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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里没事吧!”
云竹被这番状况吓了一跳,宁毅也有些被吓到,但随即只见锦儿躺在地上挥起手来:“没、没事……”厚厚的棉袄与一层层的衣物看起来像是粗大的炮管,里面伸出两只手,看起来简直像是摇篮里的婴儿。
云竹俯去试图扶她,锦儿也在地上扭动几下,将身体往左边侧了侧,随后又往右边侧了侧,短手短脚在地上晃动着简直像是一只肚皮朝天的乌龟。挣扎一番,竟然爬不起来。
事实上,也是因为她身在病中根本没什么力气,云竹昨天肩膀上受了些伤,这时候也使不上几多劲。此时在这楼中的还有云竹与锦儿的两名丫鬟——胡桃在年前已经成了亲,但因为昨天的事情,晚上还是赶了回来照顾姐——只是通常宁毅过来与云竹碰面的时候两名丫鬟都不怎么呈现几乎成了惯例,一时间她们也没能赶过来辅佐。待到锦儿如乌龟一般的在地上挣扎了几次没能爬起来,她与云竹一时间都变得有些尴尬,宁毅则是愕然片刻,随后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云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笑什么呢,还不来辅佐。”
“这个,男女授受不亲……”
“不要他帮,死也不要他帮!”锦儿此时看来短短的四肢在地上一摊,脑袋一偏,气愤地道。她的脑袋也是裹在大氅里,此时露出一张气愤的脸,看来像个赌气的女孩。
宁毅笑着将话语继续下去:“不过,看她这么抗拒的样子,我忽然就觉得有了帮的价值了……”
“少瞎了,快点来辅佐啦,我没什么力气。”
“禁绝碰我、禁绝碰我,我就不起来,我就喜欢躺着……”
“别胡闹,地上凉,快点起来回房。”
“不要他碰,我元锦儿清白之躯……”
“清白妹,现在就是个圆的,这么厚的衣服,什么都碰不到,都不知道到底穿了几多……”
宁毅笑着试图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若在平素,元锦儿与宁毅之间其实也比较晓得点到为止,大概也就顺着起来了。这时候人在病中,心情自是不合,想着刚刚像是乌龟一样倒在地上起不来被他看到,这时候堵着气挣扎一番,就是不肯站直,宁毅肩一耸,顺手将她打横了抱起来。
以锦儿如今的装扮,抱得比较困难,原因在于对方不怎么配合,不过宁毅此时力气大,倒也是一力降十会,无论如何总不至于让对方摔下去。锦儿衣服穿得这么厚,腰屁股大腿基本都没什么别离,宁毅基本感受不出来,锦儿自己估计也感受不到,她伸手往宁毅脸上挥了一下,最终那只显得很拙笨又很短的手只碰到了宁毅的肩膀。
“再不铺开我我抓瞎的眼睛哦。”
“有种就抓过来。”
“锦儿别闹了。”
如此折腾一番,一路将锦儿送回卧室——原本锦儿是与云竹同床睡的,但昨天感冒,此时便被放置在了客房里。进门之后,云竹回头去拿热水,宁毅将她放在床上,顺手拉张被子将她盖住,虽然脚上还穿戴鞋子,但宁毅终究是不便利替她脱失落了。躺在那里的锦儿俨然被过了一遍,目光不爽:“我穿这么多还给我盖被子,想要热死我!我动不了就想谋杀我对不对?”
“刚盖上有什么热的,懒得理,云竹马上就过来,到时候让她帮脱失落衣服。真不知道干嘛要穿这么多……”
“那要是风寒加重怎么办……”
锦儿嘟囔一声,此时医疗条件比较也是有限,虽然风寒感冒这些病还算是有了比较靠谱的治疗体例,但往往因为这种病情死失落的人也不是没有,她的心中究竟?结果还是害怕的。
这片刻间,云竹还在外面没有进来,却见锦儿完话,脸色微微变了变,臃肿的身体又开始试图往旁边翻滚,只是侧一子又倒回去。宁毅皱起眉头,走过去将她的上半身往床沿拉出来:“怎么了?”
