的命令,而曹操也不会听他的!
“主公,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还请您三思!”吕蒙知道孙权的心思,他也不想与曹操合兵。可现在不是要强的时候,若被刘璋击败,一切都晚了!
“唉…”孙权叹了一口气道:“子明,你先下去,让我考虑考虑!”
“主公,现在情况危急,不能再犹豫了!”吕蒙有些着急,他可不知道刘璋搞那么大动作,是想将孙老夫人接走,他还以为刘璋想全面开战呢!
“不用担心,刘璋不会打来的!”孙权摇了摇头道:“他出兵只是为了防止我对他的使者不利,因为他割掉了我派去探听消息的使者的耳鼻眼!”
“这…属下告退!”吕蒙突然有些羡慕刘璋的使者,他知道被派去送信的人,必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刘璋竟为了一个信使动用大军,只要身为人臣,心中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感动!不过,吕蒙倒也不敢将羡慕放在脸上,因为他知道孙权非常多疑。
吕蒙走了,孙权一个人坐在大厅里,两眼失神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吴侯府的后宅中,刘璋的使者正在拜见孙老夫人!自孙策沉船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孙老夫人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特别是她知道孙绍与孙策之妻也死掉的时候,差点奔溃了。虽然最终走出了哀伤,但她仿佛老了二十岁!
“参见老夫人!”使者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他可以不尊重孙权,却不得不尊重孙老夫人,因为老夫人是刘璋的岳母!
“免礼吧!”孙老夫人道:“你是秦公的使者,不用跪我!”
使者笑道:“秦公特意交代了,这一跪是必须的!秦公说,他与江东分属敌对,可老夫人却是他的岳母。他不能前来拜见岳母已经于心有愧,便让我替他拜一拜老夫人!”
“秦公有心了!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看见刘璋的态度,孙老夫人就知道女儿过的一定很好,她也就放心了!
“我这次来,一是奉秦公之命拜上老夫人,另外就是为夫人送信!”使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孙老夫人,这可是孙尚香亲笔所写,没有半点虚假!
“好!难得香儿还惦记着我!”孙老夫人看完信泪流满面,她只有一子一女,如今孙尚香远嫁他方,而她的儿子孙朗与孙权又不对付,让她一直很头疼。看见孙尚香的信,她心中憋着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老夫人,何止香夫人惦记您,就连大公子也惦记着您呢!”使者偷偷看了四周一眼,轻轻吐出了一句话,让孙老夫人如同雷殛!
“你说谁?”老夫人满脸激动,她一直觉得孙策之死有些蹊跷,使者的话证实了她的想法。使者没有说话,却用眼镖戳了戳室内的侍女,孙老夫人恍然,她立刻命侍女、仆役退下。
见室内只有自己与孙老夫人,使者笑道:“大公子如今正在秦公府上做守门人,他与香夫人都十分挂念老夫人!”
“我儿没死?”老夫人满脸激动,泪水顺着脸庞就滑落下来。
“不仅是大公子,孙绍与大公子之妻也在长安!”使者又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孙老夫人竟愣在那里没了反应!过了好半晌,老夫人突然哈哈大笑,可她脸上依旧流淌着泪水。虽然看上去很怪异,但使者绝对能理解她的心情,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吧…
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五百一十三章为子女心头剜肉
全文字无广告第五百一十三章为子女心头剜肉
哭了半晌,孙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使者一言不发,只是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满。直到使者被看的浑身发毛,冷汗森森,她才摇头道:“说吧!你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伯符的消息,秦公到底想干什么?”
“女中豪杰!”看着孙老夫人,使者心中浮现出四个字,他微笑道:“长安风景优美,气候适宜,最适合老人家养老,秦公想请老夫人去长安住些时日,让香夫人能够膝前尽孝!”
“这可不行!”孙老夫人道:“老人家安土重迁,加之年龄已大,又岂能长途跋涉?再说了,江东潮湿,长安干燥,我实在无法适应!”
使者道:“老夫人,请您去长安并不仅仅是秦公的想法,也是您儿女的想法。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子女着想不是?”
“伯符与香儿都是我的儿女,可仲谋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请先生回复秦公,让他好好照顾我的儿女,老身感激不尽!”得知儿子、媳妇、孙子都活着,孙老夫人心中的郁结全部消失,她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几根。
“老夫人,香夫人是秦公的妾侍,秦公自不会亏待,而大公子已经放弃一切,更不用您操心,在下说的是您的亲生儿子孙朗!”使者在亲生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让孙老夫人愣了一下。
“先生什么意思?”虽然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但老夫人选择了装傻。她不想自己的儿女间发生矛盾,哪怕孙权仅仅是她姐姐的儿子。
“老夫人应该明白!”使者笑道:“自从大公子离开江东,孙朗将军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想必没少向老夫人抱怨吧!”
