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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陵城,吴侯府,拿着吕蒙送来的情报,孙权轻轻敲着自己的脑袋。自从曹操退兵以后,他知道自己无法战胜刘璋,便退回了秣陵,只是把军队留在武陵,随时准备突袭益州。不过,偷袭也要讲究时机。很明显,现在不是偷袭刘璋的好时机。
“启禀主公,门外有人求见!”就在孙权有些头疼的处理着公务的时候,一个小校跑进了议事厅。
“何人?”孙权认得小校是守门士卒,只是他有些不解,现在正是办公时间,怎么会有人求见。
“有张昭张大人,顾雍顾大人,陆绩陆大人…”小校很老实,竟开始一个个通报。
“行了!”听到来人都是麾下重臣,孙权打断小校道:“将诸位大人请进来!”
“是!”小校赶紧冲出议事厅,而孙权却有些不解,若没有大事,这些人不会联袂而来,可若是有大事,他怎么会不知道。
“参见主公!”众人很快就进入了大厅,待行完礼,孙权命他们各自坐下。
“诸位,如今正是办公时间,你们有何要事?”孙权笑看着众人,脸上显得十分亲切。
“主公,出大事了,难道您还不知道么?”张昭扶着胡须,脸色有些发黑,他一句话就让孙权愣住了!
“出了什么大事?”孙权满脸惊诧的看向吕蒙,还以为吕蒙有什么事瞒着他。
“没出什么大事啊?”吕蒙眨了眨眼睛道;“最近刘璋很安稳,一直在搞改革,最近搞了一个科举制度,正准备开科取士。若说大事,这件就是最大的事了,却与江东没关系!”
“科举制度?”孙权皱眉道:“将情报拿来我看!”
“是!”吕蒙赶紧在手中一叠布帛中翻查起来,过了半晌,终于找到了一块概述科举制的情报,他连忙递给孙权。
仔细的将情报看完,孙权的脸黑了。刘璋的科举制的确是最大的事,对世家大族的打击更大。孙权抖着布帛道;“子明,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拿给我?”
“这…”吕蒙赶紧解释道:“主公,我也是才收到情报,只不过还没来及汇报!”
“你…”孙权咬牙切齿的说:“像这种事,你应该第一个拿给我看!”
“属下知错!”吕蒙猛跪在地上道:“属下见这份情报对寒门子弟有利,便认为无关紧要,误了主公的大事,还请主公责罚!”
“呃…”孙权猛然想起,吕蒙也是寒门出身,自然不懂世家大族里的道道,他不由苦笑道:“子明,你要记住,以后刘璋的情报,哪怕再无关紧要,你也得第一时间拿给我!”
“是,属下明白了!”吕蒙跪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仅仅是一份情报,居然让他差点出错!
“起来吧!”看都没看吕蒙,孙权笑问道:“子布,你们来此,就是为了科举制?”
“正是!”张昭拱手道:“刘季玉擅改祖制,还请主公讨伐之!”
“这…”孙权苦笑道:“子布,我也想讨伐刘璋,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军并非刘璋军的对手!”
“主公切不可妄自菲薄!”顾雍站起身道:“刘璋擅改祖制,已经失去天下人心,定不得好死!主公以顺讨逆,自然无往而不利,以前或许不能,如今定能胜之!”
孙权闻言,心中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合着以前刘璋就握着大义,他攻打刘璋就是以逆讨顺!不过,虽然心中十分不爽,但孙权还是满脸笑容的说:“子纲,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如今我军新遭大败,又与刘璋僵持于武陵,哪有实力再战?”
“主公可以联系曹操,我想曹操绝不会放过刘璋这个逆臣!”朱然也满脸正色的站了起来,他是武将,却也是世家,他不能看着刘璋剥夺世家的权利。
“诸位请坐!”见江东四大世家已经有三位家主站了起来,孙权有些头疼,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陆家家主陆绩。为了转移目标,孙权笑问道:“公纪年轻有为,不知你怎么看这件事?”
其实陆绩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他来此只是象征江东四大家族共同进退,他根本没想到孙权会问他。可主公问话,谁敢不答?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主公,我年轻识浅,还需要多多学习,能在此聆听主公与诸位大人的教诲,已经是万幸,哪有资格说话,还请主公向诸位大人询问!”