锦儿“唔”的伸手捂住了嘴,宁毅这才明白,将放在一旁应该是用作痰盂的陶罐拿了过来,让她哇啦哇啦地往里吐,大概因为昨天已经吐过,此时能吐出来的工具倒也不多了。宁毅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此时为了让她趴在床沿,宁毅也是侧身坐在了那儿,笑道:“几个月了?”
锦儿这才稍稍吐完缓过神来,听他这样,脸一翻:“走开,禁绝碰我!”
“不拉着就直接栽下去了。”宁毅没好气地将她拉回床上,随后去一旁脸盆架边拧了脸帕替她擦了擦嘴角,待到云竹过来,才将锦儿交给了她,转身出门。关门时看见锦儿对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大抵又是在云竹面前告他的黑状。
过了许久,云竹刚刚从房间里出来,打开门时,只见锦儿躺在床上让被褥蒙得严严实实的,云竹替她脱了衣服,那身体便褪去了刚刚的臃肿,脸自被褥里露出来,云竹应该是刚刚替她擦洗过,红扑扑的,看来已经睡着了。
“每次过来,就知道跟锦儿斗嘴,她像个孩子,也像……”此时天色已然大亮,云竹端了茶水过来,语气微嗔。
宁毅笑道:“有童心是好事……对了,的肩膀怎么样了?”
“使不上大力,不过没事了,呢?”
“都好。对了,跟锦儿,最近一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出门去竹记,那几个跑失落的刺客会回来找上们的可能性不大,但终究还是心些才好,或者今天下午我与陆阿贵他们商量一下,另外给们找个处所住住。”
云竹喝一口茶,望着他点了颔首:“嗯。”
大概又聊了一阵昨天的事情,聊了聊秦老,宁毅刚刚从楼离开,东方天际,阳光已经出来了,晨光万丈。
宁毅没有注意到的是,自他从楼进去、出来的这个过程里,一直有两双眼睛,在朝着楼的标的目的望过来。不远处的树林里,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有两名捕头一直在这里守着,两人一人姓陈、一人姓徐,他们是衙门里的正副捕头,这次正好碰上了辽人刺杀的案子,任务压下来,几个班子如今都在江宁城里忙碌。
这里不算是他们重点蹲守的地区,究竟?结果辽人会报复这两个据介入到了昨天打斗中的姑娘的可能性实在太,但她们应该也有些布景,上面放置下来任务,要求一定呵护她们周全。昨晚这里原本是由陈、徐二人的手下在守着,他们到了早上才过来算是替手下稍微代个班,不过,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倒也是发现了这等有意思的事情。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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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〇章 弟子
第一七〇章 门生
“大清早的,登堂入室,这书生是谁,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来往那般简单。”
“去年查询拜访的时候,不曾有过这等信息吧?”
“那聂云竹从良之后,甚少与陌生男子来往,即是以往熟悉的,也都是干净利落,断了关系,确实未曾查到有这书生的存在。”
晨光之中,两名捕快望着那书生的背影,彼此声地交换着心中的疑惑。事实上,早在去年,他们便曾与聂云竹有过一次的交集,那时的黑暗查询拜访并没有查出太多有意义的讯息,后来也由于上面要结案,不支持等各种各样的事情,关于那时那案子的行动暂时的停了下来。这时候姓徐的中年副捕头笑了笑。
“两名花魁行首般的女子,从良之后竟只与这书生一人有密切来往,事情若是传出去,怕是很多自诩风流的男子得要气死吧,至少那顾燕桢……”
“老徐,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顾燕桢?”
“那时不就有个这样的料想么……”
“也好……我跟上去查查。”
当初关于顾燕桢的死因,陈徐二人有着好几个方面的料想,但其实起来都没有太过具体的事实依据,比较空泛,也是因此到最后才没能查下去。这时候起来,那副捕头点了颔首,朝着书生远去的背影一路跟上。陈姓捕快在这里思考着断线已有半年多,上面也早早结了的案子,感觉上这次能找出线索的可能性也是不大,又过了一阵,那徐捕头便返了回来。
“怎么样?”
“差点被发现,没体例再跟下去,那个书生……警惕性很高。”
“嗯?”徐捕头愣了愣,“却是看不出来。”
“还记得那时的推测吗?”
“什么?”