“先生在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么?”老夫人眉头一皱,眼中露出了一丝寒芒。她下定决心,只要使者再敢胡言,她一定将他赶出去!
使者道:“老夫人,秦公让我来,是让我说出事实,而不是离间!大公子在江东身份高贵,可他却选择装死离开江东,您觉得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告诉您,是因为孙权觉得他碍事,想要杀他,他不得不走!”
“唉…”孙老夫人那么聪明,她岂能不知道原因,可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声,靠在了椅子上。
“老夫人,你以为孙权逼走大公子就放心了?不!他不会的!”使者不准备放过孙老夫人,他微笑着说:“以孙权多疑的性格,只要对他有威胁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孙朗将军常常与他做对,又是他的弟弟。如今,老夫人尚在,孙权不会做什么,可老夫人总不能在孙朗将军后走。待您百年之后,孙朗将军又何去何从?”
“这…”使者的话就仿佛刀子,割的孙老夫人的心,鲜血淋漓,可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过了半晌,孙老夫人终于从失神中恢复,她闭上眼,无奈的摇着头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仲谋对我孝顺有加,我不能对不起姐姐,还请先生离开吧!”
“老夫人,您就不怕孙朗将军怨恨您么?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难道您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坐视他被孙权所害么?还是说,在您心中,孙权比他更重要?”见孙老夫人态度坚决,使者句句诛心,言辞越来越犀利!
“母亲,您还在犹豫什么?”就在孙老夫人准备拒绝的时候,孙朗闯了进来,他看着孙老夫人问道:“难道您真觉得孙权比我重要?”
“我儿,不可中计!”孙老夫人道:“你与仲谋一样重要!”
“我看还是孙权重要一点!”孙朗叹道:“母亲,你知不知道儿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军中将领排斥我,朝中文臣看不起我,我也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孙权能做江东之主,而我连一个将军都做不好?特别是该死的吕蒙,他时常针对我,若不是孙权授意,吕子明敢么?我打的他一头包!”
“老夫人,您听见了么?您还在世,孙权已经这样对孙朗将军,若您不在,孙朗将军的下场可想而知!”使者看了一眼孙朗,他知道情报部已经派人接触过孙朗,并达成了共识。故而,他才会安排孙朗做第二个杀手锏,以图用亲情打动孙老夫人!
“仲谋岂会如此无情!”孙老夫人有些犹豫,她毕竟是一个母亲,无法看着自己的亲生子女受苦。
“孙权就是这么无情!”使者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老夫人,您看这封信,是秦公让我带给您的!”
“信?”十分疑惑的接过信,孙老夫人打开一看就傻了眼,她惊道:“这是我的笔迹,可信并不是我写的!”
“这是江东寄给香夫人的信!”使者道:“为了这封信,香夫人差点泄漏秦公的军情,若非有人阻挡,香夫人悬崖勒马,老夫人今天看见的人就不是我,而是香夫人!”
“你是说,仲谋让香儿探听秦公的机密?”孙老夫人拿着信的手在颤抖,她的心在绞痛。若孙尚香真有信中的行为,就是背叛刘璋。一个女人背叛丈夫,会有什么下场,孙老夫人心知肚明,而她更知道,阻止孙尚香的人一定是孙策!
“事实摆在眼前,母亲还觉得孙权会顾念亲情么?”孙朗冷笑道:“孙仲谋薄情寡义,为了让刘璋助他,他就出卖妹妹。如今妹妹得到了幸福,他还进行破坏。母亲,孩儿没本事做江东之主,更没本事当皇帝,可孩儿想活下去!大哥、小妹被逼走了,三哥死了,难道您想看着我也…”
“不要说了!”老夫人悲痛欲绝,哪个老人不想儿孙绕膝,颐养天年。如今,儿子们争斗不息,她一个都不想舍弃,可天下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无论怎么选择,都得在她心头剜去一块肉!
“母亲,不管您怎么想,孩儿决定去秦公麾下效力,哪怕做一个守门人,也好过在孙权手下受委屈,反正孩儿也没想过做江东之主或者是皇帝!若您真不愿意随我去长安,就恕孩儿不孝了!”孙朗猛跪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磕起了响头。没一会,他额头上就磕出了一片青紫!
“我儿…”孙老夫人抱住孙朗,心中一片揪痛,她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老夫人,在下只是外臣,今日已经说得够多,就此拜别!”见孙老夫人已经动摇,使者也不傻,他立即躬身行礼而退,并对孙朗施了一个眼色。
待使者走后,孙朗趴在母亲的怀里问道;“母亲,秦公既然有诚意,您就去吧!要知道,秦公实力雄厚,逼得仲谋与曹操毫无办法。待我们去了长安,您的三个子女便到齐了,难道我们三人还比不上孙权?”
“话不是这么说!”孙老夫人道:“我是江东猛虎孙文台的女人,岂能离开江东?我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