“公纪何必自谦!”孙权笑道:“我听说陆家有一人叫陆逊,如今正在刘璋麾下效力,其才不可限量,不知公纪可能将他请回江东,我待他定不下于刘璋!”
“这…”陆绩真没想到孙权会提起陆逊,可他却有办法装傻。只听陆绩笑道:“主公,我陆家也传承了数百年,各房各支不知几何,岂有姓陆便是我陆家之人的道理?我还真没有听说过,陆家有人叫陆逊!”
“哦?”孙权皱眉问道:“你不知道陆逊此人?”
“实在不知!”陆绩躬身低头,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可我怎么听说陆逊是陆康的孙子,你的侄子呢?”孙权眼中发出丝丝寒芒,一眨不眨的盯着陆绩,就仿佛盯住猎物的巨蟒。
“主公说笑了!”陆绩道;“我是父亲的小儿子,他六十多岁才生我,就算那人真是父亲的孙子,我也不一定知道。大家族人口众多,别说我才二十出头,就算我父亲在世,也未必能一一知晓,不如等我回去翻翻家谱,若真有此人,便派人去联系!当然,主公也应该知道,那些偏支子弟离开家族甚久,未必愿意回来…”
“那你就去查查吧!”见陆绩一推二五六,孙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不会老老实实为他卖命!这陆家便是典型的墙头草两面倒,陆绩在江东效力,却有一个陆逊在刘璋麾下!
“是,在下回去就查!”陆绩可没什么野心,他只想做一个学者。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在,陆绩都以博学多才而闻名,他精通天文、历算,曾作《浑天图》,注过《易经》,还在撰写《太玄经注》!
“主公,现在不是讨论陆家的问题,而是要讨伐刘璋,恢复祖制!”见孙权顾左右而言它,张昭等人立刻将话题引上正途!
“诸位,就算要讨伐,也得等曹操先动手吧!”孙权有些苦恼的说:“刘璋势大,我军自不是对手。上次请曹操出兵,我军已经消耗了不少钱粮、士卒,若这次再主动找曹操,我军将负担不起了!”
“主公,若这次曹操再开口,负担就由我们出,如何?”世家大族向来一毛不拔,科举制出来,他们不想拔毛也不行了。若让刘璋成功,世家大族将失去凌驾于天下人的优势!
“这…”孙权有些心动,他犹豫了一下道:“来人,去请子敬!”
“参见主公!”孙权刚下令,鲁肃已经走了进来。
“子敬…”脸上的惊诧一闪而过,孙权连忙笑道:“刘璋弄了一个科举制度,诸位想联合曹操讨伐他。你多次与曹操见面,知道他的性格,还请你再辛苦一趟!”
“不必了,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鲁肃道:“曹操派出使者,希望与主公联合对付刘璋,如今司马懿就在府外!”
“什么?”孙权惊道:“曹操竟派出了冢虎?快快有请!”
“参见吴侯!”司马懿大步走进议事厅,躬身向孙权行礼!
“司马先生此来,所为何事?”孙权就喜欢摆架子,明明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他也要装装样子!
“吴侯,曹公让我来联合江东,一起讨伐刘璋!”司马懿明白孙权的想法,既然孙权想玩,他就把礼貌做足,毕竟联合的事更重要!
“司马先生,我也想讨伐刘璋,可如今江东兵力缺乏,实在…”孙权愁眉苦脸的诉苦,似乎还想敲诈曹操一笔。
“哈哈…早知吴侯如此不智,我何必来此!”司马懿一阵大笑,转身便走。
“司马先生何故如此啊!”见孙权脸色发青,司马懿正要出门,孙曹联盟就要毁于一旦,鲁肃连忙上前打圆场!
司马懿也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过,他停下脚步冷笑道:“如今刘璋的屠刀已纳于你我项上,吴侯竟还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岂非不智?你以为当初助你攻打刘璋的时候,曹公想要江东的军粮么?那是没有办法!我主缺粮天下皆知,可吴侯似乎觉得我主在敲诈您,若您真想死于刘璋之手,你我两军的盟约,也不必再提了…”
第二卷天下初乱第五百二十九章说世家舌战江东
全文字无广告第五百二十九章说世家舌战江东
看着司马懿嚣张的态度,孙权真的很想让他滚蛋。可孙权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好装着不以为忤的样子笑道:“司马先生,如今正是两家联合之际,有什么事不可以商量?来人给司马先生设坐,我们慢慢谈!”