“那时干失落杨翼杨横两兄弟以及后来过去的顾燕桢的,可是真正的狠人哪,武艺上或许比不过杨氏兄弟,但心性上,那是真正的亡命之徒的家伙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这人又跟那吕梁山的女刺客有关系。当初随意查询拜访找不到他也就没什么的,事情隔了这么久,若真找到了这家伙……陈头,真的想清楚了?”
事实上,虽然他们这样的捕快总是与各种监犯打交道,心性熬炼出来,不会为一般的犯法所动,然而当面临的敌手真疯到某种水平,如果能不去碰,一般人终究还是会选择避开的。例如当初的杨氏兄弟算是这样,当初灭杨氏满门的那人,在大概推导一番后来,也是摆明了的欠好惹。他们对此查询拜访,若是猜得错了,自是另当别论,若是真找到了,却总是要与那人对上的。
那陈捕头想了想,随后将一根草茎叼在嘴里,摇了摇头:“当初也只是随意的推测,人海茫茫,哪有那么容易便撞见……类似聂云竹、元锦儿这等女子,从良之后,若真没有任何男子与她们有关系,恐怕那才是笑话,只是这事终得保密,那书生警惕心重,大概也是由此而来吧。没那么容易真对上号的,不过,就算真对上了……”
他笑了笑:“亡命之徒,我陈峰又怕过谁来了……”
宁毅并没有真正发现有人跟在他的后方,只是在某个街口心有所感,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便只当是自己太过多心,并未再做追查了。
这天上午自然还是去到学堂上课,昨日目睹了那场厮杀全过程的周佩看见宁毅过来,一脸惊愕的样子,课间抽了个空问道:“师、师父,昨天受了伤,没事了吧?”待宁毅回答没事,她才放下心来。
昨天下午产生那事,她在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那干脆利落的开枪,惊人的厮杀,面对着那等凶悍之人也没有丝毫退避的态度。周佩以前几乎不知道有什么书生可以在仓促之间干出这种事情,遇大事临危稳定,面对生死毫不畏惧的书人她却是听过,但那也仅仅是引颈就戮的勇气罢了,可是一方面着圣贤书教着学生,一方面能与人厮杀到这种水平的人,她却未曾听过。
书生的儒雅与胸有成竹,以及那武人的凶悍,其实最令周佩震撼的,还是后来宁毅扔出的那支火枪,最危急的关头火枪被那最为凶猛的大汉抓在手中,一时间几乎令她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然而下一刻火枪发射,却着实令得大部分人脑内都是一片空白。周佩那时根本反应不过来那一幕是为什么,之后到了后来心情稍稍定下,也去见了秦家爷爷,听着他们的话逐步推导,才大概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里,一个个的介入者究竟是怎样的斗智斗勇。
师父的不露神色、后来的出手,那把早就放置好的炸膛火枪,包含秦爷爷在门外喊的那句“就是他们,给我拿下”。这中间包含的临危稳定与机智应变,都是令一般人瞠目其后的素质,姑娘以前也自诩伶俐人,因此想着将来要做些什么大事,但直到昨天,她才第一次看见,真正厉害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驸马爷爷应该是知道这些的,因此才让我和君武拜了师父吧,或许相处了这么多年的驸马爷爷也是这么厉害的人,只是在自己这些孩子面前,历来不表示出来罢了。
以为已经长大了的自己,果然还只是个孩子罢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今天早上见到师父时,感觉变得有些奇怪,她自己也闹不太清楚。其实对昨天上午的丢面子和后来哭泣被看到的事情还是有些介意的,只是觉得“这蛮子师父确实是很厉害的人呢”,也就在意得少了一些些,变得可以忍受了。
至于昨天那张瑞、李桐两位夫子,原本筹算与师父辩一辩的他们在见到事情产生,后来又看见秦家爷爷对师父的态度之后,便只是客套的打了些招呼,赶紧走失落了。
姑娘被昨天的事情冲击到,心情有些不合,对将要选郡马而引起的懊恼,也放松了一些,感觉这世上有师父、秦爷爷、驸马爷爷这类人,自己也不该为了这些事烦来烦去才是,只要自己变得厉害,什么事情总是可以应付的。宁毅若能知道这郡主今天的想法,将这心情放在了婚姻之上,大抵得为她将来的郡马默哀一番了。
事情昨天才产生,到