“多谢吴侯!”见孙权放低姿态,司马懿也不能咄咄不休,毕竟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待司马懿坐定,孙权笑道:“司马先生,你来秣陵应该不是为了斗气,请说出你的来意吧!”
“除了刘璋的科举制,还能有什么呢?”司马懿笑道;“吴侯,您千万别告诉我,您没有看出科举制对天下的危害!”
“科举制的确有危害,却没有司马先生说得那么严重吧!”孙权微笑道:“我江东远离中原,就算有危害,也是曹公更麻烦一些!”
“我主有什么麻烦!”司马懿道:“如今,我主集结大军百万,粮草一千万石,准备与刘璋一决生死。胜了自不用多说,败了更不需要再考虑其他事!”
“什么?”孙权惊道:“曹操有百万大军?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天前!”司马懿道:“当刘璋准备推行科举制的事,传到我治下,我主辖内所有世家大族出人出力,只为匡扶天下!”
“哼!”张昭冷笑道:“曹操有百万大军,以如此实力,又何须来找我主?难道司马先生来此,是为了挑衅江东!”
“真是目光短浅!”司马懿道:“昔日,袁本初亦有百万大军,还有外族相助,刘璋依然击败了他。虽然我主比袁绍英明,但谁敢保证,刘璋挡不住百万大军?我主不想有半点意外,才派我来见吴侯,希望共同对付刘璋,却不想吴侯麾下之人,竟如此鼠目寸光!”
“你…”张昭自出仕以来,何曾有人敢说他鼠目寸光?他满脸通红的指着司马懿,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张大人还不服气?”反正要杀鸡儆猴,而张昭这只鸡是孙权麾下最有份量的,司马懿自不会放过,他指着张昭道:“如今天下三分,刘璋一家独大,孙曹联盟自不能瓦解,但凡有识之士都能看的出来,张大人不仅不维护两家的关系,还处处制造矛盾,不是鼠目寸光,又是什么?”
“笑话!”江东有二张,张昭被说的哑口无言,张纮立刻站出来道:“司马先生此话未免有些偏颇,不知刚才是谁让江东勿提盟约之事!”
“若江东依然斤斤计较,我还是那句话!”司马懿冷笑道:“还说不是鼠目寸光,如今这种情况,江东诸位不考虑如何共同对付刘璋,却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不休!是不是我主败亡,江东能独自挡住刘璋?”
“我江东有天堑长江,如何挡不住刘璋?”步骘把头一扬,似乎非常有自信,可司马懿却哈哈大笑。全文字无广告
“以你的能力,实不足与高人语!”司马懿摇头道:“且不说刘璋水军如何,就说夷陵、白帝城那一段,刘璋便能从虎亭直插荆州,根本不需要路过长江!再说了,长江有深有浅,深的地方难过,浅的地方比小河岔也宽不到哪里,难道刘璋不会绕路?仅凭一道天险便想安居一世,实在太天真了!”
步骘本就是引经据典的文士,司马懿以战略说他,他立刻败退。可他刚坐下,又有一位文士又站出来道:“先生巧舌如簧,实在令人佩服,可你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还真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司马懿笑问道:“敢问先生贵姓?”
“虞翻虞仲翔!”文士拱手道:“在下不过是无名小卒,何劳先生下问?”
“恕在下孤陋寡闻,还真没有听说过先生!”司马懿微笑道:“我是为了结盟而来,可诸位先生都把我当作敌人,百般刁难,现在说不过我,却说我欺人太甚,敢问虞先生,江东人是不是都不讲道理?若果真如此,在下的确欺人太甚!”
司马懿的无礼的确是因为孙权的小心思而引起,虞翻眨了眨眼睛,颇为尴尬的坐下了。可没等虞翻坐好,左手边的一个文士拱手道:“司马先生请了,在下薛综薛敬文,有事请教。”
“薛先生请说!”礼尚往来,薛综很有礼貌,司马懿倒也不好恶语相向。
薛综笑道:“刘季玉乃汉室宗亲,虽然他的科举制有些不妥,但只要他取消这个制度即可,曹公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不如请司马先生去见见刘璋,就用您那张利口,说得刘璋惭愧,便可以不动一兵一卒,让一场病灾消灭于无形,如此岂不是利国利民之举?”
“先生何出此无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